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幕（里）忍恋/止步不前虽不会失去，

    是伊东线HE和神威阿伏兔的一点后续，最清水的一个半章（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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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阿路亚星居民终于翻身做主人，凯文领头的反抗组织在全星球范围内大获拥护。为了庆祝胜利和答谢你们对这次行动的重要贡献，凯文特意在一间高级酒店内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宴会大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装饰让人恍若置身梦境。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巨大的水晶吊灯垂落天花板，洒下璀璨夺目的光芒。摆满精致餐点和阿路亚特色佳酿的长桌延伸到大厅尽头，烤制得外酥里嫩的异星肉食与闪耀着奇特光芒的彩色果酒，仿佛要把人心里的所有疲惫一扫而空。

    你举着一杯果酒，望见凯文正满面红光与各路来宾们交谈，不由得感慨：“看来凯文相当适合这个位置啊，真希望他能把这份热情保持下去。”

    “但愿吧。”伊东轻声回应道，手中同样握着一杯酒，面色温和，却藏不住些许忧虑，“革命是最艰难的事情之一，但维持胜利成果更难。”

    你听出他话语中的深意，正想说点什么，凯文已大步流星走过来，热情搂住你和伊东的肩膀，朗声嚷嚷：“来来来，怎么你们俩还躲在角落？主角可不能低调啊，今晚不醉不休！”

    不愿扫他的兴，你顺势露出逢迎的笑，举杯与他相碰，而一旁的伊东也在凯文的鼓动下喝了好几杯。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深夜，终于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圆满落下帷幕。临近散场时，凯文笑着将一只酒店房间的钥匙塞到你手中，郑重招呼道：“你们今晚就安心住这里，总不能再回去那种破地方吧？我可是安排了最顶层的豪华套房哦！”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凯文。”你接过钥匙，眼疾手快扶住身旁喝到脸色微红几乎要站不稳的伊东，“我们就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

    电梯门缓缓合上，你架着醉醺醺的伊东，嘴里疑惑嘀咕：“看不出来你酒量比我还小呢……刚才那果酒里是加了烈酒吗？”

    “没……我没喝醉。”伊东摇摇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迷迷糊糊道，“只是……有点累而已。”

    “喂喂，别逞强了。”你好笑睨了他一眼，牢牢稳住他开始左摇右晃的身体，“你可是为掩护我多喝了叁杯，脸都红成这样了，还在硬撑什么？”

    他没再答话，只是低头浅笑注视着你，似乎对你的吐槽毫不在意。

    电梯到达顶层后，你拖着步伐沉重的伊东走到房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

    一间宽敞的豪华套房立即展现在眼前，铺着厚厚地毯的地板让脚踩在上面的触感格外轻盈，窗外的绝美夜景透过大玻璃窗一览无遗，灯火辉煌点缀出城市在黑暗中的轮廓，屋内还备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看起来甚至能容纳四五个人。

    你将伊东扶到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清水，一边环顾四周不安感叹：“这间房也太高级了点吧！凯文还真大方呢。”

    “感觉豪华过头了。”伊东接过水杯附和着，声音有些低哑，“不过，他怎么就安排了一间房？”

    你微愣，醉酒后慢半拍的脑子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下一秒便表示无所谓地摊开手：“可能他看我们之前住一起时也没什么意见，所以根本没考虑要多订一间？”

    “……我睡沙发。”伊东无语半晌，轻声叹气道。

    “请便。”你扫一眼空间足够的沙发，表示这一次对他的决定没有异议，转过身淡淡地说，随后拿起房间里备好的浴巾，“我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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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夜半，室内外的灯光相继熄灭，只剩窗外依稀透入的朦胧星光。你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听着远处市区若有若无的喧嚣渐渐归于沉寂。伊东节奏平稳的呼吸声从房间另一侧清晰传来，令你刚闭上的双眼再次睁开。

