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是真凶
“哼,他说走时夸父没死,就没死了?又没人看见!小妖孽,满口胡言!”帝江冷眼的看向金乌太子! 太一扭头,冷冷的看了眼帝江。 “我没胡说,我们走的时候,夸父还没死,他在拼命喝水呢!”那金乌太子顿时气愤道。 “小妖孽……!”帝江瞪眼。一股杀气狂涌那金乌太子。 那太子在强大的杀气之下,脸色一变。 “够了!”太一一声冷喝。似瞬间化解了这股杀气一般。 “呼!”那金乌太子压力骤消,长呼口气。 “后土祖巫,今日我们想要弄清真相,可否,在真相清晰之前,约束你巫族,不要带有自我倾向的诬蔑!”太一看向后土。 “诬蔑?谁诬蔑还看不出来,这小妖孽……!”帝江冷眼道。 “好了!”后土一声断喝。 显然,帝江一番胡搅蛮缠,的确有些捣乱的嫌疑。 喝止了帝江,后土看向太一:“太一,金乌太子说没杀夸父,我也不信!”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是实话!”那金乌太子顿时气恼道。 但,此刻,却没人相信他。 太一点了点头:“的确,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你……!”金乌太子气愤的看向太一。 “哦?” “我想知道,谁看到金乌太子们,杀了夸父的!我想要那目击者,无论妖族还是巫族,要亲眼所见,见到金乌太子杀死夸父的那一刻!有吗?”太一看向后土。 后土看看几个大巫。 “我,我们后来发现夸父尸体的,当时,夸父追着太阳,追远了,我们跟不上夸父的速度,等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夸父已经被虐杀了,而金乌太子们已经扬长而去!我们……!”那几个大巫顿时焦急道。 “就是说,没有目击者了?没有人亲眼见到金乌太子杀了夸父?”王雄看向四周。 “哼,太一,你想表达什么?没有目击者,他们几个大巫前去的时候,不就是目击者?还能有错?”帝江冷声道。 太一却不理会帝江,因为此刻,随着太一的问话,巫族之中,一些巫族也猜疑了起来。 不远处,羲和听到王雄的话,却是轻呼口气。看着十个儿子,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那并不能证明,金乌太子没有杀夸父,金乌太子刚才还亲口承认了!”后土沉声道。 “金乌太子也说了,他们走时,夸父没有死,总不能,只选对自己有利的相信吧?金乌太子,几个顽劣小子的话,不能全信,同样,他们也有最大的嫌疑,可对?”太一郑重道。 后土眯眼盯着十大太子点了点头:“不错!” 太一有理有据的说话,后土还是愿意听的。 “好,那我现在有两个好奇,其一,金乌太子、夸父,为何能碰巧的在大泽相遇。其二,金乌太子一行已经离开了,夸父为何不依不饶,一直追着?此两点疑惑解开,或许真相就不远了!”太一郑重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刚才几个大巫不说了,夸父是巡视部落各处,刚好到了大泽!”帝江沉声道。 太一却没理会帝江,而是看向那几个大巫:“刚才听你们说,你们是追随夸父的,可否告知,那日,夸父为何会去大泽,而不是其他地方巡视?” 几个大巫一愣。 众巫族也是疑惑的看向几个大巫。 扭头,太一看向一众金乌太子:“你们也是,为何忽然去大泽玩耍?而不是其他地方?” “我来说,是那天,有个侍卫跟我们说的,说大泽有彩龙游弋,彩龙味道鲜美,我们去抓彩龙吃的,可是,到那里,根本没有,我们就在那附近玩耍了啊!”老六太子顿时叫道。 “不错,不错,什么彩龙啊,什么也没有!”其它太子纷纷叫嚷道。 “哪个侍卫?指出来!”帝俊冷声道。 “啊?”一众太子茫然道。 