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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 第110节

    【脸都没露就能确定人了?万一某模脚踏几条船呢?坐等翻车?】

    【为什么正好这时候开直播?不会演的吧?把那位都演成个恋爱脑,做剧本能提前做一下人设吗??坐等翻车 1】

    【不是我阴谋论,我甚至怀疑某佬根本不知情,只是某十八线在蹭热度自导自演罢了……butyysy这男的找得不错,手背青筋色爆!!】

    【倒也不是十八线,现在能算个八线吧。本来《故国灭》里人气挺旺的,怎么还走这种下三路?自毁前程不理解】

    ……

    藏矜白枕在他肩头,声音轻轻的。

    鹿嘉渺是缓了好几秒才理智回笼,忙一下关掉视频。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弹幕,似乎网上的风起云涌,恶意揣度,都没有此刻……眼前这一颗颗小小糖果重要。

    他把眼垂得更低些,认真看着这一颗颗在暖光下散着淡淡光亮的糖果。

    他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买的,更不知道他……竟会为自己在家里藏了一袋小糖果。

    虽然他并没有一点点生气,但此刻竟像被哄到了,仿佛走过心脏的血液都带着暖融融的温度。

    身后靠着坚实有温度的胸膛,鹿嘉渺抬起手,一颗颗把糖果拾进手里。

    指尖在每次拿糖果时,都会轻轻碰到藏矜白的掌心,像在水面一下一下点起小小的涟漪。

    等素白的掌心空无一物,藏矜白正准备将手掌贴回鹿嘉渺腰腹,忽然,怀里的人骤然转了个身,反拥住了他。

    鹿嘉渺比他矮一些,毛茸茸的脑袋刚好可以擦过他的下颚,鹿嘉渺先是抱了他一会儿,没出声,像只是忽然想抱一抱他。

    “先生,”许久后,鹿嘉渺才趴在他肩头说,“我是不会生你的气的。”

    虽然他有一点点冲动,还有一点点恋爱脑。

    但先生也经常包容自己有点笨。

    鹿嘉渺很认真地说,“就算没有糖果。”

    *

    这一局属于季琦坐收渔翁之利。

    饶是他从出生就是个含着金钥匙的大少爷,此刻看着直播间爆表的观看人数和唰唰唰坐火箭般飞速上涨的粉丝数和珠宝店关注量,突然就有了种梦想实现的不真实感。

    他做的一直是高端设计,这两年的梦想就是走进寻常百姓家,让人人都能拥有小季珠宝。

    但脱离了家族背景带来的高端酒局珠宝会,压根没人鸟他,甚至一度放言他的珠宝全是个人特色,没有大众审美。

    此刻,粉丝从两千涨到99万的此刻,他感觉忽然找到了新的人生的价值。

    虽然对方忙着谈恋爱去了,但季琦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立马拨通不知道在哪里度假,一年不联系的私生子遍地的父亲电话,先是情真意切地叫了声“爹”,然后直接了当表明来意,“明天是你第七个嫡长子,我,的生日你还记得吧?礼物我已经想好了——”

    “?”

    “——我也要拍恋综!”

    “???”

    *

    不止季琦,鹿嘉渺到达【云水间】工作室的时候,刚刚出生的工作室正在承受它生命所不能承受的工作量。

    田田姐刚回绝完第二十七家电话邀约的恋爱节目,一度很后悔为什么要赶在昨天那种风口浪尖官宣工作室。

    之前热搜登顶八条的时候都没有的阵仗,一个秀恩爱直播就给爆了。

    现在网上观点两极分化严重,而且对立度极高,这种自带超高热度话题量的节目也不怪有人趋之若鹜地想拍。

    就是……说好的恋综进入寒冬期呢??

    田田看着某堆连夜注册的公司发来的恋综邀约,顿感这就是神级带货天赋吧。

    鹿嘉渺的工作室就被设在了藏矜白办公室旁边,藏矜白把他送到后,检查了一下他的小包里藏了多少零食,最后无情带走。

    昨天的道歉都是假的!

    他的十三颗糖都没吃完,就全给没收了!

    鹿嘉渺愤愤不平,但敢怒不敢言,就蹙着眉盯藏矜白。

    脑袋被他抬手揉了揉,藏矜白微微俯身,像在教导小朋友,“晚上回家做小蛋糕给你吃。”

    鹿嘉渺舒眉震惊道,“你做吗?”

    “嗯,我做。”藏矜白问,“所以今天不吃小零食,好不好?”

    鹿嘉渺犹豫两秒,猛点头,“我要草莓味。”

    “好,草莓味。”

    田田姐,“……”

    隔着单视玻璃门偷看的众工作人员,“…………”

    这些恋综都是我们欠世界的。

    好在这支队伍足够专业,柠檬树下也能工作。

    团队大大小小有二十七个人,有些是鹿嘉渺之前就合作过的摄影师姐姐。

    而带头的田田姐,也就是鹿嘉渺的经纪人,是个有着利落齐肩红短发,气场强大的职业女性。

    鹿嘉渺进来后先简单和大家熟悉了一下,他乖乖巧巧的,也不娇气,说什么都认认真真听,才半天几乎全工作室都沦陷成了他的妈妈粉。

    “宝儿,本来是想先谈《靡靡》试镜的事,但是吧,”田田姐拿出一沓筛选过的合约,“恋综邀约实在太多了,热度就一直高升不下,要不咱们先商量着处理一下。”

