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回忆
两个人两杯午后的红酒,寂静的,只能听到不相干的餐厅音乐,人来人往 两杯酒,在彼此心中翻滚,一如回忆 我很想再点一杯,不然,给我一个9盎司好了 你们这些可恶的业者,干嘛都只给6盎司 然后,手机响起 nini马痲,nini洗好澡了喔. 喔,好,我马上去接他 我站起身,m也抬起眼 我说,我这下真的必须走了,下次再说吧 m说,答应我再见我一次吧 我只想知道你这几年都做了甚么,你好吗?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好吧! 我心想,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怎样呢? 走到我自己的车门边,m的司机阿齐走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喝了酒,不能开车 我把钥匙丢给阿齐 你记得我家住哪里吧?等你有空帮我把车弄回家, 钥匙就交给我家警卫,谢谢了 我招手,叫了计程车,去接狗儿子回家 回忆继续跟着酒精鑽入脑髓像蜘蛛一样的攻击我 我打电话给凯莉, 你一个人在家?收留我一下? 我打给jose, 凯莉叫我过去聊天,晚上你自己吃饭,nini在我这里 凯莉又有甚么新花招?没甚么事吧,晚上早点回来 凯莉正满手顏料的画图,我按了门铃,就自动按了密码进去 凯莉家其实就在我家隔两条巷子 这位小姐,常常出了门说她忘了关瓦斯,叫我来帮她看看 到了机场说忘了护照,叫我过来拿.... 我跟jose出国,nini就来这里住 我不但知道她家里大门的密码锁,她手机的密码,提款卡的密码,我都知道 因为她老是忘记,还要打电话问我 唉呦,我的姑奶奶,我的乾儿子 凯莉脏着手就要扑上来亲我 我们通常见面就要互相抱一下,在脸颊香一个,互相捏一下 不管是两分鐘前才分开,还是两个月没见 我们说,我们要练习好,老了去欧洲住,才能很快入境随俗 今天,我推开她,别,你乾儿子刚洗好澡,再弄脏他,你得帮他洗 nini你亲娘今天怪怪的喔,更年期提早了吗? 嘖嘖,这才几点,你就让你亲娘喝酒了? 凯莉走回她的工作桌,打算继续做她的画 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年轻时那个纠缠四年的孽缘吗? 嗯,m先生. 我刚刚跟他碰面了... 凯莉放下手,脱下工作围裙,一边叹气 看来不是甚么好事啊,我可以不听吗?我可以开始准备去勾引jose了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好好听我说吗? 行行行,帮我也倒上杯酒,我去洗手 凯莉是我大约6年前工作上认识的画家 我那时帮了一个德国公司做了短期台湾代表 后来,帮他们招募了一个长期的台湾市场开发小团队 我就退出了,临退出前,德国佬要我帮他们弄一个小办公室 说,只相信我的眼光 仲介找到凯莉那时候正要退租她60坪大的工作室 我就帮德国佬接手了 交接的时候,我跟凯莉还因为有些事情没说好 拍了桌吵了一架,后来忘了是怎么收场的 居然成了好朋友 凯莉那时候,断了一份情,也决心,专心作画,不再经营工作室 所以要找一个空间大一点的住家,可以在家作画 我就帮她找到我家附近来 我走到凯莉的阳台,点起她的菸 这下,我看真的严重了,我百般诱惑你陪我抽菸这么多年 你不为所动,现在居然自己拿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抽了两口,就丢了那菸了 姑奶奶,我的菸也是钱买的,一定要这样蹧蹋它? 回忆还在我肚子里翻滚,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凯莉说 凯莉也只是陪着我,没有催问 搂着我的肩,笑我流汗也不洗澡,这么臭还去见前男友 我就哭了起来 算好,jose大概已经上床的时间,我回到家 jose居然还在客厅,问我还好吗?怎么怪怪的 我说,臭凯莉,叫我跟她看了一部很好哭的电影啦 哦?甚么片名?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谎话真难圆,就一个难看的韩国片,谁记得啊 那,我先去睡了,对了,我下礼拜要去东京出差5天,你想跟我去吗? 我马上说,好! 那明天我帮你买票. 我立刻去洗澡,爬上床,抱紧刚睡着的jose,说,谢谢你 jose也拉紧我,你没甚么事吧?带你出门那么多次,你也没这么感动过啊 我需要多一点的jose,帮我赶走那些回忆 那一晚,我特别热情,jose有点招架不住 下次不让你去凯莉那里喝酒了 我说,那好,我叫凯莉一起来,3p,她覬覦你可久了 jose拍了我一下,别乱说,然后也更用力地回应我 隔天上午,jose吃着早餐,回味昨晚,趁我帮他倒咖啡时,伸手捏了一下我的屁股 老夫老妻,还这么热情,这圆翘翘的小屁股,好诱人 我也开心的回应了一下,别再摸了,不然这中岛就要变战场了 jose说,儿子出国念书,你就放肆了 我说,我没有,依然良家妇女,不要乱栽赃 他抬头看了一下时鐘,伸手关了灯,居然就拉下我的小短裤,推开咖啡杯 把我压在中岛上,延续昨晚~~ 我两颊通红的洗净自己,听到jose打电话给他的助理, 说,早上不进公司,不要吵他 jose看我穿好衣服走出来,笑了一下说, 好险,我平常也有锻鍊的,不然你连续这两次,可就要了我的命了 我说,把宝宝送出国念书之后,你就予取予求,我真的被你骗了 jose笑得开怀,宝宝出国读书,对大家都好,你别觉得光我一人受益 等我歇一下,等等我们出去买买菜,帮你补一下.. 我说,我才不带你去买菜,光买些壮阳补脑高蛋白海鲜,我可受不了 jose说,今天开你的车吧,当我的俏司机,我可以在旁边上下其手... 我翻了包包,找不到钥匙,才想到昨天的事 又扯了个谎,车子丢在凯莉家了,要我去牵回来吗? 不用啦,那你就开我的车,我风景无限,两手自由 一夜春风,让jose开心这么久?我这段时间冷落他了吗? 买了菜,送了jose去公司,回到自家停车场,就看到我的车也停好了 我上了一楼,请警卫阿仁帮我搬一下菜 阿仁把我的车钥匙还给我说,大厅接待区有人在等你 我问是谁,他说,就那个帮你把车开回来的人 我以为是阿齐,抓了刚买的两个苹果 走过去准备给阿齐,谢谢他帮我把车开回来 结果,是m,他站在接待区的旁边,看着我们大厅的掛画 怎么是你?阿齐呢? 我让阿齐在车上等,喔,我说的是我的车,你的车是我开回来的,很适合你的一台小越野车 我有点不高兴,我没打算跟m有更多交集 不想他来我跟jose的生活圈,更不想他对我的东西有甚么评论 车子开回来了,谢谢你,请你离开吧 这油画好特别,可以帮我问一下哪里买的吗? 我本来想回绝他,又怕他去问了大楼,纠缠不清 画家是我朋友,我等一下把她的电话传给你 那画,就是凯莉画的,我买下来,借给大楼,掛在一楼大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