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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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熟悉而陌生的东西。 熟悉是因为,昨晚闻遥刚刚身体力行地感受过这个东西的存在感。 陌生是因为,她感受到的,是另一个男人身上。 而那个男人,是眼前压着她的男人的父亲。 他们是血脉相连,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八年的父子。 而她,是突然加入这个家庭的外来者。 闻遥难以形容自己心中复杂的感觉,恐慌、不安亦或者是……惊愕。 猝不及防的惊愕。 怒气在危急中陡然散去,在只能靠自己的情况下,她完全冷静了,目光定定地看看这天花板,沉稳地说道:“……或许你可以尝试自己解决它,我以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姜明度的手指捏住她的耳珠,将之欺负得微红,才暧昧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宝贝,我很高兴你愿意配合我。” 他用了一个极尽暧昧和暗示的称呼,迫使她面对当下的需求。 闻遥沉默两秒,才说道:“你……你可以自己解决。” 她的语气有些发抖,出现了非常明显的抗拒。 温热的舌舔过闻遥的颈,略微尖锐的牙齿轻咬住了她颈动脉的位置,仿佛是捕猎的野狼,想要咬破猎物的喉咙,饮下热血缓解饥渴。 闻遥心中警铃大作,必不可免地深深吸气,以平复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 姜明度的手从被子下钻入,掐住了她的腰,语气依旧是一种狂热的亲昵:“宝贝,我好像一直没告诉过你一件事?” 闻遥没有回应,姜明度却压根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 “见到你之后,我第一次对着一个人,能够硬起来。” 他的发育很正常,但是无意识的勃起不算,他对于外界刺激几乎到了一种冷淡的地步,完全没有感觉。 除了她。 他连看着她的胳膊,都能硬得起来。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加诚实,他的身体早已选定了她作为自己渴望的对象。 闻遥僵硬了,像是一只冬捕出水后冻得死硬的鱼。 即便她在怎么随机应变,现下这种状况也完全超过了她的应对范围。 如果随便一个什么人来向她表白,我见你就硬,她立刻就能反手将这个猥琐男送到局子。 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她法律意义上的儿子,现在这个地方是他的床上。 姜延温柔的眼眸和话语都还在脑海中,她绝对不能让姜延背负上这么一个莫大的耻辱。 闻遥思考了很久,终是艰难地开口说道:“……你想要怎么样?” 只有不为人知的,才能成为秘密,这件事,她只能靠自己解决。 “我想要你。” 她的话音刚落,姜明度就立刻接了回答,仿佛一直在等待她问出这个问题。 “……不可能。”闻遥忍气吞声,“我是你的妈。” 姜明度掐住她腰的手指往下动,暧昧地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宝贝,除非你能我把塞回到这里。不然,这辈子,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妈。” 他黑沉的眼瞳之中,似有血色浮动,疯狂的兽性出了限制的牢笼,再也无法被关回去。 闻遥不敢动弹,大脑急速运转,咬牙说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告诉你爸?” 姜明度垂下唇角,眼睑微敛,唇边带着几分讥讽:“你可以试试。” 他的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拉扯,“你当然可以告诉他,赌一把我和你之间,他会选谁。” 他的语气之中有一种莫名的笃定,让闻遥更加心慌。 “宝贝,你知道我最感谢他的是什么吗?”他一直压制着她的手腕的掌,终于松开,慢慢地移到她的后颈上。 他握着她的后颈,迫使她的目光只能看着他。 他唇边的笑容冷得让人胆战心惊,“我遗传了他的很多优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他微微偏着头,露出几分少年人的调皮。但是,那点少年气很快收起,重新凝结成冷漠而阴郁的模样。 “你猜,我到底能不能得到你?” 闻遥哑然。 她想起自己签署过的婚前协议,还有姜延已经做好公证的遗嘱。 她不敢赌。 即便姜延因此跟她离婚,但是按照姜明度现在这个疯狗的样子,她有可能……会被姜明度再次抓回来。 姜家的权势和财富给了他恣意妄为的背景。 而那时,她甚至连唯一可以稍微掣肘他的身份都会完全失去。 只能靠自己跟他斡旋。 闻遥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姜明度的感受,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惑,更或许,是他和自己父亲之间战争的延续。 她只是一个无辜被波及的路人。 传统家庭制度下,父母和子女之间的话语权斗争,往往更加激烈。 老一辈不愿意放权,年轻一辈却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这也是家庭不和的主要源头。 而在姜家,姜明度面对的是姜延,一个正当盛年、大权在握的掌舵者。 对于已经接近成人的他而言,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下,选择偏激的道路必不可免。 具体表现一是超越普通人水准的叛逆,二是……染指自己父亲的所有物。 闻遥大学时旁听的半吊子心理学让她飞快地分析目前的局势,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到底是对是错,但是,这是现在的状况唯一可能的解释。 ——总不能姜明度真就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女人吧? 原因已经找到,那么,答案和解决办法也很快就会出现。 闻遥看着姜明度,换上了职场上的理智,“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在人生之中的绝大多数时光之中,她一直都是靠自己解决了所有的困难。 这次,也不可能是例外。 姜明度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他热爱的温柔和喜悦,是一种全然置之事外的冷淡。 她,好像不在意他了。 这样的猜测让他原本已经麻木的心底,泛起了更加难以忍受的苦涩。 苦得他本应坚定的想法,在不断动摇。 ——逼迫她,是对的吗? 姜明度松开了她,声音却似落在云端一般,无处着落地空茫。 “我……只是想要你喜欢我。” 他如此说道。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地呜咽,哀求着自己的主人,回头再看它一眼。 那样的难过,让闻遥坚硬的心被打开了一道裂缝,针扎般地刺痛,再次传来。 他将她搂在了怀中,埋首于她的肩窝,语气消沉而哀伤。 “遥遥,你喜欢我,好不好?”—— 遥遥:总之先排除一个正确答案。 明度真是惹人怜爱~~ 不过他的“不行”不是客观因素,而是纯粹自己没兴趣,这里这也说也是为了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