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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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倏然间沉寂。 温漫站在原地,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双耳轰鸣,连风都听不到了。 她缓缓转过身来,那抹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一瞬间泪意翻涌,灼热着眼眶。 不像他了,萧条、清瘦。 闻彦川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红裙娇俏。 杂志爆火,私人飞机上空姐备好了当期杂志,放在了闻彦川座椅扶手处,他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温漫。 她躺在雪中,如夜庭玫瑰,连神情都凄美。 他上前,低声轻问:“怎么不穿上次那一件?” 那是极致的好看,好看到让他移不开眼。他握着杂志在飞机上度过了那漫长的十六个小时,胸腔内是抑制不住地跳动。 轰鸣声持续在耳间躁动,温漫只看得见他唇瓣一开一合,看他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像是忘记了呼吸,许久后才张开唇呼出一口长气,却是要转身逃走。 闻彦川伸手,一把揽住温漫的腰间,他瘦了,手臂却依旧有力。 温漫挣脱不开,久违的怀抱温暖传来时,她抑制不住地想要哭。 “躲我?” 闻彦川垂眼看她,声音低沉呢喃。 温漫咬着唇,死死含着眼泪,鼻尖环绕的是熟悉的味道,是那一抹若有似无让她不顾一切奔出来的,专属于他的气息。 眼眶被染红,她紧紧抓着闻彦川肩膀上的衬衫布料,声音都哑了几分:“我不是菟丝花,更不想做闻先生的金丝雀。” “所以你想好了吗?我是什么……我对闻先生来说算什么,你想好了吗?你要不要我。” 温漫强忍着哽咽,声音颤抖。 忍不住的。 闻彦川垂着头,紧紧盯着温漫的眼睛,他不语,温漫更不敢抬头看他。 她想问,又不敢正视答案。 她早就想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她都该释然,她要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回答。 良久后,闻彦川才叹息出声,他扣着温漫的后脑,将她轻轻贴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顶。 “温漫,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年纪不爱说情话,可你怎么能不懂?” 温漫抬头,含着热泪的眼对上闻彦川那双满是温热宠溺的双眸。 “我从不养菟丝花。” 闻彦川低头,含住温漫的唇瓣,声音低沉:“我的意思是,我们是爱人。” 浅浅的一个吻,却惹得温漫浑身震颤。 她止不住发抖,理智几乎要溃不成军。指尖还在发力,将他肩上的衣料扯得褶皱。 不是她害怕听到的答案,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咚’的一声,把温漫所有的防备彻底砸碎。 压抑了几个月的苦涩与委屈在一瞬间倾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 “为什么要把我送去那么远的地方?你知道可可西里有多远吗?你知道格尔木到拉萨的公路有一千多公里吗?” 温漫哽咽着,抽泣着,她整个人伏在闻彦川的肩膀上。脱了力,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衬衫。 “伦敦的套房那么贵,花了我2400英镑,我以为我会找到你。你知不知道它好空旷,我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泰晤士河上的蝴蝶烟花是我托人定制的,我说不好英语,好多词都讲不通,他们不理解我的话,最后只能做一个样子。我想还你一场烟花,它花了我大半的片酬,可我还是搞砸了……” “在零点岸上的那一场焰火表演我看到了,它太盛大辉煌,盖住了我的蝴蝶,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直到刚才胡翎羽还在嘲笑我,她说你不要我了,你对我只是新鲜感。你为什么要给她投递资源,闻先生,你太过分了!” 温漫大哭着,泪水决堤。 闻彦川抱着她,手臂环着她的腰间,大手扣着她。 两人相拥,他甚至不敢去看温漫的眼睛。 在东港时被她拼命伪装起的坚强终于被打碎。 她抱着他,连话都说不清晰。 温漫的每一句指责,都像万千根软针,细细密密在扎在心尖上。 闻彦川将头埋在温漫的脖颈间,热气喷洒,她还能够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 “抱歉,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温漫受不住。 受不住他一句句的抱歉,受不住他低沉的语气和温暖的怀抱。 这是夏季里,她第一次感受到的温热。 她闭眼,任泪滑落:“我原谅你。” 晚会早就已经开始,从正厅门口传来的快门声传到了后门小巷,温漫推开闻彦川,从他怀中走出来,抬手抹了抹眼泪。 她哭的不成样子,还止不住地抽噎,闻彦川捏着手帕替她擦去鼻涕水,还不忘温声笑她:“脏不脏?小孩子。” 温漫轻哼一声反驳:“大人就不可以哭?” 她看着那条手帕,想起了在巴黎那条被她毁了的。 “闻先生这次不嫌弃我了吗?上次都不让我擦鸡蛋。” 闻彦川失笑,把她揽回怀里亲了亲额头:“不敢。” 温漫抬头,眼里还带着质疑:“那你为什么不吻我?” 她哭的不成样子,眼泪鼻涕混在一起,闻彦川垂眼看她,有些无奈。 “温漫,别太过分。” 她咬唇,还是嫌弃。 “带你走?”闻彦川问。 温漫摇头:“还要回去等晚会结束。”wap..OrG 闻彦川挑眉,注视着温漫的脸颊:“现在这样回去?” “……” 妆都哭脱了,脸上满是斑驳,肯定不能就这样回去。 她打电话给小宁,让她带着摄影师去化妆间等她。 小宁从她跑出去开始就一直在担心,这会接了她的电话才松了口气,嘴上还抱怨着:“温姐,你吓死我了。” 温漫挂了电话,准备从后门进入会场后台化妆间。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闻彦川:“等我。” 现在该轮到他等她了。 闻彦川眼眸深邃,在温漫转身之际,一把将她拉回了怀中,大掌贴着她的面颊,将唇印了上去。 不同于刚才那个轻柔地吻,不带着缱绻与温柔,有的只是掠夺和嚣张到无法平息地想念。 他握着温漫的腰不让她后退,齿尖还轻咬着温漫的唇,他开口,气息都沉重。 “说你爱我。” 她闭眼,抬手环住了闻彦川的脖颈,贴着上身拉近两人的距离。 “我爱你。” 温漫说:“我爱你,闻先生,我最爱你。”葱香鸡蛋饼的惯宠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