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第153节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回到末世强制“爱”前(1V2、伪骨)、喂奶(古言1V1 高H)、波斯玫瑰(NP)、被拉進廁所隔間後、囚于笼中(民国兄妹骨科 1v1 HE)、叶青的故事、断情残念之或许明天、我的塾母事件、狩猎,制服、舅舅的绿凄邀请函
放下笔活动肩颈和手臂,韩榆收起试题:“只做了正试的一小半,晚上再做。” 韩松允了,两人和韩兰芸相携去往正屋。 齐大妮上了年纪,这些年的丫鬟生涯让她的身体亏空得厉害。 回来头一天,她吃了不易克化的荤菜,肚子疼了一晚上,若非韩春岚细心发现,齐大妮甚至都不会说出来。 所以这几日的饭菜都是偏向软和好消化的食物,韩榆不太习惯,但也不挑食,仍旧吃得肚皮滚圆。 吃完饭,韩榆也没留下唠嗑,回屋继续做题。 正如放榜那日的考生反映,这次院试的试题难度偏高。 韩榆审题时,差点没发现题 目中暗藏的巨坑,导致一步错步步错。 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把草稿揉成一团丢开,重新构思。 只是如此一来,原本亥时初便能做完的试题,直到亥时三刻才完成。 韩榆放下笔,小白就凑过来,为他止痛解乏。 “辛苦小白。” 韩榆敲了敲不再酸胀的肩颈,洗漱后倒头就睡。 ...... 韩发下葬当天,黄秀兰娘家人出现在桃花村。 黄家人以韩椿三兄妹是黄秀兰所生为借口,提出抚养他们。 与此同时,韩春银也仗着自己是韩宏庆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要求带走三个孩子。 他们的目的只一个,就是富商赔偿给韩家的三百两。 白得三百两银票,在不久的将来还能多出三个劳动力,这笔生意完全不亏。 韩老叔公原本是不答应的。 谁都知道黄家和韩春银居心不良,这三个孩子是韩宏庆最后的血脉,作为韩家辈分最高的人,自然要从大局出发。 于是,韩老叔公用半是命令的口吻对韩宏昊和韩宏晔说:“等你们去镇上,把他们一道带走吧。” 所有人都惊呆了。 韩老大韩老二又不是什么冤大头,怎么可能给韩老三养孩子。 齐大妮气了个仰倒,指着韩老叔公一顿喷:“但凡你有点脑子,都知道我绝不会同意。” 经过好一番争执,韩椿兄妹三人的最终抚养权归给韩春银,三百两也给了她。 于韩宏昊和韩宏晔而言,因韩发得来的银票无异于烫手 山芋,拿在手里也嫌膈应。 不如花钱免灾,和三房彻底断绝最后的联系。 在齐大妮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韩老叔公不得不同意。 获得最终胜利的韩春银一脸狂喜地把银票藏好,带着仨孩子扬长而去。 至于双胞胎和韩兰芷去了韩春银夫家会有什么遭遇,谁又在乎呢? 韩宏庆的出生本就是一场罪孽,若要怪,只能怪当年那场荒唐事。 ...... 韩发下葬后,韩榆一行人回到镇上。 翌日一早,韩榆做完晨练,将正试的答卷交给韩松,吃完饭直奔私塾。 经过数日的传播发酵,韩家的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韩榆和韩松从韩家出来,就能感受到邻居们若有若无的探究目光,更遑论抵达私塾后。 这厢两人刚落座,四周就被好事者围得水泄不通。 “那件事情是真的吗?” “所以你们的亲祖母几十年前被齐二妮和卢原发卖到外地,最近才回来?” “不是我说哈,我觉得你们爷可能知情,但是为了脱罪,他才什么都没说的。” “知不知情都无所谓了,反正人都死了,咱们也无从得知真相。” 本来同窗们都在问韩榆和韩松,到后来自顾自地议论起来,全然忘记两个当事人的存在。 韩榆:“......” 韩松:“......” “啊对了,我舅母和你们家住在同一个巷子,听说撞死你们爷的人送来许多赔礼?” 