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骏马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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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骏马奔腾之声从许为等人后侧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陆敏洪亮的声响:“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 许为等人向后望去,身后包围着自己的黄巾贼们被二十来骑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一声哀嚎和惨叫声中,好几名黄巾贼人被踏倒在地或撞飞向天。 本来神色还有些悠然,甚至敢出言调戏许为的马赛飞此际双目披上了一层寒霜,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为首一骑上,坐着个身穿胡服的瘦男子,男子长得眉目清秀、双眸灵动,神色中却满满溢着邪魅与下痞,此外还比平日里更多了七分恼怒与杀意,正是手握着异域弯刀的陆敏。 在陆敏的马上,除了他自己外,还有一名被他擒获的女子,该女子一身白色行装,盔明甲亮、肤色如白花,正是孟海公另一位名义上的夫人白素花。 前不久陆敏带着阿墨与许为分头行事,不仅搭救并聚拢了一批绝望的隐山卫以及陆家打手,还一招生擒了正指挥黄巾贼赶尽杀绝的白素花,在落单的隐山卫口中得知智帅闻千羽的动向后,特意带着零零散散几十人前来助阵,一路上又救下了十余人。 在陆敏旁边还有一个身骑高头大马的俊朗硬汉,此时的他外衣褴褛,露出残破的护身甲。有棱有角的脸上残留着血渍,一双眼睛却饱含着说不出的坚定与决绝。 能有此番夜游神塑模样的,许为认识的活人里恐怕也就剩那司马玉戡一人。 司马玉戡座下的高头大马上挂着几个头颅,有的已经被铁鞭砸得面目全非,有的头上还戴着黄巾… 在司马玉戡后面,还跟着紫衣破落的宇文成龙,脸上满是惊魂甫定。 原来就在不久前,使双头大斧的胡服面具人带着一众手下和高振安排的护院从据点里杀出,一路上那胡服面具人越杀越酣畅,越杀越眼红,短时间内就突出了重围。 本来按照高振的吩咐,朝着另一个方向突围,引诱敌人分兵围堵追击的胡服面具人在突围后便可以跟着高家护院一起到高家的私宅中蛰伏起来,等待高振日后的安排。 结果在那胡服面具人杀的兴起之时,恰巧遇到了在战场不远处眺望窥视的宇文成龙。 胡服面具人顾定是个杀人成性的真疯子,之前未能杀掉宇文成龙便已经让他懊悔不已,此际恰好遇上,顾定仿佛听到他手里的双头大斧正在嘶鸣。 顾定想要杀了自己失手未杀掉的人数,高家护卫和另外两个面具人想要在高振面前立大功,于是一行人虽然比之宇文成龙周身的护卫有些势单力薄,却也还是将一众金蛇卫和陆家打手杀的抱头鼠窜、血肉横飞。 眼看顾定的双头大斧就要落在宇文成龙身上,驰马匆匆赶来的司马玉戡及时为宇文成龙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宇文成龙身旁的阿福天赋极佳,但奈何太胖,只能被顾定耍得团团转,在司马玉戡来之后,反而可以集中精力应付其他没那么厉害的人,手臂上被双头大斧几近劈烂的盾牌终于也开始无往不利了起来。 而司马玉戡对胡服面具人顾定乃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尽管两人有着接近的速度,但司马玉戡不仅天生有膂力,更懂得发力,一番交手后,司马玉戡手上那支被称为“墨貔貅”的八棱竹节铁鞭打顾定的双头大斧砸了个稀碎。 擅长远近交攻,既有力量又有着出其不意本领的顾定,尽管也让司马玉戡吃了点苦头,不过在十余个来回后,司马玉戡先以铁鞭撞开大斧,后左手抓着斧柄,右手翻转用铁鞭将大斧后面绑着的绳索死死缠住。 铁鞭缠住了大斧,同样也缠住了手上绑着绳索的顾定,司马玉戡左手舍了大斧,一把揪住绳索把顾定给拉了过来,起脚狠狠将其踹了个双脚离地。 接着司马玉戡拔出缠住绳索的铁鞭,拽着绳索将顾定在空中甩了一圈后“碰”的一声砸在地上。 顾定不似其他武人会忍痛闷哼,被司马玉戡狠甩堕地的他头破血流大声喊痛。 司马玉戡知道自己的一名副将就折在顾定手中,即便对方哀嚎声震天也丝毫不打算留他一命。 顾定虽疯癫成狂,却也更像野兽般敏锐,他知道司马玉戡杀心已起,遂用尽浑身力气拉动绳索缠回自己手上。 司马玉戡自不会让他逃跑,一把拽起绳索想再把顾定提起来,到不想顾定生死关头力气暴增,双手力气大的惊人,司马玉戡也必须用得双手才能应付。 不过就在绳子最为紧绷的刹那间,顾定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柄短锯刀疯了般地割绳子。 