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事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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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道生仔细想了想,这琅琊王氏的王五娘子王孟晖,不能随随便便放在什么地方,眼下一看就是被下药了。 目光四处搜寻,然后考虑到丞相王导长子王长豫的夫人,是闻喜裴氏的娘子,好像精通医术,而且今天也参加了这个宴会,不如把这个小娘子交给他们,她们都是琅琊王氏之人。 正好看到余姚走出来,司马道生悄悄地将王五娘子放在旁边,看着这花枝阻挡了对方坐在石椅子,趴在石桌子上的身形,而后走上前十分嫌弃地吐槽道:“我说余姚,你怎么这么丢脸?还跑出去,谁不知道你当初摔倒的样子有多凄惨呀?” “司马道生,你还是不是我兄长?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坏话呢?” “那我还不是想吐槽就吐槽,谁让你是我会稽王府的人呢?” “大家都称赞闻喜裴氏出来的女郎是最优秀的,然后说你余姚郡主丢了司马皇室的脸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余姚郡主听到这里,整个人就有些愤怒了,“好啊,是不是裴九娘暗地里说我坏话了?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 可是一回头又看到司马道生此时面上的神色很是诡异,然后仿佛意识到,“你是不是故意想撺掇我和闻喜裴氏裴九娘打架?你居然敢污蔑裴九娘,我现在就把这人找过来和你当面对质,看看你是不是挑拨离间?” 司马道生看着对方如他所愿的离开,说的当然没有错了,他肯定是挑拨离间,不挑拨离间,如何能把裴九娘叫过来呢?阮遥集,说的没错,绝大部分时候对付这些没脑子的人,还是要有一点心计的! 裴九娘正在和谢五娘子谢令和聊天。 裴九娘对那会稽山雪还真有些难忘,“所以你们每天在山学里都有不同的先生上课,而且你们也和郎君能够围绕辩题争论?” 谢五娘子谢令和点了点头,“只是可惜我脑袋不够聪明,每每都哑口无言,我觉得他们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其实嘴巴比谁都毒!幸好我阿姊可以收拾他们!裴家阿姊,我跟你说,他们一个二个的,私下里都很害怕我阿姊。” 两人正说的有趣,有时还带着笑容,谢二娘子谢道聆在旁边坐着,似乎也听入迷了,实际上却一直在躲避有人一直看向自己的目光。 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似乎发现了身边的司空大人心不在焉的,目光时不时的朝着女郎那边看去,“莫不是司空大人很久未见自家小女儿,所以才如此想念吗?” 虽说是调笑的话语,可未免不带有一丝警告。庾冰不以为意地开口,似乎早就将厚脸皮练成了看家本领。 “是的,多日不见我家那小女儿,看她纤瘦了许多,心里头着实有些惦念的!如今又要操心诸多事情,恐怕还要为东海王殿下早日康复,日夜祈祷,怜儿打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出嫁之前就病了两三回,我自然是忧心他的!” 赵国丞相姚弋仲,听到这里,还以为这两人是是在说赵国欢喜公主跋扈而去的行为,这个给东海王妃添了麻烦,当下也是满含歉意。 “我们欢喜公主向来是天王的掌上明珠,实在是娇宠惯了,没想到来到贵国还是这样,不遵守规矩,还请宽宥!” 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自然和大司空庾冰大人都一起摆了摆手,“并没有什么大碍,欢喜公主真性情,倒是有几分,我晋国女郎的爽朗风骨!” 而余姚郡主一把冲了过来,抓住了闻喜裴九娘的手,“裴九娘,你是不是搁在外头说我坏话了?” 裴九娘一脸茫然,这余姚郡主是闹什么呀?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这样气势汹汹的质问自己呢? “没有呀!” 余姚郡主似乎并不听她这句话,反而更加咄咄逼人的开口。“我听说外头人都夸赞你是我们这一代女郎里最优秀的一个,反而还说我比较丢人,为什么这么多女郎嘟嘟把你我拿出来对比?难不成不是你说的吗?” 这话说出来,欢喜公主听了哈哈大笑,这女郎好蠢呀,怎么还有人自己说自己丢人?这肆无忌惮的笑容,自然让余姚郡主盯到了。 