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枫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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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倾城蓦然,以他对盛澈的了解,现在袒露身份,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了此处,他氤氲了一会:“我除了是侍卫统领,还是陛下的表弟,所以很是知道陛下喜好,这是他年少时的一门兴致,自从登了基,因为朝政繁忙,就荒废了。” “小皇帝爱打铁?这在文武百官眼里不是不务正业荒废朝政之相嘛,这铸剑房还能留得住?难道大臣们没上奏让陛下拆了这地方?” 盛澈摸了摸这崭新的炉台,炉灶的红泥还很新,分明没开过火。 赵倾城想着自己压下的那些个折子,也很是心烦。 “陛下是新帝登基,有许多政务要处理,已经许久不来这了,所以老臣们也没在此处多做追究。”赵倾城顺手拿起铁搓,往大理石的案台上敲了敲。 盛澈眼看着那光洁的台面要被赵倾城敲出豁坑了,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哪有你这么敲案台的,这可是磨剑柄的铁搓。” 正尘在一旁嬉笑道:“赵大哥这种贵公子,哪认识什么铁搓,恐怕连生火都不会吧。” 赵倾城低头看着盛澈抓住自己的手,忽然怔怔的抽了出来,才道:“这东西不能敲案台吗?” “当然不能了,铁碰石头,你说谁更硬点。”盛澈知道赵倾城娇生惯养,没想到竟是个如此不谙世事的主儿。 “哦。”赵倾城被盛澈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很是乖巧的把铁搓放回来原位,而且还拿手指推了推,让它和其他的锉子整齐划一的待在了一排。 盛澈虽是还有些许疑虑,但赵倾城毕竟是皇帝的表弟,一切都说的如此顺理成章,她也没必要再深究什么。 因为能带她来这,也是赵倾城有心了。 盛澈往那崭新的炉膛里扔了两块果木,转头对赵倾城道:“铸铁得用硬火,这果木烧出来的是软火,做个烤鸭倒是可以,铸剑火候就不够了,你让人拿点炭来吧。” 赵倾城点点头,说一会便让人下去置备。 “澈儿,你喜欢这儿吗?”赵倾城忽然开口问道。 盛澈冷不丁的被这么一问,倒也没反应归来他问的究竟是什么:“喜欢,非常喜欢,我可以在这待上一整天。” “我也能,我也能。”正尘在一旁搭话道。 赵倾城背在身后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面色倒是和平常一般:“喜欢就好。” 盛澈对着铸剑房好生打量一番,转身对一旁劈果木的正尘道:“明日我就开始给你打原先答应你的小号青冥刀,算是补上你的生辰礼物。” 盛澈本来定好要在正尘生辰之日送的那把短刀,也因为自己受了重伤而一拖再拖,杨觞和华准先生带盛澈在蜀地治伤,说那的药草奇多,气候适宜,有利于盛澈养病,等她再回送青山的时候,什么都没了,这也一直是盛澈的一个小遗憾,现在正尘回了自己身边,她原先答应的自然要兑现。 “那九爷您自己的刀哪,那把玄铁青冥刀可是老寨主送您的,没了太可惜了。”正尘在一旁说着。 盛澈嘴角扯出个无奈的笑:“算了,这刀想寻回是不太可能了,反正我现下人在皇宫里,身上放那么一柄大刀也很是不方便,就先这样吧。” “那好吧。”正尘摸了摸案上的石锤小声说着。 赵倾城抿着薄唇想听盛澈接下来会说什么,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他想听的。 盛澈和正尘这几日倒是安分了许多,每天一早就扎进铸剑房造刀,有时候赵倾城去见她,去交泰殿还扑了个空。 这边的盛澈虽说是大闹了侍卫所,但是也算和里面的人不打不相识,除了在铸剑房待,还总带着正尘冒充侍卫去侍卫所和那帮大老爷们切磋赌钱,当然,偷拿的正是赵倾城早已吩咐凌与枫刻意放那的小号侍卫服。 “盛兄弟,你这身形当年是怎么选上御前侍卫的,选拔的规矩不是不能低于七尺六寸吗?”侍卫们七嘴八舌,满脸的想不明白。 盛澈在地上盘着腿嗑着瓜子:“还不是我武功极高,破格录取的呗。” 侍卫们心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那天也是亲眼见识了盛澈的功夫,能和冯和槿打个平手这禁军里也没几个。现在冯和槿又不在,他们这一屋子人,好像哪个也不是对手。 