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雪山兽潮
萧琰一边审视现在的身体,一边规划下山的路线,原路而下肯定不妥当,他凭记忆很快勾勒出一条路径,正好可以绕到埋藏亚玛的附近,又不容易被发现。 又反复推敲片刻,然后果断下山。 风大雪大,萧琰如同幽灵般飘忽,足不点地,轻盈灵动地不断往下飞跃,他的实力没有受到禁神禁制的影响,这是他最大的倚仗。 那个追他的家伙非常厉害,应该是不亚于无常的超级半神强者,不出意外的话极有可能比无常更强大。 老天也在帮萧琰,狂风阵阵,大雪漫天,视线受到极大的影响,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中神念都大打折扣。 对方想第一时间发现他,除非一直在消耗神念进行探查,否则根本做不到。 萧琰还有天龙诀可以掩饰气息,这也是他天然的优势,手中的血煞弯刀一点,身体又飘下数十丈。 离山脚越来越近了,但一股强烈的危险直觉让萧琰蓦然停下,不对,下面好像有一头绝世凶兽在等着他。 萧琰贴着山壁,小心翼翼地探下神念,这是一个高危动作,很容易暴露自己,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在北域战场的时候,他就是依靠神奇的直觉多次化险为夷,以至于他本能地养成信赖直觉的习惯。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震颤,整个雪峰都倾斜了,仿佛有一头无比庞大的巨兽在破土而出。 地震!在这种地方地震是非常可怕的,一旦发生山倾雪崩都将是毁灭性的。 一秒记住http://m. 持续了大约有五六分钟左右,下面变得面目全非,原本的山脚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十几个人影在和风雪搏斗,他们疯狂地往上攀爬,其中有一个至强者,正是当日在伽蓝寺外向他射箭的男子。 那次萧琰没有理会他,但现在看清了他的样子,居然有几分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中电光火石地数道闪念后,萧琰想起来了,这家伙和柳晗烟有的几分相像,难道他竟然是柳家的人? 再认真看了几眼,萧琰确定他和柳若虚也有几分相像,应该是柳家人无疑。 对于柳若虚和柳家的恩怨,萧琰也是有所耳闻的,他对柳家人没有好感,加上这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他,当然更没有好印象。 当然了,更让萧琰愤怒的是,柳家那家伙还背着包裹飞翼的亚玛。 亚玛已经落到他的手中,不过现在也算是一个机会,只要把握得好,就可以将亚玛从他手中救回来。 萧琰敛神屏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柳家强者正好朝他的方向跑来,看得出他非常吃力,神力空虚,应该是受到禁神禁制的极大影响。如果不是顾忌亚玛的安危,萧琰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下面还有一道金光闪现,是小金趁乱挣脱了他们的束缚,也在拼命地自救。 雪浪滔天,下面是一片恐怖的世界,最恐怖的是雪浪中似乎有什么灵兽在追杀他们,而这也是他们拼命逃命的缘由。 萧琰没有贸然出动,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下方不断翻滚的雪浪,脑筋飞速运转。没过多久他终于捕捉到,有好几头雪白的灵兽在白雪的掩盖下,如同幽灵般追杀众人,它们的体形非常庞大,动作却异常灵活。 啊—— 一名柳家随从突然脚下一滑,被随后追至的雪兽咬住,活生生撕下一条腿,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在这巨大的动荡中,禁神禁制的效果也有打了折扣,不能完全禁锢真力,这才让柳家众人有了喘息之机。否则的话,如果不能使用真气,他们根本逃不出来。看到这一点,萧琰的目光转回到柳家强者身上。 他越来越近了,离他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但萧琰居高临下,他却看不到萧琰。 一头雪兽盯着柳家强者紧追不舍,柳家强者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身后。 说实话,柳擎天实在是太憋屈了,他之前一直在等萧琰下山,不曾想遇到雪山兽潮,兽潮已经很恐怖了,没想到还会在雪山这里发生。 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倒霉事都能让他碰上,如果他的实力完好无损,没有受到禁神禁制的压制,那倒也问题不大,问题是发生雪山兽潮之后,禁神禁制的范围扩大了,虽然效果没有那么厉害,但对他的影响并不小。 “滚!” 柳擎天怒吼一声,手中的宝剑奋力往下砍劈,可惜只打出平时一半长的剑气,只碰到雪兽的一点皮毛。 而在他的一剑之后,那头雪兽也被他激怒了,突然飞跃而起,凌空向他扑来,它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雪兽的个体实力不比小金强多少,但环境不同,它们不受禁神禁制的影响,因此实力能百分百地发挥出来。 而一众柳家强者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受到禁神禁制的影响,实力不足平常一半,加上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中,战斗力本身就大打折扣,因此被雪兽们追得狼狈不堪。 柳擎天毕竟实力强大,情况还算好,面对雪兽的飞扑,他脸上掠过一抹冷笑,他刚才并没有用全力,就是让雪兽低估他,现在看来很成功。 嗤! 雪兽在空中的速度很快,却没有柳擎天手中的宝剑快,青光一闪,柳擎天手中的宝剑闪电般飞出,一下子扎进雪兽的胸口。 “一头扁毛畜生,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柳擎天伸手一招,那柄宝剑如有灵性一般飞出雪兽的胸口,带出一蓬血雨。 就在这时,萧琰突然动了,毫不犹豫地使用啸浪三叠,身体瞬间化成一道残影,和血煞弯刀一体,如同一道血芒,朝柳擎天飞掠。 “谁?” 柳擎天到底是半神九重天强者,对危险的感知力还是很强的,然而话刚出口,就看到眼前血芒一闪,然后喉头一凉。 太快了! 他都没看清楚对手是什么人,甚至看不清是人是兽,然后后背一轻,连背上的那个女人都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