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双线战事,丞相纳妾
武璋十九年春,大乾北疆和西疆双线发起了战事。 肃王杨溯佯装率兵攻打挹娄,诱使元牧齐王哈丹巴特尔以为北疆兵力空虚率兵来袭。 却不想正中其圈套,林鹏霄和去岁借换防为由,率十万大军来北疆的德国公之子景江,忠国公长子许恭盛,以二十万大军将哈丹巴特尔八万兵力三面夹击直接兜了进去。 元牧广王傲日格勒在克尔格尼和乌兰图雅的劝说下并未支援,使得哈丹巴特尔孤立无援。 好不容易率不足百人亲卫杀出重围,却撞上了早已等在那里的大乾肃王杨溯,及他的五千精骑! 杨溯以逸待劳,在哈丹巴特尔的亲卫全都战死后,亲斩他的首级。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鸾儿非要他亲自斩下哈丹巴特尔的首级,但他仍旧照做了,未假他人之手。 将哈丹巴特尔的首级和克尔格尼派人送来的降书,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京城后,杨溯又令许恭盛率十五万大军守疆,杨溯又带着林鹏霄和景江率五万将士赶往挹娄战场与大军会合。 就在杨溯这边与挹娄打得难分难舍之时,西疆晟王杨澄与西北李景耀部双向夹击对吐蕃各部族展开了横扫。 这两年来,杨澄和李景耀采用蚕食的策略,将临近大乾的那部分近三十多个零碎较小的部族都吞并了。 现下吐蕃只剩下朵甘、乌斯藏、古格三个大部族,以及最西面的拉达克尚未拿下。 此次便是对朵甘和乌斯藏联军发起了正面的攻击,三十五万大军对四十五万联军,差距不大,但若是古格二十万将士和拉达克的六万也加进来的话,人数上便会稍显吃亏。 可是杨澄并不在意,因为李景耀这次亲自带着李炆楠李炆邶兄弟参战,将李炆栋留在了西北疆和盛南明、林鹤霄一同提防达达尔和擦合台的偷袭。 这李家的叔侄三人,虽然只带了五万兵力,但是都是很好的帮手。 李炆楠磷火攻击迅猛,再加之李炆邶毒烟加成,虽然只有五万之兵,却灭敌十万,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使人闻风丧胆! 战事整整持续了一年多,捷报不断传送应天,武璋帝看着龙书案上这堆积如山的捷报,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当皇帝的,没有不喜欢开疆阔土的,尤其统帅军队的还是自己的两个儿子。 早朝上,大臣们一句“颇有乃父之风,袭承陛下之武德”,便让武璋帝中午用膳时多吃了两碗饭。吓得福泉赶忙让人端上了红果茶,又搀扶着武璋帝在殿中逛了好大一会儿消食。 去岁年底,龙千雅终于恢复,又赶在春节前给武璋帝祛除了蛊毒。 后宫有已经晋升为舒妃的李沁嘉管着,钱财方面又有赚钱小能手林青鸾盯着。 这两场大战完全没用国库,全都是自武璋帝私库出资。虽然私库因此现下空了,但是疆土面积大了。这两年又风调雨顺,武璋帝现下正所谓是事事顺心,整日里笑口常开,满面红光! 可是,如此顺心的日子,他又不禁想起了早早薨世的老大杨淙,以及他的皇后—— 坤宁宫偏殿里,武璋帝对着那幅香凝帝姬送的绣图全家福,忍不住叹息: “妹子,要是你和老大还在,咱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禅位了,然后陪你回咱老家凤阳种种地,放放牛,过过清闲日子了。可你……唉…… 你早早的便去了,就留咱一个人。你还把老大也带走了,咱该怎么办?这皇位咱该传给谁啊? 老三和老四都挺不错的,咱孙子……” 说到孙子的时候,武璋帝忽然卡壳了。 他就说他忘记了什么! 要说,这还真不能怪武璋帝,一开始的时候,三位皇孙被送去凤阳县,他也每天看一下锦衣卫送来的关于他们的汇报。 可是,啧啧啧……终究是过惯好日子了,一个个到了凤阳县,那叫一个“出息”! 当初,武璋帝在万岁节一结束,就着人将三位皇孙及三位未来皇孙妃给带走了。准皇孙妃的行李他没收,但是他对他三个孙子可真是不客气—— 除了身上的衣服没扒掉,其他的诸如玉佩、发簪,任何可以换钱的,他是一样没给留,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给,可以算是“干干净净”丢出去的! 而这三个准孙媳,武璋帝虽然没扣下她们的行李,但是他示意孔德彰命令锦衣卫换上土匪的衣裳,直接在他们到凤阳安顿下来的第三天,就去他们三家来了个“劫富济贫”! 真的是劫富济贫了,那些东西武璋帝全都换成了钱,交给凤阳知县顾长卫这个“广浮子”,让他看看是造桥还是修路,全都给用了,也当是他们这几个孩子给凤阳的老百姓做贡献了! 不过这一“劫富济贫”,却也是让武璋帝看出了点儿事来—— 卫勇侯府大小姐林青雀,一百两银子,还有几件换洗的细棉衣裳,一些简单的行李包括文房四宝都是很普通的,不值多少钱。所以锦衣卫只取了那一百两银子,别的没动。 智国公于登的孙女于子卿,五百两银子,一箱笼细棉衣裳首饰,一箱笼上好的文房四宝,两箱笼书籍。书和衣裳给她留下了,其它的全拿走了。 丞相府嫡女林凤瑶,一千两银子,还有两箱笼锦衣华服珠宝首饰,精致的用品摆件,足足六辆马车都是她的行李。