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火上浇油
鬣狗道:“一会儿再说她的赌注,接着来吧!” 又进来一个老千,年纪三十多岁,长得很白,他站在桌子前,对我说:“剩下两样,你选吧。” 我自然要选骰子的,因为我的强项就是骰子,我刚要开口,就看见楚飞雪慢慢往后退,我说:“想跑,你跑不了!” 楚飞雪停下脚步,“谁要跑!” 我点头,“那就好,跑了,以后你就不用混蓝道了。” 鬣狗扒拉开身边的人,冲到老千的前面,“左灵军,你不是骰子摇的好吗?跟他对骰子!” 这正中我的下怀。 左灵军根本没看鬣狗,问我:“可以吗?” “可以。” 鬣狗信心倍增,看的出来,左灵军大有来头,千术肯定不差,“敢不敢加注?” 我看着鬣狗,“加什么?” “你的五根手指头!” “行,那我就要你的蛋……” 左灵军拿出好几副骰子,扔到桌上,“我们就比谁的点数大为赢吧,请验骰子。” “不用。”我说。 直觉告诉我,左灵军跟鬣狗他们不是一伙,不像楚飞雪非常惧怕鬣狗,他不怕,甚至有些不屑,我想他应该是鬣狗从什么地方托关系请来的人。 我身上没带着骰盅,四处看,有没有适合的家伙。 左灵军说:“如果盅子没带,我等你。” 我摇头,“不用。”我走到办公桌前,上面有个笔筒,竹子的,粗细凑合用,“我就用这个吧。” 左灵军说:“这有些不合适吧,我就是赢了也不光彩。” 鬣狗吼了一句:“姓左的,你他妈装什么蛋!他用什么你管得着?给我摇死这个王八蛋!” 左灵军皱起眉头,十分不悦,强忍着没发火。 我说:“没什么,是输是赢,和盅子的关系不大。”我说得轻松,实际上,骰盅很重要,甚至有的老千碎了一直用的骰盅,换个新的都要练习好久。 “既然这样,我们以抢骰开始吧。不玩儿花式骰子,不许碎。掉了谁都不许再吞。” “行,请!” 我们两个站在桌前,做好准备。 楚飞雪在一旁喊:“一,二,三!” 话音刚落,我们两个同时吞骰。 谁吞得越多赢的概率越大,他吞骰都是一颗一颗地吞,而我是线形吞骰,这种吞骰的方法虽然速度快,但缺点也很大,弄不好骰子会掉出来。 我一扫吞了四颗。 左灵军有些慌乱,加快速度。 桌子上一共有十八颗骰子,我已经吞了十颗,而桌子上面还有三颗,就当我要再吞掉两颗的时候,突然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一个转身稳住身体,一颗骰子掉了出来。 莫北北喊:“你们耍赖!” 鬣狗不以为然,“那你也踢姓左的一脚!” 我加快速度摇着骰盅,最后两颗,我们两个的骰盅撞到一起,“砰”的一声,我的骰盅里掉出两颗,而左灵军一颗都没掉,两颗骰子因为我们的碰撞掉飞了一颗,另外一颗被左灵军吞下。 鬣狗一脸得意。 南程和莫北北一脸惊恐,生怕我会输。 我的骰盅里只有七颗,而左灵军的骰盅里有十颗。 随着他“啪”的一声,骰盅落桌,我也停了下来。 左灵军居然笑了,拱起双手,“好功夫,我输得心服口服!” 鬣狗一听急了,一把推开楚飞雪,冲到左灵军身边,骂道:“你他妈说什么?你输了,x你妈,我叫你是为了赢,给我开!” 左灵军冷冷盯着鬣狗,“你的嘴好脏!再他妈乱叫,不用等别手,我就把你牙敲掉!” 鬣狗点着左灵军,一把掀开他的骰盅,里面只有五颗骰子,都是六点,还有一片白色的渣滓,“你他……你吞了十颗,那五颗呢!” 左灵军淡淡道:“碎了,震碎了!” 而我也掀开了骰盅,六颗骰子,也都是六点,同样也碎了一颗。 刚才鬣狗作弊,推人撞我,掉了骰子之后,我就知道再怎么摇都赢不了,所以我故意与他抢骰子撞在一起,他的骰盅是合金的,而我的是竹子的,所以撞击他并不在意,但他不知道,那一撞有功夫在里面,直接震碎了几颗,他落盅的时候就知道有骰子化成了渣滓,主动认输。 鬣狗一把抓住左灵军,“你别走,还有一局麻将,你麻将不也很牛逼吗?” “输就是输,骰子我不是对手,麻将更不是对手,再赌不过是让自己更丢脸,我直接认输!” 我可以肯定,左灵军是故意的。 他和鬣狗之间的矛盾不小,本来就是拉来的壮丁。 左灵军再次冲我拱起双手,“如果有缘,江湖再见!” “江湖再见!” 左灵军走了。 鬣狗使劲儿捶打着桌子,大骂着:“王八蛋的左灵军,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 我把笔筒向后一扔,“行了,别发狠了,现在胜负已见分晓,我们的账该清了!” 鬣狗猛得抬起头,冷笑,“来。”他张开嘴,“八颗牙!”说着又解开裤子,吓得南程和莫北北都转过头去,“这有也,你来取,你他妈要是不取了,我取你的。” 我没说话,再次打量四周。 鬣狗把裤子系好,“我给你机会了,是你不中用,既然你赢了,今天就过去了。” “想走?” “我不走,你来掰我的牙,取我的蛋,x你妈,不敢就别废话!” “你错了,我再找家伙!” 唐刀这时提着两把刀进来,“我这有家伙,我的刀是钝的,当凿子正好!” 鬣狗怕了,眉毛一挑,“唐春儿……” 唐刀走过来,一把揪住鬣狗的头发,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四爷,我来吧!” 我拿过他手里的刀,看看,“行,剔也能剔下来。” 