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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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洲走到床前,沉着脸看她,手递给她,下巴对着她左手一点,示意她把手给他看看。 闵稀嗓音沙哑:“没事,不疼。” 她说不疼,傅言洲掉头去了浴室。她揉揉刚才差点被他捏残的左手腕,如果不是因为婚戒,她不会下口那么狠,当时咬下去时根本没想那么多。 浴室传来细细的流水声。 一会儿水声没了,约莫一两分钟过去他也没出来。 没有任何争吵,两人间的旖旎却散了个一干二净。 闵稀翻身,眯眼睡觉。 浴室里,傅言洲两手撑在盥洗台面,手背上青筋脉络特别清晰。刚才用了一整瓶冰水漱口,几乎没镇痛效果,舌头被她咬开一条很深的口子,火辣辣的灼疼。 又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滚到脖子里。 他站直,拽条毛巾胡乱擦了两下。 关了浴室的灯,过去看闵稀。 她气性不小,背对着他睡下。 傅言洲不想跟她冷战,任何矛盾他都不会拖到第二天解决,直接开口:“因为什么在床上走神?又是因为什么突然生气?” 闵稀没转身,沉默一会才说:“傅言洲,你婚前让我三思的时候,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这辈子很长,比你想得长,和一个没感情的人过一辈子不容易。这才结婚一个多月,你就觉得婚姻是累赘,连戒指都不愿意戴?” 傅言洲认真思忖她这番指责,站在她的立场想了想之后,坦诚道:“是我做得欠妥。” 至于为何不一直戴着戒指,他觉得戒指只是个形式,而婚姻没必要是形式,舒适最重要,戒指戴着不舒服时就没必要天天戴。 如果她觉得形式重要,他会适当顾及。 房间的灯熄灭,身后的人上床。闵稀背对傅言洲,不知道他现在是平躺,还是跟她一样,背对着侧躺。 忽然她腰上一沉,傅言洲的胳膊落下来,轻握住她左手手腕,拇指不轻不重给她揉捏。 闵稀不喜欢拿乔:“不疼了。” 傅言洲没应,继续给她放松手腕。 她和傅言洲之间,矛盾经常来得猝不及防,有时又去得莫名其妙。 闵稀转过身面对他,他脖子里有淡淡的水汽。 “你疼不疼了?”她低声问。 “嗯。” 伤口还在隐隐刺疼,根本睡不着。 傅言洲放开她手:“陪我熬下半夜。” 闵稀不明所以。 傅言洲倾身压过来,手掌扣住她的腰把她抱怀里,低头覆上她的唇轻吻着,膝盖分开她的腿。 第6章 去江城的时间最终推迟到了下午两点半。 白珊跟着沾光,今天难得睡到自然醒。出发去公寓之前接到老板的电话,傅言洲交代她先去药店买一些感冒药和消炎类的药。 她关心道:“傅总,您感冒了?” “嗯。问题不大。” 傅言洲挂电话。 没感冒,只是拿感冒药当借口,他需要的是消炎止疼药,舌头到现在依然刺疼。 闵稀不知道他已经切断通话,小声说:“让白秘书再带一瓶治跌打损伤的喷雾。” 傅言洲疑惑,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哪伤着了?” 闵稀垂着眼帘,坐床上有一下没一下捶大腿:“哪哪都伤着了。” 傅言洲意会:“你的伤和损伤不搭边,别瞎用药。”他搁下手机去衣帽间换衣服。 她买跌打损伤的喷剂不是喷腿,是喷裤子上,这样别人闻到药味误以为她扭伤,以此掩盖她别扭的走路姿势。 昨晚他说让她陪他熬下半夜,起初她以为他只是嘴上威胁,等他压着她来第三次的时候,她意识到他没开玩笑。 三次把她体力彻底耗干,相当于从不跑步的她被拽着长跑,跑完五公里又来了两百个深蹲,浑身上下尤其两条大腿,像被车轮碾压过,酸疼难耐。 刚才她去浴室洗漱,一路扶着墙过去,走路发飘。 “闵稀。”傅言洲在衣帽间喊她,“过来换衣服,早餐二十分钟后送到。” 闵稀淡声说:“走不动。” 傅言洲听出她声音里有赌气的成分,怪他弄疼了她。 