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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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之接过徐景荣的水杯放在灶台上,在厨房找到电热水壶,只是热水壶下边加热的塑料盘不见了。徐景荣皱着眉说:“那个……好像丢了,给我凉水就行。” 唐牧之扫视了一眼厨房,用来加热的塑料盘确实不在这里,但是他说道:“没事,我找找。” 唐牧之将左手背过去,随意掐指算出卦数,而后看了眼客厅东南方向,那儿是电视柜,上面放置着一台等离子彩电,唐牧之走过去,从电视后面抽出一条黑色的电线。 “啊……你怎么找到的?”徐景荣看着唐牧之惊讶地说道。 唐牧之笑笑说道:“我有个朋友,我们叫他狐狸,他懂一点算卦这方面的东西。” 徐景荣有些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从客厅腾开位置让道。 唐牧之进去厨房插电烧水,将自己纸杯中的凉水喝掉一半后和徐景荣的杯子放到一块儿。 他没有走出厨房,盯着微微震颤的电水壶看了以后,他转过身倚靠在白瓷灶台上,和徐景荣聊道: “我们好久不见……有七八年了吧?” 徐景荣攥着双手,左右摇晃着身体,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听到唐牧之这话,她心情突然平复下来:“嗯,有七年了,从你离开肃州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你现在,还是现役的军人吗?” 唐牧之摇了摇头:“当了两年义务兵,退伍了,现在在一家单位上班……在江城。光邵告诉你的?” 徐景荣“嗯”了一声:“我和他见面也不多。” “听说你去了英国读书?” “哦,大学考得不好嘛,我姐……我说我亲姐,她当时就一直在英国,我当时就英语还行,然后跟她和我姐夫借了点钱,到那边算是勤工俭学吧,前年刚毕业。” 唐牧之笑了笑,“呵,这几年,你变化不小。” 徐景荣揪住裙角,有些自嘲着说道:“嗯,我打扮过嘛……你变高了,抱歉啊,你一眼就认出我了,我……呵,我一下没认出来。” “没关系,我……看人的方式比较特殊吧,再说这些年我也变了许多。” 徐景荣抬头认真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即神色暗然道:“你就是变高了,其实脸没怎么变的,只是我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你。” 唐牧之摸了摸脸,“是说我长相比较嫩么……” 徐景荣连忙摆手道:“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而后她又有些扭捏着说道:“怎么说呢,你的,你的眼睛比一般人要亮,黑亮黑亮的,比较……很有特点,我应该一看到就认出来的。” “哦?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吗?没什么印象了。” 徐景荣低着头笑了笑:“这个,都是天生的吧……对了,你的工作是不是比较忙?这些年都没再见过。” “嗯,事情比较多吧。” “你不会是什么大领导?”徐景荣笑道:“我见过的同学,同龄人里面,好像你工作是挺早的。” 唐牧之缓缓摇摇头:“哪有,还是给人家打工的……” 徐景荣似乎看到唐牧之眼中一闪而过一道精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二人久别重逢,度过了前期的尴尬,话题一个接一个倒也不断。 水很快烧开了,唐牧之和徐景荣说话的间隙,给她和自己的杯子倒满热水,唐媛还没有来。 “光邵也不常跟人提起你,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也没有再见过吗?” “哦,不凑巧,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生活么……我今年去百京看了光萍,那时候非典么,我正好路过。他我倒是没有再见过。” “……” “呵,说道这个,光邵那时候还送给我一匹马,当时我还在蓉城,花了大价钱运过来的,我们没见过,但是相互之间也有往来么。” 徐景荣有些羡慕道:“那时候大家都只知道他爸是市长么,其实他二爸以前也是个南方的领导,后来成九二派了么,在鹏城一直是大老板,据说有十几亿的身价呢。” 唐牧之点了点头,光邵他二爸是唐门在鹏城的合作对象之一,他二爸当时经营的是航空精密模具厂么,旗下还有投资公司,生意一直是蒸蒸日上,前几年的时候他们厂子一批设备遭到人为破坏,他本人也差点破产,是唐牧之打电话主动给唐门和光邵他二爸牵了线,给投了一笔钱,而后又帮他把搞破坏的人抓了起来。 那件事涉及四个圈内人,后来按照唐牧之的建议,送到哪都通废掉经脉后,又被法院判了死刑。 这四人身后的势力,后来跟唐门对着干了一段时间,不过也很快偃旗息鼓了,当时唐门旗下正好有几家公司的前瞻性展露出来,引起过高人的关注,哪都通当时还特地对唐门特殊关照了一段时间。 现在光邵他二爸的航空精密模具厂蒸蒸日上,又开了一家布满流水线的电子配件厂,还有一家公司研究和生产镍镉电池,雇佣员工近万,唐门也受到当初投资的反哺,逐渐壮大。时间证明了他是个十分有能力的实干家,当然,他同时也是个运气极好的人。 唐牧之不由想到纳森佣金的事情,而后他回过神来,问徐景荣道:“对了,你和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真够巧的。” 徐景荣有些尴尬地张开嘴:“啊,确实够巧。当时我还在英国读书么,汤……好些年前,香江回归之后一段时间,她不是搬去英国了么。 她跟我姐夫有生意上的往来,和我姐当时关系就不错了,都是老乡么,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后来是我们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唐牧之笑了笑道:“没事,你就叫她姐好了,我不在意的,各论各的也好……她看上去也很年轻。” 徐景荣如释重负地说道:“哦,她的样貌本来就显年轻么,我第一次见到她和现在也没多少区别的……怎么还没回来?” 唐牧之摸了摸徐景荣的杯子,温度刚刚好,这才递给她。 “嗯……是这样,其实我这次来,也是长辈的意思,景荣,我要结婚了,今年的八月十五。我很快就会走,希望你转告她一声。” 徐景荣正从唐牧之手里接过杯子,她手抖动了一下,温热的白开水洒在她右手虎口上。 唐牧之低眉瞥见这一幕,从身后抽出两张纸递给她,轻声说道: “小心些。” 徐景荣有些勉强地点点头,她接过抽纸却没有去擦湿漉的右手,只是低着头不去看他。 唐牧之拿起一次性纸杯喝了口水看向窗外,香江的天气真是闷热,或许是讨厌制冷剂和发霉的味道,唐媛并没有开空调。好在房子是南北通透的,两面都开着窗。唐牧之和徐景荣一时没有说话,也不动,两人看上去像是生活在同一张相框当中,只是一人依靠在左,一人低头在右,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们分割开来,给这张照片带来并不违和的、光影分明的层次感。阳台上的灰的一人之性命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