    ——说起来，我和他还有一事未了啊……

    虽然无法确定现在问他这事是否恰当，但下次见面又难说是什么时候了，果然还是稍微主动点比较好。

    毕竟看他在任务中是那样无畏挡在身前拼死相护，如果还要假装视而不见，未免太过铁石心肠。

    “呐，伊东。”一片安宁的静谧中，你突然开口唤他，“你还带着《叶隐》吗？”

    沙发上响起一阵轻微的动静，像是他翻了个身。不久后，那醉意未减的温和嗓音传进你的耳朵：“带着呢。”

    “还在读它吗？”你偏头望向黑暗中他的方向，状似随意地探寻着问。

    他沉默思索一番后，压低声有些闷闷地答：“不读了。”

    “为什么？”你好奇追问。

    “那是一本……让我坚持过许多事情的书，但后来我发现，那种坚持会伤害很多人。”他释然向你剖白，深深叹息着说，“执念太深，未必是件好事。”

    “可你还是带着它。”你不紧不慢指正道，感到有趣地勾起嘴角，“既然不再读，为何要留着它呢？如果真的已经放下过去，应该把它丢掉才对吧。”

    黑暗中，他的吐息变得稍显急促，答复里是掩饰不住的僵硬：“……习惯罢了。”

    你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吟片刻后，坦诚向他揭露事实：“伊东，其实我看到了哦。”

    “看到什么？”他像仍无所觉地问。

    “有一次去医院探望你，恰好遇上你做检查不在，然后我就在床边看到了……你翻到‘忍恋’那一页。”你淡然叙述着，当说完这句话时，仿佛能听见那边的呼吸猛然一滞。

    “……你看到了啊。”他泄气重复道，右手背抵上额头，睁眼望向昏暗的天花板，顿感醉意消退。

    “嗯，抱歉这么久才告诉你。”你翻身面朝沙发，微微一笑道，想要直接向他抛出那个双方都已心知肚明的问题，“所以——”

    “是，我喜欢你。”

    不再有任何拐弯抹角，反而透着一份难得的平静，这句诚恳的告白如同一道清风拂过，翩然掀开他过去一直在竭力隐藏的心境。

    问话被截在半空，你哑然张了张嘴，没想到平日总是遮遮掩掩的他，此刻竟变得如此直率。

    你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静静听他继续说道：“然而我也知道……这份感情是不可触碰的禁忌。枝川，如果没有你，伊东鸭太郎在那时早就已经死了。我不是你应该喜欢的人，也不是能站在你身边的人，所以对不起。”

    他的声音哽咽泛着苦涩，好似在黑暗中积攒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却又被他自己强行压制住。矛盾与挣扎间，满是小心翼翼的自嘲与克制，令你心中莫名升起一阵酸楚。

    “你还是和那时一样，总想着自作主张把我给推得远远的。”你摇头叹气，柔和的语调直戳他的心理防线，“好不容易寻回重要之物，却又一个人留在列车上自寻死路。终于肯承认心意，却又后退一步与我保持距离……鸭太郎，在决定这些之前，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真实想法呢？”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窣，沙发上的人因惊讶坐了起来。

    “你刚刚叫我什么？”伊东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道，“枝川，难道你……？”

    你也从床上支起身，隔空望着他，忍不住笑出声，那笑意清爽而真诚：“我有没有可能喜欢上你，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不是吗？”

    空气像是静止了一瞬，随后传来一声近乎无力的轻笑。

    “你啊，真是……”伊东缓缓垂下头，终于像是败下阵来，释然感叹，“总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

    “喜欢自说自话给我制造麻烦的家伙到底是谁啊？”你冷哼一声，下床赤脚踩上地毯，摸着黑一步步靠近沙发，步伐轻缓而坚定。

    阿路亚星的夜晚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光透过澄净的窗玻璃洒进房间，忽明忽灭的幽微光线，勾勒出沙发上那个正低着头的身影。伊东温润如玉的俊秀面容半隐在阴影中，柔顺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掩不住那双漂亮绿色眼眸中的波澜起伏。

    待你走到他面前停驻，他抬起头，望着你浮出一丝狡黠微笑的脸，眼中尽是茫然与不解：“枝川……？”

