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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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对祖母的话素来敬若神明,母亲又是个没主意的……何况祖母一门心思为哥哥考虑,他们没道理半路杀出来,将复杂的事情告诉给白修治知道,最后也只会让他心烦意乱,什么都办不好。 眼下的他根本没有能力处理和解决,更不要说去应付白家的情况了。 知道真相的他也只会徒增烦恼。 白蓉萱想到了那个神秘的白家管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把消息和情况透露给哥哥知道的。 他又为什么这么做呢? 白蓉萱顺势问起那位白家管事来。 可惜商君卓当时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也不过是简单打了个照面而已,回忆起来也只记得他态度恭谨,脸上生了一块黑痣。 态度恭谨…… 白蓉萱立刻便察觉到了反常。哥哥是三房的人,如今白家当家的是二房的人,虽然都是血脉至亲,但为了偌大的家业,父亲白元裴还活着的时候几房的人便面和心不和,只不过碍着白老太爷的威严不敢太过造次罢了。如今白老太爷和父亲都已经去世,白家是二房的天下,说三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也不为过,前世自己在白家受到的种种折辱,不全都拜二房所赐吗? 二房的人怎么会对哥哥态度恭谨? 反常既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白蓉萱想到了哥哥成年,要回去接手三房产业的事情。难道二房忌惮哥哥,生怕他接手三房后对二房不利,所以才动手害死了哥哥?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当年二房为了谋夺家业,不惜设计陷害诟病母亲,使她声名受损,不容于白家,只能带着孩子回了杭州。那群人为了家业财产早已不择手段,毫无还手之力的哥哥在他们眼中还不如蝼蚁一般? 孟繁生和哥哥交情素来不错,哥哥常在心中提到他的名字。与其说孟繁生与哥哥有什么恩怨进而害死了他,白蓉萱更愿意是白家二房动的手? 尤其是那位脸有黑痣的管事更是来得莫名其妙。 更何况哥哥出事的那天他也曾经来过现场,想在汤药里动些手脚应该也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白蓉萱只觉得精神一振,对商君卓问道,“商小姐,你可知道白家那位管事来南京是做什么的?” 商君卓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没太留神,隐约听修治和广增闲谈的时候说起过,好像是白家在南京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他是特意赶过来的。当时广增还好奇白家在南京是什么买卖,修治却不想多谈的样子……” 白家家底大,生意遍布全国,南京城有分铺一点儿都不奇怪。白蓉萱立刻对吴介道,“你这就出门去打听打听,看看白家在南京城都有什么生意,掌柜的是什么人,最近出了什么事儿。” 吴介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蓉萱却徐徐地道,“这种事情路人是不会知道的,你不妨找间门脸大点儿的茶馆坐坐,试着在那里打探一下,兴许会有结果。不用太过拘束,该花钱的时候就花钱,总之想办法打听到消息才是正经。” 她说话吩咐自有一番威严,而且神色凝重,又有了往日当机立断的影子。 她这几日一直浑浑噩噩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吴介生怕她有个闪失……如今看到她恢复了从前自信飞扬的神采,连声音都更有力量了。他顿时放心了不少,痛快地答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等吴介走后,商君卓才问道,“相比起广增,你似乎更怀疑白家?” 白蓉萱抬头看了她一眼,沉稳地点了点头,“那位白家管事来得奇怪,让人不得不怀疑。何况白家的情况远比您想象中复杂得多,我实在想不通哥哥是怎么和他们搭上话的!” 两个人不约而同伤感地叹了口气。 商君卓又倒了杯热茶递给白蓉萱。 白蓉萱问出了心底一直不敢开口的问题,“我哥哥……现在在哪儿?” 商君卓道,“在警察局专门停放尸体的太平间里,我去问过两次,说是必须要有家属认领才可以火化。我早前十分后悔去警察局报备,否则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后来一想,又觉得是该这么做的,起码修治有个地方等你们到来,否则搁置这么久,尸骨只怕早就……” 她难受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蓉萱道,“既然这样,我明天就去警察局认领。” 商君卓道,“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说到这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道,“对了,你哥哥的遗物也都在我这里。他去世之后,由他生前几位相处不错的同学帮忙,已经将他学校里的东西都打包送到了我这里,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回头一起带回到家里去?” 白蓉萱早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人都已经没了,谁还会在乎那点儿东西? 不过想到哥哥与白家的来往,她立刻便点头答应了,“好,我们一起看。” 商君卓从内室里搬出来一个大箱子。 白蓉萱认得那口箱子,那还是哥哥出门前,舅舅特意找人花了个高价钱打出来的,上面雕刻着步步高升的图案。 商君卓道,“除了这口箱子外还有些一书,都用绳子捆好了。”她这几日忧伤憔悴,力气也不如往日,这么一口箱子居然搬起来十分吃力,又拖又拽好容易才挪了出来。 箱子并没有上锁。 白蓉萱很轻松地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堆满了哥哥生前的东西。 衣服、鞋袜、笔墨、家书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看着看着,白蓉萱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两世为人,她终究还是没有救回哥哥。 商君卓在一旁安慰道,“别哭了,要是被你哥哥看到,还指不定有多心疼呢。” 白蓉萱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箱子中有一个包装精美的蓝色纸盒。 白蓉萱拆开来看,里面居然是一顶漂亮的西洋礼帽。她一脸诧异地道,“这是什么?” 商君卓却在看到那一刻便泪如雨下。 上一刻她还在安慰白蓉萱不要哭了,可下一秒自己却哭得不能自已。 她认得那顶帽子。 是那天他和白修治路过新开的西洋商行时试戴过的。她当时嫌价格太昂贵,说什么都没有要,没想到白修治却偷偷买了回来。 商君卓哭着从白蓉萱手里接过了帽子,哭着骂道,“这呆瓜总是不肯听我的话……” 她想到了最后一次见面时白修治呼唤自己名字时的情景。 当时他还说要叫一辈子的…… 一辈子太长,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再也见不到了。 商君卓将那顶帽子抱在胸前,哭得撕心裂肺。 白蓉萱明白过来,这顶帽子一定是哥哥买来送给商小姐的。 白蓉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跟着抽泣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箱子前流眼泪。湊湊的北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