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唯一群体治疗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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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啊——” 痛苦到极致的嘶吼几乎要穿透耳膜。 顾挽月的目光被拉扯过去,是一只威武健壮的八哥疼得在嘶吼。 兽人战士都很能忍疼,她曾经见过兽人带着深可见骨的刀伤,在食堂笑着喊“饿死了”要吃饭。 能疼到控制不住的嘶吼、失态的在笼子里疯狂打滚,顾挽月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剧痛。 白珒站在精神海暴动兽人的中心,沉声问:“召集的治愈师呢?” 副官看了一眼光脑,然后道:“已经向t9星系发出紧急征召令,距离最近的白桑星有一名符合条件的治愈师,最快20分钟能到……距离最远的椋鸟科八哥属治愈师大约三小时能到。” 副官一个个报完,每一个兽人都有匹配的治愈师,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军医却皱眉,凝重道:“除了白桑星的,其他都太久了,他们现在的崩溃速度很快,恐怕,” 他顿了顿,没能继续说下去,似乎艰难到无法说出口。 他没说,但谁都知道结果,训练场上寂静得只能听到嘶吼、和咚咚的撞击铁笼的声音。 “恐怕什么?” 清亮的声音像是叮咚的泉水,在沉痛到压得人不能喘息的环境中,格外抓耳,让人不由自主去探寻。 “就算救回来,精神海崩溃范围太大,恐怕只能勉强维持一丝人性和理智,一辈子只能在疗养院以兽形生活。” 就像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在养老院,祈求着施舍怜悯般的照顾。对这些在枪林弹雨中都曾不胆怯后退半步的战士来说,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无异于折磨。 顾挽月想到这里,还是没忍住,走出了被保护得很好的治愈师队伍。 “让我试试看。” 训练场除了嘶吼暴动外很安静,安静到她不大的声音,可以被所有人听见。 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将训练场层层围住的兽人战士们都面色一肃。 第16章 ◎她高高跳起,一剑寒光◎ 兽人战士的喜悦才刚刚涌上心头, 就被理智击得溃不成军。 怎么可能呢? 被污染占据上风、甚至已经牢牢把控的精神海,怎么可能主动让有威胁的气息靠近? “对暴动的精神海来说,治愈师的治疗恐怕是要杀了它们的致命危险吧。” “我也觉得难, 这简直就和虫族主动握手言和一样不可思议。” “小声点, 人家顾治愈师也是一片好心。” “而且有风险啊,万一等级跌落了怎么办?元帅肯定也担心。” 细小的议论声连成一片。 白珒表情无波, 严肃道:“从没有非兽形治愈师成功治疗精神海崩溃的先例。尝试治疗的那些年,治愈伴生物被攻击,等级跌落也大有人在。” 说完又强调, “几百年来,从无例外。” 他依旧站在暴动兽人中心, 浑身凝重气势全部敞开,压制着在场精神海崩溃中的兽人, 无声的威慑也往四周倾泻, 让人心惮。 顾挽月听着他毫不掩饰地说出最极端的风险, 又瞧了一眼他站的位置。此刻白珒分明比上次坐在办公室里威慑力更甚, 她却没了之前的那一丝紧张。 直直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顾挽月反问道:“我不就是个例外吗?” 她身着圣白色的笔挺治愈师军服,身材修长、背脊挺拔, 只是站在那里, 就让人觉得如扎根在岩石里的劲松。 她决定的事, 不会轻易退却的。 所有人心里都下意识浮现出这个念头。 许多和顾挽月开过玩笑、在帖子里一起笑哈哈地讨论“怎么变成兽形用爪捏笔写字”的兽人战士们, 看到她此刻的模样,都有些愣神。 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眼尾锋利微扬、像青松一样坚定的人,是之前温和和他们说笑, 甚至笑弯了眉眼也要上手撸毛毛的顾治愈师。 不像个治愈师。 倒像个战士。 和战士一样坚韧, 一样强大, 面对陷入狂暴的兽人也没有丝毫胆怯,甚至不惧怕等级跌落的风险。 “你确定?”白珒再次确认。 你是否真的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如果真的等级跌落了,不会后悔? 顾挽月觉得在场的兽人们都被几百年的思维定式束缚住了,完全没考虑过别的可能。 