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劲爆的暗场
我等着赌局的开始,心里十分忐忑,但,害怕没有用。 敌人不会因为我的弱小而放我一马,反而会因为我的弱小对我变本加厉。 唐刀从贺安红那里回来,把经过对我说了一遍。相信过不了多久,布朗就会知道,以他在国内的势力,肯定需要帮手。我倒想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他勾结在了一起。 宝物被我藏在贺安红盗过的一个小墓里。 如果有人问,树叶藏在哪里最安全,当然是树林里。宝物藏在一座已经被盗的古墓里同样最安全。布朗要是敢来,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会把命丢在古墓里。 我问唐刀:“另外一个消息传出去了吗?” “传了。四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 无论是布朗还是楚飞霜,我都要等。 如果碰在一起,还是有些麻烦的,可眼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尤其是楚飞霜,万一计划失败,我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荣晓曼只要动动手指头,对我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我已经想好退路。 逃,不丢人。 我把殉葬物的真品交给南风,让她帮我找个合适的买家卖掉,价格可以商量。 南风笑着说:“你这是贝勒爷进当铺,缺钱了呀。说,又捅出怎样的一个大窟窿?” 有些事,我没对她说,“别提了!窟窿倒是没有,但是跟我一起混的兄弟不能穷着,开销太大,现在海瑞不少人盯着我,想让我死,万一出事,我也得有钱跑路,我可以去投靠别人,但我的兄弟不行,我在跑路之前肯定得给他们留下些钱。” 南风并没有意识到我现在的处境。 古玩儿界和蓝道两个不相干的江湖。她神秘地对我说:“钱你倒不用担心,刘大强的原石被我偷偷卖掉了,卖了一百多万。我现在给你转过去。” 我摇头,“现在不需要,等到关键的时候把钱给胡永吉他们就行了。” 南风皱着眉头,“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有事你跟我说。” “真没事,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把真品留下。 唐刀跟我出来熟悉路线,如果赌局和布朗抢宝撞在一起,那么唐刀就靠自己把布朗拿下,刚下了国道,车胎瞬间就没气了。 我下车检查。 大个的三角钉扎进了车胎。 很明晃是有人故意扔的。 前面的路边还立着一块牌子:流动补胎。 我按照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过了半天才接,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我的车胎扎了……” 没过十分钟,居然一辆拖车过来,问了两句,就把我的车装上拖车。 唐刀道:“看来我们遇到车匪路霸了。” 我说:“小事儿,兵来将挡!” 拖车拐了一个弯,来到一个修理厂,修理厂很简易,就在荒地里搭建了一个棚子,装上两套设备,写着:补胎一百。 已经是天价了。 修理厂的旁边是一家加油站,连台加油机都没有,还是论斤卖的。 估计是一伙人。 这附近人烟稀少,国道上的车一般也不会从这边下道,修理厂还停着两辆车。 在加油站的不远处,几个文身的壮汉正玩儿着扑克。 补胎非常专业,十分钟就把车胎装好,伸手跟我要钱,“哥们儿,行了,一共五千零五十!” 我靠! 比我想象的多多了。 修车的手里拎着个扳手,见我不说话,撇嘴,“怎么着?不给钱?补胎一百,剩下的是拖车费!” 我冷笑,“行,不就是钱吗?等着,一会儿就给你。” 我朝着那个文身的家伙走去,他们见我过来,拿眼皮夹了我一眼,“哥们儿,玩儿两把?” “行。我要是赢了能不能把钱带走?”我冷冷地问。 其中一个两眼一瞪,“瞧不起我们是不是?我看你不是来玩儿的,是找茬的吧?” 我笑了笑,“赢了能带走就行。我喜欢和牌品好的人玩儿。” 在我们说话间,有个穿着破旧黄衬衫的人凑了过来,刚才我就注意到这个人,他不像是修车的,也不像是来赌的。 诈金花。 轮流下底的。 一把一百。 每次下注最低十块钱,五千封顶,像这种荒郊野外的局,赢了真带不走,除非打出去。 我是新来的,轮到我下底。 牌发来之后,我一看就知道了,魔术牌。 牌背面的花色有差别,发完牌我就知道每个人的牌是什么。这几个家伙,什么手法都不会,反正知道牌的大小,保证能赢。 在我卡牌的时候,我偷了三张牌。 反正被人发现就动手,以我和唐刀的实力,打这一群人没有任何问题。 第一局,我就换成了234的梅花顺金。 直到五千封顶,我把牌一亮,“顺金!” 几个文身男有点儿意外,但没有发作,阴沉地看着我。 轮到我发牌,我都懒得跳洗,抽洗,假洗就足够,他们卡了下牌,我开始发牌,我发的速度极快,三张牌故意摞在一起。 他们不知道我的牌是什么。 又是一局封顶,我又把牌一亮,“豹子k。” 