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
确认自家孙子被马家抱走了,窦允祥将自家婆娘拉到一边,低声吩咐道: “我知道平儿在哪儿,为了平儿的安全,咱们千万别声张,也别去大张旗鼓寻人。” 马家儿子儿媳回来后,知道孩子丢了,自然是哭天抢地着急上火。 窦允祥怕他们行事莽撞,对家人严辞警告说自己会找回孙子,让他们对外不得表现出任何异样。否则,孙子可能性命难保。 安抚好了家人,窦允祥悄悄去了马家客栈,看着等候在那里的马守财, “你说吧,你究竟想要我做何事?” 马守财呵呵一笑,“窦管家识大体,我就喜欢找这样的人做交易。” 在马守财的威逼利诱下,窦允祥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在钱庄出具的借债契约上,模仿刘茂的笔迹做了假签名。 在刘茂出事之前,刘家账册和各项契约经办事宜,都是窦允祥配合刘茂进行打理。马守财让窦允祥伪造假签名,确实是最佳人选。 怕窦允祥心有疑虑,马守财一脸笃定告诉他, “你放心,这契约上就缺刘茂的签名,其它都是真的。你跟着刘茂几十年,难不成还仿不出一个名字?” 窦允祥想了想自家孙子,他咬着牙偷了刘家账册,偷偷练了两天签名,将契约上刘茂的签字补了上去。 窦允祥配合马守财做了刘家签名,他家的孙子就被送了回来。 马守财与钱庄掌柜联手,把刘家茶楼和铺子吞并之后,悄悄给了窦允祥五千两银票。 窦允祥觉得银票烫手,将其存在那户黑心钱庄里不敢动用。 没过几天,马守财又叫人给窦允祥传信,让他配合偷刘家的孙子。 窦允祥想到自己孙子丢失那几天,他和家人抓心挠肺的情形,他红着眼对马守财叱骂, “你已经夺了刘家的茶楼和铺子,你还想要怎样? 刘家就剩下那个男丁了,你连一个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马守财看着窦允祥冷笑了一声,“怎么?你现在想要当烂好人?你前些天仿冒刘茂的签名时,想过会被天打雷劈吗? 不怕告诉你,我不但想要刘家的茶楼和铺子,我还想要刘家的茶树。 尤其是那几颗极品茶树,我马家只要得了它,就可以去争贡茶皇商的名额。” 窦允祥看着马守财志在必得,无所顾忌的样子,他心里一阵发冷。 看窦允祥脸色发白,马守财拍了拍窦允祥的肩膀, “你放心,那孩子才四岁,我不会把他如何的。 我只是想把他找个地方先养着,等时机成熟了就用他去换刘家的茶树,仅此而已。” 窦允祥上了贼船,他知道自己一旦不配合马家,保不齐就会被马守财打击报复。 他权衡了一番,终于答应配合马守财,趁着刘家出殡的机会,把刘佑给偷了出去。 孩子被送走之后,马守财又给了他五千两银票,窦允祥又存到黑心钱庄里放着没敢花。wap..OrG 看到丁氏因为失去孩子,变得有些疯癫之后,窦允祥十分后悔。 为了赎罪,窦允祥一度早出晚归,想要把孩子给找回来。甚至为了护着刘家,窦允祥带着刘家奴仆与马家豁出去打了一架。 这也是为何刘婶和玉珠他们,没有怀疑窦允祥的原因。 直到郑婆子火烧马家府邸,丁氏从此杳无踪迹,窦允祥清醒意识到,不止是刘家对付不了马家,就连鲁州衙门,也拿马家束手无策。 没想到大半年之后,事情竟然有了转机,刘家的孩子找回来了。这也就意味着,作为马家帮凶,窦允祥随时可能会暴露了。 窦允祥想着,自己帮马家的事家人不知情,就算东窗事发,刘家也不会迁怒自己的家人。 想到刘佑在深山活了大半年,让官府四处找不到人。窦允祥打算有样学样,一个人离开鲁州府,找个深山老林过一辈子。 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颜一颜二早就盯上了他,将他从城门外抓了回来。 罗玉珩与孙捕头听了审讯,觉得自己被马守财玩弄于股掌,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随着罗玉珩大手一挥,孙捕头带人直扑马家,将马守财父子锁拿归案,并将钱庄掌柜一并抓去了衙门。 马守财和马新胜到了衙门,父子俩大肆喊冤,不承认与钱庄勾结谋夺刘家铺子。 对于刘佑的事情,马守财同样一推二五六,说就算窦允祥与人合谋偷孩子,他合谋的对象也是元管家。 马守财逼着窦允祥谋算刘家时,元管家当时也在场,对于双方交谈的内容一清二楚。 听说窦允祥被抓了,元管家一口把这事担了下来,说是他让人用窦允祥的孙子相威胁,逼着窦允祥配合黄春偷孩子。 至于马家与钱庄掌柜合谋,夺取刘家铺子的事情,无论是马家父子,还是元管家和钱庄掌柜,全都矢口否认。 孙捕头根据窦允祥的交代,从钱庄拿到马家给窦允祥的一万两银票,元管家也一口咬定说,这是他付给窦允祥偷孩子的酬劳。 这一万两银票,都是元管家交给窦允祥的,马守财当时并未出面。就算窦允祥一口咬定说,这是马守财给自己的,马守财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至于元管家为何能拿出一万两银子?元管家理直气壮说,他贪墨了马家的银钱。 为了证明这笔钱是元管家贪墨,衙门还根据元管家的交代,从马府搜出了两套账本,其中一套是元管家糊弄马守财的假账,另一套是马家真正的账本。 罗玉珩找了经年老账房查账,发现元管家不但有贪墨,还贪墨了马家不少银钱。 不止如此,元管家还给马府的各位管事,都私下做了个小账本,上面记录着他们贪墨马家财物的证据。 这些贪墨的管事中,负责采买的管事黄春,贪墨的银钱最多。 马守财听说了那些贪墨数据,在大堂上哭得捶胸顿足, “罗大人,草民冤枉啊! 草民这些年早出晚归,节衣缩食,就为了保住家父留下的基业。没想到那些奴才个个狼子野心,居然贪墨草民的血汗钱,天理何在啊!” 马新胜更是一个劲喊冤,“还请大人明察,草民在海上伤得太重,几个月以来几乎都卧病在床,从来没单独和窦允祥打过照面。 这事不但草民府里的人可以作证,就是鲁州城的大夫也可以作证啊。”舒欣的腹黑王爷嚣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