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显身手
众人又听那女娃娃说：“我阿爹令我再教你们一个办法过滤水源。”她示意差役把河沙端过来：“当急需用水时，把混水倒入河沙中，多滤几遍，也能得到较为洁净的水。” 灾民们听了，这河沙到处都是，不用花钱，取用方便又是千恩万谢。赵方逸客气一番，带着女儿接着去看剩下的水井，然后回驿馆去了。 经此一回，赵方逸名声大噪，也解决了灾民用水的难题。因为赵方逸这几日表现得敦厚可亲，现在又觉得他着实博学多才，可堪大用，都对他佩服不已，添了很多尊敬。 赵方逸回房，想起女儿对他说的话：“阿爹，你想回京城吗？”这事是不是不是虚无缥缈的？他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有盘算，他真的是惭愧了。记得幼清对他说，这白矾是她用侯府小公子给的黄金在造纸的匠人们那儿买的。造纸的匠人们将白矾加入原料中也是最近几年的事，加了白矾的纸光泽度更好，不容易起毛，抗水性更强，所以，一经使用，便在造纸业流行开来。幼清大概是把泰州的白矾都买光了罢？赵方逸笑着想。 感染了风寒和肠澼的病人经过两天的治疗，开始有了好转。加之知道今上遗的来使是赵家宗室子弟子，更觉到了朝廷的重视，因此，笼罩着灾民们的愁云惨雾日渐散去，人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却说幼清那日救的男子，其实是个刚刚及冠的青年，名唤姚元结。本是到此拜见姑母后准备去州府参考武举的，不想在之里遇上天灾，姑母一家死于水灾，又染上了风寒，他也差点死在了此地。本朝一向重文轻武，最近这些年，因为南边、西北边境的游牧民族屡屡犯境，朝廷这才重视武将的选拔，开办了武学，开始试行武举制度。元结通过了本州的比试，准备参加解试，不想这场差点要了他性命的灾病让他困在了此地。 此时，他和他的小兄弟小黑牛正在吃着衙门里发放的粥菜，小黑牛正是那日趴在他身上哭的少年，也是在这次水灾中失去了家人，姚元结就和他做个伴。他俩被负责安置房屋的官差安置到了一处小宅，这家显是没人了，水灾过后这么久也无人回来居住。 小黑牛说起那日救姚元吉的少女：“看着和我般大小，感觉还没我大呢！怎么人家就那么厉害，用根钗子一扎，你就活过来了。啧啧……”小黑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姚元结却在想：如今欠人一条性命，这救命大恩如何报答？财物，他此时自是穷得连体面的衣服都没有一件，更别提银钱了。正冥思苦想间，一个仆役给他送东西来了。 “这位公子，这样泰州赵团练给您送来的丸药还有一包吃食。”仆役放下东西就走了。姚元结打开一看那丸药和那日的一样，想是那小娘子给的了，难为她还想着他这个一文不名的灾民。又打开一个油纸包，却是一包猪肉干。原来是卫州知州王沂为了拉近和赵方逸的关系送上的卫州特产。这卫州的猪肉干有嚼劲干香干香的，是周围州府的老百姓非常喜欢的零嘴。 “小黑牛，你拿去吃吧！你说，那小娘子于我有救命大恩，我如今身无长物，要怎么报答她呢？”姚元结一边把肉干递给他一边问。 “换成我……我什么都没有，我就为奴为马去侍候她。” “可她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哪用得着我侍候？”姚元结笑，“我有一身武艺，倒是可以去保护她。”等我过了解试，就上京去考武举。姚元吉想着，可以在那位小娘子身边做个护卫保护她两三年，到时候再去京里——就是不知道她需不需要？ 到了第二日，幼清和父亲来这边查看灾民用水情况，并带来了几个到铁匠铺子订做的大水缸，缸的中下部打了圆孔，好让过滤干净的水流出，虽然不值什么，但是冲着这份贴心，灾民们心里非常感激。觉得这位赵团练真是心肠太好了。不用说，这肯定是小机灵鬼幼清的主意了。 姚元结此时已能起床行走了，他急忙上前对着赵方逸父女行下大礼感谢救命大恩。幼清看他脸色已恢复正常，不由脸上也羡出笑意。元结看他父女二人亲切和善，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好叫两位贵人得知，我本不是本地人，来看望姑母，不想姑母一家全死于水患，如今我一个人在此，身无长物，又受此大恩，思来想去，姚某只有一身武艺尚可一用，想自荐为小娘子的护卫，管吃住就成。不知小娘子愿不愿间收留在下。”“救你是举手之劳不需要你回报的，”幼清笑道。“于您是举手之劳，于我是再造之恩，请小娘子收下我。让我护卫您两年。两年后我自去了。”幼清见他衣衫褴褛，但说话条理分明，想了想又说：“如若你无处可去，倒是可以先跟着我。”“此行到颖川，因为是协助赵方永，所以她父亲并没带几个人手，这人看着还机灵，倒是可以帮忙跑跑腿。 姚元结见幼清愿意留下他，一时高兴极了。连忙去与小黑牛说了，立时就跟着幼清父女去了。 一路上，幼清问清楚小黑牛的情况，很是同情：这次水患过后，有的家庭失去了孩子，有的孩子成了孤儿。她思忖着可以把这些孤儿送到那些没了孩子的家庭里去，这样大家都有个依靠。赵方逸听了，认为这个方法可以试行，于是着手去做。先是给小黑牛找个家，安置他的那一排房屋内正好有一家人，在水患中失去了子女，只剩两个孤寡的大人在苦苦支撑，赵方逸打听清楚了情况，亲自与那夫妇说了此事，他们哪有不肯的，于是千恩万谢地领着小黑牛回去了。赵方逸又给了夫妇俩些许银钱，也够他们生活一阵子了。桃桃酱的重生之冷门宗室女的灵异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