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破阵

    也许有人就会问了，你真的相信自己去了阴司黄泉吗？

    其实，这种事情只能是信则有之，不信也没办法证明我幻境之中经历的就一定会是阴司黄泉。

    不过，关于人会在阴差阳错之间，闯到阴间黄泉的路上去，这个我以前倒也听说过不少这样的先例。而且在《子不语》中的一则短篇故事《洗紫河车》，讲的就是这误闯阴司黄泉的奇闻异事。

    说的是四川酆都县皂隶有一个叫丁恺的人，持文书前往夔州投递，经过鬼门关，见前有石碑，上书“阴阳界”三字。

    丁恺走至碑下，观看一阵，不觉己出了界。想返转硕时，已经迷了路，不得已之下，只有继续的前行。

    行至一间古庙，庙中的神像油柒剥落，其旁的牛头马面都已蒙上灰尘蛛网而立。

    丁见庙中无憎人道人，就用袍袖抹去神像的灰尘。又行走差不多两里，听见有水声，中隔长河。有一个妇人正在洗菜，菜色甚紫，枝叶结好似芙蓉。

    继行至近，原来正是其亡妻，亡妻见到她的丈夫，大惊间道：“这里不是人间，怎么你会到来这里来？”

    丁就将之前发生的事讲给亡妻听，又问亡妻现居何处？所洗何菜？

    亡妻答道：“我死后，现在就已成为阎罗王隶下牛头的妻子，就住在河西槐树下，所洗的是屯上胞胎，俗名为‘紫河车’。如洗十次，生出来的人就清秀而贵，洗三次就是中常之人，不洗的话，出生后就是一个昏愚之人。阎王以此事分派给各牛头管领，所以我代夫洗。”

    丁又问他的亡妻：“可不可以将我还阳？”

    亡妻答：“等我同现在的丈夫商量，但系我在阳间时是你的妻子，死后又为牛头的妻子，新旧两夫相见，忙会有些难于启齿。”

    就在言谈之后，亡妻就请丁一同回家，闲话家常，问一下在阳间的亲朋近况。

    突然间，有敲门的声响，丁俱怕，就躲在床下。亡妻开门，原来是牛头鬼，入门后，牛头鬼取下牛头，原来只是一个面具，除下面具后，面目都与常人无异，同他的妻子讲：“今日好疲倦，阎王今日审十多宗大案，脚都企到酸痛，取酒来给我饮。”

    过了一阵子，突煞问到：“有生人的气味。”

    一路嗅、一硌找。亡妻发觉已经隐藏不了，就拉丁出来，如实告之，代为求情。

    牛头：“我救他不是因为是你的前夫，而是实在是对我有恩，当时我在庙中，蒙友满面，他就为我抹去灰尘，是一个善人，但系不知他的阳寿有几多，等我明天去判官处，偷看他的生死册，就会清楚了。”

    之后叫丁坐下，三人同饮。有糇菜肉，丁正想举筷，牛头同亡妻立即阻止，道：“鬼酒可饮无妨，但鬼肉就不能食。如果一食，就会以后都要在阴间了。”

    等到第二日，牛头同丁讲：“我已查看生死册，阁下的阳寿未尽，而且我有出关的差事，正可送你出界。”

    牛头手持一肉，红色臭腐，讲：“就将这东西送给你，它可以令你发财的，”

    丁问其故，牛头答：“此是河南富人张某背上之肉，张有恶行，阎王判他上铁锥山，半夜因肉溃而逃去。现在他在阳间发背疮，千医不能治。你去就用此肉研碎敷上，他就必定给你重酬。”

    丁拜谢后，用纸包起这肉，一同出关，牛头立即不见。丁行至河南，果有张某发背疮，用牛头教的方法医治，得金五百。

    这虽说是《子不语》里的记载的一个奇闻异事，但也说明，这类误入阴司黄泉的事情，古已有之，并不是徐老爷子他们信口瞎说。

    不过，是不是真的，对我也不重要了，因为我毕竟活过来了。

    当下，我便对他们说：“那个黄帝画像正好画在壁画的正中央，符合黄帝主中方的说法，而且那个画像隐藏的很好，画在了一个眼睛里面，不仔细去观察的话，很难一眼发现到它，所以我想那应该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了。”

    大家一听，也认同我的看法。

    爷爷也点点头，道：“既然这五方天帝的中方之神黄帝故意被隐藏在壁画之中，显然也足以证明它的重要性，这么说来，它是开启石门的机关，可能性确实极大。”

    这时，赵无霜不解道：“虽然听上去很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是有些糊涂。先前我们只找到五方天帝里的四位，不管是按五行，还是五个方位来说，都缺失一个，所以我们才推断另一位缺失的就是机关所在。但是现如今既然五方天帝的那个缺失的黄帝，其实并没有缺失啊，他就在本该属于它所在的正中央位置，那就等于是东南西北中，全都有了，如此金木水火土，五方、五行俱全，谁也不缺。那为什么反而就一定是那个黄帝的画像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呢？”

    “这……”

    被赵无霜这么一问，大家也都被她给问住了，一时全都无言以对了。

    是啊，如果说，五方天帝的位置有一个是错的，那说不定把错的那个移到正确的位置，就是开启机关的方法，但现如今它们五方天帝其实都是正确的位置，凭什么就一定是黄帝那个画像的石砖是打开石门的机关呢？

    难道就因为它画在了壁画中央，不仔细看不好发现，就断定它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这确实有些牵强，或者说太过于自圆其说了。

    这一下，原本信心满满的众人，一时之间都又心里没底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愣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更有力的逻辑来。

    见大家都没有主意了，于是我道：“我还是相信那壁画中央，画着黄帝的那块石砖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众人听到这话，都转头看向了我，徐老爷子问道：“你说说看。”

    我想了想，于是道：“胖子先前也有看过那扇墙，可以一眼看出，那扇墙是道石门，因为上方有门楣，左右有门柱，下方还有门槛，而这上下左右，那四个天帝的画像，都是十分的醒目，一眼就能发现。但是，唯独壁画中央的那幅黄帝画像很难发现，这是其一。另外，按照徐老爷子的说法，这五方天帝的作用，其实是守护这个千魍百怨阵的，镇守封在里边的灵。而我们要开启石门，等于就是要破了这个千魍百怨阵，现如今，五方天帝都在对应的位置，所以里面的灵就出不去，而如果我们把壁画中央的那个黄帝画像给按进墙里面去了，那五方天帝就缺失了一位，那五行不全，阵法不就破了么？阵法破，石门开，也合情合理了。”玄虚老道的憋金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