这点没什么好隐瞒的,想瞒 也瞒不住,韩松坦然承认了。 “唉,要我说真是可惜,明明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韩松对此不作任何评价。 倘若齐大妮真是上辈子死于马车下的那位乞讨老人,韩发以这样的结局死去,也算是因果轮回,一报还一报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毕竟韩发并不无辜。 韩松也是个男人,他再清楚不过,一个男人如果不想,是完全可以抵制诱惑的。 既要又要,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说话间,祁高驰走进课室,见他的课桌前挤满了人,三两下拔拉开:“都让让都让让,若是被先生看到你们聚众吵闹,怕是又要挨训,严重的铁定逃不过一顿戒尺。” 想到罗先生随身携带的闪着寒芒的戒尺,众人打了个寒蝉,纷纷作鸟兽散。 祁高驰一摸下巴,沾沾自喜道:“还得是我啊。” 韩松回过头:“多谢。” 虽然他对韩发无感,却也不想听人肆意谈论自家的事情。 祁高驰笑呵呵地坐下,兴致勃勃地问起韩松那日公堂之上审案的细节。 韩松挑了几件事,还没说完罗先生就来了。 两人只好打住话头,翻开书专心听讲。 长达一个时辰的讲授结束,韩榆掏出科举注意事项xx条,津津有味地翻看,连罗先生走到面前都没发觉。 直到一只手进入视线,从他手中抽走那张宣纸。 韩榆一惊:“诶你怎么......先生?!” 罗先生一目十行地扫过宣纸上的内容 ,面色肃穆:“这是韩松给你整理的?” 韩榆眨眨眼,点头:“是。” 罗先生并无意外,他可太知道韩松对韩榆有多好了。 为了让他不再批评韩榆的八股文,打击韩榆的自信心和积极性,心甘情愿地替他批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课业。 一份条理清晰,详细到极致的注意事项,很显然是韩松的行事作风。 只是比起这个,罗先生更关心一点:“你是打算明年下场?” “有这个打算。”韩榆迟疑了下,直视先生严肃的面孔,“先生觉得我可以吗?” 课室里人声嘈杂,或许有很多人注意到韩榆和罗先生在说话,却没几个能听见具体谈话内容。 韩榆声音很轻,蜻蜓点水般落入耳中。 罗先生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韩榆抿唇:“为什么?” 不待罗先生开口,韩榆语速极快地说,带有三分不解和两份不高兴:“我从四岁开始读书,到如今已有四年,自认为参加县试和府试不在话下,先生为何觉得我不行?” 没错,罗先生坚决的否定让韩榆炸毛了。 这四年他虽没到悬梁刺股的地步,但绝对不比在座的同窗在读书上花的时间少,就连先生也不止一次夸赞过他。 韩榆以为他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韩榆语气里含着一丝委屈,韩松轻易捕捉到,维持着握笔的动作,抬头看向罗先生。 韩松:盯.jpg 罗先生:“......” 罗先生着实没想到, 他的话会让韩榆有这么大反应。 仔细一想,或许是他表达得不够准确,让韩榆误会了。 思及此,罗先生不由失笑:“你很好,为师也很看好你。” 可以说,韩松和韩榆是他这数十年里教过的学生中天分极高的。 已有秀才功名的韩松暂且不说,罗先生可以打包票,韩榆现在下场,绝对可以名列前茅。 甚至可以和他二哥一样,一举夺得案首之名。 只是...... 罗先生素来端肃的眼神逐渐温和,他无视了从四下里投来的目光,用宽厚的口吻说:“只是你要知道,锋芒太盛,终究伤人伤己。” 韩榆瞳孔骤缩,不着痕迹捏紧书页,指甲泛起白色。 先生他...... 韩榆微微仰起头,罕见地目露呆滞。 ——真正意义上的呆滞,而非刻意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