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神嗣在线阅读 - 神嗣 第1节

神嗣 第1节

    《神嗣》

    作者:长毛橘

    文案:

    本文主要内容大概就是一个怀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漂亮男妈妈的诡异日常~

    江辞怀孕了。

    恶心呕吐了一整个星期的他,三天前去了离家最近的医院,然后今天,他终于领到了医院的通知单。

    那是一张淡黄色的纸,摸起来有点像某种皮,上面没有任何的检测指标,只有几个模糊的扭动字符,他努力辨识,只能勉强认出其中的三个字——孕三周。

    江辞有点茫然:“医生,我是个男人。”

    面前的医生穿着破烂的白大褂,有着黑色的复眼和卷在一起的吸管状口器,口器颜色像冻了很久的猪肉。

    他说:“滋滋……是的,先生。”

    江辞:“……”

    他决定换一个大医院。

    还好另外一个医院告诉他,他只是吃坏了肚子。

    在被误诊怀孕的第二天,他发现有人在他的家门口放了一只刚断奶的小狗,外加一封看不太懂的求爱信。

    江辞扔掉了信,却收养了狗,结果还没养两天呢,他就发现小狗可以变成另一副诡异模样,且能从任何一个存在角度的地方出现。

    到底是哪里不对?

    ……

    三十天后。

    江辞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他发现自己肚子里有一颗卵。

    那个卵还会动,唔,还会叫他……妈妈。

    江辞:“我好像真的怀孕了。”

    1:架空,克系,私设挺多。

    2:受是大美人,万人迷,单箭头很多,看起来冷情,实则充满“母爱”。

    3:攻一早就出现,是甜美的暗恋(?

    4:攻不是那条狗。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恐怖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辞 ┃ 配角:祂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漂亮男妈妈的诡异日常。

    立意:面对困难也要坚强生活。

    第1章 诡异猎犬

    “你知道‘银’医生吗?它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神奇医术……”

    中午十二点,江辞刚从隔壁饭店买了一碗豆花,一出门,他就被一个矮小瘦弱的中年妇女给拉住了。

    那中年妇女是从边上突然冒出来的,一出来就拉住了他的手臂,连带着江辞手中的热豆花都晃了一下,撒出来几滴滚烫的豆花水。

    他端好碗,急忙说了一句:“小心!”

    但是那妇人不管不顾,她瘦小的、青筋绷起的手紧紧抓住了江辞的手臂,嘴里一直机械地嘟囔着“银医生、将死之人、复生供奉”等奇怪的词语,样子看起来有点疯癫。

    江辞手中还端着碗和酱料,怕伤到她,一时之间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还好,饭店的陈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跑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江辞被缠上了以后,伸手帮他脱了身。

    陈婶熟练地抱着那妇人的腰,把她拉开了江辞的身边,她关心地对着江辞问道:“小辞,没事吧?”

    短短一会儿,江辞的脸上就出了一层薄汗,让他本就艳丽的脸呈现出另外一种颜色来,对面的一个小哥刚从面包店出来,看到他的脸顿时像失了魂一样,一头撞到树去了。

    他皱了皱眉,神情冷艳,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和他的脸色相反,语调柔顺平和:“陈婶,你先扶着她,我先进去把东西放好。”

    “诶,你先去吧,我让老钟给警察局打电话。”

    老钟是陈婶的老公,他们两个人共同经营着一家叫陈集豆花儿的小店,店就在江辞开的花店的隔壁,因为江辞父母早亡,长得好又有礼貌,陈婶十分喜欢他,两家平时常有来往。

    江辞说了一声好,转身回了自己的店,没一会儿,他就又出来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刚才那个奇怪的妇女已经安静下来了,只傻呆呆地被陈婶抱着站在原地,等江辞到了她的身边,她一直平视着前方的眼睛才动了起来。

    她太矮小了,为了看到江辞的脸,她费力地转动着自己眼珠子——她好像忘记了可以抬头,那两颗使劲往上翻的眼珠子让她看起来越发诡异,简直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江辞看到了她眼中的狂热,里面还夹杂着像是能救她命的剧烈的欣喜。

    “你不要再来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银’医生在哪里。”

    江辞对着她冷声说道,说完了就抿着唇看着她。

    他知道她听得懂。

    这个妇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从上个月底她来过一次以后,就时不时跑出来纠缠他,每次来都讲着关于‘银’医生的故事,讲他如何用精湛的医术把一个将死之人救活,又怎么给死去的人换上一副新的年轻的身体。

    现在的年轻人少有信教的,所以在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江辞就以为她是骗子。但是那会儿看着她枯瘦的脸庞和诡异的说话内容,他又觉得她可能误入了邪教或者是传销。

    他当时报了警,警察来带走了她,随后没两天,警察给他打电话回访的时候就说,这个妇女名叫李萍,今年四十五岁,家里只有她和她的丈夫,育有一子,但是儿子在十岁那年,掉进水里被淹死了。