除了贴身的衣服和两身细棉的衣裳给她留下了,其它的一样没留。 单林凤瑶这些东西,凤阳县新添了三座桥,路也规整了一遍。广浮子还给每家有年逾六十老人的农家送去了一斤肉! 挺好,也挺气人! 收到消息的第二天,武璋帝就将丞相林雍骕单独叫去“谈谈心”,顺便让他关心一下大乾各府县设立的敬老堂的情况,看看是否每月能吃的上五顿荤腥,吃不上的话……他自己看着办! 那段时间是林雍骕最难熬的日子,不知道武璋帝这是为何针对自己。整日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生怕再出什么纰漏,让武璋帝又找他“谈谈心”。 先夫人李氏的嫁妆全都登记造册,他不能动用分毫。 新娶的夫人田氏是御赐的秀女,长相才情没得挑,可偏生是个抠搜的性子,家中钱财全都掌在她手中,她却是一个子儿都不愿意掏。 就算林雍骕解释说是陛下的旨意,她还振振有词: “你少诓我,敬老堂从来都是户簿拨款,有钱人家捐助,何时见过让当官的自己掏腰包? 老爷说是旨意,那便将圣旨拿出来瞧瞧,若当真是陛下下旨让老爷自掏腰包,那妾没二话,自当奉上。 但若是老爷拿不出……妾便是一个子儿也掏不出,这一大家子都指望着老爷的薪俸过日子,没得让老爷再蒙妾掏银子好贴补了外面的小妖精!” 田氏口中的小妖精便是林雍骕奉旨成婚前被纳入后院的曾姨娘,那是李景辉送来的,说是为日后照拂林凤瑶的,所以林雍骕就接受了。 田氏对林雍骕的庶子庶女都照顾的挺好,但却不是能容人的。 用她的话来说: “这都是老爷先头妻妾生下的孩子,都是老爷的骨血,妾既是老爷的妻,他们的嫡母,自当好生照顾教导他们。他们现下都是没了亲娘的孩子,妾将他们养大,他们日后也定会孝敬妾的。” 可是如此通情达理的田氏,一旦遇上与钱相关的事情,便变得难以说理了。 无奈之下,林雍骕只好腆颜回了卫勇侯府,找到了霍老夫人求助。 三千两,一个不多不少的数目,但霍老夫人有些尴尬——她有珠宝摆件,单就银钱,她还真没有那么多。 但是霍老夫人毕竟是老夫人,她让大丫鬟去了账房支了银子,而后就让林雍骕拿走了。 只是在他离开前,霍老夫人又给他支了个招儿: “你那媳妇儿是御赐的,瞧着也是个好的,只是心量窄了些。 但你毕竟也是当朝丞相,没得让一女子给拿捏了。 这男子纳妾,是自古便理所应当的,你先下一妻一妾单薄了些,不若再纳一房。 你官至极品也不求旁的,身家清白,嫁妆丰厚些便也是了。 自来那商贾之家都愿与官结亲,寻上一个心思通透的,也免得你日后总犯难。” 林雍骕一听,茅塞顿开。 对啊!田氏既然是御赐的继室,那便地位稳固动不得。可若是总被她以钱财所胁,他这堂堂正一品丞相也没面子。 日后遇事总来朝母亲伸手,难免会惹大嫂不快,若是传了出去,他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不若就依母亲所言,寻个心思通透,家境殷实的商贾嫡女为妾,也是好的。起码日后也有所应对不是? 可是……他哪里认识什么商贾? 林雍骕犯了难,便只好又求助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见状,无奈摇头:“罢了罢了,你先去吧,我稍后寻你大嫂前来,让她日后赴宴为你寻摸一二。届时我再想辙为她撇清干系,也省得你那后娶的夫人记恨于她。” 林雍骕赶忙道谢,又自责说:“儿现如今将近不惑之年,却仍是让娘为儿操心,雍骕惭愧啊!” 霍老夫人晌笑道:“养儿一百,忧心九十九,这便是为娘的命啊!” 虽然大夫人江氏极为不情愿,但是霍老夫人开口了,她便只能顺从的为自家丞相二叔物色起来。 江夫人频频参加各种宴会,经由白姑姑精心调教过的大少夫人卢箐,一边听着江夫人的牢骚和抱怨,一边不时的拿出为她准备的新衣、首饰哄着她,调动着江夫人参加宴会的积极性。 林鹏霄在北疆出生入死、冲锋陷阵,但是只要有空还是会家书不断;太婆婆霍老夫人平日里极少麻烦她,遇事还多有提点;婆母不会往自己夫君房中塞妾室,还会抢着帮自己照顾儿子;三婶娘虽然平日话不多,但是只要她需要帮助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现在这样的后宅生活,相较于其他府宅,卢箐感觉甚是安逸且幸福,并且乐在其中。 也没用太久,一个白姓的商贾家夫人便走进了江夫人的视线里。带着卢箐去瞧过商议后,江夫人果断对这白氏母女二人提出了邀请,并将她们引去给霍老夫人见过,这才终于结束了她近三个月的频繁出入宴会的生活。 之后,借着给霍老夫人做寿的由头,安排了白氏与林雍骕的相见,再然后便是由着林雍骕自行制造机会。 秋高气爽的时节,一顶精致的轿子将白氏抬进了丞相府中。 丞相夫人田氏虽有不满,但人是霍老夫人做主让纳的。 林雍骕一句:长者好意,弗敢不受?不受则为不孝! 一句话,将霍老夫人给抬了出来,把田氏给压得死死的。她再是正一品诰命夫人,也是做人家儿媳的,哪有忤逆婆母的道理? 终归只是个妾室,田夫人也只能咬牙喝下了白姨娘敬上的茶。 她心中如何翻腾,也没人在意。陌语moyu的恶后重生:美人毒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