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迫嫁入豪门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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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事。”顾淮佯装无事的挂了电话,伸手拿过慕辞的手机,“来,我教你怎么上网。” ……好险!顾淮背后冒了一层冷汗,他很清楚刚才差点儿就要把控不住,暴露本性了。他在心里警告自己,现在还太早,要按捺住,如同狩猎一般,等待时机! …… 其实对于顾淮,慕辞本能里是有些怕他的。 虽然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这个男人就展现了如同温水一般的包容和可靠,教他简体字,教他用电器和上网,也告诉了他很多关于这个社会的知识,但是那种惧怕却总是挥之不去,仿佛是动物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也许是因为顾淮无意间流露出的上位者气势和他的父皇兄长们很像,又或者是因为宅子里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也可能单纯的是这男人年富力壮,强大的令同样身为男性的慕辞心生戒备。 不管怎样,慕辞的目标还是没有变的,他现在正在卧室里,有些艰难的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 幼儿园就学会的拼音对他来说就是天书,所以现在慕辞只会用手写输入,而且还要一笔一划的在触摸板上写,非常的慢。 所幸浏览器对慕辞来说还算仁慈,只要输入关键词点击搜索就行了。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睡眠灯,屏幕的蓝光反射到慕辞的脸上,照的那双浅色的眸子都泛了墨蓝色。 慕辞紧盯着屏幕,一行一行的往下翻着。他在浏览招聘网,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 工作……慕辞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发现自己一个没有学历没有经验甚至连张身份证都没有的人,要找个合法工作实在太难了。 除非去工地上搬砖……不过慕辞看了一眼自己修长纤细的手指,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顾淮一边切着培根,一边有意无意的问:“你想找个工作吗?” 慕辞呛了一下,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顾淮笑了笑,“之前见你盯着报纸上的招聘栏发呆来着,我就猜你是不是想找工作。” 他之前确实经常看报纸来着,但是慕辞自己也不记得他是不是真的盯着招聘栏看过。而顾淮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他是在慕辞的电脑上做了手脚,慕辞浏览什么他这边都能看到记录。 “那么,你想出去工作吗?” 慕辞小心的看了顾淮一眼,忽然想起自己十九岁时,在一次家宴上,父皇曾有意无意地问他想不想进内阁学习理事。慕辞向来谨慎,当时立刻就明白父皇是在试探他有无争储之心,所以他很谦逊的回答自己才疏学浅,不堪重任,才逃过一劫。 而现在顾淮那种平淡而略带探究的眼神,和当时的父皇是一样的。 慕辞忽然感到喉咙发紧,沉默了半晌,才轻声说道:“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 “哦。”顾淮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变化,“你想工作也可以,就是没有身份证和学历有点困难,不过我可以在瀚海给你安排个职位。” “瀚海?”慕辞疑惑地歪了歪头,隐约记得在珠宝店听过这个词。 “是啊,顾家的家族企业。”顾淮笑着看向他,“不过现在天太冷了,等开春了我再把你招进去做个助理。” ——私人的那种。 慕辞不明觉厉,只能哦哦的点头。 接下来他们就不再谈论求职的事儿了,一边闲聊着一边吃完了早餐。 但慕辞并不知道,自己这种意图脱离顾家的态度,令顾淮将计划提前了很多天。 其实那几天幕辞也不是没有察觉,顾家大宅的女佣男佣们总是用一种暧昧的目光看他,白零不知道去忙碌什么了,经常不见人影,但幕辞没有多想什么,他这几天都在努力的学习拼音,无暇顾及其他。 这天晚饭的时候,幕辞一进餐厅,就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明净的落地窗上悬挂着暖黄色的星光彩灯,长桌上铺着漂亮的桌布,一盏复古式的烛灯摆在正中央。 幕辞不明所以,还奇怪为什么不开灯,反而去点蜡烛。他伸手要去开灯,被顾淮轻轻握住了,“别开灯,破坏气氛。” “什么气氛?” 顾淮故作神秘的笑笑,“一会儿你知道了。” 幕辞莫名的有些不安,他忐忑的抽回手,看了看餐桌,“白零不在吗?” “他今晚有事,不回来了。”顾淮极为绅士的为幕辞拉开了椅子,风度翩翩的伸手,“请坐吧,幕先生。” 幕辞一愣,这才注意到顾淮今天穿的格外考究正式,头发也是专门打理过的。顾淮本身就长得很帅气,剑眉星目,眼神很有侵略性,但却是难得的才貌双全。 相反幕辞今天就穿的很随意,他很少有出门的的机会,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穿着家居的针织衫,随便套一条牛仔裤,长发松松垮垮的绑在脑后。 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就算不出门也要穿得很端庄,繁杂的宫服曾让幕辞恨极一时,所以他更喜欢简单舒服的现代服装。 幕辞疑惑的看了顾淮一眼,烛光下这人的面容愈发立体,每一处阴影都恰到好处。 他到底想干什么? 幕辞一边猜测着,一边坐在了椅子上。 第十三章 所以,幕辞,你愿意嫁给我吗 除了玻璃上忽闪的星光灯,桌上暖黄色的蜡烛,以及空气若有若无的有些暧昧的熏香之外,这次晚餐并没有什么不同。 桌上是一如既往的精致菜肴,当天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经由五星级私人厨师的手装入精致的盘中,赏心悦目的同时又有着极好的味道。 幕辞手边放着一杯红酒,这让他有些奇怪,因为以前顾淮没让他喝过酒。 高脚杯中的深红色液体令幕辞很好奇,他就像一只找到了没见过的食物的小猫一般,拿起来轻轻嗅了一下,浅抿了一口,入口微苦,余香却很足。 幕辞眼睛亮了一下,又喝了好几口。 顾淮忍俊不禁的看着他,“好喝吗?” 幕辞点头,“味道很好,跟我以前的喝的酒不太一样。” “你喜欢就好,以后可以每天喝一点儿,对身体也好。” 