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每年，日日夜夜

    晨曦光线柔柔洒在两人赤裸的脊背，初秋凉意和余夏灼热在此撞个满怀，室内温度直线上升，传感器接收信号，智能调温系统开始运转，空调吹出的微凉风蔓延扩散至室内，令人情不自禁裹紧被子。

    阳光刺眼，俞粼用手臂盖住眼睛，还是被催着醒了，宿醉后的记忆模糊，加之浑身的酸痛和大脑的胀感，她盯着陌生的四周猛地警觉，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新的狗窝。

    手机被他摆得端正，床头的无线充电仅需单手拿起。

    解锁灵敏，锁屏之后便是小寸方格铺满的相册，定格在视频某一帧的画面，整个屏幕，尽是光洁赤裸的肉体。

    一些新鲜记忆灌入脑海，她想起了什么，羞赧得不敢随便点，脸已经能在这冷气内反向而行地发烫。

    俞粼悄悄地回头看Alex，正酣睡着，她背对着他，悄悄点开一个接吻的视频，本以为那段会最纯情，没想到接完吻的下一段就是极度黄暴的一幕。

    这个视角很明显是他拿着手机，而自己正压着他主动坐进去。

    镜头对准连接处，细致记录下她怎么撑开，吞下他，他又如何感叹夸赞她。

    灯光下他的指节的青筋显露，阴影分明，手指陷入她的腰肉里重重一按，将没吃下的一截全部塞入。

    肉体碰撞声几乎盖过了她的呻吟，她扯过更多的被子挡住脸和手机，几乎整个人都缩进去看，声音也偷偷调小。

    每个视频并没有拍很长，都在几分钟后按掉录制，但又架不住被抢过去重新点开，之后Alex干脆将手机竖起放置于桌面，架着她的胸下，让她撑在桌边，她的身躯根本盖不住他，刚好露出他精壮的侧腹线条。

    心机狗！

    明明这么会找角度，还故意说自己不会拍，大骗子。

    俞粼腹诽着往左滑动屏幕，果然下一个画面，他就着这姿势操进去了，收紧的小臂肌肉衬托她软弹的柔，随着嚣张蛮横的动作晃荡不停。

    虽然只拍到了脖子以下的地方，但她居然通过画面自动在大脑内补全所有，他在里面肆意搅动，小腹隐隐泛起暖流，淫靡到难为情的呜咽仿佛现在从她喉咙里抖落出。

    被数次干过的媚肉显现出凄艳的绯，她自认为并不是骨瘦如柴的那种类型，可这个角度居然能看到抽插的巨物轮廓，薄薄的皮肤跟着节奏被微顶起又落下，Alex好像看了一眼镜头，他轻笑一声用大手盖住了她整个小腹。

    她还记得，她这时候正凑近看镜头里的自己，遍布酡色的脸配上镜头里吮吸过度红肿起来的右乳头，上面凉津津，亮晶晶的都是狗口水。

    之后，滚烫的手掌也覆盖住了它，指缘全是满到溢出的软肉。

    她突然按下开关键，把屏幕整个黑掉，钻进被窝里来回打滚。

    一大早就看这么让人心潮澎湃的东西，俞粼只想干点别的转移注意力，她要起身的时候被突然扯住了手臂，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拉了回去。

    “去哪？”

    Alex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惺忪，他昨夜根本没尽兴，做了几次主人就因酒精晕了过去，他强忍住睡奸她的欲念抱着她入睡。

    现在酒醒了，可以再继续……

    她肌肉紧绷只想逃，高高立起的晨勃抵在她再次湿润的内裤上，光是磨蹭两下她就浑身发软，鼻腔里叹出急促的一哼。

    “我不做！”

    俞粼挥去那些暧昧爱抚，她脑子里全是视频画面，第一次从当事人之外的视角观看自己的性爱，莫名其妙开始害臊起来，羞得怎么都不允许他碰。

    Alex松口，但手臂的禁锢没有放开，低头看着她扭捏脸红的样子，又看看枕边的手机，也猜了个大概。

    他邀功讨赏似的一笑：“看过了？”