整理好自己的衬衫,他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一条长裙给她送去。 “换上。”他把裙子放她手边。 闵稀头也没抬,因为脖子昨晚梗久了今天也发酸。 半天没动静,那条裙子她视若无睹。 傅言洲无奈道:“不换衣服你穿着睡裙去机场?” 闵稀启唇:“要么,你帮我换。要么,你现在就出去。”当然,她希望是前者。 傅言洲没有任何迟疑,转身离开卧室去餐厅等她。 直到早餐送到,她人还没到餐厅。 换条裙子换了二十分钟还没换好。 “傅言洲。” 隐约听到她喊他。 卧室距餐厅有段距离,他起身过去。 “傅言洲,”闵稀又喊一声,“来推我去吃饭。” 傅言洲已经走到主卧门口,推开门,闵稀换好了裙子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静等他过去。 他无语叹口气,什么也没说。 闵稀实在寸步难行,那么难看的走路姿势不想被傅言洲看见,只好出此下策。其实不必大费周章坐行李箱,他抱她过去简单又省事。 可谁知道他乐不乐意抱她。 “你推我过去,或者抱我过去,我走不动。” 傅言洲手递给她:“扶你过去。回北京后跟我健身,复杂的不想练可以跑跑步。不然几十年后我们都老了,就是你坐轮椅上,我推着你。” “……” 又好气又好笑。 傅言洲说完也失笑。 闵稀推开他:“你有必要这么诅咒我?” 傅言洲:“任何人诅咒你,我都不会诅咒。” 不由分说,他紧扣她肩膀把她拉起来,“走慢点,多活动才不疼。” 闵稀不吭声,冷脸对他。 傅言洲让她扶着他胳膊:“不气了。去吃早饭。” 他连哄她时的语气都又冷又硬,没有半分温柔。 -- 从下楼到机场安检,再到上飞机舷梯,闵稀一路咬牙强撑。傅言洲的私人飞机上有她专属座位,毛毯也是按她的喜好定制。 到了飞机上,她顾不上优雅,一屁股瘫坐在座椅上,心里把傅言洲骂了一千八百回。 空乘已经准备好下午茶,闵稀没心情吃也没心情喝,她就不该在腿酸走路打晃的情况下来机场,活受罪。 拿出手机,对着窗外拍了两张发给余程潭,让他不要担心,她是真的坐飞机出游了。 此时余程潭在忙,消息看得不及时。 两分钟前,盛见齐到达嘉辰公关,由余程潭亲自接待。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嘉辰公关内部从盛时科技那里陆续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说闵稀要被换掉。 又说,盛时集团这个大客户有可能终止跟他们嘉辰合作。 一时间公司各小群里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今天盛时科技的新任ceo亲自登门,似乎印证了之前的传言。 对于闵稀的遭遇,吃瓜的同事占多数。闵稀来公司三年,跟她们工作上没多少交集,不存在利益冲突。 当然也不免有一些幸灾乐祸的人,只有居悠悠担心闵稀是不是真的会被换掉。 准备好咖啡,居悠悠送到老板的会客室。 老板和盛见齐正在聊昨天上海的台风,还没进入正题。 居悠悠先放一杯到客人面前:“盛总,您请。”盛见齐穿深色衬衫,眼神犀利而深幽,不苟言笑,比她想象中还难搞,难怪闵稀搞了那么久都没搞定。 她们老板余程潭和盛见齐形成了鲜明对比,老板低调内敛,今天穿浅灰色衬衫,眼神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如果老板是红葡萄酒,醇厚有魅力,那盛见齐就是六十二度的白酒,浓烈到一般人无法驾驭。 无端的,居悠悠想到闵稀的老公。 她只见过一次,闵姐的老公堪比七十二度的烈酒,驾驭难度是盛见齐的2.0升级版。 闵姐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甲方难搞,老公更难搞。 放下咖啡,居悠悠带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