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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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谦?阿谦?!” “……妈,我在听。” 杨岚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没事?” 男人垂下眼睑,表情不变,“您想多了。” “你知道沈婠跟权六爷的事吗?”语露试探。 “嗯。” “什么时候?” 沈谦抬眼,一抹凉薄闪过,隐隐幽邃:“今天。” “亲眼看见了?” “妈,有什么话直说。” 杨岚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阿如和小嫣先后出事,如今这家里就只剩她一个女孩儿。” “所以?”沈谦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淡淡的。 杨岚冷笑:“沈三小姐一跃成为沈家唯一的小姐,只怕到时赝品比正品还要精贵。” “阿如和小嫣都还在,以后这种话别说了。”伤人,更伤感情。 好像沈如和沈嫣成了一无是处的废棋,注定退场。 “你在怪我狠心?” 杨岚目露受伤,自己生的儿子她当然知道那番话什么意思。 沈谦皱眉:“妈,你想法太多了,有些事根本毫无根据。” 什么“唯一的小姐”,完全就是杞人忧天。 杨岚摇头,“不……你不明白……” 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沈婠会越来越强大,最后甚至威胁到她的地位。 或者更严重一点,动摇沈家根基! 可这些都只是她的直觉而已,沈谦说得没错,毫无依据的事情很难使人信服。 “好,我们远的不说,就说她跟权捍霆这件事。”杨岚冷静下来,到底做了这么些年的豪门贵妇,无论敏锐度还是洞察力,都已经练出来,“以前她不过是个私生女,你可以不当回事,不放在眼里,可如今她多了一个‘六爷女朋友’的身份,你觉得还会跟之前一样吗?” “六爷女朋友”,五个字,犹如五根钢针,狠狠钉在沈谦心上。 排斥,厌恶,愤怒。 心绪急速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 可这种无法释放的压抑,除了伤上加伤,痛上加痛,根本毫无益处。 但,他忍住了。 以强大耐力与韧性,将一切不必要的情绪隔开,转而以平静的姿态示于人前。 从杨岚的角度看去,他依旧温和平静,还是那个令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收回视线,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好似终于放下心来。 沈谦:“哪里不一样?” “首先老爷子和你爸对她的态度就会转变。”以前,沈婠再怎么会装,会讨人喜欢,也都只是“沈家私生女”,这个身份足以压得她抬不起头。 沈春江对这个女儿可以宠爱,可以纵容,可以怜惜,但这种感情就像对待一只尚可入眼的宠物——高兴的时候摸一摸,逗一逗,不高兴了直接一脚踢开。 而一只宠物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或许相伴时间久了会产生感情,但也绝对越不过人去。 一旦两者利益发生冲突,被牺牲和放弃的注定都是宠物。 所以,杨岚即便心有不忿,却对沈婠没有半点忌惮。 可如今不一样了。 宠物攀上更强势的主子,接下来就很可能演变为“狗仗人势”。 等那个时候,人不如狗,他们就完全没了地位。 这不仅仅是忌惮,更是一种感受到威胁的恐慌。 “阿谦,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但有些人不得不防!” 男人站在原地,平静的双眸泛起淡漠的光,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并不在意。 杨岚再加一把火:“不信就等着看吧,沈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快就会不一样了。” 沈谦傻吗? 这些道理他想不通吗? 而事实上,他比杨岚更敏锐,更能洞悉一切。 只不过沈婠和权捍霆公开所带来的打击令他暂时选择了自欺欺人。 如今,所有现实,所有问题,都被杨岚一一拆解,摊开在阳光下,连一丝逃避的机会都不给他。 沈谦:“我知道。” 杨岚一顿:“阿谦,你……” “妈,”他顺势抬眼,一抹冷酷乍现,“你说的这些,我都会处理。” 她终于放心了,觉得自己一番口舌没有白费,竟然有种喜极而泣的欣慰。 “……好,”辅一开口便带着哽咽,“妈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沈谦眼中平静逐渐被坚硬所取代,隐约透出一股肃杀。 婠婠,权捍霆就是你选的路吗? 接下来,可得好好走,否则,摔了跤没有人会心疼。 一门之隔的书房内,此刻也在进行一番谈话。 “……爸,事情经过大致就是这样。”沈春江站在窗前,唇角是压抑不住的微笑。 那头,老人的声音威严而沉凛:“权捍霆亲口承认了?” “是!”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沈宗明神情为之一振,“你这个女儿没有白认。” 明达周年酒会,权捍霆主动相邀的那一支舞就给了老爷子足够的信号与暗示。 之后,他和沈婠单独谈过一次,要她想尽一切办法搭上权捍霆,作为交换,答应她去起航学习。 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想当初,沈宗明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对方不是普通人,而是权捍霆权六爷! “以后,对沈婠客气点,尽量顺着,满足她的要求。” 沈春江:“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 “有话直说。” “我探了一下婠婠的口风,她跟权捍霆的关系……应该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乐观。” “有什么根据?” 沈春江就把她对权捍霆的称呼说了:“……还是叫六爷,恭敬有余,亲密不足。我想他们的关系应该还是权捍霆占据主导。” “这样的话,暂时不要提什么要求,也不要惊动那边,让他们先发展一段时间。不过,你可以再试一试沈婠,看她什么态度。” “好。” …… 这晚,注定不平静。 沈家老宅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凌晨才熄,而东篱山庄的主卧也同样有人未能成眠。 沈婠被折腾惨了。 手酸脚软,浑身热汗。 等到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是一条翻身都困难的咸鱼了。 权捍霆凑到她耳边,想亲亲,结果被沈婠躲开。 “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 “看着你,我就疼。” “哪儿疼?” “……浑身都疼。” “那我帮你按按?” 吃饱喝足的男人总是特别温柔,沈婠只觉两只温柔有力的大掌在腰上揉按拿捏,很快就缓解了疲乏。 