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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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妈妈谨慎地向外看了一眼,只见两个婆子果然嘀嘀咕咕的往唐氏院子里的小厨房方向走去。即便这样她仍不放心,还是向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点了点头,聪慧地走到了门前守着。 唐氏微微一愣。 这分明是要说要紧事的样子。 她更加的不安了,整个人就像抖筛子一样颤抖起来。 易妈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安抚地劝道,“三少夫人先别慌,老夫人安排我过来就是要提前知会你一声,免得回头见了老太爷,连出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更别说如何应对了。您静下心来听我把话说完,然后好好琢磨一下,免得吃亏。” 唐氏有些意外。 闵老夫人平日里很少出门应酬,不是在房里抄经写字,就是养花怡情,除了娘家人偶尔上门之外,和外人几乎不怎么打交道。这也难怪,她毕竟是以续弦的身份嫁入白家,膝下又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地位属实有些尴尬。当年她肯嫁到白家来是因为娘家遇到了难关,急需白家的相助。而白老太爷肯娶她,则是因为她贤名在外,家中需要这样一位女主人掌家理事。两人毫无感情可言,完全是利益所在各取所需,婚后的日子相敬如宾,白老太爷一年到头去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几位姨奶奶房里留夜的时间更多些。 等闵家渐渐从难关中缓过劲儿来后,白老太爷对她更有些忌惮之心,面上虽然不说,但却防备得非常厉害。 闵老夫人也是个聪明人,虽然顶着个白家女主人的头衔,但却什么事儿都不插手,家中内外的大小事务全都有白老太爷做主。 就算这样,白老太爷还是不放心。 闵老夫人对于他的怀疑与提防并不往心里去,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颇有几分淡定洒脱的做派。因为是继母的身份,所以和白家的几个孩子往来的不多,就算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唐氏自从嫁进白家后,和她打交道不多,只是逢年过节去问候一声,闵老夫人对她也异常的客气,但亲近却实在谈不上,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保持着相当客气疏远的距离。 却不知道她这次怎么会忽然派了贴身妈妈来跟自己通消息? 唐氏有些想不明白。 易妈妈却没时间等她细琢磨,简洁扼要地把事情说了。唐氏听后脸都白了,如遭雷击般没了反应。过了半晌才张了张嘴,艰难地从嗓子里吐出一个声音,“你……你说什么?他居然说是……是我……”说到这里,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三少夫人!”易妈妈没想到她的反应这样大,急忙上去安抚,可话还没说完,就见唐氏脖子一扬,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易妈妈吓了一跳,“三少夫人,您没事儿吧。” 唐氏软软地倒在床上,满嘴都是鲜血,手指紧紧地攥着被褥,一脸悲愤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他……他骗人!” 任谁被别人败坏了清誉只怕都不会好过,只是易妈妈没想到唐氏居然如此地激动。她轻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觉得唐氏果然如闵老夫人所料想的一样,是个被保护得太好,根本无力应付眼前风浪的人。 这怎么能行呢? 易妈妈叹了口气,直言道,“三少夫人,按道理您身子都这样了,这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该再说什么刺激您的话。可我奉了老夫人的吩咐过来,有些话必须得跟您说清楚了。您平日里的为人什么样,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件事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您是受了冤屈,不然老夫人也不会多此一举,特意派我过来了。这时候往外摘都嫌摘不干净呢,她又何必巴巴地搅和进来?还不是觉得您平时温柔知礼,是个懂分寸的人,不忍见您落入别人的圈套吗?要我说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生闷气,不如想想昨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您身边的妈妈干什么去了,怎么留您一个人在房间里?您的房间里到底进没进来人?那管事只是个外院的二等管事,怎么能顺顺利利地进了您的院子?里头没人给他开门,这件事儿怎么能办成?如果有人里应外合,那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谁?还有……将您陷害到这一步,究竟谁最有利?您把这些都想清楚了,一会儿去见了老太爷也好说话。”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把唐氏直接给问懵住了。 唐氏的嗓子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得说不出话来。她几次张了张嘴,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易妈妈眼疾手快地拿出手帕替唐氏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这边刚忙活完,守在门口的丫鬟轻轻咳了一声。易妈妈急忙收回手藏起了帕子,只见先前被打发出去烧水的婆子端着个铜盆走了进来。 “水烧完了,三少夫人洗把脸吧。”婆子这会儿脑筋已经转过弯来,不敢对唐氏太不客气,语气也恢复了些许恭敬,只是先前厉害话说了一大堆,这会儿再低头不免有些不自在。 易妈妈顺势站起了身,“老夫人那头还等着我回话呢,我就不久待了,你们两个服侍三少夫人吧。” 说着转头深深地看了唐氏一眼,显得极不放心的样子。 唐氏不想让她走,伸手要抓,易妈妈却轻轻避开了,领着两个丫鬟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房间。 两个婆子见她走了,都一齐松了口气。服侍着唐氏洗了脸梳了头,又站回到门口守着等消息。 唐氏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刚刚易妈妈说过的话。 那下等管事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来败坏她的名声?她连他是谁都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在元裴尸骨未寒之际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 昨天夜里吴妈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去探望治哥,然后自己喝了药便睡下了。 药…… 唐氏猛地一惊。对了,她昨晚喝了药。 喝过药后,很快便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醒来后头还疼得厉害。 这么一想,那碗药肯定被人动过了手脚,准备陷害她的人先用迷药迷晕了自己,这才方便布置后面的事儿。那下等管事想要进入院子内,肯定有人给她开门,可开门的人又会是谁呢? 还有吴妈…… 那碗药是她亲自端过来的,她到底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唐氏越想越觉得冷,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十二月的寒冬,一阵阵寒意席卷上身,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为什么会有人陷害自己? 那个人……又会是谁? 唐氏在脑海中一张张过着可疑的面孔,可想来想去仍旧没有个结果。如果说元裴还活着的话,陷害自己的声誉不但可以让夫妻二人的感情产生裂痕,还可以对元裴造成不好的影响。可元裴已经死了,自己不过是依附在白家的一个寡母罢了,会对谁造成威胁呢? 治哥! 唐氏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来。 或许陷害她的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对付她,而是为了对付治哥呢?有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母亲在,治哥以后的人生就如同蒙上了一层阴影,永远也不要想出人头地了。 唐氏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了一般,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二房。 难道是二房为了白家的家业,所以用这么下作龌龊的手段陷害自己,以此来打击治哥?湊湊的北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