顾淮打量了幕辞一番,啧声道:“都养了快一个月了,你怎么一点儿肉也不长?” 幕辞觉得很好玩,难得的开了句玩笑,“难道你打算把我养肥了,杀了卖肉吗?” “不行,你这肉长的太金贵了,卖多少钱都得亏。”顾淮说得煞有其事,“我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还是得想个别的办法回本。” “我会努力工作的!”幕辞很认真的说道,“别把我卖了。” 顾淮噗嗤一声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会开玩笑呢?” 幕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显得更加好看了,两人之间的气氛难得的欢快了起来,顾淮轻晃着手中的酒杯,又讲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笑话,逗得幕辞抿着嘴笑。 这人笑起来也很雅致,像淡淡开放的栀子花,完全不会像白零那样笑得前俯后仰,满地打滚。 背景是不断闪烁的星光灯和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暖黄色的烛光映在幕辞脸上,将笑容加深了,顾淮不自觉的就看住了,好半晌才移开目光,喝了口酒。 “其实吧,幕辞,我这二十多年来一直过得挺混蛋的。” 幕辞怔了一下,“为什么这样说,我觉得你很好啊。” 愿意收留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相信他天方夜谭的说辞,还亲手教了他很多东西,先不论顾淮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威压,光凭这些事来看,顾淮确实是个好人。 “也就你觉得我是个好人。”顾淮感叹了一句,“先不说生意场上的事儿吧,就光说私生活,我其实根本安定不下来,你看,我二十八了,你们那时候都结婚早吧,你有见过二十八岁还没成亲的吗?” 幕辞很实诚的摇摇头,“我们那儿二十八岁孩子都很大了,除非是身体上有问题,要不然不会拖这么晚。” 说完他疑惑的看向顾淮,目光中有些探究。 顾淮背后一毛,赶紧自证清白,“我可一点儿毛病也没有,我那里非常健康!” “哦哦。”幕辞又喝了口酒,心道我也没说你那里有问题啊……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呢?” “因为没遇上心上人啊。”顾淮自嘲的笑笑,“不瞒你说,我以前的情人也不少,男孩女孩都有,不过都是玩玩罢了,从来没遇上过特别喜欢的。” “但是你现在不是快要结婚了吗?”幕辞安慰道,“等结了婚,你就能安定下来,有一个家了。” “是啊,快要结婚了。”顾淮别有深意的重复着这几个字,幕辞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不太对劲,但他没想到顾淮会忽然站起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从衣兜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打开,摆放在黑天鹅绒上的是那个他亲手挑选的婚戒,简约精妙的钻石装饰在烛光下微微发亮。 “所以,幕辞,你愿意嫁给我吗?” “……” 幕辞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连人带椅子往后撤了一大步,踉跄的起身,一脸的惊骇。 没有感动,没有高兴,只有惊骇。 “顾淮,我……” 顾淮在心底淡淡的叹了口气,事实上幕辞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站起身,不紧不慢但非常有力的将幕辞按回椅子里。 他的力气很大,幕辞忐忑的挣扎了一下,很快就发现那是无用功。 顾淮半蹲下身,诚恳的直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我知道今天的事儿很突然,可能吓到你了,但是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我是认真考虑了很久的,我真心喜欢你。” 眼见着幕辞脸色越来越苍白,好像他说的不是肺腑的告白,而是刽子手行刑前的悼言一般。 顾淮缓和了下语气,故作轻松的道:“当然也不是现在就叫你跟我结婚,我们可以先试着开始一段恋爱关系,等水到渠成了再说别的。” 幕辞不安的盯着他,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死死的攥在一起。 这张英俊的,熟悉的脸在视线中慢慢模糊变化起来,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十九岁的时候,季云舒第一次来到他的身边,也是这样年轻而俊朗,温和的在他面前行礼,“殿下,我是您新的贴身侍卫。” 幕辞曾经非常的信任他,毫无保留地喜欢他,他以为这就是两情相悦,直到前不久他房里莫名的搜出龙袍,季云舒亲自带兵围了他的宫苑,毫无感情的道:“没有什么离不离心的,我从一开始就是大皇子的人。” “……我说喜欢你,是假的。” 梦境就从那一刻被击碎了,幕辞的一颗鲜红的心被踩进了泥土中。 幕辞回过神来,看到顾淮那张酷似季云舒的脸,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痉挛,他霍然站起身,仓促之间小腿几乎带倒了椅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幕辞仓皇的往外走,顾淮眼神阴沉了一下,一把抓住了幕辞的手臂。 他的手劲儿很大,幕辞吃痛的皱了下眉,诧异的回过头,顾淮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他甚至笑了笑,将婚戒收了起来,“别走啊,恋人做不成,也可以做朋友啊。” 幕辞迟疑了一下,他直觉这样做是不太好的,但对现代的人情世故又不是特别的了解。 顾淮是个很会见缝插针的人,一旦让他抓住时机,那对方基本就完了。就趁幕辞迟疑的这个瞬间,顾淮已经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回了椅子里,从桌下抽出一瓶朗姆酒。 顾淮把高度数的朗姆酒倒入杯中,替换了幕辞手边的红酒杯,低笑道:“来陪我喝点儿酒吧,我今天可是失恋了,你作为朋友,不得陪我一醉方休?” 幕辞犹豫的看着他,心里确实有点儿过意不去,只好拿起了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这酒很烈,如同野兽一般冲入喉咙,幕辞暗自警醒,开始很小心的控制自己的饮量。 头好疼,明天还有考试,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