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才多大点儿?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武静蕊又问女儿,忍着怒火,“是哪里的丫鬟?”

    随宁毫不犹豫出卖自己的弟弟,一脸无辜,“是前院书房扫地的一个丫鬟,二弟趁阿玛不在偷偷亲了人家。”

    好啊!

    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在他阿玛眼皮子底下作乱,不怕他阿玛打断他的腿?

    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武静蕊决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古代的男子都早熟,十二三岁就有通房了,七八岁就懂男女之事不稀奇。

    武静蕊一向不管这些,她自以为孩子们还小,在四贝勒眼皮子底下读书,也生不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谁知弘昀这家伙还真敢做出那样的事。

    早恋还了得?

    她非扭转了他的心思不可。

    傍晚,四贝勒还未回府,弘昀下了学,就去了后宅他额娘那儿。

    来时他茫然不解,以为额娘想他了,还兴奋来着。

    到了地方,瞧见额娘坐在椅子上,扶着肚子,沉着脸,恨不得踹他的表情,心中咯噔一跳。

    再瞟了眼坐在一旁安静逗鸟的姐姐,弘昀乖乖打了个千儿,“给额娘请安。”直起身,笑嘻嘻地问,“额娘找儿子来不知何事?”

    “过来。”武静蕊言简意赅。

    弘昀茫然走过去,然后就被额娘一把拽了过去,紧接着耳边响起啪的一声,屁股后面传来清晰的痛感,瞬间炸毛,“额娘,您这是做什么?儿子犯什么错了?”

    不理儿子的咋呼和挣扎,武静蕊死死按着他,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狠揍。

    随宁早捂着嘴偷偷跑掉了。

    奴才们也退了个干净。

    弘昀委屈得眼圈儿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着脸久久不吭声。

    打够了,武静蕊喘着气松开。

    弘昀嗖地跑远了,捂着后面,又惊又委屈地看向她,“额娘怎的说打就打?您好歹给个原委,儿子做什么了?”

    武静蕊冷笑,“你倒是说说你做什么了?”

    弘昀不满,“儿子问您呢,儿子哪里知道?”

    武静蕊扶着腰,狠瞪着他,“你是不是调戏哪个丫鬟了?”

    弘昀瞪大眼,心道坏了,也不知哪个嘴坏的,顾不得别的,忙笑着讨好,“额娘,您哪儿听来的?那都是误会,儿子给您解释……”

    武静蕊冷冷道:“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了,不说清楚就给我趴那儿。”

    一听额娘还要打,弘昀再不敢隐瞒,小心翼翼坐她身边,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坦诚,“那不是误会吗,儿子没想调戏她,就是一不小心,嗯,一不小心,就是凑巧……”

    边说边不好意思了起来。

    武静蕊呵地一声,“凑巧?你再给我凑巧一个试试!”

    凑巧把人家姑娘给亲了?糊弄谁呢?

    当她傻啊!

    弘昀摸摸脑袋,“儿子说的是实话,就是跟她说了几句话,脚一滑,不小心就亲上去了。”又指天发誓,“儿子发誓,绝不是故意的,身边的奴才都可以作证,额娘您就相信我吧。”

    见儿子一脸诚恳,武静蕊信了几分,继续问,“那你跟那女的怎么回事?你果真动了心思?”

    就算亲了人是误会,真动了心思,那也该打。

    弘昀脸一红。

    武静蕊眼睛冒火,还害羞,感情是真的?

    第212章 答应一件事

    弘昀忙道:“儿子绝没有那心思,再说了,她长的也没多漂亮,儿子就是觉得有趣,逗逗她,就说了几句话,再没别的。谁跟您乱嚼舌根子的?您千万别信,儿子什么样人您还不清楚吗?”

    你亲姐说的!

    武静蕊没好说出来,免得弘昀生气,想着大概是随宁瞧见误会了,何况亲了人家是真的,随宁也没撒谎。

    只怪弘昀自个儿不当心,做出那样的事,谁都要误会。

    “以后仔细点,再如此不当心,乱欺负人,小心额娘揍你!”武静蕊恶狠狠威胁他。

    弘昀连连点头,他哪敢啊?

    不过,那一下的滋味好特别啊,还是挺舒服的。

    怪不得阿玛喜欢对额娘那样呢。

    弘昀不敢再惹额娘生气,只好把这些小心思咽进肚子里。

    四贝勒来时,弘昀正一副被训了的可怜样儿。

    “这是怎么了?”

    武静蕊起身,并未行礼,只因四贝勒说过不许她孕中行礼,她便从善如流,随自己心意了。

    “犯了些错,妾身在训他呢,这孩子太不稳重了。”

    却没细说究竟,免得四贝勒气坏了,再罚弘昀。

    四贝勒没当回事,扭头瞥了低着头的弘昀一眼,呵斥,“明知你额娘身子重,还这般没大没小,气到你额娘,爷定不饶你!”

    弘昀乖乖道:“儿子错了,儿子一定改。”

    四贝勒无一丝好脸色,“还不快回去读书!”

    弘昀连忙告辞退了出去。

    虽然生气儿子犯错,武静蕊还是不乐意四贝勒如此凶儿子,“爷凶他做什么?改了就是了。”

    四贝勒瞪她一眼,“就是你纵着他,才让他这般没个轻重,爷是为他好,若他读书的心思不定下来,便难成大器。”

    武静蕊不高兴,“哪有那样严重?是爷太严厉了,皇上不是喜欢弘昀的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