有人把手里的牌撕碎,冲着我骂,“x你妈的,出老千是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唐刀一个肘击,击中他的脑袋,他一头栽倒,接着又是几脚,顷刻间文身男全都倒在地上,有人还想爬起来,又被一脚踢在脸上,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我收起桌上的钱,数出六千一百块钱,给了修车的。 修车的一脸惊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唐刀出手如此狠辣,生怕刚接过钱,就被揍一顿。 黄衬衫在一边开口了,“二位,修车费就免了,我们借一步说话……” 果然,他是这里的老大。 我们聊了两句,知道了这个人叫纪石清,混坑的。 属于盗门,说白过了就是过去的响马,专门抢东西的,现在法制社会,他们也就隐藏在这种地方讹人。纪石清面带微笑道:“我石头就喜欢交道上的朋友。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兄弟多。我看童兄的手艺出神入化,应该是混蓝道的吧。唐兄弟出手间带着一股杀气,应该是混索命的吧。不知二位可愿意下交。”说着,他拿起桌上一瓶没有开封的五十六度红星二锅头,倒了三碗酒。 我心想。 补个胎敢要五千块钱,还喝这种酒。 酒虽不好,但我还是接了过来。 唐刀道:“我们要赶路,我还得开车,就以水代酒吧。”他拿起桌子上的半瓶矿泉水,“干!” 纪石清放下碗,道:“童兄,唐兄。你们二位合璧,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我倒是知道一个场子,挺大的,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但是以你们身手没有任何问题。” 正合我意。 “那就请纪兄告知。” 纪石清这才说出实情,半年前,附近开了一家场子,吸引了不少人,混江湖的人总要沾上一些恶习。他开始的时候赢不少,可后来一直输,输的最后连兄弟的日常生活费都拿不出来了。每次进场子,只要一输,就恼火,越赌越大。 他怀疑场子出千,想请我去看看。 如果查出问题,纪石清愿意出五万块钱。 都喝上二锅头了,估计也就能拿出这么多钱了。 钱不多。 但多个朋友多条路,万一以后用得着。 我说:“好,我们既已是朋友,钱就免了。” 纪石清明白人,说:“童兄在场子里赢了钱,我保证你能带出来。” 他送我们出来,拖车又拖着一辆夏利过来,有个学生模样的女人下来,当听到两千块钱的时候,吓了一跳,就要报警。 我对纪石清道:“她一个学生,没钱让你讹的。” 正说着的话,刚才那几个被我们暴揍的文身男又全回来了,人数双了一倍,手里提着球杆之类的武器,纪石清刚要上前,我拦住了他,“就他们几个,无非是多挨一顿。你要掺和进来,以后少不了麻烦,你干你的,他们干什么他们的。” 我和唐刀迎面走了上去。 带头的文山男应该是他们的老大,一身肥膘,提着棍子指着我们,“两个王八蛋,打人打到我们头上,在他妈海瑞,只要我们欺负人,还没人敢欺负我们。” 我看看唐刀,不由笑了,“听到了吗?在海瑞没人敢欺负,了不起!” 唐刀把刀拿了出来,“我想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他说完,提刀上前,以一对三十,手起刀落间,惨叫声一片,个个都受了伤,倒下一片。 带头的家伙见我没动手,以为我是个软柿子,趁机从人群里冲出来,挥着棍子就朝我扑了过来,我胳膊一抖,牌被我捏在手里,随手一甩,牌扎在他的腿上,一头栽倒在我面前,手里的棍子掉了,我踩住他的脑袋,似笑非笑地说:“挺狂的……” “大哥,是我不懂事,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哟,能屈能伸啊。” 我们的一系列操作,把纪石头看傻眼了。 跟他打了招呼,刚要驱车离开,那个女学生就追了过来,“等等!” 唐刀停下车。 我问:“有什么事吗?” 她满脸通红,“能不……能不能加个qq,留个电话……” 我奇怪地看着她。 她紧张地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想……我想写……”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和笔,把我的电话和qq都写在上面,递给了她。 “谢谢,我刚刚毕业,正好……” 唐刀没给她话的机会,驱车走了。 按照纪石清给我们留下的地址,我来到一座在野外的场子。周围都是废弃的工厂,在中间的厂房里,传出阵阵叫喊声。 我进去一看,场子真的很大。 虽然装修的不太好,但赌台很多,光二十一点的场子就有几十桌,还有大量的水果机,声音劲爆,四五十桌麻将桌和百十来张散桌。 论面积,澳门的场子都比不了。 但有一点儿很奇怪,场子虽大,没有通风口,甚至连个排风扇都没安装,大门紧闭,空气非常污浊,环境腌臜。 长时间待在里面,人都有可能因为氧气含量不够而头昏脑胀。 但这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情绪高涨,比吃了药还要兴奋,大堆筹码猛推桌前,有赢疯的家伙捧起一大捧筹码向空中洒去。 我x! 这么劲爆的场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