余姚用余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这该死的欢喜公主,笑什么笑?小小年纪,不知廉耻,勾引男人,居然还想亵渎遥集阿兄?谢令姜虽然凶狠一点,但是配上阮遥集,倒也是绰绰有余的,眼前的欢喜公主算什么东西呀? 余姚郡主没想到在和谢令姜,斗智斗勇的这段时间里,内心不自然地偏向了对方。 裴九娘摇了摇头,“我没听过这样的传言!” 谢五娘子谢令和声音却很清脆,“我倒是听过这样的话,可是余姚郡主殿下,这话绝对不可能是裴九娘说的!” 这不是谢令姜那个小妹妹嘛,怎么突然站出来说话了?还真有点稀奇古怪呢? “你凭什么笃定不是她说的呢?” 谢五娘子谢令和抱着胳膊,“因为这话是我听会稽王殿下说的!” 余姚郡主难以置信,“我阿耶怎么会同你说这个呢?你一定在撒谎!” 谢五娘子谢令和不紧不慢,“会稽王殿下和几个大人曾经到我三叔的书院里面喝酒聊天,那时我正在里头看书,好像是谁谈论起当朝的婚嫁之事,会稽王殿下便叹气了,又叹气,先夸奖了裴家阿姊,郗氏阿姊,还有我阿姊,然后颇有些望子不成龙,望女不成凤的口气,说自己养了个儿郎是混账东西,女郎也是不成器!” 余姚郡主如遭雷霆一击,当下大惊失色,然后死死的握住了对方的手,把这两个娘子直接拉外头来了。 “我刚才听司马道生说的,你们和我一起去找他对质!” 裴九娘和谢五娘子谢令和跌跌撞撞的,很快的就被拉了出去,想和余姚郡主的力气也太大了吧?跟郎君似的! 司马道生没想到余姚干活这么给力?居然一下子带来两个女郎,后面似乎还有看戏的一些人。 当下微微一笑:“余姚,不得无理取闹!” 然后又深含歉意的开口:“打扰裴家娘子和谢五娘子了,余姚自己做的不好,还总想把责任推卸给别人,我这就带她离开,在此之前,先向你们二位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余姚郡主当下勃然大怒,这不是耍猴吗?想骗自己跑腿? 伸手就要掏腰上的软鞭子,就听到阿耶会稽王殿下司马昱的声音:“余姚?你在做什么?” 余姚大吃一惊,然后手指不小心刮到了软鞭子上的倒刺,当下血流如注,也不管什么形象了,她平生最怕疼,眼下便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啊……好疼啊!呜呜!” 司马道生嫌弃的看着这个妹妹,又根本不想见到在旁人面前风雅无比的会稽王殿下司马昱。直接就提着余姚郡主的脖子上的衣领,把她给提走了。 裴九娘和谢五娘子谢令和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吃一惊,而后谢五娘子谢令和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那花园里好像有什么身声音?九娘姊姊我们去看一看吧!” 站在会稽王殿下司马昱身后的庾道怜脸上浮现了几位得意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又正好落在谢二娘子谢道聆的眼中。 谢二娘子谢道聆恍然大悟,东海王妃庾道怜好像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今日肯定要出什么事了! 该不会又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吧?庾道怜为什么要使用这样的手段呢?真的看不起谁?直接就可以惩罚对方呀? 庾冰察觉到谢二娘子谢道聆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女儿,似乎面上还有慌张之色,然后又看了看女儿如今娇媚无比的模样,东海王不举,会稽王似乎一直都很照顾东海王府,莫不是? 庾冰心里头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男人都爱娇妻美妾,但是会稽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家里头都是一些丑妇啊!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那为什么谢二娘子谢道聆会这样意味深长的盯着女儿呢?难道今天的事情是女儿动的手脚吗? 会稽王皱了皱眉头,难不成今天这佛道清谈的宴会会出什么事吗?但有信阻止也来不及了,谢五娘子谢令和已经朝着花丛那边跑了过去。 意料之中的叫喊声没有响起来,谢五娘子谢令和如同铃铛一样的笑声却是络绎不绝的出现了。 裴九娘几乎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小娘子的后头,然后也笑了。 “没想到王五妹妹居然生得这样曼妙美丽,此时倒有花中醉仙子的味道了!” 