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互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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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枭持的是商量态度,姿态低而不卑,云月溟怀了皇嗣,幽居冷宫削减份例定会过得极差,此举已是不小惩戒。皇嗣之事为重,无论从哪方面讲,银景弈都没理由去驳了他的话。 “如此也好,只是这个妇人心思不纯,若是诞下皇嗣,皇上最好找人抚养,不要再留其在母亲身边,免得带坏了皇子。若是长成他母亲那般,倒不如不出世的好。” 他话说得无情,却也在理,银龙枭早知这个道理,淡然接下 “皇兄此话有理,若是真的诞下皇嗣,朕定会命人看管教导,不会让皇兄担忧之事成真。此外,云妃已是罪臣之女,留在冷宫也无翻身之力,这等废人,今后也不会再承皇恩,朕向皇兄保证,有朕在一日,她这恶毒妇人便不会出了那里。” 诞下皇嗣?她恐怕是没有那个福气,这个时候,该是早成血水了。 “不过说起皇室子嗣,皇兄皇嫂也成亲多时,怎也不见摄政王府传来喜讯,若是皇嫂身体有恙,朕可指派几名御医为其调养。” 从银龙枭说到子嗣那刻,黎凤绾就觉不对,果不其然,他们又谈到了生孩子那事。 果真是重视子嗣后代,可更重要的不是皇上吗?为什么总关心银景弈有没有孩子,兄弟情深倒不太像,既是重生,那这样说出暗讽的话不得不夸一句演技精湛。 “多谢皇上美意,臣的王妃身子无恙,臣没有静王那么多的闲暇,从前事多,总是忙得忘记了王妃。王妃不怨本王,只是打理好王府内务尽心照顾臣,现在考虑子嗣想必也不晚,皇上说呢?”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啊,换作黎凤绾,旁的还可以,但是这样关于夫妻间的事她还不太熟练,不知道该委婉还是直接,银景弈这话真是不错,一下就把问题抛回去。 可银龙枭想起之前他们和离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想象不到那尽心照顾是什么个样子,只是笑笑回道:“确实不晚,皇兄既如此体贴皇嫂,以后遇事还是不要冲动伤了皇嫂的心,毕竟这和离一事伤人最甚。子嗣之事急不得,朕还是希望皇兄夫妻和睦,母后也盼着皇兄能够与王妃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自然和睦,夫妻之间,有分歧也属常理,皇上不如问问辰王,成亲那么些年,正妃侧妃都在,为何还不见一个世子,若有难言之隐,皇上知道也定会不吝相助。” 银双夜突然被点名也不慌乱,只道:“子嗣一事臣不急,皇上方才也说了这事急不得,母后也曾问过此事,得知清语身有难医之症,便告诉过清语要她保重身体不可急于这个。皇上皇兄如此关心臣,臣受宠若惊,再敬皇上皇兄一杯”m.zwWX.ORg 黎凤绾看着他们互相拉踩还能圆回来,不禁好奇难道每个皇室人都这般厉害,她这也算是看一场免费的好戏。 周皇后坐在银龙枭身旁,看向华容:“静王侧妃甚少出门,若有时间可要来皇宫多走走,本宫和宫中姐妹都是整日待在宫里甚是无趣,两位皇嫂已经来过宫中多次,也见过母后。本宫听说静王有扶正侧妃的意思,若真如此,那华容侧妃还是多来皇宫几遭,以免日后生分。” “多谢皇后娘娘告知,华容谨记在心,日后定会常去宫中给皇后娘娘和太后作伴,届时还望娘娘包容,不要嫌弃华容一介舞女举止粗俗。” “本宫定然不会如此” 这场家宴看上去毫无拘束,可暗地里波涛汹涌,个中高手你来我往见招拆招。黎凤绾却只有看着的份,感叹精彩的同时也由衷佩服自己的运气,能够置身于外不被波及想必也有银景弈的功劳。 银景弈本在漫不经心地饮酒,落下酒杯时手腕碰到一处温热柔软,低头看去,酒壶壶嘴流下股股清液,正入杯中。 