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盛宠金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着昏迷不醒的她,也是心焦得要死。

    到这会儿,他已经没了脾气,不生气了。

    跟这个女人生气,不值当。

    他看了许久,缓缓转身,留意到了傅晚莹。

    她脸色煞白地靠墙站着,这回倒是没哭。

    傅驹凝视她良久,末了,竟给了她一个恍惚的笑容,之后才举步出门。

    他不笑还好,一笑,倒让傅晚莹心惊肉跳的——太反常了。

    反常即为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事。

    而就在这一天的傍晚,傅驹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宅子。他在信中说,已经决意皈依佛门,至于贾氏和两儿一女,他照顾不来,让他们好自为之。

    入夜时,傅仲霖听得这个消息,讽刺地笑了笑。

    懦夫行径,丝毫担当也无。

    但是,傅驹遁入空门更好,他和晚渔的日子会消停许多。

    思及此,他吩咐李和:“等他剃度之后,派人知会太夫人和郡主,再将这消息散播出去。”

    李和会意,“明白。侯爷放心。”

    傍晚,许世长带着药童找了大半个宅子,总算在侯府的练功场找到了傅仲霖。

    傅仲霖在练习骑射。

    许世长暗里恨恨地咬了咬牙,要不是他每日在跟前照看着,以傅仲霖这个进度,把自己折腾得活活疼死也未可知。

    他扬手唤道:“侯爷!该服药了!”

    “等会儿!”傅仲霖语声不高,但是清晰地传入许世长耳中。

    许世长皱眉,“再等药可就凉了。爷!好歹先服药!”偶尔,喊他祖宗的心都有。

    .

    这日,用过晚膳之后,皇帝单独留下岩陌,让晚渔先带着无病回府。

    晚渔换上家常穿戴,去给公公婆婆请安,回到房里,一面做针线,一面与郭嬷嬷闲谈,“三少爷两夜一日没合眼了,这几日记得给他煲些汤。”

    郭嬷嬷当即称是,过了片刻,若有所觉,不由细细打量了一番,就见郡主坐在明亮的灯光影里,手法娴熟地做着针线,绝美的容颜似在发光,眉宇间凝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甜美。

    郭嬷嬷品出了些味道,却是不敢造次,只在铺床之前,特地取出了一床大红色锦被,请示道:“这是您和三少爷成婚当晚铺过的那一床。你们都不喜欢熏香,奴婢前儿又重新晾晒过了,今晚就用这一床吧?”

    晚渔抬眼,看到了大红缎面上浮着的戏水鸳鸯,侧了侧头,笑道:“好啊。”

    郭嬷嬷高兴得恨不得放鞭炮,手边的事却是一刻也不耽搁,趁着晚渔沐浴的时候,唤上凝烟秀林几个,把寝室重新布置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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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那啥啥了哈,但也就意思一下,非常时期,我们要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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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车里,顾岩陌借着琉璃灯看两份花名册。

    是晚渔回家前偷空给他的,写的是羽林卫和京卫之中可用之人、需要防范的人。

    这是她早就了然于心的,今日又过了一遍两个卫所的花名册,问了皇帝一些事,心里有数了,才写给他。

    她了解的情形,与他或傅仲霖所了解的都有些出入,但关乎上十二卫的事,她所说的自然是最可信的——皇城内外两个世界,且关乎皇帝安危,没有人比她更在意这些。

    他噙着微笑看完,熟记于心,随后斟酌疆域四方固防的事。

    许多话,皇帝没明说,可他品得出。

    皇帝不想再用兵,起码不会主动挑起战事,近十年的目的是兴民事,旺国力。

    本来么,南疆、瓦刺连续两场战事大捷之后,已经给了四方邻国足够的威慑,而到眼下,他这个出了名懒散的人进了官场,傅仲霖也将痊愈任要职——那两场战事名为副帅实为谋划一切的两个人,为朝廷效力的年月还长着,哪一方想寻衅滋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而这两天,内阁在为是否减少瓦刺贡品的事吵架。有人说理当适度减免三两成,那边毕竟已经俯首称臣年年进贡,该通融就要通融一二;有人则说这是瓦刺夸大其词,很明显,就是没打服,待得来年春日,不妨再次用兵。

    皇帝由着他们在内阁值房吵,自己忙着斟酌别的事。

    而皇帝这番长远的打算,意味着的,是对立储一事有了决断。

    不得不说,这决断有魄力,也很冒险,但为着给天下一个相对来说更好些的储君,还是这样做了。

    再往深了想,皇帝也已看清楚四个皇子的本质。曾经想在矮子里面拔高个儿,是迫不得已,在如今,这决断只能因爱女而起,要让临颖教导辅佐幺儿。

    九重宫阙中这样深重的信任,若非亲身体会,怕是无人相信。

    马车停在二门外,顾岩陌敛起心绪,下了车。

    天色已经很晚,他便没去父母房里请安,径自大步流星地回了秫香斋。

    进到寝室,看到室内情形,稍稍一愣,继而莞尔。

    没记错的话,大红色帘帐、锦被,都与成婚那晚的样式一样。一对儿银烛台上,燃着喜烛。甚至于,妆台上,还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喜字。

    这一定不是晚渔的主意,但她没反对,已经说明一切。

    这些红不需不够多,不够烈,却足以抵消失去、寻回她之间的那段孤寒路。

    得知晚渔正在沐浴,他便也去了盥洗室,沐浴更衣。

    折回寝室的时候,见晚渔站在妆台前对镜打量,一头长发随意地束起,身上却是齐齐整整的一套红色衫裙,脚上则是大红缎面睡鞋。

    这是什么打扮?顾岩陌拿不准她在试衣还是要怎样。

    晚渔瞥见他,转头盈盈一笑,“好看么?”

    顾岩陌走到她近前,真就凝眸打量起来。

    这会儿的她,眉宇含笑,目光灵动,又带着一点点慵懒。

    真正的美人,从来是貌与魂同样出众,才能名动一方。而所谓的魂,指的是她的才华,更是她独一无二的神韵——正如担得起腹有诗书气自华一句的女子,便是样貌寻常,也会因那份自内而外的高华气质使得姿容增色几分。

    他爱的,放不下的,谁也不可取代的,正是临颖的魂,睥睨天下时有之,千娇百媚时亦有之。

    “好看。”顾岩陌由衷地说着,凝着她的明眸,似要看到她心里。

    晚渔笑一笑,又看着镜中的自己,歪了歪头,“似乎还差了点儿什么。”信手打开妆奁匣子,斟酌着选了一朵红色珠花,戴在鬓角,又看向他,“怎样?”

    顾岩陌被她少见的小女儿意态引得呼吸一滞,展臂将她带入臂弯。

    晚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