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0 章 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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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巧孙魏急匆匆往这边赶来禀报:“陛下,娘娘。” “发生了何事?” “回禀陛下,有贼人潜进来烧了我们的粮草。” 盛澈快步往燃火之处走,语气镇定:“带人尽力扑火,粮草能抢出来多少是多少,放火之人抓住了吗?” “末将已经吩咐下去了,至于放火的人,恐怕已经趁乱逃跑了。” “那怎么还这么嘈乱?” “粮仓连着灶房,十几个伙夫兵平时就住在灶房后的木屋里,如今给困在了里面。” 盛澈目色一震:“那还不快救!” 话落,大步往前跑去。 赵倾城眉心一蹙,快步跟上。 营角火光冲天,浓雾弥漫,呛的想要靠近的人不住咳嗽,杨觞与正尘先行赶来已经指挥大批士兵以长龙的队形从井边依次递水,但粮草易燃,深秋天气又干燥,这火焰像是遇了水的游鱼一般四处乱窜,十几座粮仓转眼已经烧起大半。 见盛澈赶来,杨觞忙走过来抬手拦住她的去路,目光不经意间越到她身后看见跟着的人,也无甚惊讶,快速道:“火势很大,里面太危险,你不能过去。” 赵倾城也走过来:“杨觞说得对,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在这待着不要乱动,我过去看看。” 说着随杨觞走了进去。 孙魏在一旁忍不住咒骂:“这是军营过冬的粮草啊,是哪个杂碎敢找我们威英大营的麻烦,别让老子抓住他,抓住了一定剁碎了喂狗。” 靠着火场如此之近,盛澈清楚听到里面的哭喊越发的崩溃凄厉,她刚想开口询问孙魏,忽然从火场冲出来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兵,踉跄着扑倒在盛澈和孙魏脚边,不住的磕头。 “将军,求你们救救我爹,我爹还在里面,我爹还活着哪。” 他的哭喊声引来四处的士兵驻足,盛澈看了一眼身旁的孙魏。 孙魏道:“这是伙头兵老李家的大儿子,今年刚好够年纪当兵,我们调回上京,老李头家里离得近就把儿子也带来了军营,老李头都在威英做了十多年饭了,哎。” 那小兵哭的几乎断了气:“将军,求您了,求求您了,我娘和妹妹还等着我爹回家哪我爹不能死。” 盛澈望了一眼火势:“先救灶房的人。” 孙魏苦道:“灶房被围在粮仓后面了,不灭粮仓根本救不出来人,除非……” 话说到一半,孙魏像是权衡利弊,默默叹了口气。 围上来的士兵越来越多,都红着眼听候吩咐,跪在她脚边的小兵紧紧攥着她的袍角,手上烫的皮都没了,混着黑灰色的渣土往下留着淡色血水:“里面……里面还有十几个人哪,将军不能不管他们啊。” 盛澈看着滔天的火海,眼睛被熏得猩红刺痛,她咬咬牙,大声朝周围站着的士兵吩咐:“粮草不要了,先救人再说,水不够的话用地上的沙土盖火,快,救人要紧!” 周围的士兵像是战场上擂起战鼓一般振臂高呼,带着身旁趁手的家伙纷纷冲了进去。 盛澈紧随其后,孙魏拦都拦不住,急的一拍大腿也跟着跑了进去。 救十几座粮仓改为救一间木屋自然要容易许多,漫天尘土飞扬间木屋周围的火不到片刻就熄灭了,士兵们带着沾了水的麻布闯进烟雾缭绕里将人一一带出来,盛澈瞧着人都没事,赶紧回身下令。 “还有几座粮仓没烧起来,不要歇着,先去将粮食搬出来。” 血气方刚的士兵们多的是力气,一个个的往还没烧起来的那两座粮仓跑。 人群浑乱,盛澈深一脚浅一脚的外走,这里实在呛的她喘不上气来。 忽然间,只听一声巨响,近旁一座最先烧毁的粮仓因为只剩下框架不堪重负轰然倒地,溅起来的火星子漫天而来,盛澈躲闪不及,堪堪用胳膊挡住了脸,却只觉身前一黑,有人用身躯挡住了炙热的火星。 不知赵倾城何时出现在她身边,那些火星像是乱石一样砸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锦缎金线织就的玄色衣袍立刻被烧出了一个个孔洞,赵倾城不尽发出一声闷哼,盛澈当即回过神来,赶忙上手脱他的外袍。 赵倾城只是低头看着她:“不是不让你过来吗?可有烫到哪里?” “先顾及一下你自己吧。”盛澈手有些发抖,急火攻心下一把将他的前襟撕开,避免火点燃起衣袍。 赵倾城环视四周几乎无法扑灭的大火,来不及多想,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先离开这里。” 大火烧到了天光破晓,赵倾城最后还是食言没能去上早朝。 军帐之内,他光着上半身坐在榻上,宽肩窄腰,健硕的身形一览无余。 只不过盛澈没心思欣赏,拿着根银针坐在他身后给他一个个的挑破背上鸽子蛋一般大的水泡,仔细的上着药。 “疼就喊出来。” “不疼。” 赵倾城背对着她,她却听到他言语里的笑意。 盛澈忍不住嘟囔:“你这哪是烫到背,你是烫到脑子了吧,还笑的出来。” “我要是喊疼你会心疼吗?”