此时众人谈笑,伴有鼓乐声也没人能听见他人私语,于是他轻声道 “梦梦是在感谢本王?” “王爷觉得呢” “不知” 黎凤绾知道他这是摆明了要她承认一些事,便道:“王爷素来自信,怎么到这些事上就没那个自信了,是你想的那样,王爷” 黎凤绾斟完了酒,正身前轻唤了他这一声,看银景弈跪坐的上半身略有僵直,酒杯的动作也没有之前那般自然,抬袖掩唇笑了笑。 看来是她高估了摄政王的脸皮了。 “皇嫂文武双全,想必心胸也定是开阔,若是朕给皇兄找了一位侧妃相助处理王府一干事宜,皇嫂会不会觉得朕多此一举?” 黎凤绾维持笑容没变,看向银龙枭,不卑不亢地道:“皇上若赏,那妾身自然遵从圣意,且其他王爷也都有侧妃相陪,哪里会有多此一举之说,全凭皇上王爷做主。” 虽是如此,可矮桌下无人看见的地方,黎凤绾狠狠地攥紧了银景弈的手,那动作仿佛在说“要是不表态回去就跟你说再见”。 银景弈乍一被捏险些失了仪态,明白这个王妃是在做什么,心中暗道就算吃味了也是和这里的女子不同,胆大到居然敢用力掐他。 除了她谁还有这个胆子? “皇上宫中佳丽三千子嗣无忧便是天下人之幸,臣王府中的事就不劳皇上费心,若有中意的自会告知皇上太后。别的一些人,能进摄政王府,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福气享受本王的宠爱。” 银龙枭不怀疑他的话,若要强塞,恐怕进去的女人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那是自然,今日这点心菜肴皆是御厨花了心力的,皇兄尝尝面前那道荷花酥,朕觉得这个他们做的极好,微甜不腻,也合皇兄的口味。” 银龙枭既出此言,黎凤绾便很是贤惠地在旁夹了一块放到银景弈面前的小盘中,看上去确是夫妻情深相携以伴。 可是银龙枭看得很清楚,黎凤绾在他说出纳侧妃的时候那个反应太过淡定,笑容虽然得体,仍旧是和素日作风有差别。 上次猎场无形恐吓丞相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这是个不好惹的人,当时他还以为女子天性好玩,即便有武艺在身也不涉及机关算计。 但后面几次和这次的表现都能让人明白她是在伪装,是明白形势能够斟酌轻重,能够从容应对各种场合。甚至在和银景弈和离后做出去南风馆这种事,最后让他皇兄甘愿设计引人回去,得了银景弈的真心,可真难得! 曾经他也曾信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他是皇帝,只能在情感上对一个人专情,可那么多不得已和现实都告诉他这是奢望。虽然黎凤绾很优秀,但银龙枭不觉得她能成功,更何况是一个摄政王,即便没有他的安排,也会有其他人闯入他们之中。 不过他也清楚一件事,这个不同凡响的摄政王妃既然想银景弈钟情一人,那么若他皇兄移情别恋另娶她人,这个人想必也不会轻易松手,甚至会因爱生恨。 枕边人变成仇人,他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因为他信,这世上终会有其他女子能够让银景弈动心。 有没有野心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有,到时候这个胆大妄为的霸道女子也能看清局面。像黎凤绾那种性格他见过,也了解,篡位这种事那是她万万不敢碰的,一旦有变,届时定会为他所用,他就等着。 银龙枭轻笑,和一旁的周皇后相对敬酒,这场家宴上,众人展现出的当真是夫妻恩爱、兄弟和睦,真是一副阖家欢乐的画面。 欢笑声间,太后招手示意华容过去,华容看太后找她,和银弘旭说了一声就轻提衣摆起身,然后带着丫鬟走了过去。 “我瞧你这身姿秀美,难怪静王对你宠爱有加,甚至想要扶正你为王妃,他那个样子,和皇上一样,认定了什么事就要做成。不过你虽是舞姬,必有血脉亲家,若是一个良家子,那静王也就不必多有烦扰,这事皇帝自会压下,对外只说正妃是北陇国人,也免得静王受人非议。好孩子,你觉得呢” 华容知道太后是想知道她的过往和亲家,只是如实道:“华容只是北陇国一户穷苦人家的女儿,是他们捡来送给王室当舞姬的,只能听从吩咐,别无他法。” 