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酒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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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小妹，那我就先恭喜你了，是啊，我们进入灵山已两年出头，你是该回去了“ ”好，那我借花献佛，今天就用你这新酿的烈酒，为你饯行”。 萧华说完踏上大床来到邹蜀娘对面盘膝而坐。 “多谢萧大哥“ ”对了，这几壶高烈灵酒就是按我们青云派那只秘方所制“ ”但山中还缺几味灵药，我用了其他代替，药效不足原配方一半，但酒性已经足够”。 “药效无所谓，只要酒性够就行，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有醉过了”。 萧华一挥手，把放在方桌上的两只骨杯召到面前，打开一个瓷瓶倒了一杯递给邹蜀娘，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来，小妹，我敬你一杯”， 萧华举起了酒杯。 “多谢萧大哥”。 邹蜀娘举杯喝了一口，萧华则是一饮而尽。 灵酒很香，酒味很浓，一口下肚，萧华便觉得有一股辛辣的酒气从胃中反升至喉咙，似乎比俗世中的高度二锅头还要更烈。 “哇，爽，真爽，好酒”。 萧华终于再次感受到烈酒的滋味，欣喜异常。 邹蜀娘举着杯子皱了皱眉。 “萧大哥，这种灵酒不同于普通灵酒，每次只能喝一口，要让身体慢慢吸收才能享受此酒的酒性，否则容易血脉爆裂”。 “啊，还有这种讲究，行，那我慢慢喝”。 萧华也感受到了灵酒的药力澎湃，赶紧运功炼化，十多秒后，恢复了平静。 “小妹，你不怪我吧，那天我有些冲动”。 萧华举杯喝了一口，主动认错。 “过了的事就过了，不说这些，我们喝酒”。 邹蜀娘笑了笑，也喝了一口。 时间就这样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中慢慢过去，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相互客套，都在自个儿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或许是有些话不想说，或许是酒不够。 半小时不到，一瓶高烈灵酒就这样喝完了。 萧华打开了第二瓶，他有些头晕，但还能保持清醒。 邹蜀娘则小脸绯红，眼神慢慢变得有些迷离。 又喝了一会儿，邹蜀娘突然转头看向了洞外的小湖夜色，开始慢慢述说。 “万磊是我师兄，他的父母和我父母是同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他对我很好，在俗世就一直照顾我保护我” “十二岁那年，太白青云派的黄帮主路过我们家乡，发现万磊是土属性的天灵根我是木土双属性的真灵根，想收我们为弟子” “万磊的父母同意了，但我的父母不同意，黄帮主给了我一部炼气心法，让我在家慢慢修炼，把万磊带走了”。 邹蜀娘的思绪似乎回到了过去，泛红的娇颜上，眼神变得更加迷离。 萧华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听着邹蜀娘慢慢叙说。 “几年后，我的家庭遭遇变故，成了一个没有来处只剩归途的苦命人“ ”黄帮主派人把我接到了青云派，在那里我见到了万磊，他已经是筑基期”。 邹蜀娘说到这里，轻轻掠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又接着往下说。 “万磊见到我很高兴，我也很开心，感觉自己又有了家人，不再那么孤单”。 “可没多久，我发现万磊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像那个从前一直照顾我保护我的大哥哥，他眼神里多了一些其他东西”。 邹蜀娘依旧平静的看着洞外慢慢叙说，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三年前，万磊求师父把我许配给他，于是我和万磊有了婚约”。 邹蜀娘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眼中也开始有泪花隐隐闪动。 “那不是很好吗？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对你又好，这是好事”。 萧华有些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 “是啊，这事若是换了别人，的确非常圆满，只可惜……“ “呵呵，只可惜我从小就把万磊当成哥哥，当成是自己的亲人”。 邹蜀娘再次苦笑。 “啊，这，呃……，也许时间长一点儿你就会接受他，毕竟他对你很好”。 萧华没有经历过这种感情，只能简单安慰了一句。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总以为时间长点儿就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可每次见他看我的那种眼神我就特别难受，是特别特别的难受”。 “所以我一直在逃避，也一直在找借口，这次进山替门派寻找唐梨花和灵木醇液，实际就是我逃避的一个借口”。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不跟万磊明说，或是求你们黄帮主帮你解脱？”。 萧华有些不理解。 如今已是现代社会，不但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就算结了婚都还能离，既然不喜欢那就明说，干嘛要忍着？ 邹蜀娘摇了摇头。 “我现在已是一个只有归途的无根之人，青云派就是我的家，师父她老人家正是知道我与万磊青梅竹马才会把我许配给他”。 “可问题是你不喜欢他，你师父要是真的疼你，那肯定会尊重你的意见考虑你的感受，你可以多求求她呀?”。 萧华有些急了。 邹蜀娘再次摇了摇头。 “我求过，只可惜修仙隐世不同于红尘俗世，一入宗门便只能以掌门为尊，有些事一旦定下，无法改变”。 “不是吧？你师父是不是老糊涂了？非要把两个不相爱的人放一起？” “普通凡人也就罢了，几十年时间咬咬牙也就过了，可你们是修仙者” “以你们天灵根、真灵根这种修行资质，最少也能活几百年，几百年，想想都可怕”。 萧华开始心疼邹蜀娘了。 谁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真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一起生活几百年，那完全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所以这段时间我想通了，这是我的宿命，我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我终将还是要离开灵山，也终将还是回去面对” “既然无法改变，那逃避也就没有任何意义，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萧大哥”。 邹蜀娘终于把眼光从洞外收回，看向了萧华。 “我？呃……，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散修罢了”。 邹蜀娘话题突变让萧华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说什么。 “散修？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成的散修，又为何要进入灵山？” “还有你的破灵子，千蛊门的独门秘方，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邹蜀娘的眼神继续迷离，说完之后举杯又喝了一口。 “看来你一直不信我是散修，也罢，反正我出不去，和你说说也行”。 萧华本就没想故意隐瞒，便把自己和黄鸣意外落入洞中，莫名其妙成为修仙者的事跟邹蜀娘详细讲了一遍。 当然，放跑牛头怪的事肯定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