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废材制造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当杰拉德从看舞听曲的快乐沉迷之中回神，妮露的舞蹈已然到了落幕时刻。

    在跳完最后一段舞步之后，妮露暗自长出一口气，随即她来到舞台中心稍微靠前的位置，按照惯例微微欠身向台下的观众们致谢，观众们也为妮露献上了最热烈的掌声以及欢呼声。

    这时，有一位少女跑上舞台。

    正是之前迎接杰拉德的大巴扎工作人员少女阿兰。

    阿兰向妮露献上了一束早已备好的帕蒂莎兰。

    没有拒绝，妮露收下并微笑着表示感谢。

    阿兰对妮露眨眨眼，妮露则暗中回了个白眼。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妮露当然知道这束帕蒂莎兰是阿兰替那个名为杰拉德的教令院学生送的，妮露的目光悄然转向台下，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个坐在台阶上的灰发戴着黑框眼镜身着教令院学生服饰的青年。

    目光接触，杰拉德对妮露微笑并点头示意，仅仅如此，纯粹的友善和欣赏，并没有更多其他的特殊表达，比如什么暗示。

    妮露同样回以善意的微笑。

    对于杰拉德，妮露是很有好感的，当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好感，是正常偶像与粉丝之间的好感。

    在妮露看来，像杰拉德这样的粉丝就很好。

    应该说简直就是粉丝的榜样！

    喜欢她的舞蹈，纯粹欣赏她所带来的艺术，又会主动保持距离不会打扰到她的生活，最多，也就是打赏一些摩拉，再加上送花，但就算是送花，也是找工作人员帮忙送，不会带给她任何不好的非议，从而影响她的表演。

    这才是一个合格粉丝应该有的样子。

    与杰拉德相比，看看其他的粉丝，说真的，有些粉丝妮露是真的宁可不要，真的败她的心情。

    幸好她是神眷者，拥有神之眼，能够使用元素力，否则在她身上或许早已发生一些糟糕恶劣的事情了。

    说回杰拉德，对于杰拉德，除了友善的好感外，妮露心底也是有一些小小的纠结。

    嗯，就是他打赏得太多了，多到让她心慌，让她不安。

    不算摩拉，单说杰拉德每次送的帕蒂莎兰，那也不便宜吧，两个月加起来也快30万摩拉了。

    妮露自认为她的舞蹈她的艺术，没那么高价值。

    从幕后退下舞台，妮露心底还在想着，纠结着。

    要不，等会私下过去找一下杰拉德，把他至今为止打赏的摩拉还回去。

    至于帕蒂莎兰，她就安心的收下了。

    嗯，还回去！

    就算杰拉德是传说之中的璃月土豪，可这笔钱也不是什么小数目。wap..OrG

    也许，这笔钱是杰拉德大半个学期的生活费呢？

    喜欢她的艺术可以，但不能这么败家！更不能将她当做败家对象，她才不要被变成那种让人倾家荡产的坏女人！

    做出决定，简单的卸了妆，披了一件斗篷外套，妮露便从后台人少的角落出来。

    然而，这个时候杰拉德已经不在那个台阶坐着了。

    又是在大巴扎寻了一圈，妮露还是没能发现杰拉德的踪影。

    来到大巴扎门口，妮露寻到了刚才替杰拉德送花的工作人员少女阿兰。

    “杰拉德先生啊，他已经回去了。”

    阿兰回答，又用怪异之中含带钦佩和赞叹的目光盯着妮露看。

    察觉到阿兰这不同寻常的目光，妮露疑惑歪头。

    “怎么回事？我有什么不对吗？”

    阿兰微微摇头，道：

    “你没有不对，是杰拉德先生，刚才我还不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信了。”

    “杰拉德先生真的太厉害了，竟然会预言！”

    “话说回来，难道说杰拉德先生是占卜师？唔，按照璃月的话来说，是算命师？”

    闻言，妮露微微皱眉。

    “什么情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妮露，我跟你说啊，杰拉德先生已经预言到了你在表演结束的10分钟内来找他，而且预言了你是因为他打赏的摩拉太多而内心不安，想把摩拉还给他，所以，他就提前走了。”

    阿兰回答，妮露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敢置信。

    “甚至，杰拉德先生还预言了，妮露你会披着一件黑色的兜帽斗篷。”

    阿兰说着，瞄了眼妮露披着的斗篷。

    妮露无语，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所以呢，他既然预言了我会来找他还打赏钱，那么他还有什么话留给我？”

    “这个啊，杰拉德先生说妮露你打开虚空终端，就会收到他给你发的讯息了。”

    为了表演不受影响，妮露在上台舞蹈的时候，甚至上台前的一段时间都会将虚空个人终端给关闭。

    听到阿兰的话，妮露迅速开启了她的虚空个人终端。

    为了防止某些狂热粉丝的骚扰，妮露并没有将她的虚空个人终端的联络号告诉除了亲密友人之外的人，比如眼前这个和她不算太熟悉的阿兰就没有告诉，所以，妮露从来都没有收到过什么未知讯息。

    然而这一次，当妮露打开虚空个人终端的下一刻，一条讯息接收的提示就出现在了眼前。

    妮露暗自呼了口气，那个杰拉德，本来还以为是个普通教令院学生，如此看来恐怕身份不简单啊，至少在虚空系统之中有着极高的权限，能够轻易查阅到神眷者的资料信息。

    收敛心情，妮露点开这条杰拉德发来的讯息，是一段语音。

    “嗯哼！女人~我的豪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大可不必担心那些打赏小钱。”