说着,她还拿起了身上系着的那块玉坠,继续道:“这块玉坠是我家人留给我的,收养我的爹娘说这个和我的身世有关,但是无人知晓。现在来到宫中,自是不敢隐瞒太后天子的。” 太后看了眼那块形状怪异的玉坠,觉得有些眼熟,但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其他情绪,面上依旧是和蔼微笑。 “既然这样,哀家便可让人做好准备,等你为妃,手下有了人,再拿这个去打听也不是难事,要好好地服侍夫君,和府里的嬷嬷学好礼数,别给皇家丢了面子。” “华容谨记太后教导” 黎凤绾没想到华容会如此温柔,看起来根本和那日的献舞之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或许是她看得入神,即使隐藏得好也被银景弈察觉,以相同力道捏了回来。 略一转头就看到了银景弈不满的眼神 “我就是看一看” “看一看?本王还不知梦梦竟连女子都不放过,去了南风馆还不够,以后还要去青楼不成?” 黎凤绾被训了无言以对,只好道:“我那是欣赏美,哪有你想的想的那么多,我可是女人” “那也不行” 银景弈不懂他们那个世界的一些规则,听黎凤绾讲过一些只觉得什么都有可能,比这里多彩太多。也正是如此,他不知道在那样环境长大的人会有什么想法,男女情爱寻常,可也保不准他这个王妃会被女人勾了魂。 明显就是个好色重情的,今日占了他知道不去接触别的男人,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带回来一个女人,他可不想那样的情况发生。 “你常和本王说要互相理解,本王许你一世,但你也要顾及本王,在这里,除了男子,你也不能和任何女人有过密接触。别和本王讨价还价,你既做了,那就做到底,本王一直如此,也永远成不了你口中的那种人,所以有些事就是固执,你不想本王心安?” 黎凤绾在这时候沉默笑着,回握过去:“想,以后不会了,不会再用那种目光去看别人,只有王爷一人才能让我心动。” “自然如此” 程远这个时候做明面护卫,便被授意跟在银景弈身边,英兰站在黎凤绾那边侍候。他的耳力很好,自是将这些话都收入耳中,然后不由自主地垂眼看了下他们二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两倍距离外的英兰,心里羡慕腾高一丈。 银景弈也记着暗卫的本事,后知后觉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程远目视前方很有眼色,就没去瞅他。 不久,二人看银龙枭真的没有别的意思,黎凤绾和皇上说明缘由就带着丫鬟暂且退下。没等她走多久,就有一个小太监过来引她去冷宫那边,因着宫中太监宫女众多,此时正好无人。 黎凤绾也不想多言惹人注目,脚下走路速度加快,三个人无形加快脚步,不消片刻就来到了冷宫。那个太监将人带到这里,只说了句“王妃自行处置”就离开了。 黎凤绾瞧他行事言语和银龙枭身边的太监小万子并不像,也没纠结于他是不是真太监。想必是之前便已打点好,她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人阻拦,冷宫的其他人也没有出现。 自银龙枭登基以来这冷宫只有云月溟一人,黎凤绾不用多想就知道哪间屋子有人,比起曾经的庆德宫,冷宫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简陋,门口摆放的盆栽也只是一小盆快要干枯的杜鹃花。 而推门进去,靠在床上的云月溟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面白体虚,此时她正看着头上暗沉的青灰色帐子出神,听到推门声才看向来人。 而云月溟看到一身锦服的黎凤绾出现在视线中,只是笑笑,从床上起身,轻拂衣袖时看到面前的人开口。 “你是如何让他迷失心智的,还有,为什么是我?你为何要针对我,心头血是为什么?”烟殇流清的凤羽绾入情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