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难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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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璞被攥了个猝不及防,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力气,手腕险些被她拧脱臼。 幸亏这时的黎凤绾没有太复杂的思维,似乎是觉得他不像坏人,听他喊疼就松开了手,然后侧身躺下,继续戳自己手上的淤伤玩。 “我看你多半是脑袋磕坏了,真可怜,看样子,正常的你应该也是个有趣的人,能不能恢复,就看命运了。万一老天不眷顾,你以后变成个痴傻儿,也不知道你那些家人还要不要你。” 林璞自己嘀咕了几句,黎凤绾没听清,玩累了又睡过去。 正午之前,黎凤绾醒了两次,两次都赶上林璞看她。林璞看她像傻子,她看林璞时也觉得对方像个傻子,两个“傻子”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不过每次都是林璞坚持得时间更长,能把黎凤绾熬得发困。 “又困了?既然你都醒了,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呗。” “嗯” “你叫什么?” “叫什么?” 这个问题,黎凤绾不知道,张了张嘴没说出答案,接着很自然地去想,思考时头疼欲裂,痛吟着抱着头,将身体的其他疼痛忽略掉,只感觉有人在拿着锥子撬开她的脑袋。 林璞没料她会如此,忙伸出手去拉着她的双手阻止她伤害自己。 “好疼,我不知道是谁,我的名字,疼。” “行,疼就不要想了,喝水,去喝水,喝点水,不想了,我去给你拿水。” 她连说话都没力气,被林璞强行转移视线,看着屋内东边墙角的那株万年青渐渐冷静下来,眼神放空,又恢复了那个发呆状态。 林璞松了口气,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黎凤绾被摆动的物体吸引,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他不如那盆绿植,又看向那个方向。 “……我那么不堪吗?” 林璞沉思,然后拍了下脑袋,自言自语:“那是个死物不会动,是我惹得你头疼所以才不想看着我吧。” 他想了一阵,嘱咐她道:“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走……看你这样也不像是能走的,反正,你就老实点吧,我去去就回。” 黎凤绾仍旧是愣愣的一如初醒之时,再被叫回神,突然感觉到手上多了个东西。 有东西在手上动着,她就低头去看,发现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小奶狗不大,像是才从窝里被抱来,身上还是热热的,四条腿踩在她大腿上翻动不停。 “这是村长家的狗,足月了,也断奶了,可以送给别人养着。我给你抱来一个,看你眼下这样子,和它玩正好。你要是走了,可别指望着留下它给我养,你找到家人回家了也必须把它带着,不然我就不给你了。” 林璞极为认真地给她讲了下处理办法,结果再一低头,那一人一狗玩得正好。 黎凤绾用食指轻碰小狗那黑乎湿润的鼻子,被它用两只前爪抱住,就着这个姿势带着小狗前后一晃一晃的,像是在荡秋千。 “罢了,等石振回来就好了,就盼着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还能够带你回去。” 林璞端着高人姿态继续去整理那一堆药材,这一坐就是半天,半天的时间里,他又是闻辩又是称量,沉浸其中格外会神。 在这半天,黎凤绾也维持着一个姿势,同样聚精会神,逗小狗崽逗得不亦乐乎。 但药有尽时,那只小狗崽玩累了在她身上趴下,蜷着身子睡了。 “哎——” 林璞从凳子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见到黎凤绾还在坐着,叹了口气就去做饭,想着她如今情况,没做太油腻的东西,只备了些清粥小菜。 “你还把它放在腿上,真这么喜欢,等你回去别忘了把它也带回去啊。” 他拎着小狗崽的后颈把它放远些,黎凤绾抬手想将它捞回来,林璞笑着逗她。 “我又不扔它,一会儿就还你,你先吃饭,吃完了再和它玩,我可不想虐待病患,哝,拿好了别洒到身上。” 一手拎狗一手递碗,整套动作连贯,黎凤绾拦不到,就顺势接碗乖乖地喝粥。林璞是想给她擦擦手的,一回头却看黎凤绾一手拿着一方丝帕垫在摸狗的那只手上,另一只手拿着勺子不紧不慢地舀粥喝。 “这下,我更好奇你原本是个怎样的人了,警惕和心细都像是骨子里带的,哪怕是受伤到这个地步也还保留着这样的反应,你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啊。” 是从富贵人家出来的,神志清醒前也必然是个聪慧有勇的人,看这这着装,不像个刺客,追杀,应该是私仇,那会不会招惹上…… “林璞” 石振喘着粗气跑进门,一进来就把林璞拉到角落,压低声音确保黎凤绾听不到 “你不知道啊,才一晚,常州城里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那个斗星教出事了,府衙贴出了告示,说是把那些人全都抓住了,我看到那个领头的了,看那年纪比你还小呢。我听边上的街坊念叨,那人还是个教书先生,不过是唬人用的,离得近的那个七槐村就有斗星教的教徒,小半个村的人都进去了!加上在留雁沟抓到的,将近百人呢,那阵势,长街上一连串的官兵随护,生怕再起暴乱。” “那么多人?估计大牢里要挤得不成样子了,还有,你刚才说那个教主比我还小?” “是啊,你没看到,要不然你绝对比我还惊讶,就那小身板,根本不像练武的料,可能就是会唬人吧,把那些人耍得团团转。我跟你说,他被打得可惨了,一条胳膊被整个拧了个转,手背都和手臂贴上了,看样子像是被活生生折断的,嘶,当时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听他兴致勃勃地说这些,林璞难免有些无言:“……你该不会,去一趟常州城就忘了要做什么事吧,那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以后就日日坐那儿给她熬药。” “哎呀不是” 石振着急坏了,余光瞥见黎凤绾在看他,身上汗毛是真的竖起来了,直到她缓缓转头,石振才又绷着下巴看向林璞,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他,因为那个人是教主。” “我知道啊,你不是才说了?” “还有别的呢,比如,斗星教的那些人是被微服私访的摄政王查出来的,是他带人剿了留雁沟。” 林璞一脸的不可置信,面露挣扎之色:“……你刚才说——” “是摄政王,那个天华教主带人伤了他的王妃,所以,那个被游街的教主,是被他亲手弄成那个惨样的。而且,我听别人说,就是在昨夜,夜深人静,他们是在山上抓到的混徒和教主,官兵还拉回了道士尸体,还有一具男尸。” “因为夜深实在难以辨清方向,官兵寻至夜半也不见人,所以今日摄政王张贴告示,上面写着摄政王妃于高断山附近失踪,谁能寻到,赏黄金珠宝绸缎。” 丰厚的奖赏,那是普通人家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财,可石振看了只觉得心肝一齐颤颤。 高断山就是昨日他临时起意去的地方,也是在那儿,他碰到了黎凤绾。身上有刀伤和滚落伤痕,略一猜想就知道是昨日交战被杀手信徒追赶、走投无路才滚下了山。 怕听错了消息,石振又多走了些地方,甚至还问了府衙的官兵,好些事情都对上后,他彻底慌了,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找林璞商量。 “商量什么,直接去拿赏银啊。” 石振吼了他一句:“拿什么赏银,送死还差不多!” 随后他指着竹床的方向,更慌了:“就那样,我疯了直接把人送去?虽然不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但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正常。那个教主把人砍伤了有多惨你知道吗,游街后还要受剐刑,一日十刀,拿人参汤吊着命。” “我把一个这样的摄政王妃送回去,万一郎中看出她还受过箭伤,那我和他不就一个下场了嘛!” “不对,说不准我比他惨,因为我还射了她一箭呢,唉——” 他生无可恋地蹲地抱头,林璞有些头疼,普通的富贵人家还好,可对方是摄政王,还是个能徒手把人胳膊扭断的高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赶走或是杀人灭口肯定不行,他们没那么狠心,再说,就算杀人灭口,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哪能瞒过摄政王手下的人。 