众太子顿时在一群妖族中找了起来。 “咦?人呢?我记得,和他们几个在一起的啊!”一个太子指着几个侍卫。 那几个侍卫一愣:“太子殿下,我们这一组,只有五个师兄弟,没有其他妖了啊!” “不对,不对,跟你们一起的,我记得呢,好像,他从来不跟你们说话!肯定是你们藏起来了!”老六叫道。 几个妖族侍卫一脸茫然。 不远处,那几个追随夸父的大巫也指着几个巫族将士说道:“那天,是你们中一个小巫兵对夸父说的,说大泽之侧,我族人清苦,受妖族骚扰的!” “没有啊,我们这一组,就八个巫兵!没有了啊!”那几个被点出来的巫兵好奇道。 “不可能,我那日亲眼所见!”几个大巫顿时叫道。 “真没有,我们这一组,就八个兄弟,就在这里,你找,你看,还有谁?而且,你知道的,我们这里的巫兵,都是八人一组,你可以随便打听一下,可还有巫?”那几个巫兵顿时叫嚷道。 瞬间,四周变的一片寂静。 无论妖族、还是巫族,都发现了不对劲。 夸父、十大金乌太子,被人故意挑拨去了大泽,而挑拨之人,没了?好似不存在一样。 这一刻,就连后土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太一看向一众太子:“刚才,他们说,你们用烈日烧烤那里的巫民?普通巫民,你们也去烧烤?谁教你们玩的游戏?” “谁有功夫去找普通巫民烤着玩啊,我们一直在大泽!根本没有烤谁!”老六叫道。 太一看向几个大巫。 “去,将向夸父告状的巫民,带过来!”后土沉声道。 “啊?”那几个大巫一愣。 “后土,或许是妖族故意的……!”帝江一旁还想劝。 但,此刻,谁都看出了有问题,后土哪里肯再听。 “还不快去!”后土瞪了那几个大巫一眼。 “我跟他们一起去吧!”帝江开口道。 “谁也不许走,就你们几个去,速去速回!”后土阴沉着脸。 “是!”几个大巫快速飞向大地了。 太一看着几个大巫离去,也没有再多说,而是耐心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巫族、妖族剑拔弩张,却陪着等着。 十大金乌太子等的都不耐烦了,可帝俊压着,谁也不敢抱怨,只是依旧有些不忿的看向太一。 一天一夜后,那几个大巫回来了。 “带来了?”后土皱眉道。 “没了,一个巫民也找不到了,他们都不见了!”一个大巫一脸茫然道。 “是啊,都没了,我们找了半天,可,都没有巫民的影子!”另一个大巫焦急道。 “嘶!”四周尽是倒吸冷气之声。 没了?挑起夸父怒火,去找十大金乌报仇的巫民,消失了?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有种不好的预感,包括后土,此刻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哼,或许是他妖族所为,杀了夸父还不够,居然还杀巫灭口,迁怒巫民!”帝江顿时冷声道。 “呵呵,杀巫灭口?帝江,刚才若不是从你们口中吐出那些巫民,我们怎么会知道夸父是为了这群巫民请命的?”太一冷笑道。 “肯定是夸父和这群小孽种战斗时,说出来的,这十个小孽种知道!”帝江冷声道。 太一冷冷的看了眼帝江:“后土祖巫,可否让此满口喷粪的东西闭嘴?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你说谁满口喷粪呢?!”帝江眼睛一瞪。 “好了!”后土一声冷喝。 后土此刻,已经有种阴谋笼罩的感觉了,心中自然无比烦躁,帝江不断跳脱拉仇恨,的确不该。 太一却再度开口道:“天下之大,巫民之多,且不说,夸父在与十大金乌太子战斗过程中,将那些巫民具体方位,具体数量,具体某个巫民请命的事情告诉了金乌太子!我们来说说其他……!” 