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分析、猜测

    为什么林华会猜到那本书身上呢？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想起来的所有记忆，每一个他和天理接触的场景里，都有那本书的存在。

    一开始，他以为那是天理某件非常重要的装备，并未猜到它身上。

    可后来，在猜测天理一共有两个，一明一暗，且自己见到的在明的那个其实是类似傀儡的存在时，林华回忆起了另一件事。

    在他接触《日月前事》前往天空岛的那段时间里，傀儡天理警告过他。

    「如果你现在触碰了它，几千个轮回的辛苦就白费了。」

    正是这句话，让林华发现了端倪。

    他开始回忆更多，自然而然想起了自己从书上见到的那句话——

    「你终于拿起了书，成功改写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拿起书，改写规则。

    这句话里，前一个行为导致了后一种结局，说明想要改写规则，书的存在不可或缺。

    这是傀儡天理始终带着它的原因，而另一个原因，恐怕是这本书有着独立的意识，它用某种东西控制了傀儡天理。

    而同样的这一个结论引出了无数更深的猜测。

    比如，它为什么会放任傀儡天理在自己面前说出推翻天理的话？

    不过这些都可以暂时按下不表。

    除了这个原因，林华得出这个结论还结合了其他细节。

    第一，傀儡天理似乎一直在刻意避开提及自身身份。

    虽然在林华逼问时，他仍然会承认这一点，但好几次他的言语都有漏洞。

    比如《日月前事》那一次，林华提出让他自杀，以此来判断这个只能听到声音的‘天理’的状态。当时，傀儡天理的回复是，不可以，他连伤害自己都做不到。

    这一点乍一听有很多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

    但如果结合天理一明一暗的猜测，就很有问题，很容易让人想到他正受到某种更强大力量的限制。

    又比如，傀儡天理刚提到要与自己来一场以推翻天理为最终目标的交易时，曾多次用上「天理」这样明显生疏的称呼。

    如果天理是自己本身，那么大多数人的习惯都是使用第一人称。

    也正是因为这样频繁的称呼，让林华那时候就产生了怀疑。

    尤其是傀儡天理后来还说过一句「既然要推翻天理，要面临的自然就是天理」，当时他的反应和态度可一点也不像林华会和自己对上的样子。

    当时林华就在怀疑这一点，以至于他后来很直接的试探了一句。

    而当时傀儡天理用很刁钻的回答应对了自己的试探。

    他点了头，但如果仔细分析，他的话语中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天理的地方，这是很隐晦的文字漏洞。

    这无疑更加深了林华的怀疑。

    第二，除了傀儡天理之外，空月也曾经给过他提示。

    这位女神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反应很激烈，不再显得端庄优雅，而是流露出几分狰狞。

    她当时说，他是假的，还让林华警惕虚假之天。

    这一个个线索单独分析都没有意义，但当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整体，得出的结论就自然而然。

    也正是因为这些猜测，林华后来与钟离的聊天才会丝毫不避讳地询问他天理究竟有几个。

    他想看看钟离这个在尘世间活了最久的魔神是不是会知道一些。

    但显然，钟离什么也不知道。

    至少在林华问出那些问题前是这样的。

    至于之后他会有怎样的猜测，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又会不会引来某人的注视，那就暂时不在林华的考虑范围了。

    言归正题。

    得出结论后的林华一直在猜测自己和那本书的关系。

    和傀儡天理交易时，书在场，它不会不知道这场交易，而它对此持有什么态度却很让人疑惑。

    直到前不久那场梦境，终于给了林华答案。

    他很厌恶真正的天理。

    而天理很想要消磨自己的意志，让自己答应一些事情，而这件事无疑伤害了林华的利益，所以每一次林华都拒绝了。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或许是无数次的拒绝让它恼羞成怒，认为既然无法让自己妥协就干脆彻底除掉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场梦境给林华带来的并不只是那一丁点记忆，他那些庞大的记忆中接连有许多清晰起来。

    他想起来自己在每个轮回结束堕入深渊时都会听到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蛊惑他放弃，告诉他提瓦特的命运是不能更改的，天理是不可违抗的，这个世界最终的走向是无法被撬动的。

    在这些蛊惑中，林华也曾犹豫过，纠结过，甚至好几次答应的话语都到了嘴边。

    但最后自己仍然会坚定不移地拒绝那个声音。

    林华能感觉到自己很厌恶这个声音，在厌恶的同时却又很忌惮，甚至是害怕。

    他在害怕自己输给那道声音。

    输？

    这个词对于现在的林华而言很敏感，如今的画师被世界摧残得冷漠无情，只对一样东西分外执着。

    那就是输赢。

    就像是几千个轮回积累的反感，在这条时间线里林华一直很讨厌输，哪怕是争一口气，他也要赢，哪怕是被人坑了，他也会在之后千倍百倍地找补回来。

    所以顺着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绪反应，林华想起了两件事。

    一件是他和伊尔明的赌局。

    一件是他和天理的交易。

    前者和伊尔明有关系，又让林华想起了自己与伊尔明重逢前收到的字条，和那双金色的眼睛。

    在此之前，林华一直以为，自己当时在奥赛尔体内看到的眼睛以及听到的声音都是伊尔明的个人行为。

    毕竟，伊尔明曾经的确留了一件东西在自己身上，而与自己下棋的人也一直是以伊尔明形象出现。

    而做梦后，林华否定了这一猜测，原因是金色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重逢后伊尔明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深红色的眼睛，他从未再见到记忆里金色的眼睛。

    而梦里时间线里的时间应该和他进入层岩巨渊的时间差不多，那个时间线的自己那么笃定伊尔明是另一个人，区别应该就在眼睛的颜色上。

    金色眼睛是另一个人，红色眼睛才是真正的伊尔明。

    林华一直相信自己的聪明，所以在确定这一点后，他就断定和自己下棋的另有其人，而能做到占据伊尔明的身体和自己立下赌局的人不多。

    有这个能力，又想要赢自己，甚至是想要除掉自己的人没几个。

    天理立刻就进入了林华的视线。

    林华与傀儡天理有交易，他不会多此一举和自己下什么无聊的赌局，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

    那个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意识，应该是真正的天理，也就是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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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一下子填了很多坑？嘿嘿嘿……

    竟然花了一整章来解释为什么是那本书。这么详细的解释，总不会还有人看不懂吧？云间咏叹调的原神：以执行官之名，改写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