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收账的。
白寄岚御剑跑了,也没人能追得上。 程如风转过头,看向跟着出来的白映山,“他不会真的杀上鹰扬府去吧?” 白映山也是一脸无奈,但还是道:“你不用太担心,寄岚是有些耿直,但不至于莽撞。” 这已经不能用耿直来形容了啊。 程如风叹了口气,“用传讯符叫他回来?” 白映山摇摇头,“大概……叫不回来。” 他很清楚,白寄岚最近可能真是有点压抑了。 毕竟原本出身又好,天资又高,修行又快,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但这些天么……感情的事,也实在没办法强求。 他若是不发泄出来,只怕从此就无法心念通达。 剑修么,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打一架。 程如风身边的人他不好动,只能去找仇人了。 白映山也叹一口气,道:“这样的话,我也早些回天剑宗,好给寄岚做个策应。” 白寄岚不会莽到直接杀上鹰扬府,但有冲突是在所难免的。 他得回去把天剑宗的大旗扯起来。 这是要紧的事,程如风当然不会再留他,白映山跟着就走了。 辰辉匆匆赶过来,正碰上程如风送走白映山,便皱了眉问:“你和白寄岚吵架了?” “没有啊。” “那他怎么这就走了?” 程如风就把刚刚的事说了一下。 辰辉半天都没言语。 没一会顾言也从铭牌发了讯息来问。 没办法,白寄岚这一剑飞出去,动静真是不小,该惊动的人都惊动了。 不过,有白映山托底,程如风的确也不太担心。 白寄岚的修为实力在那里,一般人打不过他,打得过他的都是老妖怪了,要真舍下脸来和他打,天剑宗也是有老妖怪的,最后肯定也是一团稀泥糊上就完了。 她要跟去反而添乱。 反正白映山会随时和她联系,就安心继续在翠华峰等消息得了。 不过,白家兄弟这一走,庆祝什么的,自然也就取消了。 也许有人心里反而高兴,但总归不好表现得那么直白。 程如风只把大家叫到一起,将传送阵名额的事说了一下。 “我是肯定要去的。”程如风道,“你们自己考虑一下?” “师父已经过去了,我当然也是要去的。”辰辉说。 他是苍梧捡回来的孤儿,如果不是师父,早都不知道死了多久。现在师父的命牌裂成那样,他不去找找,又怎么能安心。 方流云道:“我跟着程真人。” 楚扬立刻跟着点头。 方流云又道:“我们几个可以去竞争门内剩下那几个名额,倒不必占这五个。” 程如风就皱了一下眉。 真去参加欲灵宗的比试,辰辉应该没问题,毕竟都结丹了。 方流云是筑基后期,在欲灵宗里也算中上等,只是楚扬……就有点危险。 但他倒也不憷,只道:“我先去争,实在不行再作别的打算。” 听他们说得热闹,李梦樵也笑嘻嘻道:“那我们也去凑个热闹,我们是程真人的奴仆,当然也可以算欲灵宗的人,对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手肘捅了捅自家哥哥。 李梦渔却正好走了下神,被捅了只向他眨了眨眼,没有接话。 李梦樵就微微皱了一下眉。 程如风笑起来,道:“顾师伯那里统共只剩五个名额啦,你们是想包圆了吗?” “包圆才好呢。”李梦樵笑着搂住她,“到时只有我们自家人,做什么都方便!” 程如风啐了他一口,“过个传送阵你想做什么?” “诶,我又没说过传送阵的时候怎么样,当然如果你想,其实也可以试试……” 程如风没好气地踢开他,“滚。” 说笑归说笑,欲灵宗面向所有弟子的比试,就算顾言说不会有太多人想去,但哪怕只是给掌门做面子,报名的人也不会少。他们想赢,还是得认真加把劲才行。 到了晚间,李家兄弟服侍程如风洗澡,李梦樵还在说,是不是要先去打听一下,到底比些什么。毕竟欲灵宗这地方么,是跟其它宗门一样比修为拳脚法术呢?还是要比床上功夫? 李梦渔却一直没说话。 他伸手过来替程如风擦拭手臂时,程如风便按住他的手,轻轻问:“你是不是不想去?” 李梦渔一直都心系燕云。 但四方楼家大业大,燕云未必会去冒这个险。毕竟她离结婴都还早,更不用说虚无缥缈的化神了。 谁也不知道传送阵那边是什么情况,过去了还能不能回来,说不定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了。 李梦渔垂下眼一时没有回答,李梦樵却抢着道:“他当然会去啦。我们发过誓永远跟随小珍珠的嘛。” “你闭嘴。”程如风瞪他一眼,“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不要你觉得怎么样就替别人做主,即使是同胞兄弟都不行。” 李梦渔这才轻轻道:“我……不知道……心里头乱得很……” 他本来是想等程如风这边事了,就服了补天丹试着冲一下结丹。 若是能进阶,不说和燕云怎么样,至少能堂堂正正和她站在一起面对面叙话。 但上次燕云过来…… 他其实也是有些心冷。 