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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偏执大佬/给偏执大佬治病的日子(快穿) 第216节

    丰华要被斩首示众,难怪今晚宋文表现那么异常。

    看来是得知害自己的仇人死期将至,他太过激动。

    田恬反问:“你确定要去,那可是四十多口人,现场肯定异常恐怖,你一介书生看了怕是一辈子的噩梦。”

    作者有话说:

    先更一章,下午还有哦,么么哒。

    第125章 上门婿

    宋文坚持要去, 他要亲自去看丰华被斩首示众,这几年经历了大起大落,他早已不惧生死。

    一个连生死都不怕的人, 如何会害怕四十多口人斩首示众的场面。

    田恬见他执意要去,只能随他去了, 丰华把他害的太惨, 如果不是宋家一夕翻身, 可能这一辈子, 宋文注定一事无成。

    他去看了,心结解了也好。

    *

    转眼半月过去,府里传出老夫人正在为二爷宋渊物色正妻人选的消息, 一时间,府里传的沸沸扬扬, 人尽皆知。

    田恬已然猜到这个结果, 只是真的听到此事时,还是会忍不住心寒。

    晚上夫妻俩躺在一起, 田恬忍不住问:“老夫人已经确定要重新给二爷选妻?”宋文下午去过世安院一趟,他应该知道其中原委。

    宋文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田恬闻言,怒从心中起:“那之前的二少夫人怎么办, 改妻换妾?”

    宋文继续沉默,有时沉默代表了默认。

    田恬简直要被气死:“她肯定不愿意的吧。”

    宋文一语中的:“就算不愿意也没用, 她的身份太低,二哥也不为她出头,老夫人直接以多年无所出的理由, 强硬把二嫂降为妾室。”

    宋渊可能也觉得老夫人这样安排合理, 在他心里, 一介商户女,确实配不上他。

    田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是二嫂,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我了?”老夫人自己也是女人,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她却做了那个偏要为难女人的人。

    “胡思乱想做甚,你明知我不是那样的人。”宋文道。

    “若有老夫人强行插手,你恐怕也没有别的办法。”宋文现在也是仰人鼻息过活,若不是如此,老夫人哪里敢名目张大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会有那一天。”宋文紧紧握着田恬的手:“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到吗?”

    田恬心情不好,说了句负气话:“不知道。”

    其实她知道的,宋文对她一直很好,哪怕进京之后,也是处处周全,生怕她受了委屈,甚至之前原主做下的事情,他也既往不咎,若是换了上辈子,她现在早已尸骨无存了,对比下来,宋文如今真的很好。

    宋文闻言心中不悦,直接一个翻身:“那我现在让你知道,我能把命给你。”说着,不等田恬回应,倾身堵住了她的唇。

    田恬还想说什么,宋文的吻如狂风暴雨把她淹没。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火热起来。

    当晚,宋文确实想要把命给她,不停的折腾。

    情到浓时,宋文发狠:“看你还敢不敢多想。”

    “不敢了。”

    “现在可知道我的心?”

    “知道。”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田恬不停哭求,方才结束战事。

    这一次,田恬从早上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拖着酸软的身子起身。

    宋文成日里把自己关在书房苦读,原以为久不锻炼,体力会有所退步,但他非但没有退步,反而越来越进步。

    田恬简直要崩溃了,这样下去,她的小身板迟早要被他折腾散。

    宋文也难得睡了个懒觉,见她醒来,一张如花小脸变的怨声载道,他哭笑不得。

    双手伸过去,在她后背和腰间有节奏的按摩起来。

    “这样可会好些?”

    田恬水润的双眸瞪着他,没有好气:“还不都是你害得,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那也是你先挑起来的。”宋文眼眸含笑,一副都是你自找的模样。

    田恬更气了,把头偏向另一边,不再理他。

    这日,望竹轩又来了一位陌生客人。

    田恬正在房里查看账本,绿竹来报:“三少夫人,二少夫人求见。”

    田恬震惊,她记得自己好像连一句话也没有和二少夫人说过,她怎么找她来了?

    不过来者是客,田恬合上账本:“快把人请进来。”

    “是。”绿竹行礼退下。

    没一会儿,冯玉跟着绿竹走了进来。

    田恬已经站在房门口相迎,微微福身施了一礼:“二嫂今日可真是稀客,快快请进。”

    冯玉领着丫鬟生涩的回了一礼:“还望三弟妹不要嫌我不请自来才好。”

    冯玉一身天青色衣裙,外面穿了一件月牙白的褙子,满头金饰,手上和脖颈上也不落下,远远看去,阳光下就是个金光闪闪的人。

    随着她愈发走近,田恬才看清楚她的脸,她脸上妆容很重,依然遮不住她的憔悴,一双眼微微肿起,一看就是昨晚哭过的缘故。

    “二嫂言重了,您能来望竹轩做客,这望竹轩蓬荜生辉。”田恬笑着道。

    冯玉也在打量田恬,她这个三弟妹穿着一身粉色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粉色褙子,发上簪了一朵粉色牡丹花,斜插了一根白玉牡丹簪,两颗水滴状的白玉耳坠,清雅脱俗,格外好看,手腕上还戴了一个白玉镯。

    她身材丰腴,俏生生站在房门口与她说话,言笑晏晏,深秋的暖阳照在她身上,肤白如雪,如明珠生晕,明艳不可方物。

    “三弟妹,你真美。”冯玉不由自主的道,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有少女的美,也有成□□人的韵,简直好看到挑不出一点瑕疵。

    如果她也有三弟妹这么漂亮的脸,二爷是不是也会多顾她一些?