    “我才没看。”俞粼看他笑，只觉得欠揍，“你不该去干什么投行数据分析，你就该全职当黄片导演！”

    “没看，主人就有这么高的评价。”

    他嘴角弧度加深，这得意的样子就像是嘲笑她的窘迫，很快就因为太过自满得到了教训。

    俞粼扯着他的项链，像是扯狗链，让那细链嵌入脖子脆弱的肌肤里。

    听到他低喊，她想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生，视频是她主动提的，她要求的，这人只不过是听命于自己而已。

    “拍的挺好的。”她力气一松，讪讪埋进臂弯里，Alex从手臂传来的温度，就能感受到主人正在脸红。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也觉得挺好。”

    “你也看了？”

    “昨天，你睡着之后看的。”

    俞粼一想到那些全都被他看了个遍，她整个人都烧得冒烟儿。

    这和她之前拍的黄图太不一样，拍摄，修图，发布，一切都只有自己。但现在身边冒出一个现实存在的观众，一个合作伙伴，一切都在悄然变化。

    账号从她的变成他们的，角色也变成他们，就像是夫妻共同财产，被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牢牢绑定在一起。

    Alex趁着她发呆的时候，手指已经摸到了她濡湿的腿心，磨得那颗肉豆湿了布料，连着他的手掌里全是她的水。

    在惊叫声中，他成功扯下那块碍事的布，也很快将蓄势待发的硕大挤开内里，被插了半晚的逼肉软到顺从，很快争先恐后缠上来，宫腔残留昨夜战果，混着淫水和新鲜体液堵在半道被顶了回去。

    “不要……”

    俞粼嘴上低吟了这么一声，却更攀紧了他的脖子和手臂。

    晨起的性比起夜晚更适合年轻人征战，日光沐浴下会抑制褪黑素的分泌，让人在情迷意乱的时候更清晰地记住一切。

    手机被Alex从枕头边拿了起来，他轻车熟路点开一个视频，将声音调大。

    “主人昨夜就是这么喊的。”

    耳边被新的淫叫充斥，这种声音从手机里放出来似乎变了个调，她通过骨骼传导听自己声音，并不觉得如此尖细，现在通过外放，听起来像一条断奶小猫……

    俞粼实在好奇，瞥了一眼，只见他在灯光剪影下露出了下颌，在她的后颈吸吮舔弄，镜头下，那块地方留下了斑斑红印。

    “你好讨厌……”

    她边哼哼边往后颈试探，那块地方一按果然有点微疼，“这种地方我看不见，你就肆无忌惮的撒野是吧。”

    “你经常披发所以……只有我看得见。”

    Alex手指顺着她柔软的长发，拨开后颈的残余，在旧痕上逐渐加深。

    她仰头呜了一声，手机里正好播到她也在带着泣音尖叫，她又被顶到高潮了，快感使她飙泪抓狂，他的后背留下长条血痕。

    俞粼按掉手机，她实在不想在做爱的时候看自己助兴，会让她爽到不知所措。

    “主人不是还没看完吗？”言外之意，他在说她一大早偷看，“还有好几个角度。”

    “不……”

    她被深顶到快哭了突然撤了出去，她被翻过来臀部翘起，手被他压在床头的墙上，按着腰，深重地操了进去。

    手机如同昨夜一样，由Alex操控着，他又调出来她扯着他狗链子往里干的视频，边看，他边挑起主人的下巴让她回头与自己激吻。

    “其实我很喜欢主人在我上面。”他边看，胯下愈发迅速往前捣弄，“像是主人在干我，胸口也会蹭到我，很软很舒服……”

    身体里被又硬又长的东西弄得说不出话，俞粼咬着他的嘴唇表示抗议。

    他反而更受鼓舞：“我也喜欢你咬我。”

    她真的很想问到底有哪里不喜欢。

    这一次做得实在有点久，失去了避孕套的摩擦更是一次比一次忘情，一会儿钝刀慢剐，一会儿又疾如风驰，穴口连着底下的床单都是溢出的白沫。

    俞粼双腿发抖，实在撑不住了，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你怎么还不好？”