    在去年,她的丈夫被查出来了胃癌,开始还好,但是从上个月开始她丈夫的病情突然恶化了,现在正在市人民医院治疗,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李萍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可能无法接受,就编出了一个不存在的医生说是可以救她的老公,然后她医院的老公也不照顾了,天天在外面转悠想找到她口中的‘银’医生。

    警察还说,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比较正常,思维清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就是死活相信着世界上有一个神奇医生的存在。

    至于找上江辞可能就是意外,警察局的人和他还算熟,还开玩笑说:“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吧,还以为你不是凡人呢。”

    第一次的时候江辞也没想太多,但是在那次以后,过了三天,被警察强行送走去做了心理辅导的李萍又出现了。

    到今天,她已经是第七次来找江辞了。

    同样的话,江辞也重复了七次,本来他以为李萍会像前几次一样,假装听不见,但是今天不一样,她听完江辞的话真的就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想说话的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眼睛看起来正常了许多,就是嘴里换了一句话又开始重复念叨。

    “不要去医院……”

    “江辞,你不要去医院。”

    “江辞……”

    抱着她的陈婶听到了她口中江辞的名字,吓得连呸几声:“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小辞才不会去医院呢,你可别疯卖傻咒小辞,警察局的人可说了,你现在可正常得很。”

    但是李萍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嘴里只会重复着这一句话。

    江辞看着她的样子还算是冷静,他就让陈姐放开了她。

    李萍的眼珠子还是往上的,她嘴里说着话,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看着江辞,不过这次是期待的眼神。

    “江辞,你不能去医院。”

    江辞想了想,顺着她的话回道:“我知道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咒语,李萍果然不再看他了,嘴里的话语停了下来,她转身缓缓地离开了。

    看着她矮小的背影,莫名的让江辞想起了昨天扔掉的一大捧没卖掉的快枯萎的玫瑰花,死气沉沉。

    陈姐看着她的背影也感叹道:“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这么就成这样了?”

    “陈婶,今天谢谢你了。”

    江辞对着陈婶道了一声谢,陈婶立刻摆了摆手,爽朗地回道:“不用客气,快去吃饭吧,你这段时间胃口不好,这次的辣椒酱是我新做的,又香又辣,开胃,你快去试试吧。”

    “好。”

    现在正是饭点,陈婶她家的豆花饭十分地道,来吃饭的人不少,老钟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陈婶回了自己家的店,江辞也转身回去了。

    他开了一家花店,店是他父母留下来的,平时花店的生意一般,但是不用交房租,收益也还可以。

    花店里面的鲜切花不多,因为云市不过一个十八线城市,年轻人少,对鲜切花的需求量不高,所以店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盆栽,还搭配着卖一点种子、园艺土壤和花盆之类的东西。

    店不大,一边放着常见的栀子花、月季、兰花、富贵竹等常见的绿植,一边放着可可爱爱的多肉。江辞照顾得十分仔细,里面的植物叶片油亮,看起来长势喜人。

    最里面就是一个玻璃的收银台,收银台下面放着的是包装好的一捧一捧的干花,上面是铺着淡黄色的桌布,东西不多,除了一个胖乎乎的玻璃花瓶插着一束黄色的可爱雏菊外,就只放着几碟菜一碗白米饭。

    边上是一碗白白的豆花,看起来十分软嫩,旁边一个猫爪样的蘸碟,里面是一些辣椒酱,辣椒酱是用的青青的辣椒捣碎加入蒜蓉和香油等做的,配豆腐正好。

    中间就是一盘子回锅肉,这就是江辞自己做的,他口味偏辣,回锅肉里面的辣椒不少,肉炒得干,看起来也不油,但是江辞刚端上碗看了一眼那回锅肉,本来正常的脸色就逐渐苍白了起来,眼睛也带上了生理性的眼泪。

    “唔!”

    他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滚,有点恶心想吐。

    他直接端起手边冰镇过的酸梅汤猛灌了一大口后,才感觉翻天倒地的胃终于平息了。

    “胃病?”

    江辞放下筷子揉了揉自己的胃,他现在食欲全无,打算过会儿去对面的药店买点胃药吃。

    休息了一会后,警察局的人也来了,人没到声音先到,还没看到警察的身影,江辞就听到有人在喊:“江先生你在吗?”

    玻璃门推开,两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就走了进来,一男一女,看到江辞的时候,脸色均是微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的。

    “怎么现在来了?”

    江辞站起来问道,这个时间,他们应该也是吃饭的点儿,他还以为他们过会儿才到。

    林临微微垂眸,不敢直视面前男人那双好似多情的眼睛,傻傻地挠了挠后脑勺后,他憨憨地说道,“怕你出了什么事,前几天跟踪你的那个男人还没抓到。”

    江辞和他们关系不错,毕竟作为一个三天两头就收到染血的告白信,时不时就被变态跟踪的特殊人物,他想和警察局的人不熟都难。

    “先坐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