    一提到这个鹿嘉渺就觉得给人添了大麻烦,他很不好意思地扣着书包带,“对不起啊——”

    “打住!”田田姐一手抬起作制止状,一手把这沓合约放到鹿嘉渺对面,“你看看再看要不要道歉。”

    鹿嘉渺不明所以翻开合约,骤然瞳孔瞪大。

    ——一个恋综,一个为期七天的恋综,开价竟然能上亿,还附带二十一家代言。

    田田姐环抱着手,轻轻解释,“咱们是按条件从低到高排的。”

    “?!”鹿嘉渺更惊了,直接了当评价道,“好多钱呀。”

    田田姐干脆利落敲敲桌面,“这些还不止,单独的代言还有不少,现在就是看宝你的意见。”

    “你说参加,咱就筛选了签一个。”田田姐说,“你说不参加,咱就收拾收拾看其他代言。”

    好多好多好多钱……

    鹿嘉渺的意识好半天只有这个概念,然后才后知后觉想到,这算下来都能赚到先生撤热搜花的钱了吧?

    说不定还能有剩余……

    鹿嘉渺犹豫不决,田田姐煽风点火,“而且听说《靡靡》这次除了导演选择,还要进行网上投票,我觉得增加增加热度也挺好。”

    《靡靡》就是羌导的新电影,鹿嘉渺只大概知道个名字,具体细节还需要待会儿细谈。

    “可先生……”

    “我大致估算了下,”田田姐倾身往前,看着鹿嘉渺目光如炬,“按价高者得的法则,咱们赚到的钱还够你家先生恋爱脑几次。”

    “!!!”鹿嘉渺成功被说服,目光单纯又向往地点点头,“签签签!先生的我帮他同意了!”

    田田姐一副“很好,我就知道你有话语权”的样子。

    因为邀约太多,需要货比三百家,所以两人迅速进入下一个环节。

    《靡靡》是羌导时隔十三年的再度出山之作,比他再次出现在观众视野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部电影的选材——红灯区。

    一个众人敏感却又想要窥探,藏着最深最诱人欲望的板块。

    之前从未有导演尝试过这个题材,更别说主角还是个被迫游走在红灯区边缘的孤儿。

    旨在揭露最下层那些不为人知挣扎又堕落的群体。

    “凄惨的身世和纸醉金迷的气质,”田田姐评价道,“的确会是个很有看头的角色。”

    “但是,很不好拿捏。”这个故事的梗概就那么多,羌导这次十分大胆,无论是主角性别还是故事线条,都没有,唯一公布出来的就是会由大家和他一起来选择一个演员,共同写下这个故事。

    因为连性别都没有限制,所以可以发挥的空间就太多了。

    年龄上的不确定更是让风格可以千变万化。

    “我请来了专业的电影老师,”田田姐看看表,“咱去拍摄间等等,他说上完这节课就赶过来。”

    鹿嘉渺本就沉浸在对这个角色的空泛想象中,骤然听到老师,跟着田田姐进拍摄间的时候还紧张到冒汗。

    说是把工作室建在藏矜白办公室旁边,但整层楼几乎全给了鹿嘉渺,他的化妆间、换衣间、拍摄间……所有能备全的,应有尽有。

    “可能还有一小时左右,是我陪你解读解读人物,还是你自己先感受一下?”田田姐推开拍摄间的门,布景简约,视野开阔,还集齐了目前许多剧组都没有的高端设备,她把鹿嘉渺带到休息区,还附上了一份她自己和团队对从哪方面演绎角色的解读,“这个角色真正的魅力在于‘欲’。”

    “无论是对活下去的‘欲望’,还是游走在红灯区自身的‘欲念’,”田田姐简单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都是很能引起大众共鸣和体现故事内核的点。”

    鹿嘉渺看着封面上简笔画烟雾状的图案,忽然看向田田姐,“我可以借一根烟吗?”

    田田姐是十分专业老练的经纪人,她早在接手鹿嘉渺后就把他的所有作品、试镜乃至直播都看了,她知道这小孩儿是个一旦点通就非常有灵气和表现力的演员。

    她打了个响指,递给了鹿嘉渺一支女士香烟,然后站起身说,“我猜你应该有一点想法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你琢磨琢磨,我和老师沟通,待会儿他一来就直接给他个场景模拟,让他第一印象评价一下。”

    田田姐走后,室内变得很安静,鹿嘉渺看着躺在手心那根细长的女士香烟,不太熟练地尝试夹在指尖。

    他回想着以往看过的抽烟的习惯,练习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关了所有灯,却拉开了一扇窗的窗帘。

    ……

    藏矜白是在打开某份合同的时候看到了某个小朋友乱入的笔记本的,笔记本封面上大大地写着【鹿嘉渺】的大名,从侧面看已经写了大半,对于很不爱学习的小鹿同学来说,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藏矜白没有打开看,他留给鹿嘉渺足够的空间和隐私。

    刚好一个汇报结束,他拿着这个小小笔记本去亲自送还。

    鹿嘉渺工作室的每一个布局都是他亲自设计的,所以田田说他在拍摄间,藏矜白便步至门前。

    本想敲敲门,怕吓到人,哪想门忘记关了,留了条缝隙,他自然推开,就看到——

    昏暗的房间里,有个瘦长身影靠在白墙上,唯一窗外透进的明亮,全照在他身后那堵围墙上。

    他在明暗虚界线之间,环抱着手,修长的指间轻佻地拿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