第 266 章 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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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与枫一时无言,赵倾城不管他如今心底是何惊涛骇浪,自顾道:“你分明不舍得,不舍得他离开凌府怕见不到他,不舍得他去北镇怕有人为难他怕他吃苦头,不想他娶妻是因打心底觉得他是你的人,便要永远跟着你。与枫,你自己有想过这是为何吗?” “臣……臣从未想过。”凌与枫不知是过于迟钝还是不想打破眼前的安定。 赵倾城摇摇头:“该想了,不然可能真的就来不及了,你呀,与朕的烦恼不尽相同,却又殊途同归。” 凌与枫抬眸问道:“臣不在的这几日,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列清昭临行前入宫觐见,告诉朕澈儿拜托柏常安尽快找到她送青山的弟兄们,朕已经警告过王骞邕了,柏常安是他的手下,自当明白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需要臣去一趟飞龙大营吗?” “暂且不必,如今京中繁忙,你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反而跑去江南,更会令澈儿生疑。” 远处,春满搭着浮尘疾步而来:“陛下,娘娘醒了,正发脾气哪,陛下快去看看吧。” 赵倾城即刻道:“朕这就过去,你先让婢女伺候娘娘更衣。” 凌与枫立在陛下身后,忽然唐突的开口问道:“陛下是如何与娘娘相处下来的,臣有时总觉得娘娘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随心而为我行我素,臣怕和槿以后也会如此,他如今连臣的话都不听了。” 赵倾城回身看向凌与枫,不尽笑道:“那就当孩子养,朕不也养的不亦乐乎。” 尔后眯着眼睛问道:“你这是在向朕取经?” 凌与枫一时语塞,忙将头低了下去。 …… 赵倾城回到帝辇那里,刚一掀开辇帘,一双绣花的平靴就擦着他的脸飞了过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抬脚走进去。 “气大伤身,将鞋子穿上,现下都快酉时了。”说着抓起她的脚腕。 盛澈借机推了他一把:“都是你的错,说了不准胡来的,害得我睡到这个时辰。” 赵倾城替她将鞋袜穿好,捏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亲了一口:“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我……你脸皮怎么比我还厚。”盛澈想踢上一脚,却又怕脏了他的衮服:“行,都怪我这人经不住诱惑,常说正人君子要淡泊□□,古人诚不欺我,贪图美色果然是耽误正事。” 她这副一本正经忏悔的模样让赵倾城忍俊不禁:“这位正人君子,冯和槿快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盛澈眼神一亮,赶忙将从宫中一齐拿来的小匣子抱在怀里:“当然要见,快快快,带我去。” 赵倾城看了那匣子一眼:“这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一路上你也不愿告诉我。” “给冯和槿的赔礼。”她将匣子抱紧了些:“给你看也没用,再说了你也用不着。” 一听这话,赵倾城更为好奇了,却不是盛澈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盛澈不愿他看,他便不看也罢。 …… 将将入夜,冯和槿尊诏从戴河堤坝赶回,一路策马疾驰中途又下了小雨,衣裳都湿透了。 恐有失礼,回营之后他先行去了自己的军帐想要换身衣裳,才掀开帐帘却发现皇贵妃正在帐内等他。 冯和槿目光不自觉的四处找寻,盛澈瞧出他的心思,笑道:“放心,我让陛下将凌与枫支走了,只要你不想见,我就不准他见到你。” “臣没有……” “是我的错,”盛澈晓得他有口难言:“所以我此次前来,就为了帮你解决凌与枫这个麻烦。” 冯和槿一怔,垂首道:“娘娘无需如此,臣身份卑微又心存妄想,实属不该,臣已经请旨来北镇大营做守营副将,远离上京,如今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若娘娘真想帮臣,就请劝大人快快回京吧,都统府公务繁重,大人不该在此久留。” 盛澈瞧着眼前人从发髻流至眉骨上的雨水,晶莹透亮,不尽叹道:“我劝的了一次劝不了第二次,你家大人非要过来,我身在后宫又如何阻拦的住。” 冯和槿身形一滞,求道:“那还请娘娘让陛下将臣调派去威英大营,那里远在千里,大人身为重臣若无圣旨是无法私自前去的。” “你为了躲他宁愿去西北荒原那种不毛之地?”盛澈诧异道“他那晚究竟把你怎么了?” 