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行有常，但总会有能逆天之人
“老秃驴。” 龙丹的一声老秃驴，让原本笑容满面的姚广孝挑了挑眉，似有不悦道： “许久未见，你就是这般称呼老朋友的？” “老朋友？呵，要是没看见你穿的这身衣裳，我还会当你是朋友的。” 龙丹虽然憨，但他可不傻。当他被人唤醒，并换上末日圣使的服装时，他心里就联想到了什么，只是并没有向任何人表露出来罢了。 姚广孝没有回答，而是恭敬向林逸行礼道：“麒麟战士，贫僧已等候多时了。” “道衍大师，久仰了。”林逸同样还礼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几位随我进来吧。” 一边说，姚广孝一边带着众人走进禅房内，似乎知道他们会来，姚广孝早早准备好了茶水，还有熏香。 整个禅房给人一种舒缓放松的感觉。 朱瞻基自觉起身，给众人斟茶倒水。即使龙丹是臣子也不例外，毕竟龙丹也是跟在朱棣身边的老人了。 姚广孝给了朱瞻基一个眼神，示意他暂且先离开，接下来的对话不是他应该听的。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贫僧一定知无不答。” 见气氛太过沉默，还是姚广孝率先开口了。 龙丹也是个急性子，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厉声喝道：“老秃驴，当初是你向皇上举荐，让我去哈密卫一带巡查的。不说我的武功天下第一，但想要轻易放倒我也绝无可能。” “偏偏我听了你的建议后，就出了这么一档子大事，你敢说这跟你没关系吗？！” “你给我说清楚，末日圣使一脉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姚广孝又抿了一口茶，而后不紧不慢道：“没错，此事确实是贫僧所为。是我让人通风报信，让他们把贫僧留在那里封印起来的。” “虽然做法非常不道德，但贫僧这也是无奈之举。一旦那怪物重临世间，那将是所有人类的末日。这一点，你也应该有所体会吧。” 一说到这，龙丹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就压不住了。 “操你大爷的，你特娘的一句无奈之举，就想把这件事翻篇？你知道我遭了多大罪吗，要不是林逸公子，我恐怕就死在后世了。” “我拿你当朋友，你反手就送我去死是吗？我用心教你，你拿尿来浇我？？” 龙丹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个度，大手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两下。林逸清楚的看到，这张崭新的桌子，已经被龙丹拍出数道裂纹了。 “关于此事，贫僧的确欠你一个道歉。”姚广孝双手合十，非常诚恳的向龙丹道了个歉。 谁料龙丹依旧不依不饶：“你少特娘的给老子来这套，史书都记载你为妖僧，果真是名不虚传啊。今儿个，你不给我几块好的茶砖，这事儿就没完！” 姚广孝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笑着应道：“你还是老样子，就惦记我这几块茶砖不放。成，都给你还不成嘛。” 姚广孝招了招手，一个小僧童捧着一个老旧的盒子端了上来，在龙丹面前打开来了。 “嗯，就是这个味道，可馋死我了。” 龙丹脸上露出一丝笑，看着盒子里散发着茶香的几块茶砖，立马就看出这是十年份的好茶砖。 把盖子一扣上，龙丹立马就把盒子抱在怀里，生怕姚广孝反悔再给他要回去。 姚广孝失笑的摇摇头。其实他也知道，龙丹并没有生太大气，不然他早就动刀砍下自己的脑袋了，哪还用跟自己在这儿较真？ 他想要茶砖，那就给他一些当作赔礼了。反正，他也不需要了…… “麒麟战士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姚广孝目光和蔼的看着林逸。 “史书上记载，大师你在永乐十六年就病逝了。现在都永乐十九年了，您却……” 姚广孝的笑中多了一丝落寞：“逆天而行，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贫僧之前在占卜大明国运时，偶尔会出现一道若有若无的天机影响着。导致国运时长时短，让贫僧也判断不好。” “窥探到了这一丝天机，贫僧发现可能有一后世之人穿越至此，决定着大明以后的国运会如何。” “于是贫僧强行续了三年的命，就为了等待你的到来。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死亡的痛苦会增加千百倍。” 林逸听姚广孝说得如此坦然，不由得好奇道：“难道您就不怕吗？” “阿弥陀佛，贫僧这一生，双手沾上太多鲜血，也有太多无辜之人因贫僧而死，此生注定要去地狱赎罪。这千百倍的痛苦，不过只是九牛一毛罢了。”姚广孝双手合十，一脸坦然道。 “那我若是没来，你岂不是白白续了三年的命？” “世间一切自有因果，若那时施主未来，自然就是贫僧与施主的缘分未到，大明的国运也理当如此了。” 不愧是德高的僧人，思想觉悟就是高。这要是换了朱棣，保不齐肠子都要悔青了。 “那大师，您跟末日圣使一脉，又有什么关系呢？” 姚广孝回答道：“早年间，我出家为僧，拜师学习了各种占卜、道教典籍、佛教典籍等。” “学有所成后，我便下山开始游历四方，感悟红尘。在此期间，我碰到过几个神秘人。他们自称末日圣使，是一股隐藏于世间、但却以拯救天下苍生为目标的神秘势力。” “我被他们的精神所感动，于是便悄悄加入了他们，成为他们在世间的代理人，帮他们搜集世间各种情报，他们也会随时告诉我应该做什么。” “又过了些年，我受太祖皇帝的诏命，入宫随侍燕王殿下前往北平就藩。” “也就是说，靖难之役的发动，也是末日圣使要求你这么做的？” 姚广孝摇了摇头：“是也不是，除了末日圣使希望这么做，燕王登基也是天命使然。永乐盛世的出现也是必然。只是苦了那些靖难时死去的人了。所有的罪过，都与贫僧脱不了干系。” “否则，谁又愿意天天背上一个妖僧的名号呢？” 姚广孝也是无奈叹了口气，人生于世，谁又不想青史留名？可惜苍天不允啊。 “那之后朱祁镇的事情，您也应该算到了吧，为什么您不留下遗言提醒呢？二十万的军人，全部死于瓦剌之手啊！” 关于朱祁镇的事情，林逸并没有讲太多给朱棣听，他怕朱棣把自己气死，所以着重介绍了朱祁镇之后的几个奇葩皇帝。 那样朱棣还能好受一些。 “盛极必衰，天命轮回。贫僧能知天，但却无法逆天。太子短命，太孙短命，皇帝无人教，朝廷被把持也是在所难免，换谁上去都是一个道理，大明总会有此一劫。” “但你的出现，却能给大明带来一些希望。也只有你，才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林逸听后心中一惊，这老和尚什么意思，他是指我这个麒麟战士是逆天，还是说我的存在本就是逆天？！ 看着姚广孝的眼神，林逸只感觉深不可测。 妖僧，太可怕了！心中仍存梦的天火传说之麒麟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