不过就这样把人送回去也不行,很容易被查出来王妃还受过箭伤,实在太冒险了。 “确实是左右为难,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她记起点东西再把她送回去了。” 石振把手从头上拿下来,硬着头皮走到黎凤绾身边,看到那只小狗在她怀里扑腾正欢。原本放下的心在看到狗崽咬着黎凤绾手指的那刻蹭得窜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能咬人呢!” “还有你,这么胆大,贵人肌肤娇嫩,本来就受着伤,你还拿这么危险的动物给她。” 林璞看着在他大手里缩成一团的小狗崽,毫不留情地提起昨夜之事:“过河拆桥?把昨晚你射了她一箭的事忘了?还是我帮你把人治好的,这就苛道起我来了。再说,你大惊小怪什么,换成你,它牙磨没了都咬不透你的皮,王妃有分寸着呢。” “狗” 石振被黎凤绾望着,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又好好地把小狗崽还给她。 “王妃,你小心点,别被咬了。” “嗯” 现在,石振把她当成了个宝贝疙瘩,怕她被磕着碰着,时时小心,就盼着她能早日好起来。 他微微转头看到那只空碗,格外积极地拿起碗要大展厨艺。 “我要把鸡炖了给贵人补身体,你不许拦我,大不了以后我多给你挖些草药,你要拦我我就先削你。” 林璞放下抬起的胳膊,看着石振拿着菜刀冲向他养着的老母鸡。 “那是我留着下蛋的!” 咬牙切齿地呸了他一句,林璞不再去看鸡飞蛋打的人鸡大战,扭头回了屋里。 从身份暴露那刻,黎凤绾就被他两人当作易碎美瓷。 对此,银景弈毫不知情,未听任何消息传来,让他心郁至极。听那些道士言明其中厉害后尤为气恼,怒火高涨数丈,当即下令将黎仁王晓悦双双捆起,又依安城之述做了与那夜相同布置。 风钰钰带着微生泽炎过来,一看到他们的嘴脸,怨怒涌上心头,跟着嘴里的话一起冲向他们。 “你们怎么那么恶毒!梦梦怎么着你们了你们要这样对她,强逼她嫁人操控她人生还不够,一定要把她利用到死你们才罢休吗!你们岂止是不配为人父母,你们都不配做人,有意思吗?要嫁人你怎么不自己去嫁,万一对方就喜欢你这个蛇蝎毒妇呢!” “你说我是毒妇?你是风钰钰,你就是那孩子,果然是一样的没有教养。” 风钰钰挺起胸脯,冷哼:“教养,你的教养被狗吃了?我不像你那样做作就叫没教养?张口就骂我没教养,你这样的人也配提教养,也不看看你什么家世,把那点家财看得跟什么似的。本来我不愿意炫耀,可你这样说我还非要气死你。” “你觉得你花的那点钱算多吗,算了叭,一点也不够看,总把创业上市挂在嘴边,到最后连别墅都买不起,苛待梦梦还自诩不凡,真是够了。” “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是实话,就骂你气你怎么着,你还能把我吃了吗?在这里我比你厉害,就算回去,你说穿越了,谁信啊?有人会信吗?你敢找我麻烦我就告你寻衅滋事,就算是打官司,最后赢的也还是我。” 一股脑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风钰钰终于不再觉得憋屈,一股畅意卷过全身,但一想到黎凤绾失踪了,她又觉得有什么阻在心中。 “小姐,我们快走吧,一会儿摄政王该回来了,再不走被他看见我们来这儿,就算是不被苛责也瞧不见什么好脸色。” “我知道” 昨晚过后银景弈便一直板着脸,看人时面上带着要把对方凌迟的狠戾,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怕。 想及此,风钰钰缩了缩脖子,又恢复怂哒哒的模样和夜阑回去了,黎凤绾不在,她要替她好好照顾那个孩子。 不多时,银景弈自拐角走出,走入那两人视线,在他身后的,是一群穿着黄色道袍的人,手持各样法器靠近,嘴唇分合轻声念着经咒。 朔凛办事很靠谱,他不仅请来了常州城里的道士,还把方圆四十里内有名有姓的道士也一同请来。烟殇流清的凤羽绾入情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