裴九娘如是的感慨道,此时趴在石桌上,浅浅睡着的小娘子,看上去面若桃夭,整个人又柔软可爱。 而后转过身来,“还请诸位大人止步,我家五妹妹贪懒在这里小憩来,我这就带她回家,以免感染了风寒!” 会稽王殿下司马昱和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赵国丞相姚弋仲,大司空庾冰大人自然是闻言转身离开,毕竟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可都是长辈呢,自然要正经些! 谢二娘子谢道聆也出了一身汗,然后紧紧的握住了三娘和四娘的手,这是笑着对五娘说道:“今日这宴会对于我们这些不怎么爱学习的人来说,着实是有些痛苦的,我们也早早回去吧,以免叫祖母家家担心!” 谢五娘子谢令和自然也是同意了。 这些女郎们都准备全身而退了,庾道怜心里头还纳闷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原本在这里的王五娘子王孟晖还有那个冉平王世子呀?难道下人听错了吩咐,还是安排的不合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支遁法师的声音传了出来,还带着些慌乱和叹息,戴洋也是捂着眼睛,几步三颠倒的爬了出来,“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 他们佛道之人,清心寡欲,可从来没见过这样急色的场面! 这光天化日,青天白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这郎君衣冠不整,这女郎也是发髻散乱,香肩半露,而且还是女上的体位? 那郎君此时似乎清醒过来,然后看着那边的莲花池子,直接就跳了进去,察觉到这边的不对劲! 庾道怜原先准备好的仆妇冲了进去,原本应该大声喊着:“王五娘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窝囊事?”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昏睡的女郎,一点都说不出口了? 在这凉亭外头隔了没多远站着的,就是当朝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大人,这里头就是他家的小娘子,桓二娘子桓玉霞呀!金枝玉叶所生的女郎抵得上皇家的半个公主了,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东海王妃也落不得好! 嘴巴张了半天,最后才终于犹豫的开口道:“进贼啦,府里头进毛贼啦!!” 支遁法师和戴洋道士两个人是相约一起到凉亭歇歇,顺便谈论一下佛道之争的,他们两个人为此不知辩论过多少回,总也是没有一个胜负分出来,可没想到居然看了这样一副活!春!宫!当然是对不起,我佛,我神了! “佛曰四大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举头三尺有神明,八仙过海洗我眼睛!” 这两人念念叨叨的,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声音有些严厉:“你们俩看到什么了?” 可是这两人似乎都陷入了魔障,没有一个开口说话。 会稽王殿下司马昱却忽然好像想起来那日皇宫里头也是在凉亭里头,庾娘子就那样娇俏无比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头,今日事情又重演了,只是这主角却被人发现了? 也是那仆妇的灵机应变,众人才想到那池塘里头朝外头犹游着的是一个毛贼! 冉平王世子此时真是怒极,晋国人还真的是卑鄙无耻!居然用这样卑鄙龌龊的手段来陷害他! 桓玉霞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可直到冷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她打了个寒颤,眼前是庾道怜无情的盯着她。 二人几乎是与此同时的开口:“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你?” 而恰恰是这句话,庾道怜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而后伸手就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94/94623/2096967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