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隔镜看花水中月，移花接木心不觉
远在五番队门外的隐秘处。 京乐春水藏身在黑暗中，身体依靠在墙壁上。 那张永远提不起精神的脸上现在满是堆满了困意. 但就算这样，他的目光始终都关注在那扇关着的屋门，以及在暖黄色窗户映出的人影。 “我说京乐队长，难道我们就要在这一直等下去吗？ 既然是你答应了平子队长，那我先行离开为什么你还要阻拦?” 在京乐春水身旁，韩墨正百无聊赖的蹲在墙角。 原本挂在腰间的斩魂刀这时被他斜斜的抵在地面，另一端则搭在肩膀上。 京乐春水叹息一声，原本绷住的肩膀也随之放松了一些，“这次静灵庭的事件很不寻常，能够让山本老爷子一次性派出数名队长，可见失态已经非常严重了。” 韩墨伸了一个懒腰，“那跟我留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京乐春水说道:“我这是在保护你。” 韩墨听京乐春水这么说，他立刻站起身来. 他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京乐春水活动着肩膀，目光再次看向窗户上的身影。 “这次的事件，或许会波及到整个参与进来的番队。 尤其被怀疑的十二番队，更是这次事件的中心。 而你当初在授刀仪式上的表现，当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时，或许会有些碍眼。” 韩墨稍微一想便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有危险？” 京乐春水看着韩墨，“在静灵庭十三番队的漫长历史中，你是继山本老爷子之后，唯一一个，能够始解最古老的斩魄刀的死神。 有人会视你做希望，甚至在多年后，会成为下一个总队长的候选。 但纵观整个静灵庭的历史中，并不是每个‘希望’都可以安然的活到最后。 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有你这个‘希望’的存在。 所以在这个时候，你的存在就有些碍眼了。” “不然你以为，你一介一年级学员身份的见习死神。 会被总队长默许，居住在十二番队队部?”京乐春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的说道。 待京乐春水说完后，韩墨沉默很久。 静灵庭内部的关系比较复杂，从上次在十番队的事情之后，韩墨一直这么认为。 但在刚才经过京乐春水的叙述，韩墨自觉还是小看了静灵庭内关系复杂的程度。 就在思索时，韩墨大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顿时间韩墨立刻问道:“京乐队长，从刚才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让我回到十二番队。 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理解为，今天晚上的十二番队不在安全。” 京乐春水没有直接回答韩墨。 而是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一切不明朗的事情，再过了今晚很快就会分晓。 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然后把自己当做一枚棋子。 并且在那个意志的指引下，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应该出现的位置上。” 这时，不等韩墨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在五番队楼上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屋门被人从内部开启，蓝染惣右介的身影再次从屋内走出。 “这是他今晚出来第五次了吧，蓝染副队长他也真够勤奋的。”韩墨感叹道。 京乐春水把头顶的帽檐压低了几分。 他轻叹一声说道:“现在静灵庭正是最混乱的时候，没有谁可以独自清闲的睡个好觉。” 夜空依然黑漆漆的一片，高悬的明月已经开始有下落的趋势。 在没有月的夜里即将迎来最黑暗的时刻。 蓝染惣右介这一晚几乎都在他们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忙碌着。 看着他一次次的从塔楼房间里出来，不一会又是双手捧着一大摞的书籍文件回到屋内。 而蓝染惣右介这次出现并没有再回到塔楼的房间，而是径直的返回自己的住处。 在屋内短暂的亮起暖色灯光之后，整个五番队终于彻底被黑暗覆盖。 “走吧，今晚就到这里了。 这样一来，就算对平子队长和山本老爷子那里也能有个交代了。”京乐春水看了眼天色，随后又紧了紧身上的羽织。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韩墨诧异的问道。 “当猎手休息时，就是猎物活动的时间。 夜深了，回去的路上请保持安静。 不然会惊扰到在这个时间里不该苏醒的人。” 京乐春水在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他的背影便消失在漆黑的阴影当中。 “猎手休息的时候……是暗指蓝染副队长么？”怀着这样的疑问，韩墨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五番队蓝染惣右介的屋舍，原本闭合的一扇屋门悄悄的开启了一条缝隙。 在确定一直守在外面的京乐春水和韩墨二人离开后，那人又悄无声息的把门上的缝隙闭合。 在黑暗的房屋中，那个人走到窗前。 借着被窗外枝叶剪的稀碎的月光，那人的样貌终于真正显露而出。 “只要一直忠实的跟随在蓝染大人麾下，我在家族中的地位便无人可以撼动。 甚至前途都要比当初跟随朽木白哉时宽广不少。 还有你，韩墨。 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把你当时施加给我的痛苦和绝望加倍奉还给你。” 如果韩墨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这卸下蓝染惣右介伪装的人。 正是当初入学游行时，在六番队门前与他和阿散井恋次发生冲突的沙田家族人，沙田秀宇。 在那件事之后，沙田秀宇在他父亲的安排下，终于改入了五番队。 而当天他的那位族叔口中的‘那位大人’，正是五番队的副队长，蓝染惣右介。 沙田秀宇并不像外表看着那样无能，反而做起事来近乎滴水不漏，甚至有些不择手段。 正是因为这样，外表毫不起眼的沙田秀宇，在进入五番队后，颇受蓝染惣右介重用。 而在这段时期里，他被蓝染惣右介改换成了自己的替身，并且跟随在平子真子的身后。 以蓝染惣右介的身份，迷惑平子真子与其手下的人也正是他。堕天地狱鬼的修真者穿越到尸魂界当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