紧接着是肩膀、手臂…… “这个力道可以吗?” 沈婠舒服地半眯双眼,浑身透出猫一般的慵懒,“嗯。” 手游移到大腿根。 女人下意识夹紧双腿,瞬间警惕:“你做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不用!” “刚才不是喊疼?” 沈婠撇嘴,目露嫌弃:“喊的时候你不停,现在才马后炮,有意思吗?” 权捍霆摸摸鼻子:“爷是个正常男人,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你还有理了?”沈婠幽幽开口。 他不说话了。 嗯,理亏加心虚,最好选择沉默。 沈婠缓了一会儿,力气逐渐恢复,才感觉全身黏糊糊的。她刚下床,就被某人打横一抱,稳稳当当朝浴室走去—— “爷现在将功补过,行吗?” 女人冷哼,手却默默环住了他脖颈。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作用叫醒沈婠。 权捍霆又拉着她多睡了半个钟头,当然,免不了被各种花式吃豆腐,虽然没有提枪上阵,但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 吃过早餐,九点。 沈婠接到沈春江电话—— “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一趟?” “现在就可以。”笑容入眼,音色柔缓。 上午十点,沈婠回到老宅。 丁伯蹲在花园里继续日复一日的工作,抬眼见到她,笑着叫了声“三小姐”。 沈婠回以一笑。 很快,周管家迎上来,“三小姐,先生在书房等您。” “好。” 她换了拖鞋,径直往书房走。 叩叩叩—— “进来。” 沈婠推门而入,“爸,找我有事?” “坐吧。”沈春江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对面的椅子。 沈婠依言,从善如流。 “昨天婚礼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她没说话,低垂着头,雪白的脖颈形成一沓优美的弧度。 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其上,仿佛透明一般,可见其下青色的血管。 纤细,柔弱,不堪一折。 沈春江忽然明白了权捍霆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对沈婠情有独钟。 强大的男人喜欢孱弱的女人,就像参天大树总需要菟丝花的攀爬衬托。 这是一种会令人沉迷甚至发狂的成就感。 “怎么,还害羞了?”沈春江笑着打趣。 沈婠羞红了双颊,愈发不敢抬头,“爸爸~” 那矫情的调调,她自己听了都忍不住冒鸡皮疙瘩。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行了,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六爷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最近。” “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 “怎么个好法?” 沈婠目光微闪,“就是……” 在沈春江火热的注视下,她忽然伸手捂住脸——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沈春江:“……” 与其说这是一场父亲与女儿的谈话,还不如说是一场别有居心的试探。 沈春江的问题永远围绕在她和权捍霆的关系上。 沈婠能避则避,避不开的就半真半假地答。 最后,沈春江得出结论—— 六爷虽然承认了沈婠女朋友的身份,但用情不深,远远不到为她打破原则的地步。 如此,他的一些要求就不能再提。 其中就包括请权捍霆到沈家吃饭。 “……行了,也没什么其他事,你先出去吧。” “好。”沈婠起身离开。 沈春江转手就拨给老爷子。 沈婠没有直接离开,准备上楼去拿衣服。 虽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但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窗台上的“绿胖子”也还生机勃勃,愈发肥美。 沈婠收拾了几件贴身的毛衣放进行李袋,下楼离开的时候,撞上迎面走来的沈谦。 两人止步。 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立于台阶下。 一个俯视,一个仰望。 然后同时移开目光,继续迈步。 擦家而过,她听见男人轻轻吐出一句—— “好自为之。” 沈婠回头,只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转角…… 宁城豪门圈因为六爷恋情曝光引发何种震荡,暂且不提,起航校内倒是一片祥和。 上周贺鸿业的《企业兼并与收购》圆满结束,最后一节课进行了一次随堂小测,今天出成绩。 众人翘首以盼,仿佛回到了中学时期——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当张凡走进教室,刷拉一下,就对上了几十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抬手扶了扶镜框,温吞一笑:“既然大家都这么心急,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成绩单就在我手里,大家是想贴出来下课再看,还是当堂公布?” “教授,您直接念吧——”有人在下面喊道。 引来一大片附和的声音。 这次小测难度一般,所以,大家普遍都很有信心,也不怕分数低会丢脸。 张凡一向尊重学生的意见,拿出成绩单就开始报成绩。 满分一百,三分之一的人上了九十,还有三分之二都介于八十和九十之间,只有一个人除外。 张凡:“……马钰琳,没有成绩。” 此话一出,安静的教室瞬间沸腾。 “没有成绩?什么意思?零分?” “难道是作弊?我记得起航校规里有一条:发现作弊,取消成绩,并根据情节轻重进行相应处罚。” “按理说,作弊都是当场抓获,可小测当天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啊?” “那就奇怪了……” 马钰琳脸色苍白,错愕地盯着张凡,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旁边有几个人叽叽喳喳问她—— “钰琳,怎么回事?” “大家都有成绩,为什么你没有?” “考试那天我明明看见你把题做完,还仔细检查了一遍才交卷的。” “教授,您会不会弄错了?”其中一个女的站起来,直视张凡。 后者放下成绩单,用手压了压,平静道:“上面就是这样写的。” “那马钰琳为什么没有成绩?” “因为,收上来的试卷里,找不到她的。”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交了!” 马钰琳也站起来,柔柔带怯的嗓音压抑着哭腔,眼眶泛红:“教授,我可以发誓,我交卷了!” “你确定?”张凡看了她一眼,其中翻涌着一丝晦涩,表情依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