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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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澈捧着本春宫图看的虔诚无比,遇到不解之处还想虚心求教。可偏偏宋夕潮面红耳赤的,一会儿去崇文院管事那里交月册,一会儿跑书架后面摆竹牌,一整天的没个人影。 想必那家伙其实也是个一知半解的半吊子,怕自己漏了怯才躲出去的。 盛澈看的七七八八,日头也在空中转了半轮,见宋夕潮人还没回来,她起身欲走,搭眼却见那金丝楠木的箱子没上锁。 是你自己没锁好的,那就别怪我了。 盛澈偷摸挪到箱子处,低头搜寻一番,默默把那本《品花宝鉴》给揣进了怀里。 这厢才回交泰殿换下衣裳,那边春满臂弯里搭着浮尘便来传话了。 “娘娘,今日陛下政务繁忙,就不来交泰殿安置了。” “不来正好,我这还没参透要领,且得学上一阵子哪。”盛澈暗暗嘟囔道。 春满略微有些小的眼睛眨了几眨:“娘娘此话何意。” “没什么,盛澈敛了自己的歪心思,问道:“军务大臣是否还在勤政殿。” 春满回道:“几位军营主将确实还在。” 昨日凌与枫禀报的急促,想来西昭国和骑羽族军情并未大肆宣扬,是以盛澈也询问的遮掩些,毕竟隔墙有耳,她的交泰殿可不是什么安生地界。 “那陛下有没有用膳?”盛澈又问道。 春满听闻盛澈如此关心陛下,赶忙禀报:“回娘娘的话,陛下忙的一天都未进食了,虽说平日里陛下也不常用午膳,可晚膳今儿个也免了。” 盛澈顿了顿:“他平日里不用午膳?他用的呀,我每次去你们不都早早备下了嘛。” 春满终于逮到机会提点盛澈了,他一脸愁苦的哭诉道:“娘娘不知,陛下自登基以来政务繁忙,很少用午膳,只有娘娘去的时候才会陪着吃一些,,从前常听人说天子多劳,却不知这么辛苦,奴才自小跟在陛下身边,眼见着陛下今年消瘦了不少哪,这日子久了,多少有损龙体……” 见盛澈听了进去,春满趁热打铁,立刻转了话茬:“若是娘娘日后常来勤政殿陪陛下用午膳,那陛下自然龙体康健,娘娘说是与不是。” 盛澈思忖片刻:“你确定我去勤政殿没打扰到陛下?” “怎么会哪,陛下见了娘娘便愁容尽消,怎会觉得是打扰哪。” “那好吧,”盛澈勾起唇角:“我日后常去陪他用膳便是了。” 言罢,她抬步往殿外走:“方才元星说做了金丝软糕,应该不甜,你带去给陛下。” 一旁的春满差点喜极而泣,交泰殿这位没心没肺的主子终于晓得关心陛下了,还一并记住陛下不喜甜食,他敲打的果然奏效了。 这边春满喜笑颜开的提着食盒走了,盛澈则默默回了内殿,拿出放在暖榻上的春宫图接着研读。 说实话,主笔人画功诚然相当的粗糙,俩小人奇奇怪怪的动作描绘的十分不详细,若说不懂吧,确实也看得出来他们在做什么,可横看竖看,她又没看出什么名堂。 再加上旁边几句言简意赅生涩难懂的注解,彻底让她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了。 以前看过的刀法秘籍,那小人画的多潇洒流畅,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看两遍就可领略精髓。 正当她愁眉不展的时候,正尘提溜着两只鹅腿进来了,顺手递给她一只。 “九爷真是的,那金丝软糕元星只做了一盘,你去一趟小厨房便全给陛下装上了,我还一块没吃哪!” “我不也没吃嘛。”盛澈翻身坐起,啃着那只肥滋滋的鹅腿:“说说,今儿我不在的时候东偏殿那位有闹什么动静吗。” 正尘也盘腿坐在软塌上,嘴上油腻腻的:“倒是没什么动静,老老实实在她殿里待着,只不过下午西昭使臣来送拜帖,说要见郡主一面,郡主便带着婢女出去了。” “靳之恪,他身体好了?那你药不行呀,怎么着也得让他病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榻啊。”盛澈想起来他在崇兴殿上那阴阳怪气的嘴脸,便甚是不爽。 正尘啃完鹅腿唆唆手指,面色淡然:“我看他来求见的时候便想到九爷会这么说,所以在桑燃郡主出门之时假意撞了她一下,顺便往她身上撒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盛澈凑近道。 “痒痒粉,无色无味,粘在身上一个时辰过后便奇痒无比,那靳之恪和郡主走的那么近,难免会沾上些。” 盛澈刚想夸赞他一番,却忽然道:“那桑燃不也中招了?” “我怎么会如此没有分寸。”正尘扬了扬下巴:“郡主若是在我们宫里出事那不太惹人闲话了,等她一回来我便让元星送去了解那药的檀香,现下她应该还毫无察觉。” “你小子总算学会耍心思了,有长进。” 盛澈把手上的骨头递给他,正尘立刻起身接过,又拿来了净手的帕子。 其实正尘今年才十三岁,虽说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自小跟在盛澈身边,懂得怎么服侍她,只要她举手投足或是一个眼神,主仆二人便能互通心意。 这点,换作旁人,绝做不到。 “九爷常说皇宫不比咱们送青山,那我不得长点心眼,免得哪天真闯了祸,还得让九爷给我收拾烂摊子。”正尘就着盛澈用完的帕子,也擦了擦自己的嘴和手。 “委屈你了,”盛澈瞧了一眼他的太监宫服:“从前在寨里做小少爷,现在整日三跪九叩低头哈腰的伺候人,等咱们回去了,你就不用再受这些罪了。” 听了这话,正尘挑挑眉头:“咱们还回得去吗?我看九爷近些日子对陛下如此上心,从前你那些老相好哪受过这待遇。” “我对赵倾城很上心吗?” “上心呀,前个怕陛下被下药,今儿个怕陛下饿着,九爷仔细回想一下,你对哪个老相好这么花心思过。” 盛澈认真回忆一番,发现自己确实对赵倾城过于上心了一些,可这毕竟是没到手的人呀,而且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男子,又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不得宠着点嘛! 话到此处,盛澈又拿起了手边的书。 “你说的有理,我得精进一下自己,省的慢待了他。” 书册被卷着,正尘恰巧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 “九爷看的什么书,我也看看。” 盛澈瞟了一眼正尘还有些稚嫩的脸庞,把书册用袖摆掩了掩,反问道:“你今年十三?” “是,九爷问这个做什么?” 盛澈一本正经道:“这书你得再过几年才能看,弱冠吧。” “什么说书要等到弱冠才能看,哪家迂腐老先生定的规矩?” “咱们家杨觞先生说的。”盛澈道。 “觞爷说的?”正尘道:“那觞爷也看过这书了?” 盛澈笑道:“嗯,看过就去房顶了。” 正尘愣了片刻:“这是本轻功啊,那我不看了,我这浅薄功力三年五载的也学不上轻功。” “你小子再不好好练,再等十年八年的也学不了轻功。”盛澈一册子敲在了正尘头上。 他倒是不急,揉揉头顶问道:“那九爷学轻功是用来对付陛下的吗?” 毕竟前些日子他们刚打了一架,光内殿就让十几个奴才收拾了半天。 盛澈想着书上那些乱七八糟看不懂的小人儿,叹了口气:“是用来对付陛下的,只不过这书有些晦涩难懂,我一时半会儿的参悟不了。” “那找陛下比划比划不就成了,从前九爷练刀不就是耍两套便参透了嘛。” 正尘童言无忌,盛澈却不知要如何接这话才好。 …… 她在宫里埋头苦读两日,而那桑燃郡主却一反常态的每到晨时便来请安。 若是盛澈起得晚,她便在正殿里等到盛澈起来见她一面,和她聊些琐事,才会离开。 盛澈猜不着她的心思,却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 而消失两日的靳之恪又出现了,脖颈上明显是自己抓挠的痕迹,简直惨不忍睹,盛澈忽然间的发了善心,这次决定放过他。 靳之恪这人倒是守规矩,来交泰殿先是向盛澈问了安,才又去东偏殿见桑燃郡主,二人统共也没说上一炷香的功夫,靳之恪便告退了。 这后宫不比前朝,外男确实不便久留,只不过靳之恪一走,桑燃便又过来了。 旁的没多说,只是一再给盛澈赔罪,一改前些日子的骄矜之气,还求着和盛澈共进晚膳。 盛澈不好拂郡主的面子,便应下了,可这顿晚膳却着实累坏了正尘。 他总觉得郡主忽然主动求和还要陪膳,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思,一顿饭下来,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生怕一个走神那桑燃郡主便会下药对他们家九爷不利。 然而,却是他多虑了,桑燃整顿晚膳都规矩的很,时刻盯着盛澈的一举一动,盛澈不动筷,她就绝不敢越了礼数,那叫一个善解人意,低眉顺眼。 “九爷,你说东偏殿那位唱的是哪出?” 入夜,盛澈洗漱完毕,披头散发的和正尘元星在内殿的地毯上坐着玩叶子牌。 “管她什么心思,反正也在咱们宫里待不久了。”盛澈甩出一张牌。 西昭暗中勾结骑羽族,必然是想进犯东元,靳之恪这几日频繁来见桑燃,想必也是得了西昭的消息,大概不日便会启程回国。 元星也放上一张牌:“陛下好几日没来交泰殿了,娘娘要不要送些吃食过去,奴婢熬了参汤,用碳炉吊上三五个时辰,明日午膳时正好可用。” 盛澈算了算,确实好几日未见赵倾城了。 “好,明日我去勤政殿用午膳。” 叶子牌打到半夜,等盛澈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梳洗一番,便带着正尘,提着元星煨好的参汤去了勤政殿。 可人刚到殿门口,却被春满拦了下来。 “娘娘您怎么来了?” “我来陪陛下用午膳。”盛澈指了指正尘手里的汤盅。 春满擦了擦额间的汗,伸手去接那汤:“陛下政务繁忙,恐怕不能陪娘娘用膳了。” “无妨,”盛澈难得善解人意:“那你把参汤交于陛下,我就先回去了。” “奴才遵命。”春满赶紧接过,满脸堆笑的回道。 这边盛澈转身提着裙摆刚刚下了两步台阶,背后却传来一阵银铃声,莫名的熟悉。 她寻声回头,刚巧瞧见桑燃的两个贴身婢女从殿里走了出来。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