太一承认了帝江的借口,可这承认却带着一股讽刺,讽刺听了,谁也不相信是夸父告密的了,只会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我刚才听大哥说,十大金乌太子,不派妖神保护,让他们自己玩耍天下,是因为十大金乌太子实力强横?”太一看向帝俊。 “我之十子,天赋异禀,个个妖神修为,十子更有一个合击大阵,纵横天下,威力巨大,所以我不担心他们!”帝俊沉声道。 “十个妖神,还有合击之阵?呵呵,请问诸位祖巫,那夸父何等修为?有何信心,单独追杀十大金乌太子?”太一看向一众巫族。 一众巫族尽皆皱眉。 “夸父乃是巫神修为!”后土皱眉道。 “我十个侄儿已经离开了,夸父为何追着不放?”太一再度问道。 “夸父,是看不惯金乌太子烧烤巫民,为巫民讨还公道!”先前一个大巫说道。 “他要个什么公道?一路追击?”太一再度问道。 “我……!”那大巫一时说不上来。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全凭一腔猜测,就来断我侄儿之罪?呵,后土,如今巫族听你之话,前来与我妖族同归于尽,我倒是想问问,原何?为何笃定,我侄儿杀了夸父?因为这十个捣蛋鬼叫嚷吗?”太一沉声道。 “此事的确诸多疑点,但,夸父不能白死,十大金乌太子刚才自己都招了!”后土沉声道。 “我这十个侄儿捣蛋的确该罚,刚才我已经每个鞭了十下,以作惩戒了,至于杀夸父的凶手,后土,你不会认为,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行,而杀夸父真正的凶手,就让他逍遥法外吧?”太一沉声道。 后土脸色阴沉。 “哼,太一,你就狡辩吧,难怪以大妖修为,就能成为妖族东皇,果然能言善辩,因为你的狡辩,夸父就白死吗?后土,你自己看,夸父死的多惨!”帝江一旁沉声道。 后土脸色阴沉的可怕。 “其实,要找出真凶,或许并不难,只是怕诸位没有决心去找!”太一沉声道。 “你能找出真凶?”后土冷眼看向太一。 “别听他的,后土,他这是狡辩,如今,他已经故意给十个金乌太子洗清白了,他这是故意的,他接下来,就要给我巫族泼脏水了!”帝江沉声道。 但,只有帝江叫嚷,其它祖巫却纷纷皱眉的看向太一。 “后土,你应该也看到了,刚才,若非你我阻拦,巫族、妖族或许已经大决战了,而这次大决战的结果,无论妖族、巫族,必定损失惨重,可对?”太一沉声道。 “不错!你想说,谁是受益者,谁就是凶手?”后土沉声道。 “没错,不过,受益者,或许有很多方,而这很多方,未必所有人都是凶手。就算找受益者,也很难断定哪一方受益者才是真凶!”太一说道。 “不错?那你觉得如何找?” “我们假设,刚才找到的线索,都是正确的,那的确有人在从中穿针引线,促成此次巫妖大战,从夸父、金乌太子被引到大泽开始,一环一环,虽然天衣无缝,但,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凶手有着一个目的,就是促成此次巫妖大战,那他肯定还留有痕迹!” “痕迹?” “不错,痕迹就是刚刚差点的巫妖两族大战,是如何产生的,中间,谁人推波助澜的?你后土,为何会怒发冲冠,号召所有巫族强者来天宫,为夸父讨还公道,你自己想想,可有人推波助澜,到底何人推波助澜?我想,你比我都清楚!”太一沉声道。 “嗯?”后土脸色一变。 谁人推波助澜? 后土瞬间看向帝江。众其它祖巫也是脸色一变。 帝江脸色一变:“看我干什么?后土,你不会认为我是凶手吧?我也是巫族,我疯了,我挑起巫妖决战?我为你报不平,你居然怀疑我?” 帝江捏着拳头惊怒的叫着。 太一没有提出‘异族’这一概念,因为太一就算提了,众祖巫也未必相信,以为太一故意找的借口呢,如今,太一让后土找答案。 可这答案一找,居然是祖巫? 如此,案情变的诡异了起来。观棋的凌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