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归鸿在线阅读 - 第20章

第20章

    男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神色闪过一丝异样:“确实有这个传言,毕竟子虚的为人在一部分人眼中颇有些不齿……你说,楚宁自幼于剑宗长大,最后却是以刀入道,这不可笑?”

    “我听闻最强的刀宗有心想要收他为徒,可子虚却护得死死的。”男人叹息道:“我见过他一次,他那时用的剑,却当做刀用,剑法未有雏形,用的不伦不类,重修剑道,无论是于剑还是于他,都是暴殄天物。”

    段渊见他话题偏离,便问:“这与魔教有何干系?”

    “传言呀,子虚此人与他道号一般,所行之事,荒谬之致,为达目的,甚至会凭空捏造一个由头,从楚宁一事上便可以看出他如何荒唐,传闻楚宁并非孤儿,外头传的是他所在的村子遭魔教屠虐殆尽,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可事实到底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将人救下带回清灵山,却不管不顾,直至人家以刀入道,才将其收作弟子,又强扭其功法,弃刀从剑,本就起步晚许多,如此一来,又要重头修炼,若是他天资一般也罢,可楚宁不出五年,也炼得有模有样了,如此天资,却被清灵山生生耽搁了数年,其心可诛。

    男人摇了摇头:“清灵山早不如千年前清正,内里腐朽不堪,竟然传出与魔教勾结的丑事,更难堪的便是他们无力澄清,如今魔教来到此处,一来便要拿下楚宁,他们更是洗不清这嫌疑了。”

    段渊沉默片刻,疑惑问道:“楚宁的村子是被魔教所屠?”

    他要比楚宁大一些,在他仅存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件事,而且魔教虽然是魔教,但若无利益,也不会莫名奇妙冒险去屠杀一个村子。

    “无论是否是魔教所为,只要手段残忍恶劣,那就是魔教所为。”

    “……”当真是有意思。

    段渊见他脸上有了些气色,便将灵丹又送去了几颗,随后问道:“我已经救你,这外伤我无能为力,那么该到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男人一闭眼:“承诺?什么承诺?”

    段渊神色不变,他手搭在男人头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若戏耍于我,我现在便杀了你。”

    段渊一字一句,语气皆如寻常话语,但其中杀意却丝毫未遮掩。

    “哎哎哎!”男人察觉到他是认真的,便连忙解释说道:“并不是我不想遵守承诺,只是我的百宝袋被抢了去,在你之前,我也向别人求助,只是他们欺我残弱无力,将我搜刮了一空,衣服都没有给我留一件,你瞧我现在。”

    “……”段渊按着他的脑袋,语气有些波澜:“所以你便欺骗我?”

    男人哭着脸:“我也不想,只是我若是再不出口求助,怕是真的要死在此处了……或许仙师可以帮我把百宝袋抢回来,我只取其中的衣服和丹炉,别的都给你。”

    “你当真是得寸进尺。”段渊冷冷笑着,他用骨刀割下男人的一缕头发,然后在他惊恐的眼神下塞进一个木头人的身体里,他说道:“我救你本是有契约在前,我已经完成我的那部分,你却做不到你的承诺,我自不想吃亏,今日我取下你一缕头发,放进小人里,三月之后,你我会去仙试大会,你带着三倍代价来换回小木人,如何?”

    “不如何!!!”男人脸色苍白,他未曾想这人会对他使用邪术,这小木人放入修士的头发,一旦启动,这木人便成了诅咒,无需对木人做什么,单是封住修为就足够他们修士吃一壶了,而且木人维持诅咒的灵力并不是源自手拿木人的那人,而是被诅咒的人,其消耗巨大,甚至会令被诅咒者修为倒退。

    他一身

    冷汗,讪讪笑道:“我原本还不确定,看你能这般毫无压力地使用邪术,我才肯定,你就是泛叶宫失踪了数年的少宫主殷九渊吧。”

    “我一时有些不明白你是想活,还是想死。”段渊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认出自己,这人是不能留了。

    男人用另一只手挡在他与段渊之间:“哎哎哎!可别想着杀我!我并无恶意,也不会将你的身份说出去,我们曾经是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这男人没有失忆辨认他尚且用了许久,自己又怎么可能记得一个正道修士。

    男人沉默片刻,叹息一声:“……可以理解,毕竟过去了很久,当时我也并不好看。”

    段渊说:“你现在也不好看。”

    “……”男人一噎,他虽不如眼前人俊美,却也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一句不好看,他现在性命在别人手里,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初见你时我才十岁,还未入道,你那时不知为何虚弱,是我家收留了你。”

    段渊面无表情:“我并不记得此事。”

    “额……”男人一愣,又接着说道:“你当初说过自己会失忆,就是把重要的事情忘了吗?你好像还记得一些东西。”

    段渊诧异:“我和你说这个?”

    “是,你好像是认识我……也可能不认识。”男人陷入纠结,他说:“过去了好几年了,我也可能记岔了。”

    “……”段渊默默观察他,企图从中看出破绽。

    “哎算了。”男人说:“这不太重要,我若在其他时候遇见你定不会同你相认,只是如今事关楚宁,我才如此贸然。”

    “哦?和他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