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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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顿在格兰斯帝国的议事宫殿里召开了议会会议。 跟格兰斯居住的宫殿不同,这里是在帝都的最中心,是完全作为办公地点的宫殿。 与会者都是格兰斯的高层,格兰斯帝国的大部分决策都是出自他们的表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他们掌控着这个国家的方向。 诺顿一一扫过他们,大部分人都还很年轻,正处于盛年,他们中有的出身权贵,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出身贫寒的子弟。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帝国的精英。 “相信你们都接到了通知,我在此将格兰斯交付给你们,你们自行选举出一名议会议长,在我完成想做的事之前,我不会再履行作为格兰斯皇帝的义务。”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暂时没有人提出异议,历史上离经叛道的格兰斯并不在少数,诺顿在历代帝王中都算是相当优秀的,他在位期间,从没有将政事推脱给议会过。zWWx.org 甚至有格兰斯除了对外征战的时候其他时候都不事政事。 他们似乎永远不担心权利被窃取,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格兰斯帝国的民众无论什么时候都永远拥护着格兰斯,直到今天,这样一个国家,也依旧会将历史作为必修课,他们会一遍又一遍的被教授 直到现在,依旧有层出不穷的歌曲还有各种文学作品被创作出来,来赞颂格兰斯的荣耀。 但其实,哪怕坐在王座上的人毫无民心,只有虫潮还会存在,格兰斯的地位就不会被动摇。 有人举手发言,直接道,“陛下,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诺顿站起身,他环视着了一圈,“如果非要一个日期,那就做好我再也不回来的准备。” 现场一片寂静,诺顿从不会开玩笑。 有人首先站了起来,“陛下,您要去做什么?请告诉我们,格兰斯的军团都会为您达成心愿。” 还有人直接失态,喃喃道,“开什么玩笑,格兰斯怎么会有做不到的事情。” “陛下,请您不要开玩笑,如果是厌烦政事,我们可以代劳,您尽可以做您想做的事情。” 诺顿没有理会,他径直转身离开。 最后老格林顿开口了,“陛下。” “无论您要做什么,您都首先是格兰斯的陛下,” 诺顿停了下来,他侧了一下头。“不,我首先是一名父亲,然后才是格兰斯的陛下,我已经做了那么多年格兰斯的陛下,却还没有好好做过一名父亲。” “您也知道的,格兰斯帝国不能失去格兰斯。” 诺顿重新将头转回去,在场的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老格林顿叹了口气,他站了起来,“去吧,陛下,做您想做的事情,无论怎么样,您永远都是格兰斯的陛下,无论您想做什么,格兰斯帝国一直站在您的背后,它会成为您手中的利剑,为您斩断一切阻碍。” 诺顿没有再开口,他重新朝着他的目的地走去,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 他的身后,众人都站了起来,对着他的背影低下头颅,“帝国荣耀永存,格兰斯永垂不朽!” 诺顿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他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一步步地走出了这里,走出了这座华丽的、象征着权利与荣耀的宫殿。 他走出这里的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最上面飘扬着的格兰斯旗帜。 “永垂不朽吗?” …… 在诺顿的命令下,除了驻扎军团之外,格兰斯的所有军团都开始往帝都集中。 与此同时,格兰斯在官网发出公告,格兰斯以私人名义,在格兰斯内外,高薪招揽在精神力方面有成果的研究人员。 【这是在干什么啊,虫潮还没有结束,大家都在严防死守,来回排查,格兰斯已经正常活动了。】 【别的不说,这一点都不正常啊,我在想是不是艾德里安殿下有什么情况,求求了,千万不要出事。】 【但是格兰斯的医疗技术不是本身很发达了吗?如果他们自己都研究不出个什么来,找别的地方,更不行吧,另外你们都不关心虫潮的吗?虫潮还没有结束啊!最近我们这边又有新的状况了。】 【不管格兰斯的目的是什么,有相当一部分国家都站在格兰斯的对立面,恐怕不会很顺利。】 【别的不说,说不会很顺利的,你们可能没关注过,格兰斯的军团已经集结在了帝都,有他们在,我感觉会很顺利。】 在格兰斯军团都已经抵达帝都的时候。 诺顿释放了阿诺还有艾德里安。 阿诺已经走出了房间,走到了诺顿身边,跟自己的兄长一起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艾德里安。 锁链已经从艾德里安身上脱落下来,散落在他身边,艾德里安低着头,他已经从阿诺那里得知了很多信息。 “叶默在哪里?” 阿德莱德开口回答了艾德里安,“小殿下还在睡,殿下,等会儿您会在餐桌上见到他。” “我不明白,我们都很清楚,释放我们只会加速他的崩溃,大哥,你向来都是最冷静理智的那一个,你可以命令我,我会服从,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阿诺也看着诺顿,他信任自己的兄长,但是也对此也心存着疑惑。 他们之前讨论过,晶体对叶默已经失去了作用,叶默不可能再被关到四楼,精神力可以跨越的距离每个人都清楚,而他们也不可能在失控的离开诺顿身边,只有格兰斯才能杀死格兰斯,不想再造成其他的伤亡,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两个选择。 牺牲他们,或者牺牲叶默。 艾德里安低下头,他侧开脸,不敢去看诺顿,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对于诺顿来说,有多残忍,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有多沉重,阿诺也一直跟艾德里安絮絮叨叨地说。 他每次很想父母,很想他们,觉得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诺顿都会一次次地向他重复,说他会背负阿诺的命运,会在合适的时间,让阿诺陷入安眠。 于是阿诺就一次又一次的坚持下来。 但是阿诺只是看着他们离开,诺顿却是亲自动手的那一个,就连艾德里安自己,也是在自己崩溃的边缘向诺顿祈求解脱。 他们让诺顿背负了这么沉重东西。 现在还要让他背负第二次。 艾德里安的声音有些低,“最好的方法我们都清楚,我已经死过一次,阿诺也应该到了那个时候,而叶默还那么小。” 诺顿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直视着侧开头的艾德里安,“我会的,等到你们下一次狂暴,我就会动手,叶默不能再承受下一次狂暴的影响了。” “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作为我手中的利刃,推进进度。” 诺顿的语气,跟以往的一样,仿佛这再正常不过。 艾德里安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了诺顿,然后他站起身,走到了诺顿身边,低下了头,诺顿将手中的项圈扣到了艾德里安的脖子上。 阿诺也戴着同样的项圈,站在诺顿另一侧。 艾德里安重新抬起头,有点不适应地活动了一下,“我的军团还在吧?”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嘴角一颗犬牙若隐若现。“我可很久没有跟你们一起作战了,希望可以让我痛快痛快。” 阿德莱德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已经在牢笼里待了很久很久的困兽,身上布满了要冲破牢笼留下的伤痕。 原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却为了同样被束缚住的幼崽,重新站起来,再一次对着束缚住自己的牢笼咆哮,试图挣脱它们。 哪怕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只是徒劳,面临着的可能是被加速的死亡,但他们也愿意为了那渺茫的希望去争取。 阿德莱德最后只是低下了头,低声道,“我去为两位殿下准备佩剑还有合适的衣服。”有点困的我还能苟[星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