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寒冰毒
偌大的宫殿里,上好的瓷器都被皇帝摔了个粉碎,一双年迈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朝着底下的人发火道:“找不到找不到,天启好端端的一个就这么蒸发了?朕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皇帝怒急了,猛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大太监连忙上前搀扶着皇帝坐下,皇帝在吃了药后气息才顺畅起来。 看着底下的禁卫军统领,说道:“吩咐下去,找到祈安公主者,赏万银,封千户!” 禁卫军统领不看看皇帝,应下后匆匆离开。 之后皇帝屏退所有人,从一旁上了锁的镜盒中拿出一副画,那画打开后便那看见那画像上赫然是一个人。 此人如同天生媚骨一般,哪怕是在画像上也能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尤其是那一双眉眼,与云扶瑶有着十分相像,而整张脸,又与云扶瑶的人皮面具有六七分相像。 “娇娇,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竟让她落于贼人之手,”皇帝轻抚着那画像上的人儿,说道:“不过娇娇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回天启,断不会让天启置于危险之中。” 扶娇,云扶瑶的生母,令皇帝午夜梦回的女人。 而另一边,云扶瑶戴着人皮面具坐在大堂之上,木惊堂昨夜被泼了冷水,此时有些头昏,但他还是站在了云扶瑶面前,怒视着她。 “把解药给我!”这话仿佛是从木惊堂的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他怒视云扶瑶,那模样一点也不像阶下囚。 大堂内只有木惊堂和云扶瑶两个人,云扶瑶却只是笑笑,丝毫不觉得木惊堂能给她造成什么威胁。 “解药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拿。” 说罢,云扶瑶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木惊堂看见瓷瓶便像是饿狼一般猛的扑了上去。 云扶瑶微微一笑,忽的一收瓷瓶,眨眼睛就从软榻上消失了。 就在木惊堂还在寻找云扶瑶在哪里的时候,云扶瑶突然出现在木惊堂身后,一掌拍向他的后背。 木惊堂整个人仿佛被一阵风拖住了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了过去,摔倒在软榻上,浑身酸软无力。 木惊堂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便看见了云扶瑶整张脸突然出现,心中被吓了一跳,想要推开云扶瑶,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 “你怎么了?”云扶瑶眉头微皱,只觉得木惊堂脸色不对劲。 木惊堂愤愤的瞪着他,脑袋晕晕乎乎的,根本使不上劲说不出话。 云扶瑶抓住木惊堂的手腕,只稍稍一探,眉头紧锁,手腕一转将木惊堂扶起盘坐于软榻上。 “你身上为何会有寒冰毒?”云扶瑶边问边以内力点通木惊堂的各大要穴。 温婉的内力进入木惊堂的体内,木惊堂只觉得自己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恢复清明了一点。 “你自己做的事你还来问我?”木惊堂冷嗤一声。 云扶瑶眸光微沉,语气也冷了下来:“昨日,发生了什么?” “你应该去问问你的人,而不是在这里问我。”木惊堂手作爪状,呼吸间便转身想要去掐住云扶瑶的喉咙。 云扶瑶冷着脸,拍开了木惊堂的手,一个翻身将木惊堂压在身下,随后封住了木惊堂的穴位,使得木惊堂动弹不得。 “老老实实呆着。”说罢,云扶瑶翻身下去,眨眼间就出了大堂。 “骄阳——!”木惊堂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扶瑶离开,气愤的心肝疼。 云扶瑶来到书房,果不其然,景林就在这里。 “阿瑶?”景林听见声响便转头看去,有些意外云扶瑶为什么会来找他:“你怎么来了?” “看到我,你很意外?”云扶瑶脸色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一样冰冷。 “当然意外,你就没在这个时候主动找过我。” 景林注意到了云扶瑶的神色,哪怕云扶瑶带着人皮面具,他还是察觉到了云扶瑶身上的气息变化。 “那你猜猜看,我为什么来找你。”云扶瑶看向景林,微微敛了敛神情。 景林把手中的笔放下,朝着云扶瑶走来:“是为了木惊堂?” “猜的挺准。”云扶瑶说道:“那你再猜猜看,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和他交手了。”景林拉起云扶瑶的手腕,“脉象正常,没受伤就好。”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被他所伤?”云扶瑶看向景林:“一个身中软骨散和寒冰毒的读书人,如何伤我?” “倒是你,师兄,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了。”云扶瑶卸下人皮面具,露出了她本来的模样,她看着景林,满脸的不悦。 “从为谦到岑寂,现在又是木惊堂,凡是我看上的人你都要与其较量一番,师兄,你的手伸的有些太长了吧?” “阿瑶,你在质问我?”景林神色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话。 “质问?不,这是警告。”云扶瑶突然闪现到景林面前,猛的掐住他的脖颈,说道:“你听清楚了,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你所做的任何事都不能违背我。” 景林眸色晦暗,他能感受得到云扶瑶掐着他的手没用力,心下颤了颤,“我知道了。” 闻言,云扶瑶才松开了景林,后退一步,戴好人皮面具,说道:“叶允礼去了弥州,云飞扬却不知道所踪,师兄,你的人出现差错了。” 景林的眸色又暗淡一分,他知道,云扶瑶这是在支开他。 “放心,我会去找到云飞扬的踪迹的。” “好,我等你的消息。”说罢,云扶瑶便离开了书房。 景林颤抖着手,随后紧紧握起。 回到大堂的时候,木惊堂体内的寒冰毒已经解开了,木惊堂看见云扶瑶,也不叫嚣,只是嘲讽道: “骄阳,看来你的人对你,也并没有很忠心啊。” “何以见得?”云扶瑶上前解开了木惊堂刚刚被封的穴位,问道。 “他们若是忠心,你怎么会不知道这寒冰毒从何而来?”木惊堂嗤笑道:“骄阳啊骄阳,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会不会死我不知道,倒是你,再拿不到解药,不出两日,便会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