    “嗯哼~不要用你的年薪来挑战我的零花钱。”

    虚空个人终端里，杰拉德清澈并带些许低沉的嗓音响起，语气有一种说不出的玩味贱贱味道。

    听完，妮露满头黑线，不自觉的咬住牙齿，心中涌出怨念。

    还以为杰拉德是个好人，没想到性格有地恶劣啊。

    妮露呼了口气，好吧，应该这么说，是一个懂艺术的好人，但同时他也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该死的璃月土豪！

    ……

    离开大巴扎，杰拉德来到一座璃月风的小餐厅，点了两份摩拉肉再加一份水煮鲈鱼。

    一边吃着美食，杰拉德一边用另一只手对着虚空终端所展开的虚拟屏幕点点戳戳。

    “嗯，摩拉快花光了，来，让我看看！今天从哪个幸运儿的项目计划里薅点。”

    “就你了，测试垫床材质对睡眠的影响，800万的项目资金给你拿来买床？这一届的大贤者是脑子有瓜还是怎么的，这种项目资金也能批？怕是中饱私囊了吧。”

    “见者有份，不收点封口费说不过吧？55平分很合理吧。”

    “很好，400万摩拉到手，谅你也不敢说出去！”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杰拉德刚扁下去的钱包瞬间就鼓了起来。

    钱包充实，杰拉德心底开心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感慨。

    不得不承认，这500年的数据库积累下来，虚空系统真有点厉害了。

    他也就是用了当年留下的一个小后门，以权限的级别来说是远不如大贤者的，差不多就比书记官稍微高一点，可就算是这样，也能轻易的薅到这么多资金。

    再说另一个事实。

    以妮露作为测试对象，竟然能通过不到一个月的观测收据数据所建立起的人物性格模型，就将妮露的可能行为推测到这种地步，近乎准确的预测了妮露会来还打赏钱。

    难怪了，须弥人会依赖虚空系统到这种程度。

    属于是工具太好用，用着用着就离不开，最终把人给养废了。

    “虚空系统。”

    “嗯、我看还是直接改名为废材制造系统吧。”

    杰拉德咽下一口摩拉肉。

    给现今的虚空系统做了一个很恰当的定位判断。

    “可这么看来，想要让须弥人摆脱虚空系统，让虚空系统回归到它该有的正常工具的位置。”

    “这事情，就越来越麻烦了啊。”

    杰拉德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苦恼。

    “唉，我就是回来老家看一眼，怎么就这么多事呢。烦！”

    “小草王在哪里？”

    “这种断绝须弥人未来的大问题看不到吗？”

    像是老大妈似的，杰拉德嘀嘀咕咕喋喋不休的抱怨，然后又用力咬了一口摩拉肉，像是在发泄情绪，直到杰拉德将两份摩拉肉都啃光了，他的情绪状态这才恢复到最初那种平静。

    原本，杰拉德想着这次回到提瓦特大陆就是简单的看看老家。

    打个比方就是在大城市工作之余回乡下老家看看这样，最多就是在各个地方旅游一下见见曾经的友人或是竞争对手。

    杰拉德原本是不想管须弥什么事，毕竟他当年仰慕并暗恋的树王陨落已经是事实，提瓦特大陆也没其他什么人值得他杰拉德留恋的，等看完就离开提瓦特大陆这个小村庄就去星空之外的‘大都市’继续他的发展。

    可没想，老家，尤其是自己家的房子竟然破败到这种程度。

    须弥终究是树王的国家，是树王曾经百般呵护的东西，爱屋及乌嘛，还是得修补一下了。

    最后将水煮鲈鱼也消灭掉，这顿晚餐，杰拉德便是彻底吃完了。

    结了账，离开餐馆，杰拉德走在返回教令院的路上。

    与此同时，他在思考。

    并不是思考怎么解决虚空这个废材制造系统的问题，而是关于力量！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得先获得力量才方便行事。

    并不是说他没有力量，就他这500年在星空之外的征战所获得的力量，哪怕是魔神，哪怕那位是摩拉克斯，哪怕是天理，他也敢上去掐架，问题是这些星空之外的力量不能在提瓦特大陆使用。

    提瓦特这个世界，怎么说呢，实在是有点排外了。

    以人体系统来进行比喻，提瓦特这个人的免疫系统太过排异，许多星空之外异世界的力量，特别是带有神秘超凡性质的力量，90%都会在提瓦特这个世界被定义为禁忌知识，从引起世界的病变导致灾难。

    所以，想要偷渡提瓦特世界而不被天理所发现。

    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属于星空之外异世界的神秘力量都剔除干净。

    没错，是剔除，而不是简单的封印。

    要不就学化身万千的摩拉克斯，制造化身，制造一个纯净的化身，以化身的姿态行走提瓦特。

    杰拉德是后者，他的本体还在星空之外，提瓦特的边界之外静静的呆着，现在这个身体是他用500年前所保留下来的自己身体组织所克隆制造的化身，最纯净没杂质的提瓦特人，绝对不会引起天理关注。

    话归正题，如果还想要在提瓦特世界干活甚至搞事。

    那么最好得使用提瓦特世界本土的力量，也就是元素力。

    杰拉德在教令院普通学生宿舍前停下脚步。

    然而，他的目光却是望向了教令院内部深处，望向其中的秘库。

    “我当年的遗物，我的神之眼，不知道还保留着没有。”

    “希望在我之后的大贤者们别搞事，别把我留下的遗物拿出去卖了换钱，更别敲碎了进行研究。”树上猪的原神：天灾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