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婠婠宠他,六爷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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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状态?能不能说说具体影响哪些方面?”邵安珩皱眉。 邹先生:“会比平常嗜睡,易乏。” “那什么时候能好?”沈婠握着权捍霆没受伤的左手,指尖摩挲着手背,力道轻缓,状若安抚。 权捍霆微蹙眉心竟奇迹般舒展,睡容也渐趋安稳。 邹先生:“停药就会好。” 沈婠这才长舒口气,看着沉睡的男人,目光温柔。 众人见状,心情复杂。 而贺鸿业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终究未能出口。 但眼里的愧疚与懊恼似要漫溢而出。 贺泠则静静站在父亲身后,同样一语不发,脸色透出几分显见的苍白,想来发生这样的事,源头在她,心里必定不好受。 …… 权捍霆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迷蒙。 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神顿时清光湛湛,隐约浮现一丝凌厉,却在触及窗边那道窈窕身影的时候,瞬间化作绵密缠绕的温柔。 “醒了?”沈婠放下手中文件,起身走到床边。 俯身,弯腰,伸手探了探男人额温,柔软的掌心,细腻的肤质,带来一种极度舒适的感官体验。 权捍霆像一只正在接受顺毛的大狗,半眯着眼享受。 “……还好,没有烧。” 话音落下,手也紧跟着收了回去。 六爷:“……” 沈婠没察觉男人的小心思,转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过去:“喝点?” “不渴……”干涩沙哑,一张嘴就打脸。 权捍霆默了。 沈婠忍笑,端着正经八百的语气:“不渴也喝点。” “……哦。”说着,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一样来接。 手还没抬,就被沈婠及时按住:“傻不傻?有伤呢……” 轻柔舒缓的调调,还透着一股心疼。 男人心弦触动,暖意上涌:“婠婠……” “别闹,我喂你喝。” “好。” 暖黄色灯光下,女人将水杯边缘凑到男人嘴边,权捍霆却别过头去。 沈婠:“怎么了?” “换个方式。” “嗯?” 男人灼灼的眼神落到女人红润的唇上,暗示意味明显。 沈婠挑眉,“你确定?” 权捍霆哑着嗓子,喉结轻滚,像个任性的傲娇大男孩儿:“给不给?” “……” 沈婠心疼他受了伤,便格外纵容,轻声一叹,似无奈,又像妥协,仰头喝了一口,水没吞,包在嘴里,缓缓凑近…… 男人顺势贴上去,先把水咽了,却并不放开,几经辗转研磨,直到女人气息不稳,双颊开始浮现红晕的时候,方才作罢,给她喘气的机会。 “还要。” 沈婠:“……” 生病的男人要顺毛摸,行,她忍。 如此这般,一口接着一口。 到最后沈婠都被磨得没脾气了,“……还有完没完?”实在哭笑不得。 权捍霆一本正经,“别急,快了。” “……” 好不容易结束喂水大业,新的要求又接踵而至。 “挠痒?”沈婠眨眼。 某人蹙着眉头,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身体动来动去,好像有虱子在爬:“就后背,特痒。如果我手没伤的话,还可以自己来,但是现在……” 说着,叹了口气。 沈婠目光一扫,提醒道:“左手没伤。” “不方便。” “……” “婠婠~”开始撒娇了。 沈婠长声一叹,认命地走到男人身后,从后领的空隙把手伸进去。 权捍霆猛地把背绷直。 “这里?” “嗯。” 过了半分钟。 六爷:“可以换地方了……往左一点。” “这里?” “再往左。” “这样?” “继续往左。” 沈婠嘴角一抽:“再往左就挠到胸口了,你确定?” 六爷正经脸:“我胸口也痒。” 沈婠:“……” “你到前面来,这样好挠。” “……” “要不你把我睡衣脱了?这样比较好挠。反正室内温度高,穿不穿都一样。” 双眸微眯,沈婠研判的目光落到男人脸上,“故意的?” 权捍霆一脸无辜:“没有啊。” 沈婠泄气,这是自己选的男人,哪怕作天作地也得好好宠着。 “行——这儿是吧?力道够不够?” 六爷眯着眼,嘴角含笑,舒服得差点喟叹出声。 这伤受得值啊! 如果沈婠得知他此刻的想法,估计会呵呵哒,冷笑两声。 “往下……再往下……” “够了吗?” “还要往下。” 沈婠手已经伸到腹肌了,一二三四……不多不少,刚好六块,且匀称分明,肌理清晰。 说实话,手感真不错。 不过…… “还往下?你确定?” “确定。” “想得美!”沈婠白他一眼,再往下到哪儿了? 真当她傻呢? 六爷讨好一笑,“那就……不往下?那你往上呗。” 沈婠用指甲抓了他一把。 “嘶——”男人倒抽一口凉气,“小野猫!” “大色狼!”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 沈婠撇嘴,却还是继续替他挠痒:“徐劲生怎么跟四哥杠上了?” “不是徐劲生要杠,是四哥气不过,要找他麻烦,甚至想要他的命。” “这么严重?” “当场动家伙了,你以为呢?” 沈婠一默。 说起来,还是她在中间牵线,徐劲生才有机会见到贺泠,闹出接下来的事。 “四哥不知道贺泠跟徐劲生结过婚?” “嗯。” “难怪……” 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不仅瞒着自己跟臭小子私定终身,还落了个离婚收场。 