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分别
新社会刚建立的时候,也就是五十年代初期,其实两边基本属于没有边界的状态,可以自由来往。 时常会有人以“交易”的名义越界,然后一去不返。 五十年代中后期,拉上了铁丝网,有了巡逻队。 因为这边经济低迷生活困苦,所以各种方式的逃香江行为屡见不鲜。 有正规渠道探亲过去的,有扒货车的,有扒火车的,有花钱让兼职蛇头的渔夫送过去的,也有自己避过巡逻队游泳过去的。 1957年有一次逃跑大潮,接着1962年又有一次逃跑大潮,后者人数更多。 因为1962年5月,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边界没有任何管控。 娄家碰不上这样的好时候,不过好在有贵人相助。 陆老爷子本来想一步到位,把人送到深市,娄父没有接受,只让送到津市。 后面的路线,娄父始终不肯透露,只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京城前往津市港口的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盘查,都被一张通行证解决了。 邢泽想起了原剧里娄家逃跑的场景,说走就走的背后,大概也是娄父花了不少钱打通的道路。 “你再抱抱孩子吧。”娄晓娥止不住的流泪。 邢泽把她和孩子一起揽入了怀里。 “我给你留了封信。”娄晓娥在邢泽的耳边呢喃,“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一定一定要记得我和孩子,等我们回来!” 船上已经在催了,娄晓娥依旧紧紧抓着邢泽的衣服不肯放手,娄父娄母只能强行去拉。 邢泽柔声道:“别担心,别害怕,你会回来的,我也会等你回来的。” 娄晓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究还是抓不住小小的衣角,被娄母拉着上了船。 娄父有些异样的兴奋,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起来:“这些日子多亏你的照顾,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回来,我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一回!” 好嘛! 邢泽总算明白娄父为什么在香江挂了。 这特么妥妥的立flag打脸行为啊,跟“等我回来就娶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瘦二十斤不换头像”一样一样的。 你不死谁死! 邢泽握住了娄父的手:“您…唉…到了那别委屈自己,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开开心心每一天。” 娄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仔细想想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只当是邢泽对自己的祝福了。 “谢谢,你赶紧回去吧,回去把东西收起来,小院能留就留,不能留也别强求。” 随着娄父上船,双方就此彻底告别。 大年三十的晚上,四合院一派热闹祥和,老周和邢茜温馨期盼,陆老爷子在休养中迎接了孙女的到来。 而邢泽,吹着津市的寒风,目送船的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 “走吧。” 邢泽吩咐了司机一声,汽车缓缓开动,踏上了返程之路。 再次回到娄家小院,邢泽蓦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前一刻还热热闹闹聚在一起,现在已经冷冷清清孤身一人,等待十几甚至二十年后的相聚。 邢泽叹息一声,迈步进了娄晓娥的房间,看到了留下的信: “你总说我傻,可我一点都不傻,我遇到了喜欢的人,我勇敢抓住了喜欢的人。”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负遇见不谈亏欠。” “太多的误会让我们错过,可我从未后悔过。” “原谅我吵架时的口不择言,不要讨厌我,我不想被你讨厌。” “我没有让许大茂再碰我,那是一个误会。” “接我回来以后,他喝醉了,脱了衣服想要亲近我,我不从,然后…然后他不知怎么就…就那什么了。” “第二天他问起,我就顺势推到了他头上,后来我一直用身体不舒服来当借口,直到查出来有了孩子,他也再没有机会接近我了。” “他在外面鬼混,我知道一些,我不问也不关心,因为我心里只有你。” “我要走了,好舍不得啊。” “你会难过吗?” “会想我吗?” “我觉得肯定会的,对吧?” “人言桃花流水难相忘,怎知情深意重不自量,眷思君,地久天长。” “邢泽,请你务必记得我,记得邢馨,记得我们的美好。” “等我!” 邢泽摩挲着有些皱巴的纸张,脑海里浮现了一只傻蛾子。 她在笑,在叫,在闹,在傲娇。 “你赢了。” 邢泽嘴脸上翘,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第一个女人,第一个想结婚的女人,第一个离开的女人,终于,在邢泽的心里留下了一颗朱砂痣。 也许早就留下了,只是他没有发现。 深呼吸,平复了心情,邢泽又去了杂物房打开箱子,发现有些不对。 装黄金的盒子多了一张纸条! “贤婿,最后还是我赢了,祝你好运。” 不用说,肯定是娄父留的,就是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正在邢泽冥思苦想试图破解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喧闹声。 “就是这,民兵同志,我亲眼看着有人进去的!” “这家人是资本家,从监狱放出来的,大半夜有人来,肯定有阴谋!” “围住围住,别让他跑了!” “开门!” 这下,邢泽终于知道娄父的纸条什么意思了。 “草!” 邢泽也不再细看,挥手把箱子收进空间,立马出了杂物间。 “开门开门!再不开直接撞!” 邢泽深吸一口气,助跑、借力、扒墙头,一气呵成! 看着还没完成的合围圈,选了个方向就开始撒丫子狂奔! “在那边!” “追!” “站住!再不停下开枪了!” 邢泽深深懂得“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的至理名言,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根本不在乎后面开不开枪。 老子是个灵活的移动靶,你特么有种打个十环! 于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三点,京城街头上演了一幕追逐战。 他跑,他们追。 他两条腿,他们好几十条腿 六个车轱辘。 于是他专挑小胡同钻。 终于,他们还是追丢了。 邢泽藏在一个犄角旮旯,气喘吁吁,此刻的他只想对娄父说一句: “马拉个币,你特么活该插旗!”不会飞咩的从1963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