不过说来也奇怪,冯和槿很是不喜盛澈,但凡盛澈去侍卫所溜达,冯和槿都借故离开,想来是收到了凌与枫的警告,弄得本来想和这个武功高强的少年化干戈为玉帛的盛澈好几次都扑了空,就只能断了和他成兄弟的念想。 侍卫们七嘴八舌的问,盛澈就乱七八糟的答。 终于盛澈被问的不耐烦了:“我今天来这是问你们上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还有哪能买刀柄镶珠,你们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侍卫们一听这个,话匣子开了:“那问我们就是来对了,我们都是上京里土生土长的安落户。这上京城东南西北十二座大小城门,城里面八街九陌,最繁华的,就要数永安街。换句话说,就没有永安街里没有的东西。你问到的刀柄镶珠,去永安街上的珍宝阁就能买得到。” 盛澈听的一愣一愣的:“除了珍宝阁,这永安街上还有什么玩乐之地,酒肆茶楼?” “有,枫林晚。” “饕餮之所?” “有,鼎丰楼。” “青楼妓院,勾栏瓦舍?” “有,千仙阁。” …… “哎,盛兄弟,你去哪?”还没等侍卫们炫耀完,盛澈就飞速弹起回交泰殿找正尘了,还能去哪,偷溜出宫快活呗。 虽说上京城的繁华盛澈早有耳闻,但赵倾城和凌与枫为了她的安全把她瞒的太紧,一点都没给自己透露出这上京还有这么个喧嚣红尘的神仙之地。 听着比苏州城要好上个千倍万倍,她盛澈要是不去,都对不起自己在江湖上的浪荡名声。 乔装打扮好,盛澈就带着正尘翻了皇宫的围墙,她已经憋了好些个日子,终于可以放肆自在一回了。 来了永安街上,盛澈才真正明白天下人口说的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上京城到底是什么个盛世繁华之地。 连一个小小的永安街都建的如琼楼玉宇一般,虽说没有皇宫那样极尽奢华,但是这鼎沸的人声,璀璨的华灯,让盛澈和正尘也算是开了眼了。 他们像两条放入大江的青鱼,在人群里穿来穿去。 正尘现在满手挂着牛皮封纸的包裹,在夹缝中勉强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捏着串糖葫芦边吃边跟在已经逛花眼的盛澈身后。 “九爷,歇歇吧,我们都逛了两个时辰了。”正尘祈求着说道,腿跟灌了铅一样。 盛澈本想一次逛完,可这永安街实是繁华,一眼望不到头的临街小摊,左右鳞次栉比的各色楼亭商铺,再看看已经再也拿不下东西的正尘,盛澈浅笑着接过他手里的一些包裹:“好,我们家正尘看着也累了,说,去哪坐坐,是枫林晚还是千仙阁。” 正尘赶紧往前瞅了一眼:“枫林晚,枫林晚。九爷你看,就在前面。” 没两步,盛澈和正尘就到了枫林晚门口。 这枫林晚看着和整个永安街的商铺装饰格局都不尽相同,朱红色的雕花门庭,青岩色的真丝帘幕,坠着西北独有的牦牛骨珠和说不上名字的三彩羽毛,异域风情奇浓。wap. 还没等盛澈二人进门,便有来人出来相迎了。 “两位公子是来喝酒听曲还是打尖住店?”只见一身紫袍的窈窕女子拿着团扇出门相迎,她螓首蛾眉,巧笑嫣然,生的风情万种,周遭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冽,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女子。 “我们来喝酒听曲儿。”盛澈笑了笑,说着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往背上甩了甩。 “那好,两位公子请进。”老板娘说着就把盛澈和正尘迎了了进去。 盛澈坐定,老板娘便过来询问:“公子想点些什么?” 盛澈道:“菜就上你们店里的特色,酒哪,你们这有什么?” 老板娘掩面轻笑:“公子随便开口,您点的,我这儿都有。” 盛澈看老板娘口气不小,挑了挑眉头:“好,那我就要太禧白,桑落,各一壶。” 老板娘用团扇遮了遮不曾看清神情的脸,柔声道:“公子果然是懂酒之人,兰鸢这就给公子去准备酒菜。” 不一会儿,酒菜就备好了,盛澈和正尘正吃着,兰鸢就拿着一壶酒缓缓的走了过来。 她轻拂裙摆,淡然的坐在了盛澈身旁才开口:“公子,这是我珍藏的罗浮春酒,既然公子是懂酒之人,特取来送与公子品尝。” 盛澈看了看桌上的酒,心想这老板娘从进门便开始打量自己,又无事献殷勤的给自己送来好酒,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正尘拿着酒壶又嗅又看的,很是好奇。 盛澈倒了一杯罗浮春,放到鼻下轻嗅片刻,又缓缓的放下了酒杯问道:“兰鸢姑娘有话不防直说,何必以酒色人哪。” 兰鸢也无丝毫推诿之意,笑了笑道:“既然公子猜出来了,那兰鸢便不拐弯抹角了。”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