当爹的气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贺泠胆子太大,这种事也敢瞒。”权捍霆沉声,目光冷下来,显然并不赞同贺泠这种做法。 沈婠却可以理解:“情到深处,理智也要靠边站。” 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沈婠印象里的贺泠是一个冷美人,聪明,自信,像一颗低调内敛的夜明珠,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幽幽放光,一身孤桀,暗夜为伴。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人也有为爱疯狂的时候。 然而,事实如此。 看徐劲生那副后悔不迭、自暴自弃的样子,便可以想象贺泠的优秀与美好。 覆水难收,他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曾经作下的孽。 该! 沈婠手都挠软了,问他:“好了吗,六大爷?” 权捍霆到底还是有分寸,没再继续作,用没受伤的左手将女人纤纤五指纳入掌心,缓缓揉捏。 “辛苦了。” 沈婠挑眉,果然,还有下文—— 男人接着道:“想要什么奖励?搓澡,还是陪睡?都可以~” 那一脸的深情款款。 沙雕网友说,男人骚起来没女人什么事了。 以前沈婠没什么感觉,如今深以为然。 权捍霆:“要不法式热吻也行?” “……” “婠婠~” “差不多行了,别贫。” “爷是认真的。” “……哦。都不想要怎么办?” “肉偿?” 沈婠:“……”瞧把他给能的! 权捍霆当然不可能做什么,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他想,沈婠也不会同意。 “撒手,我去拧条毛巾给你擦擦,将就一晚,免得瞎折腾。” 很快,沈婠拿着热毛巾回来。 六爷像个乖宝宝,仰着脖子,把脸凑过去,言下之意:你给擦擦。 沈婠本来也没想让他自己动手。 “好媳妇儿~” 她没好气地加重力道,男人肤色本就白,这下泛起了红。 可他毫无所觉,就这么仰头把沈婠望着,幽黑深邃的眼睛里仿佛坠落漫天星辰,那么专注,那么缱绻。 就像…… 在望着全世界。 那一刻,沈婠心软了,手上力道放轻:“你啊……” 男人却只看着她笑。 无声的宠溺与纵容。 擦了脸,擦脖子,然后擦手臂,擦腿,擦脚。 期间,沈婠几次往返卧室和浴室,毛巾一直保持着温度。 结束之后她才去洗澡。 啪嗒—— 关掉壁灯,两人躺在床上。 权捍霆伸手想揽她的腰。 沈婠赶紧挪远:“做什么?” “抱你。” “手不要了?” “一只手也能抱。” “……你就不能老实点?” “不能。”理直气壮。 沈婠没让他得逞。 某人开始撒娇:“我又不做什么,就是抱一下。” 沈婠哭笑不得:“你这个动作不觉得别扭吗?”不能用右手,只有左手,而她恰好睡在左边。 啧啧…… 权捍霆:“不觉得。” 沈婠还是不松口。 静默中,隐隐传来某人倒抽气的声音。 “怎么了?”翻身坐起,沈婠以最快速度打开壁灯,“是不是伤口疼?” “……嗯。”明明男人的表情很刚很man,可这个“嗯”字一出口,竟染上几分可怜巴巴。 “我打电话叫邹先生。” “不用——” “?”女人眼中慢慢出现狐疑。 权捍霆轻咳一声,“太晚了,别打扰他休息,这个应该是正常现象。” “是吗?” “嗯。” “那吃点止疼药?” “麻烦。” 沈婠挑眉,忽然不急了,好整以暇看着他,“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你睡过来让我抱着就不疼了。” “……” 到底还是让他抱了,沈婠觉得生病中的权捍霆就像个小屁孩儿—— 幼稚! 却又让人心疼! 算了,就宠着他吧。 同一片月色下,这厢甜蜜安然,那厢却并不平静。 贺家别墅。 得知权捍霆安然无恙后,贺鸿业与贺泠父女二人就离开了东篱山庄。 进门后,佣人忙不迭送上拖鞋。 贺鸿业看也不看,直接往客厅走,擦过佣人身旁的时候掠起一道劲风。 吓得佣人手足无措,战战兢兢地看向贺泠:“大小姐,先生这是……” 贺泠沉默着换上拖鞋,这才抬眼看向佣人,目光浅淡,隐约藏着几分凉意,“没事,你先下去吧。” 佣人如蒙大赦,溜之不及。 贺淮知道今晚不会太平,所以聪明地没有回家,自己在外边儿找地方躲清静去了。 “爸,我们谈谈。” 贺泠追上去,音调平静而理智。 贺鸿业冷哼:“有什么好谈的?” 拿后背对着她,说话的时候也不肯回头,显然对贺泠这个女儿也是有气的。 贺泠虽然料到会是这样,可心里仍然不好受。 她蹲到贺鸿业脚边,像孩提时缠着父亲陪她玩那样,扯了扯他的西装裤,将一双拖鞋放到他脚边:“您先把鞋换了。” “阿泠,你……” 贺鸿业不是不心疼,可正因为心疼,所以才更生气。 他如花似玉的女儿,那么可爱的小宝贝,居然被徐劲生那头牲口给拱了?! 这也就算了,毕竟两人已经离婚。 可让他想不通的是女儿居然会瞒着他跟一个臭小子偷偷注册! “爸,您先换鞋。” 贺鸿业气得把她拽起来:“你站好,看着我!” 贺泠放下拖鞋,就着这股力道站直,抬眼迎上父亲凌厉的眼神。 “我问你,”贺鸿业深吸口气,“如果这次没被撞破,你还打算瞒多久?”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 “爸,如果换成是你,你会让曾经的不堪主动暴露在别人面前吗?” “我跟阿淮是别人吗?!我们是你最亲的人!” ------题外话------ 字数有两更,不分章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