    “既然已经告白了，请别再叫得那么生分，鸭太郎。”你探出双手，声音如一缕温柔夜风拂过他耳畔，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所有事都由你做决定一点也不公平，这次该轮到我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能无言凝视着你。

    你俯下身，双手轻轻托住他的脸，指尖触碰到他因紧张过度僵硬的下颌。漫天星光的映衬下，他的目光不住震颤着，似乎还未从眼前梦呓般的情景中回神。

    “不必再勉强自己了。”你轻声说，话语犹如一道能解开他身负沉重枷锁的魔咒，很快于茫茫夜色中消散无踪，“换我来告诉你答案吧。”

    说完，你毫不犹豫低下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决绝坚定地，轻轻吻上他的唇。

    筑在心与心之间的墙壁轰然倒塌，那一日后断裂的桥梁重新架起。来自唇上夹杂着甜美酒香的温暖驱散刺骨寒意，迅速传遍全身，宛如一个久违的拥抱将他紧紧包围。

    伊东微微一震，合上眼，指尖先是下意识不习惯地攥紧，却最终还是渐渐适应这亲密而放松下来。

    “谢谢你，阿景。”他伸出仅剩还留有温度的右手，缓缓覆上你的手背，温声呢喃。

    窗外的绚丽星河静静流淌，映照着两人逐渐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将所有隔阂与胆怯，彻底吞没在无垠宇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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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羽老巢的残垣断壁间，安静的空气里只余下些许火星偶尔闪烁，像是在诉说这里曾经的激烈战斗。

    阿伏兔斜倚在一块巨石上，满身血污，子弹耗尽的伞立在脚边，用等到不耐烦的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四周，又仰头看了看满天星斗，自言自语地咕哝一句：“都这么晚了，团长到底跑哪去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熟悉的红发少年在星光下现出身形，肩上扛着折迭的机关伞，步履悠然，脸上依旧挂着他那招牌般的灿烂笑容。

    “你可算来了，团长。”阿伏兔立刻握住伞迎上去，打了个困倦的哈欠，懒洋洋地问，“蛇羽搞定了？”

    “嗯，已经解决了。”神威轻描淡写点点头，在他面前停下来。

    “可这也太慢了吧？”阿伏兔忍不住吐槽，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个夸张的动作，“从那儿到这儿顶多就半小时路程，你愣是弄了一整天？还是说蛇羽真有那么难杀？”

    “不，只不过是发生了一些意外。”神威脸上的笑意加深，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不过也因此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女人？”阿伏兔怀疑挑眉，“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没在开玩笑吧，团长？”

    “还挺特别的哦。”神威继续笑眯眯地说，脑袋上的呆毛轻轻随风摆动，显得他心情无比愉悦，“她是个地球人，而且跟武士有关——虽然弱得可怜，还满嘴谎话，但我在她身上能闻到和他们不一样的气息。”

    “地球人？武士？”阿伏兔闻言愣了愣，像是忆起些什么，但依然不敢相信他的话，戏谑撇了撇嘴吐槽，“我说，你是青春期躁动了吗？居然开始注意起女人来，真够稀奇的。”

    “你见到她时就能明白了。”神威笑容明媚，睁开湛蓝的眸子冲他眨了眨眼，“我打赌你一定会对她一见钟情的。”

    “行吧行吧！我就当你是在给自己找乐子。”阿伏兔苦着脸抱怨，举双手投降，转身向废墟外走去，“反正咱们的下一站就是地球，到了那里可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地球啊……”神威站在原地喃喃，低头有些愣神，然后扬起头，上扬的嘴角透着前所未有的兴奋，“那真是太好了，我感觉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是是～团长。”远远传来阿伏兔的心累应和。

    阿路亚星的深邃夜空下，两位宇宙海贼的身影渐行渐远遁入黑暗，一切归于平静，尘土飞扬，唯有簌簌风声仍在耳边低语，似在述说这颗星球上发生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