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过敏
追悼会之后,莉莉被库什恶心得吐了一顿,又急急忙忙去找法尔琉斯。 虽然比较排斥他的接触,但是莉莉有很多事情需要向他了解。 这次她的预约直接通过了。 她到办公室门口,外面站着两个魁梧的狼人保镖。 拂晓公果然也在里面。 他跟法尔琉斯的讨论似乎非常激烈,莉莉进门后听见拂晓公说“这样教宗就会”。但是她进门后,讨论就停止了。 拂晓公挑眉看着她:“哟,法尔琉斯的妹妹。” 莉莉想说自己有名字。 不是某某的妹妹。 法尔琉斯脸上的欣喜难以抑制,他快步从桌子后面走来,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又来找我了吗,莉莉?太好了……太好了,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 他抱住莉莉,贴了贴她的脸。 “你有什么事?感觉到了我的想念吗?我知道,我们是心意相连的……” “我只是来问问父母的事情。” 莉莉连忙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吧?我想见见他们,毕竟是被迫分别的……他们说不定也很想念我呢。” 法尔琉斯的表情瞬间冷却下来,那双青空一般的眼睛里凝固着寒意。 “为什么呢……” “呃,因为是父母啊?” 莉莉不解。 “他会安排的。”拂晓公走过来,把法尔琉斯拉开,然后不满地赶莉莉出去,“我们有事要商量,你先回去吧。” 莉莉离开办公室后,细细思考了一番。 父母当年同意把法尔琉斯送往神庙,而神庙生活又很痛苦,他是不是讨厌父母呢? 但莉莉觉得父母只是平民。 面对神庙的要求,他们完全无能为力。他们被“剥夺”了自己的孩子,也是神庙的受害者。 她叹了口气,决定明天再来问问。 第二天她去找法尔琉斯,办公室里只有拂晓公。 他坐了主教的高背椅,一条腿屈起踩在椅子上面,指间夹着雪茄。姿势很不雅观,张扬夺目的外表在缭绕的烟雾中显得有些糜丽。 “来找你哥哥吗?”拂晓公呼出一个完美的白色烟圈,“坐下等等吧。” 莉莉不愿意跟他共处一室。 “我下次再来吧。” “怎么?”拂晓公嗤笑起来,又浅浅吸了一口,“你害怕我吗?” 莉莉连忙摇头。 “只是怕打扰您,公爵大人。” “放心,你不存在的贞操很安全。”拂晓公在一个石雕摆件上碾灭了雪茄,烟灰簌簌掉落在桌子上,他嘲弄道,“碰了你会让我长很严重的疹子……就像上次!” 莉莉有点生气。 她还觉得拂晓公至少有二十种性病呢。 她想说“先走了”。 这时候,拂晓公对她身后抬抬下巴:“你哥哥来了。” 莉莉猝不及防被人抱住。 法尔琉斯的声音轻柔愉快:“又来看我了吗,莉莉?” “是啊,我让她在这儿等,她还担心我对她动手动脚呢。”拂晓公把腿从椅子上放下,手撑着桌面,有几分懒散。 莉莉没想到他会当面告状。 法尔琉斯也轻轻笑了一声。 “别害怕,莉莉。他有严重的心因性过敏,不会碰你的。” “心因性……过敏。” 那是疾病吗? “他对不洁之物过敏。”法尔琉斯跟她解释,“并非说你不干净的意思……‘心因性’是指出于心理原因的过敏。与接触性的过敏不同,心因性过敏只要看见或者想到过敏源,就会产生过敏反应……比如浑身长红疹。” 所以拂晓公只睡处女。 莉莉脸上难以掩饰厌恶。 “他家一定没有镜子。” 她的嘀咕声被拂晓公听见了。 “你在找死,小姑娘。”他轻飘飘地说。 莉莉后退一步。 法尔琉斯抱紧了她,摸头安慰:“你可以趁他不注意,摸他一下。说不定能谋杀他。” 拂晓公听不到法尔琉斯的声音,但是可以看见莉莉嘴角的窃笑。 他挠了挠手背,不满道:“我还是先走吧,你的妓女妹妹让我很不舒服。” 说着他就起身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法尔琉斯抓住他的手臂,跟他说了什么。 拂晓公回答“知道了”,然后快步消失。 莉莉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 “我说他不应该把烟灰弄在我桌上。还有,让他准备一下带你去见父母的事情。” 法尔琉斯看出莉莉的疑惑。 “圣职者不能有家庭观念……因此探望亲人也是被严格禁止的。我不能陪你去,公爵会代劳。” 莉莉的眼睛马上亮了。 她高兴得甚至能忽视“公爵代劳”这件事。 “什么时候去?” 法尔琉斯微笑道:“你很期待吗?嗯……那就等期末考试后吧。” 莉莉用力点头。 她复习得更有劲了,期末几门考试,只有体育需要补测——因为奥狄斯休病假,没人给她乱写成绩。 其他所有课都顺利通过了,特别是古代符文,她的成绩非常突出。 她怀疑是库什给了不合理的高分。 在撕破脸皮之后,他特别喜欢用这种小恩小惠来膈应她。 莉莉觉得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虽然你因为背叛受伤,但至少捞到了好处,不要再跟我闹情绪了”。是一种极度傲慢的致歉。 她只能多想想放假去见父母,这样心里又好受多了。 等到放假,学院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有两只灰黑色头发的狼人保镖找到她,让她准备好行李出发。 莉莉早就准备好了。 她跟着狼人上了马车,拂晓公不在里面。 她先松了口气,又马上产生担忧。 月圆夜的狼人会失控吗?还有接下来得春分怎么办? “公爵大人在哪里……”莉莉小心翼翼地问狼人保镖,“我们是一起去的吗?” “是的,他和几位模特在另一辆车里。” 狼人保镖瓮声瓮气地回答。 莉莉这才放心。 晚上他们在豪华庄园落脚。 拂晓公左拥右抱着美女出现在餐桌上。 有一位金发丽人在给他喂红葡萄酒;另一个人在给他按腿,按的位置非常接近腿根,莉莉都能看见他那条沙滩裤下面微微勃起的轮廓。 “把食物端去你房间里吧。”拂晓公对莉莉提议。 莉莉完全同意。 她不想被他夸张的表演影响食欲。 她离开餐桌的时候,拂晓公已经开始了更过分的戏码。 他把红酒倒在女人的胸脯上,一点点舔掉。舌头顺着流畅挺拔的胸型,缓慢从柔软无瑕的肌肤上拖过去。艳丽的女模特用手抱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压着双峰之间。酒水蜿蜒流下沟壑的样子性感得要命。 另一位模特把他的阴茎从短裤里拿出来,粗大红肿的龟头被裤腰带勒着,在纤细修长的手指下渗出粘稠的汁水。 莉莉面红耳赤地抓起盘子逃跑了。 她一直对这类事情很排斥,但刚才的场面整晚都在她脑子里徘徊。 金发丽人脸上饱含欲望的红晕,浑浊的、红酒一般微醺的视线。还有触摸性器时,她们舌尖舔过嘴唇,欣喜又渴望的神情。 这些实在挥之不去。 不痛苦,不挣扎、不排斥。 性感又诱人,接纳欲望在她们美丽的身体上天然流淌的模样。 莉莉一次也没有见过,甚至没有想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