司马玉戡知其想要溜走,劲力由脚自脊梁暴起,一下便将顾定再次甩上了天,只是这次顾定确实命大,他在空中牙和锯刀并用,终究将强韧无比的特质绳索给撕裂扯断。 尽管顾定还是在绳索巨大的拉力下被拽着重重落地,可这次确实稳稳双脚着了地。 抢到生机的顾定一边慌乱大叫一边奔逃,就像受了伤的动物一般。 司马玉戡看着借自己的力气跳到远处,又受了重伤拼命逃跑的顾定,他若想追上去肯定能够追杀,只是此刻他更忧心宇文成龙再遭偷袭,于是只能作罢,回到宇文成龙身边清扫了剩下的突袭之人。 待到周围被清理干净,司马玉戡恰巧遇上了擒住黄巾贼另一名女将白素花的陆敏,二人根据走散的隐山卫的说法决定一同前往隐山卫和黄巾贼的决战处助阵。 倒不想等陆敏和司马玉戡等人到时,荒地战场上只剩下人数悬殊的两方人在僵持。 陆敏坐于马上,望见了被挟持的孟海公,满脸痞气笑道,“孟员外可还记得在下啊,三年前我曾说过要将你绑着投江喂鱼,倒不曾想你今日自绑手脚来到了我面前,还带着一黑一白两位千娇百媚的小姑娘自投罗网。” 年少的陆敏曾经试图涉足齐鲁之地的一些经营,不过当时孟海公正值三十来岁的青壮年,手下势力极大,故那时候年轻的陆敏只得留下狠话铩羽而归。 曾经挺拔精壮的孟海公如今已发福了不少,虽说还沾不上一个肥字,但其面部、胳膊、肚子上都长出了不少虚浮之肉,可见其近几年的安逸。 孟海公抬眼着陆敏,神情虽倔强确实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声音有些发虚,“呵呵,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今日打算在此处与我新仇旧怨一同结了,做个了断?” 陆敏不去看孟海公,而是望着不远处严阵以待的马赛飞,在这位风韵犹存的勾人女子旁边,还有已经晕厥过去的、正在接受着急救的唐欢。随后陆敏气定神闲道:“我们这人数虽少,不过若是孟员外想要跟我们最后搏上一搏,我们倒也不怕。” 见孟海公没有再倔强答话,马赛飞也阴晴不定,陆敏收起刀,和气又不失魄力地笑着道,“当然,若是孟员外愿意跟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我们自然也不会拒绝,毕竟今夜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陆老板有何指教,自可说出来。”孟海公示意马赛飞先别动手,随后又说:“今日我们不过是来为友人助阵,落得此番结果实属意料之外,接下来再战恐怕即便我们能赢,也是零星人幸存的惨胜,想来是有些不划算了。” 陆敏正要开口,宇文成龙驾马向前先一步抢话道:“你一个曹州府的地主,和高振能有些什么交情?莫不是高颎派来的吧?” “公子所说的可是太仆高颎?高振确实说过如若我能够助他守住《梵本三昧经》,确实可以求太仆高颎乃至太子出面,平了我这不成器的义子的罪过,不过这等官面商场之流的话我素来不信?” “那你带了这么三五百人搞出这么大的架势是为何?” 孟海公身形富态,但少时曾几次三番闯荡江湖,做过游侠梦的他,一双眼睛依然有着江湖草莽的锋芒,孟海公盯着言语莽撞无理的宇文成龙,吓得后者不自觉拉紧缰绳。 “我与高振少时便有生意往来,他手段强硬、逐利如骛,确有值得欣赏的本事,外加这几个月其不辞麻烦照顾了我义子唐欢和他一众逃犯兄弟,我孟海公就已经认下了他这个朋友,如今既然朋友有难,我为何不能尽力出手?而且也能练练手下这群慵懒无能的废物,可谓一举两得…”孟海公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 “就因为这个原因?”就站在旁边的许为突然开口问道。 “为朋友两肋插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了吗?”孟海公的言语里带着几分讥讽,好似在讥讽许为不懂江湖兄弟情义。 许为冷冷道:“你甚至都没有搞清楚前因后果,便带着这么多人为了你所谓的江湖兄弟情义对我们的人大肆屠戮,还葬送了那么多戴黄巾的自己人,若说是为了儿子还算情有可原,结果你竟只是为了你那口浅薄的江湖义气,你可知你的乱入和江湖嬉戏害了多少条人命,你这番话说得就像个尚未及笄的孩子,或者说你自己就是!” 孟海公听了许为的指责,顿时不悦道:“你个猫都没长齐的小子懂个屁,老子的人是老子花钱买的,一路上都是好酒好菜,打赢了还重重有赏,他们都是心甘情愿来的,老子花钱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就是老子的江湖义气。至于事情原委和是非善恶又有什么好想的,江湖上素来就是你抢我夺,你死我活,你敢说你们就真的是一群好人?” 见自己一句话问得许为哑口无言,孟海公又得意地补了一句道:“若你们真是什么好人,今日这场大战恐怕也不会有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