就像是在来到星际之前,她也完全没想过,会有那么大的虫子,甚至给最具智慧的、处于统治者地位的人族带来致命的威胁。 顾挽月点头:“情况可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我的治愈伴生物不需要和被治疗的兽人直接接触,相信有你在,没人能靠近我。” 不需要直接接触,也就是说,会去触碰兽人的只有冰花。 顾挽月看得很清楚,这几个兽人战士实力远不如白珒,被白珒一个人压着全都关进了笼子里。而且白珒作为元帅都甘愿站在危险中心为治愈师保驾护航,就注定不会让它们出来伤人。 身体的危险就这么解除了,而她也也不需要像兽形治愈伴生物一样深入精神海,那些冰花出现后,本就要么消散于天地间,要么落到兽人身上,她没有过任何感觉。 就像是已经掉落的头发、已经被剪掉离开身体的指甲,伤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样不需要冒太大风险的情况下,她的良心,还有红旗下培养出的三观,做不到见死不救。 也许,冰雕救她的代价,就是救它们呢? 她始终对救她一命的冰雕怀着感激,也一直思考着那个“它”到底代表了什么。 对着顾挽月不似玩笑的认真目光。 白珒终于点头:“试试看,一旦感觉不对,立刻停止。” 顾挽月点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下,往训练场中心走了一段距离。 越靠近,她越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气息,是那个“地心引力”没错了! 从郭途安送的雪白压缩袋里取出冰鞋,利落地换好后,踩着冰鞋,踏上已经尽数展开的冰面。 “唰——” 她向后蹬冰,如同战士披上盔甲,踏上战场。 顾挽月想了想,成套的节目还没完成,能召唤出最多冰花的,还是每天当做工作任务的冰演。 毕竟音乐是连贯的,与之配合的节目是精心编排过的。 抬起光脑,播放录制好的木叶吹出来的曲子。 “是那首曲子!” “你说能行吗?” 整个训练场上,一共有八个精神力暴动的兽人。 两个在原地,两个治愈师额头冷汗直冒,紧紧闭着眼睛,谁也不清楚进度如何。 另外六个都被移动到另一边,呈一字排开,占据长方形冰面的一条边。 白珒则是站在一长一短两排铁笼的中间,目光牢牢锁定着左右两边一共八个狂乱暴动的兽人战士。 木叶的音乐从光脑中缓缓流淌而出。 轻快、活泼的曲调轻轻落在冰面上,泉水叮咚般流淌进兽人战士的耳膜。 顾挽月这次没有闭眼回想,而是直接踩着冰鞋,连着朝后蹬了两下冰,丝滑地提起了速度。 她脚上冰刀交错,在冰面上滑出流畅又柔美的痕迹,脚下的冰刀和冰面轻轻摩擦,都似乎带着快乐的气息。 一朵朵冰花悄然绽放,好奇宝宝似的从划痕中探出头来,左看右看,摇头晃脑地打量着雪白的世界。 整块冰面都被灵动轻盈的乐曲笼罩,顾挽月也全身心投入其中,沉浸于动人的旋律,沉浸在银白冰面上。 顾挽月转三接莫霍克,舒展姿态在冰上摇曳,拖曳出蜿蜒蜷曲的冰痕。 越来越多的冰花从一道道冰痕中兴奋的钻出来。 滑行、捻转、小跳…… 她像是一只自由快乐的小鸟儿,随着畅快飞翔的音符,笑着呼吸最新鲜的空气,无忧无虑地展开翅膀,与风和云朵嬉戏。 漫天烂漫的冰花,也快乐至极,似一只只安逸的雪白小蝴蝶,摇头晃脑飞舞着漂亮的旋律,一簇簇一群群地跟在顾挽月身边。 不少还没抢到过名额的兽人战士都愣住了。 仿佛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喧嚣疼痛的精神海都安静不少,蠢蠢欲动地想要跟着她一起飞到云端之上,徜徉在自由的风下、徜徉在灿烂的阳光下、徜徉在无边湛蓝的苍穹下。 迎面而来的,都是阳光与清风的味道。 太舒服了。 怎么可以这么享受? 这么舒服的感觉,肯定……应该会有效果的吧? 相比于青年组的小姑娘,成年后的顾挽月技术显然更纯熟、演绎也更灵动。 漫天的冰花比单吹木叶时浓郁了许多,笼罩在冰面上的细密冰花,似乎从南方的温柔细雪,变成了北方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 顾挽月注意到这一点,于是没再继续。 她俯身前倾,双臂如翅膀般朝后张开,身体前倾的同时,浮腿朝后舒展开来,缓缓抬高至比冰面齐平还上扬的高度。 像是一只真正展翅飞翔的鸟。 燕式巡场! 微凉的气流拂过黝黑的发丝,修长柔韧的身体完全舒展开,柔软的腰肢甚至压低出一个后仰的月牙,带着大气又舒展的美感。 这个燕式足足滑过了大半个冰面,滑速很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场朝着前方飞翔而去。 漫天的冰花紧随其后。 燕式巡场生来带着帝王巡疆的大气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