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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凭什么不努力

    周澜看着这样的小舅子,感觉自己学到了点什么,媳妇吃软不吃硬,更喜欢乖巧的。

    对于这点周澜觉得有点难办,他一个男人,顶起来头顶一片天的,太乖巧了,是不是有点不爷们。这到底要不要同小舅子学习呢?真难以抉择。

    好吧小舅子哄好了,然后先生那边也不满意。

    先生心说,我给你多大的便利呀,你咋不邀请我老人家过去瞧瞧作坊呢,光听你纸上谈兵呀。

    不过人家先生肯定不会这般直白的说出来的,人家先生很含蓄委婉的。

    首先对今日的菜系表达了不同意见,味道感觉同往日不同。.ZWwx.ORG

    好吧,大贵都过去作坊那边了,府上的饭菜味道怎么可能同往日一样吗。

    姜常喜:“先生,大贵偶尔忙不开的时候,留在府里的灶上师傅,也是大贵亲手带出来的。很有几分看家本事的。”

    然后先生就来大招了:“大贵那么忙呀?”

    那是肯定忙的,指着人家大贵的手艺呢,您这不是也吃习惯了大贵的手艺吗。

    姜常喜看着先生,感觉自己好像被先生计较了。

    周澜不动声色的帮着媳妇解围:“先生大贵做出来的酱料更好,以往咱们常吃,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姜常喜:“对,尤其是酱油,大贵做出来的酱油,用来做菜,颜色尤为鲜亮。”

    对于君子远庖厨的先生来说,这话题好生新鲜,这物件也是没听说过的。

    长见识了呢,这些他都不愿意接触的物件,竟然能被女弟子作为生财之道。

    先生点点头赞叹:“有机会要看看的。”这就是说为什么没有邀请我去庄子上?

    姜常喜算是知道,什么是委婉了,不过一句话而已,先生竟然绕了这么大一圈:“等下次常乐沐休的时候咱们一起去看。”

    先生再次点头,终于满意了,早这么安排多好。

    心中难免在想,谁说君子远庖厨,君子缺银子的时候,可能就因为认识不到这些物件,而且缺少生财之道。

    所以活得久见得多不是没有道理的。

    先生在教导常乐的时候,就同弟子说,涉猎要广,见识要宽,莫要过于局限眼界。

    好吧到底是大先生,孔子云,老子说的东西还是不能公然教导弟子挑着听的。

    姜常喜早就知道先生不是古板守旧的人,这次更加得到证实了。

    姜常喜的酱料作坊里面有两个很重要的设施就是取暖,同冰窖。

    不管是酱菜,酱酒,还是黄酱,总有需要温度的时候。

    取暖设施,在当初建房的时候,姜常喜就考虑到了,作坊里面都铺了烟道。冬日里多烧些柴禾,庄子上能够自给自足,这些倒也没什么。

    冰窖,姜常喜是要赶在入冬之前挖好的。待到冬日,就可以取冰库存。

    先生每日教导两个弟子的时候,都会把女弟子做的事情,拿出来同两个男弟子讨论一番,总结起来就是女弟子精通庶务,而且打算长远。

    做的每一件事都值得拿出来让弟子们讨论讨论,延展性很强。

    人家过日子走一步看十步的。连先生都觉得女弟子的生活,很有些规划。

    周澜也发现了,读书的事情先生现在一点都不督促他们,周澜也好,常乐也好,都是学院,学堂那边的进度,先生如今对他们说的最多都是课外题。

    先生讲的东西很杂,可对于他们来说实用性极强。

    姜常喜再忙,只要先生在上课也是愿意听一听的,尤其是先生讲到世家谱系的时候,姜常喜听的分外认真。

    古人说师傅,是师也是父,在以前姜常喜那是不理解的,可看到文斋先生怎么对待弟子,教导弟子,姜常喜那是真的明白了。

    这年头的弟子真的不能乱收,太费心思了。

    要说一声的就是姜三老爷想要去府城书院教书的事情谈妥了。

    而且人家的教书,学院那边的条件相当宽裕,任教一年,要想继续聘请,再商议。

    姜三老爷说了,他酷爱游历,怕自己在一个地方呆不久。

    姜三老爷的学问在保定府那也是相当被人推崇的,听闻姜三老爷的名头打出去,保定府这边过来游学的书生,都多来了好几拨呢。

    瞧着姜三老爷兴致勃勃的模样,姜常喜也不好打击他老人家。

    姜常喜心说,若是当真想要自己带着姑爷读书,那就过来开小灶得了呗,干嘛这么费事呀。

    可人家姜三老爷偏不,非得去学院教书。人家姜三老爷说了,这不一样。

    到底如何不一样,姜常喜反正是不知道的。

    对于周澜来说,有这么个老岳父在学校,没什么方便之门。

    不任教的课业老师对他都严谨的很,一来怕学生说先生们徇私,二来就是真的给姜三老爷面子。

    人家为了姑爷都能在这里教书一年了,怎么能不使劲的督促周澜读书呀。

    所以有这么一个老越长在学院里面,周澜在学院里面,那真的是苦,苦的很。

    造成的结果是,姜常喜每日去庄子里面忙的回来如同一只狗,周澜每日早起晚归的读书忙的如一条败犬。

    如今谁在同周澜说什么拉手,圆房呀,夫妻感情呀,那对不住,没空想呀。先生们布置的课业,就同做不完一样,一波接一波的压在案头上。

    每日里连陪着小舅子一起写字的时间,都变成了边练字,边写文章了。

    就这,每个周府的乡试考题,先生还轮流着让周澜练手呢。周澜连哭的时间都没有,别说惦记同媳妇牵小手了。

    这若是不抗压的,估计每晚都要趴在被窝里面哭一通的。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而已。

    可看着媳妇为了自己的大庄园梦想在努力,在付出,每日里扒拉着算盘珠子,计算利润,计算成本,还要安排作坊上的人手,安排过冬的布置。

    周澜就觉得自己凭什么不努力,有什么条件可以不努力。他还能比不上一个女郎吗?

    所以困倦的读不下去的时候,就去屋门口,听听丫头们说媳妇一天做了什么,听听媳妇扒拉算盘珠子的声音,动力就来了。程嘉喜的科举相公家的地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