    “很快了。”Alex突然又抽了出去，只在她的外头磨，硬得滚烫的东西抵在阴蒂，乳尖也被不断揉捏，高潮如箭在弦，她急得要哭，眼前泛起模糊不清的白光。

    在她头脑炸裂的时候阴茎猛地插了进去，糟乱一团的小穴里充盈满了最深的宫颈，她被射得忍不住颤动，嗓子里像是含着什么似的低缓长吟。

    俞粼抖了多久，他就抱着她在里面呆了多久，最后拔出来里头的凿到撑胀到穴道张合，软烂通红的内壁缓缓流出精水，一点点往外吐。

    这场面让他很快又硬了，他连根埋入又拔出，像是要搅动里面所有临期的体液再射进去新的。

    “疯狗……”她脱力倒了下去，恶狠狠锤了他的胸口一下。

    但还是挡不住疯狗的非要喂进去的动作。

    ……

    俞粼醒来的时候快到傍晚，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她坐在床上好久才清醒过来。

    不对，零点过后，就是Alex的生日，自己却睡了一半，她前几天可是为了这一刻特意去学怎么煮长寿面。

    因为前几天问他的时候，他说从来没吃过这玩意儿，这么好寓意的东西，总得让他感受一下。

    她撑着胳膊下床，这房子客厅太大，她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站在厨房的Alex。

    “醒了，饿了吗？”

    俞粼默默挤开在锅前的人，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大显身手，要是让她等到明年再送，只会枉费学习的时间精力。

    “我给你做。”她信心满满，打开橱柜拆了包面，“生日不得吃长寿面吗？你等着吃。”

    Alex点点头，他知道偶尔是该让主人表现，只要过完这阵做狗饭的瘾，就是他接手的时候了。

    面条怎么煮都不会太难吃，只是在最后她不小心弄碎了蛋壳，落了不少在锅里。

    “没事……”她回头安慰要品尝的人，“我都挑出来了，再说了，蛋壳而已，吃不死人的。”

    Alex靠着台面一言不发，只是竖起大拇指鼓励。

    这是他第一次吃长寿面，顾名思义，祝福长大一岁的人长寿健康，幸福顺遂。

    餐桌对面是主人期待的脸，桌上是热腾腾亲手做的生日礼物，他低头沉默很久，俞粼还以为她做的是毒药，吓得他不敢吃。

    “我严格按照教程做的。”她这次竖起叁根手指发誓，“真的很好吃，我刚已经尝过了。”

    “没有这个意思。”Alex摇头，重新望向她。

    “那怎么了？”她又凑近摸了摸碗边，“烫？吹一吹就好了。”

    他又摇头。

    俞粼干脆也撑着脑袋和他对视，反正锅里还剩了不少，她第一次煮面控制不好，煮多了。

    看着看着，她突然发现这人的眼角红红的。

    “你、你别哭啊。”

    “没有。”

    的确是没哭出来，Alex摸了摸眼睛，很快那抹红在指尖退散。

    “以后我每年都能吃吗？”

    她愣了会儿，笑了：“这有什么，当然可以。”

    “我的意思是，每年。”他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俞粼定定看向他的眼睛，一下没反应过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Alex继续解释：“也就是说，就算以后老的走不动，拿不动锅，也得记得给我做长寿面。”

    “七老八十了还伺候你？想的美！”

    “那我给你做。”他低声笑了，温柔地牵过她撑在桌上的左手，吻了下去。

    “以后每年都给你做。”

    俞粼安静地看着自己手指被嘴唇盖上一个个轻吻，仿佛周遭都跟着心脏停跳，又悄然安静地缓慢跳动。

    总觉得，这个时刻应该会重现很多个以后。

    “这还差不多。”她看着碗里不怎么完整的蛋，周围全是漂浮的蛋花，说，“但是你不许把蛋壳打进去。”

    Alex被她逗笑：“当然。”

    “我不光要吃面。”她开始一样样点菜，“我还想吃你和舅舅一起做的那种蛋糕，还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