    田恬被冯玉突如其来的一夸,有点没反应过来:“二嫂,您也很美。”随即走上前几步,拉着冯玉的手,把她往房里带:“外面冷,咱们进屋说话。”

    冯玉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卧房以屏风为界,外间是一个小客厅,可以用来宴客,也可以在那里看账本,处理一些事情,里间专门歇息,这是田恬来之后改的。

    “三弟不愧是个读书人,房间布置的好清雅。”冯玉感慨,墙上基本都是画作和字帖,进来之后有淡淡花香和墨香。

    “坐吧二嫂。”田恬招呼道。

    冯玉点头坐下。

    绿竹适时端茶送来。

    田恬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二嫂,你尝尝这茶,是我让绿竹特意泡的安神茶,我瞧着你面色不好,应该是睡眠不佳导致的,你喝了这茶,回去肯定能睡个好觉,回头你要觉得这安神茶不错,我让绿竹给你送一些过去。”

    冯玉心头一暖:“多谢三弟妹。”说到睡眠不好,她又忍不住想起了伤心事,眼圈红了起来。

    田恬连忙道:“二嫂,你别哭,到底是怎么了?”其实田恬心里明镜似的,但嘴上不能直接说出来。

    冯玉擦了擦眼泪:“不瞒三弟妹,我进宋府以后,府里的人都不喜欢我,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一肚子委屈实在不知道找谁诉,只能找上你。”这诺大的宋府,也就只有三弟妹对她笑过,无声安慰过她,其他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做派,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哪怕是做为丈夫的二爷,也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以前在凤阳县,他对她极好,几乎有求必应,但自从御前侍卫亲自接他进京后,他变的陌生,好像根本不是她的丈夫。

    “二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在宋府的日子不见得比你好多少。”田恬道。

    冯玉哽咽道:“二爷在重新物色妻子人选,他要把我降为妾室,觉得我配不上他。”

    田恬无奈叹气,这种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万幸冯玉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没想她能安慰她。

    田恬静静倾听。

    “当初二爷初来凤阳县,日子过的极为凄惨,在一家杂货铺为奴,我当时是凤阳县首富千金,身份与他天差地别,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市集上偶遇,他主动找的我,还夸我长的漂亮,只一眼便想娶我为妻,之后更是对我穷追猛打。

    我那时正值情窦初开,二爷各方面都不差,时日久了,我亦芳心暗许。

    爹爹当初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是我以死逼得爹娘同意,这才和他成了亲。

    婚后爹爹虽不待见二爷,但也暗地里帮衬了不少,不然二爷也不会短短三年内,在凤阳县开了四五家杂货铺子。

    只是没想到刚回到京城,他就像变了个人,变的我完全不认识。

    我小心翼翼讨好,卑微谨慎去伺候老夫人,全都没用,他还是铁了心要再娶。

    老夫人以无所出为由,把我降为妾室,他应该最清楚,不是我无所出,而是前段时日不小心流掉了,不然现在孩子也有六个月了。”

    田恬听的连连叹气,这个时代就很现实,很多男人只能共吃苦,不能同富贵。

    不止这个时代,包括很多地方亦是如此,男人一旦发达了,就会抛弃糟糠妻,重新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年轻女子。

    田恬身为人母,听到孩子五六个月没了,深深惋惜:“按理说月份大了,胎像已经稳固了,怎么会好端端流掉呢,太可惜了。”

    说到那个已去的孩儿,冯玉泣不成声:“那段日子御前侍卫来到府上,要二爷收拾行囊进京,我当时和二爷极为高兴,后面走路时不小心踩滑了,从府里花园里的台阶摔下去,孩子便没了。”说到这里,冯玉恨的咬牙切齿,都是府里的丫鬟害的,如果不是她不小心,把那油汪汪的鸡汤洒在那台阶上,我也不至于路过踩滑。”

    田恬闻言,本能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好巧不巧的,她肚子出事在御前侍卫去之后,她不免想起之前宋文提过一嘴,宋渊根本看不起商户女.....

    宋渊长相精明,善于算计,他不会是因为自己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一早便布置好了,没了孩子,冯玉的正妻之位定然拱手他人,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改妻换妾,重新迎娶千金小姐的打算。

    成功的捷径有很多条,其中姻亲是重中之重,他是个庶子,想要在京城有一番作为,有一个强有力的姻亲能省许多麻烦。

    上一次在凤阳县,他主动靠近冯玉,已然明显,冯家爹娘之所以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其一是两人身份差距,其二可能是宋渊心思被他们察觉,故而不愿,只是冯玉以死相逼,他们不得不同意。

    这种事情田恬也只是猜测,她只能藏于心底。

    冯玉哭的很伤心,田恬颇为不忍:“二嫂,说句不好听的,二哥如此负你,你大可与他和离,潇洒离去,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遇到更好的人。”

    冯玉摇头:“不,我不会离开二爷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田恬叹气,这冯玉心思单纯,典型的恋爱脑,在这幽深的宋府,她以后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田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两家门第悬殊太大,冯玉根本没有抗争的能力,她能做的便是接受,要么就选择和离离开,其实她没有孩子,一个人无牵无挂,离开是最合适不过的事。

    但是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好,田恬和冯玉只是第一次见面,她也不能说的太多,再者冯玉太过单蠢,她怕自己说多了,到时候不小心传将出去,为她自己惹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