一听这话,冯和槿直接跪在了地上:“娘娘别问了,求娘娘念在臣算帮娘娘出过几次力的份上,帮臣一回。”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若是凌与枫真的太过分,我绝对让他此生都难见你一面。” “娘娘,是臣的错,臣自作多情,大人自始至终都没做错过。” 盛澈听这话有些不对劲儿,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道:“你跟我出来。” “娘娘,那臣先换身……” “现在就走!”盛澈命令道。 营地入了夜守卫依旧森严,盛澈没出营,只是挑了个垭口坐那赏夜景,刚刚下过雨的林地吹出来的风还带着泥土的湿气,冯和槿便也跟着在那站着,一站就是两个多时辰。 不过,这夜景也不是白赏的,在她的再三逼问下冯和槿终于将那夜的事给囫囵说了些。 盛澈常说凌与枫是个成了精的榆木疙瘩,真是没冤枉他。 那夜回到凌府,冯和槿药效发作,凌与枫那老小子竟然将人给绑起来丢进了浴桶里泡了一整夜的冷水,这和侮辱人有何分别。 错就错在冯和槿意乱情迷之时将心中情谊尽数道出,才又被凌与枫给绑的,盛澈真是想将凌与枫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玩意儿。 如此一来,冯和槿只会觉得是自己一厢情愿,恬不知耻,觉得他家大人将他视作耻辱视作异类,他自然无颜再待在凌府,一心只想有多远躲多远。 若凌与枫再逼得紧一些,这小子恐怕会为了维护他家大人的颜面做些傻事。 子时,盛澈周身泛着凉气回了自己的营帐,一进门等候许久的凌与枫便迎了上来。 “娘娘,如何了?他愿意随我回去吗?” 盛澈直戳戳盯着凌与枫看了许久,看的他都有些发毛了。 “娘娘?” 蓦的,盛澈抬腿就是一脚,凌与枫没个防备活生生被踢退了大几步,幸好赵倾城在身后扶了一把才不至跌倒。 “澈儿,有话好好说。”赵倾城劝道。 盛澈指着凌与枫的鼻子:“你将人绑了,还给扔进了冷水里,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疯了?” 赵倾城一听此话,默默将扶住凌与枫的手给抽了回去,自觉退后两步。 凌与枫慌忙解释:“我怕他出事,守了他一整夜。” “你还不如不守哪!”盛澈火大道:“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个损招的?” “那我还能怎么办?”凌与枫支吾其词了半晌,憋得脸都红了:“我一男子又怎么帮他纾解,难道放任他去找别人?凌府里有不少的婢女,但凡他出去必然会出事,那我宁愿将他绑起来浸冷水。” 盛澈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嘴,默默看了赵倾城一眼,发觉他貌似也无话可说。 有些事,或许是她想的太过理所当然了,无师自通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原来你不是不喜欢,是不懂啊。”她嘀咕了一句,越过他们俩走去桌案旁,再回来时手中是那支从宫中带来本要给冯和槿的小木匣。 “本来是送给冯和槿的赔礼,但明显你更需要。” 凌与枫此时的神情有些木讷,双手接过那小木匣,然后打开,里面规整的躺着一本暗朱色镶金边的书册。 “《品花宝鉴》?”他刚要伸手翻开那册子,盛澈急忙止住了。 “明日回京再打开看,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她一时语塞,骂骂咧咧的嘟囔道:“老娘也教不了你啊,男倌馆还都被赵倾城给封了。” 言毕,顺便瞪了不远处赵倾城一眼。 赵倾城一头雾水,也不知哪里惹到了这小祖宗。 “娘娘方才说明日回京?”凌与枫为难道:“那和槿?” 盛澈道:“我说了会将人给你带回上京,就一定说话算数,你且等一等。” 瞧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凌与枫不再多言,行礼告退。 赵倾城这才走了过来,刚想开口,盛澈猛的扎进他怀里:“在外面要冻死了,快让我暖暖。” “累了?”他轻拍她后背。 “又累又困。”说着,盛澈便打了个哈欠。 “那歇着吧。”话落,将人抱回了榻上。 盛澈果真是累了,被褥一盖就睡着了,赵倾城笑着摇了摇头,将今日亲手给她穿好的鞋袜褪下,才默默躺在了寝榻外侧。 翌日一早,赵倾城又随营地守将巡视了一番教场后面的兵器库和粮仓马匹,等回帐时盛澈刚好醒了。 “咱们该回宫了,不然还要赶夜路。” 盛澈伸了个懒腰,起身道:“确实不能耽误时辰,走吧。” 赵倾城顿了顿:“凌与枫还等在帐外。” 盛澈这才彻底清醒,快步往帐外走,人果然在等着。 “臣见过娘娘。”凌与枫像座山一样杵在她面前,只等她的后话。 盛澈纳闷道:“还没动静吗?不应该呀。” 话音才落,暂管北镇大营的章将军急匆匆跑了过来。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