赵倾城并未回头,背着身问道。 盛澈没回答,只听他闷声道:“疼。” 盛澈抿抿唇角:“那我轻点。” 威英大营突发大火一事盛澈并未多做搜查,因为猜也猜得到是谁下的黑手。 看来对小太后的威胁奏效了,建承王一时半刻的奈何不了她便只能朝威英大营下手。 虽然烧毁粮草还不至于将十万大军逼上绝路,但建承王摆明想挫一挫盛澈的锐气,让她知道自己轻易得罪不得。 巧了,盛澈就是个爱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罗刹。 只不过歪打正着的是,新上任的年轻统帅为救十几个寻常的火头军竟然放弃十几万两的粮草,听闻陛下震怒打了他五十军棍,至他差点废了两条腿,如今卧床不起,好几日没在军营露面了。 将士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为自己的统帅抱不平,又心生感激敬佩之情,庆幸将军将他们当自己人对待。 那位个头小小的新统帅威信一下就给立住了。 交泰殿内,盛澈翘着个二郎腿在那吃着蜜桔,正尘凑过来:“今儿还不打算去?” 盛澈眨眨眼:“五十军棍哪,哪能好的这么快。” 正尘眼珠子上上下下扫着,戏谑道:“陛下是怎么愿意答应陪九爷演戏的?” 盛澈勾起唇角:“山人自有妙计。” 说着指了指桌上那筐装好的蜜桔:“把这个送去勤政殿。” 正尘道:“勤政殿什么没有,还缺几个橘子?” 盛澈啧了他一声:“是不缺橘子,但缺我送的橘子。” 正尘就纳闷了,九爷自打从军营回来连着几日不见陛下一面,如今冷不丁的让送筐蜜桔过去,也不晓得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蜜桔倒像是诱饵,没半个时辰陛下便来了交泰殿,美名曰路过。 趴在窗边偷听的正尘被惜错姑姑提溜着耳朵带去小厨房准备点心茶水,再回来的时候殿内的气氛却急转直下变得很是僵冷。 正尘端着点心一只脚才踏进殿门,只听他家九爷冷声道:“不必再说,绑都绑了,他不脱层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陛下则瞧着万分无奈:“他如今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当下不要将人逼急了,军营的事我会解决,你无需亲自动手。” 正尘这才领悟过来,九爷这两日每到半夜就黑衣蒙面出门,感情是报仇去了。 这是绑了谁呀? “你如何解决?重新开仓拨粮?如今快要入冬了国库理应储备明年的不时之需,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户部那个郑经年的貔貅嘴脸,让他在年下挪出那么一大批粮草,他能墨迹到军营的将士们活活饿死。” “军备储粮本就是我要解决的事,再说前几日是你答应我要乖乖在宫里待着的。”赵倾城依旧好言好语,盛澈却寸步不让。 她并非是怕麻烦赵倾城,而是看不得建承王如此嚣张,皇城脚下竟敢指使人烧官粮,恐怕他的底气远比他们料想的要足得多。 她此番就是要探一探建承王的底。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两淮的粮商我已经命人联络好了,没动皇粮,淮西淮东今年大丰收,多的是粮食,都是明路子来的。” 见盛澈不松口,赵倾城有些着急了:“我要做的是不让你涉险,你为何非要与他硬碰硬,就一定要用如此激进的手段吗?” “我本就是打家劫舍的出身,你以为哪。” 两人僵持不下,正尘借着时机将点心茶水送上去:“陛下,九爷,先喝点茶润润嗓子,有什么话可以慢慢商量嘛。” 自从盛澈回京以来,赵倾城所作所为似乎更为忌惮建承王了,她不知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什么变故,但她既然决定回京,就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报复建承王的机会。 她自顾起身,冷道:“三日之内送不来二十万两白银,那就让他等着给赵思芊收尸吧。” 听闻此言,赵倾城兀自握紧了拳头。 而此时的建承王府,已然乱作一团。 “王爷,府中的私兵全都派出去了,还是没找到。” 建承王站在廊下徘徊不定:“银票可有备好?” “绑匪要不加官印的银票,二十万两白银找了七家地下钱庄才兑了出来,周大管家刚拿回来。”狄非禀报完又忍不住道:“这绑匪如此奸猾,猜到我们会按银票的票号追捕,已然有所防备。” “她何止奸猾,她是无法无天!”建承王话语间额角隐隐泛着青筋。 连岁供和皇商都敢明火执仗的亡命之徒,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一想到曾经死在盛澈刀下的那些人,建承王简直惶惶难安。 芊儿如今在她手上多一日便多一分危险,他赌不起,不得不低头。 “将银票装进木匣之内,再备些补品,本王要进宫一趟。”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