鬣狗使劲儿扭着脑袋冲着我喊:“来呀,来呀!你今天动我一下,明天我还你十刀,除非你弄死我!”他带来的人就要上前动手。 唐刀突然松开鬣狗,把刀往桌子上一扎,还没等鬣狗起来,再一次按住脑袋,“不想死的,就上来,就凭你们这些人,我一只手就能把你们全宰了,不相信可以试试!” 一句话,震住了所有人。 我看着鬣狗,故意折磨着他,把刀伸进他的嘴里,他就像一个即将上刑场的犯人,等待是最恐惧的,“上面的不好剔,我就先剔下面的吧……” 说着我用力切开牙龈,用力一搏,一颗牙就掉了下来。 鬣狗疼得哇哇大叫,但他并没有求饶,“来!来!接着剔!” 我又一搏! 又掉了一颗! 我把刀一扔,“老唐,剩下的交给你了,再要他一只蛋!” 唐刀拉起鬣狗,把刀反握,刀柄杵在鬣狗的嘴上,只杵了三下,嘴里的牙全掉了。 鬣狗再也抗不住了,开始求饶,跪地求饶,“!@#¥%……” 他说的什么谁也听不清楚。 没等他说完,唐刀揪住鬣狗的后领,小刀在手心中完美转了一圈,以闪电般的速度从鬣狗的裤裆前面划过,“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 唐刀松开了手。 莫北北吓得差点儿昏了过去了! 我看向楚飞雪,“是你主动脱,还是我给你扒!” 楚飞雪满脸恐惧,最大的靠山鬣狗早就没了声音,开始哀求,“可不可以换一个?” “不行!”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吗?” “当你跟着鬣狗来这的时候,想过莫北北吗?既然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没理由放过你!” 南程走了过来,小声说:“博学,我看算了吧,她毕竟是南一华的人,她是女人。” 我还是摇头,“你错了!既然动手就要往痛处打,就算我今天放过她,她也不会感谢我,反而会更恨我,更会对你这个求情人恨上加恨,而承担后果的是北北。对他们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冷血无情!” 唐刀突然冲了过去,挥刀围着楚飞雪转了一圈,一脚踹在她的后背上。 当她倒在那一刻,身上的衣服瞬间碎成了几块,她连忙站起来捂着胸口起身就跑。 不过,唐刀还给她留下了最后的尊严…… 南程到底是女人。 看着楚飞雪穿着裤头跑出去,质问我:“童博学,你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 我冷笑,“刚才怎么不说,现在想当好人了?那好,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给姓楚的穿上,你光着回来!” “你!” “记住,永远不要做一个烂好人,今天要不是我,脱得就是她!”我指着莫北北。 我带着唐刀转身就走。 但我们没下楼,乘坐电梯,到了二楼,走到步梯的安全门处。 唐刀问我:“我们站在这干什么?” “看戏!”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群人就从楼梯里匆匆下楼,我断定楚飞雪不敢乘电梯,人太多,走楼梯可以避开很多人,他们一下去,我们走了进去。 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 楚飞雪光着上半身,一群人还抬着鬣狗,还没上车,就从黑暗处涌出一群人来,个个蒙着面,手持着棍子。 唐刀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南程的人?” 我摇头,“是我让龙一凯从别人手里借来的人,现在火还不够,得加点儿油!” 蒙面人挥着棍子大喊:“兄弟们,这群王八蛋欺负程姐,打!” 足足三十多人,打十几个人,鬣狗早就昏死过去了。 唐刀有些担忧地说:“四爷,不会闹出人命吧。” “不会的。他们也不会报警,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报警就混不下去了。老唐,如果现在这些人围攻你一个,能坚持多久?” “说不好,如果有刀的话,两三分钟……” “不会吧,你要是没刀,连半分钟都坚持不了?” “我是说他们,有刀最多三分钟,他们都得倒。赤手空拳呢,我三分钟倒,双拳难敌四手嘛?” 很快,南程和莫北北也下来了,估计是有人报告楼下的情况。 蒙面人没有受伤的,就把鬣狗的人打得满地爪牙,“程姐,我们来晚了……” “你们是……” “程姐,他们再来,一个都不放过!” 我说:“走吧。” 我们没有从一楼出现,到了地下停车场,从停车场的出口离开。 回到国际酒店,我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玉春楼买回来吃的,我们围在一起吃饭,她不解地问我:“四爷,如果不是我去的话,你该怎么办?” 楚飞雪豹子a多一张牌,就是她放进去的,骗过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