可是这会儿,想着以后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着了,却又生出几分犹豫来。 到底是…… “你疯了吗?人家燕公子眼里,你也算个人?”李梦樵一把拖起哥哥,又向程如风道,“我哥大概脑子糊涂了,我先带他去清醒一下。” 程如风其实并不觉得李梦渔有什么错,毕竟……谁没个刻骨铭心欲罢不能的初恋呢? 但在她的立场,也真的不好多说什么,他不想去也好,兄弟吵架也好,她都不想多作干涉,由得他们到一边去处理,自己则依然躺在那漂着花瓣的香汤里泡澡。 没过多久,就有双手伸过来,放在她肩上,轻轻揉捏。 程如风发出舒服的鼻音,一面问:“谈完了?” “谈什么?” 清越的少年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根本不是双胞胎的声音。 程如风刷地睁开眼,整个人绷起来,但很快就又放松下来,轻叹了口气,“你还真是神出鬼没。这次又想怎么样?” 从后面贴上她身体的那个人,这次又换了一张脸,是个剑眉星目的帅气青年。 他轻笑着,继续为她按摩,同时低下头,吻在她后颈上。 “这次,当然是来收账的。” 程如风之前就在发愁这个名额怎么分配,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皱了一下眉,“那你可来得有点早。” 怎么也得等门内的比试结束,看方流云楚扬他们能不能拿到名额再说。 她肯定是要先顾着自己人嘛。 “传送阵的事不着急,”她身后的人说,“我先收点别的。” 他说着话,本来在她肩头揉捏的手就开始往下,摸上了她饱满丰盈的乳房。 他想收什么账,不言而明。 程如风也没有抗拒,只轻笑着问:“我结丹啦,你不怕被我采补么?” 男人的动作停了一瞬,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低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想采就采好了。” 程如风还真想。 毕竟前不久刚被顾师伯指点过,有些理论算是理解了,但还没有真正实战过。 身边亲近的这几个,她到底有点舍不得。 想想白映山那缕白发……她就够内疚了。那时还算是无心之过,毕竟她昏迷着只有汲取的本能。要她在清醒的时候,去榨取他们的阳气,她真下不了手。 要再找个陌生人……她也不太愿意。 司空倒正合适。 他们之前做也做过了,程如风对他又没有感情,就算吸干他都不会过意不去。 她微微转过头,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香吻。 丰满的胸部随着她的动作在水中轻晃,粉嫩艳红的乳头翘立起来,宛如一对初绽的花蕊。 司空张嘴含住了她那丁香小舌,捧了她香软的乳房,掌心贴着乳晕,缓缓研磨。 “嗯~哼~”程如风闭了眼,从鼻腔发出舒服的轻吟。 司空心神荡漾,另一只手往下摸到了她双腿之间。 程如风柔顺地张开了腿,方便他的动作。 自己的双手在他的背上轻滑勾撩,感受着指下那结实肌肉的力度,心头也渐渐生出几分意动,不自觉地扭着腰,往他胯下蹭了蹭。 “这么急切?”司空的声音带着笑意,“娘子是不是也很想我啊?我就说嘛,白寄岚柳凤吟那种名门正派出来的从小被教君子之道,哪懂这些鱼水之欢的功夫?你那两个师兄,修为又太低了一些,怎能让娘子尽兴?是不是比来比去,还是我最好?” 程如风:…… 她差点都忘记了,就不能让他开口。 她索性转过身来,正对着司空,再次吻住他的唇。 唇舌激烈,火热又暧昧的鼻息拂在彼此的脸颊上,夹杂着少女的体香和池中升腾的水雾,比什么春药都更催情。 司空捞起程如风一条雪白修长的腿,将它盘在自己腰间,火热挺直的阳具对着她腿心蜜穴,缓缓插了进去。 才刚进了个头,就觉得她那甬道仿佛是活物一般,主动吸吮吞噬,不断挤压绞送,直欲将阳物吞至体内最深之处。 司空只觉得自己那肉棒里就好像被点了火,阳气翻腾,炙热如沸,却又快活无比,妙不可言,只恨不得立时就要射出来。 他连忙定了定神,稳固精关,暗道这欲灵宗的媚功结了丹之后果然更厉害了。 但这时程如风双颊晕红,肌肤发烫,一对眸子湿润欲滴,媚态天成,鲜美得快要滴出汁来,又哪里还丢开得手? 司空捧了她蜜桃般的娇臀,腰肢一挺,便抽送起来。 只觉得她穴内湿滑紧窒,越吸越紧、越缠越牢,抽插起来欢快异常,每抽送一回,都是销魂蚀骨,欢快欲死。 不由得越插越快,每一次都重重捣上她颤抖不已的花心。 程如风亦被他弄得身体瘫软,媚眼迷蒙,不自觉地仰起头呻吟:“啊哈……你慢一些……水都弄进去了……” “是水都流出来了吧?”司空低低地笑,她穴中春水如潮,顺着他的肉棒流出来,又被他推回去,“咕叽”水声不断。 “娘子的水一直就那么多呢,要是没东西堵着可怎么办啊?之前我就说啦,你还怪我,你看,可不又是这样?” 司空拿之前的旧话来打趣,但说到底在池子里的姿势还是让他有点不太尽兴,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把她抱出了池子。 “这么小小的人儿,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水啊?” 他的阳具插在她体内并没有拨出来,却又抱着她颠了颠,那一下简直要让她酥得连舌尖都麻了,甚至都没去计较他的话多,双腿盘上他的背,腰不由自主地上迎,两片臀肉像是要把他整个吞下似地用力夹紧。 司空只觉得欢愉如同海啸般涌来,脑中一片空白,只将龟头重重抵上花心,射了出来。 精纯的阳气渗入体内,烫得程如风娇躯微颤,几欲迷醉。 她搂紧了司空,唇贴在他锁骨上轻吻,呢喃叹息:“真好……好舒服……” 射精之后的司空有一瞬间失神,然后才心生懊恼。 他竟然这样就射了? 他还没把她操到高潮就射了? 明明之前都能直接让她晕死过去的。 而还深埋在她花穴深处的肉棒在那层层迭迭的媚肉的纠缠吸吮下,根本还没来得软下去就又再次充了血。 这妖女…… 司空磨了磨牙,把她放到地上,翻身覆了上去。 程如风抬头亲吻他,两条湿滑的舌头立刻如蛇一般缠在一块,贪婪地彼此索求。在媚术加持之下,就好像每一次呼吸交缠,每一次肌肤相贴,都能带来无尽欢愉。 司空掐住了她的腰,比之前更为猛烈地大力操干起来。 坚硬火热的阳物在满是精液淫汁的蜜穴里打桩机般来回抽送,将她红艳艳的蜜穴弄得更加糜乱不堪。 程如风软绵绵的任他摆布,声音在他的撞击中支离破碎。 但司空这时甚至都顾不上再说什么骚话了。 他沉重地喘息着,整个人都被她带给他的极乐淹没,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剩下那纯粹的肉欲欢乐。 死都甘愿。 司空沉重地喘息着,躺到了程如风旁边。 程如风倒还没像以往那样晕过去,只是官能上的高潮和司空那滚烫精液中蕴含的阳气让她有如醉酒一般,醺醺然,软绵绵,一点都不想动。 她只撩了撩眼皮,斜眼看着身边的男人。 这会儿看他,和刚刚又有不同。 现在这张脸其实也还挺英俊的,虽然比不上白寄岚柳凤吟那样的美人,但脸型端正,轮廓分明,五官也十分耐看,尤其是一双眼,瞳仁乌黑,眼神灵活,这时见程如风看他,又带上了几分笑意。 程如风不由得轻叹,“你这变化之术,真是神奇。” 司空笑嘻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这就是我自己的脸嘛。说起来还是娘子厉害,都把我吸回原形了。” 程如风:…… 这是什么话! 不过刚刚她也的确没有保留,从他身上吸取了大量的阳气和灵力,可能真是一时灵气不稳维持不住法术了。 司空凑过来亲她一口,“娘子还满意么?” 程如风不知道他指什么,也懒得接这茬,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手里皮肤的触感和温度其实和之前也真是没什么区别。 她越发觉得神奇。 司空偏过脸,含住她的手指,含糊地问:“有趣么?” 程如风点点头。 司空又问:“想学么?” 程如风不由得就睁大眼,“你肯教?” “这可是我家的独门绝技,一般人想学,我肯定不教的。”司空道,“但你是我娘子嘛,咱们自家人,当然什么都好说。” 程如风翻了个白眼,“我今天才看到你的脸,连你的真名都不知道,算个屁的自家人。” “我又没骗过娘子,真的叫司空啊。复姓司空,单名一个骥字。”司空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指在程如风身上写了个“骥”字,又道,“这字太难写了,我自己都不用的。” ……这也叫没骗过她? 还有,名字太难写就不用了,你是小学生吗? 真是糟点太多,程如风都不知道要先吐哪个好。 她索性就不提这个了,只问:“变化术真能教我吗?” “其实不难。”司空说,“而且还是有限制的,每次变化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左右,中间若是灵力不继,像我刚刚那样,就会失效了。所以长时间的话,还是面具比较好。” 程如风想想高宁城那次,他服下魔丹之后,的确是身上涌出了魔纹,但脸上却没有,想来那次就应该是戴了面具了。 他这时在程如风面前说出来,也算是自暴其短,表露诚意了。 程如风不由得就认真起来看着他,却又听他道:“如果娘子能替我找到及时行乐图的下落,我不但可以教你这变化术,还替你做几个面具玩儿。” 程如风心头一凛。 这人还没放弃及时行乐图呢。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要再跟我提那个什么鬼图,我被害得还不够吗?你还想我去哪给你打听?” “毕竟在高宁城最后清醒的就只有你们四个,小和尚肯定没有,徐昼不过是个反复小人,根本与他无关。娘子要是也不知道,那就只剩柳公子了……”司空赔着笑,往她身上蹭了蹭,“娘子去探探他呗。” “你是疯了吗?”程如风一脚踢开他,“柳公子正因为这事,陪我被软禁了这么久,还和自己师傅闹翻,你让我怀疑他?” 司空被踢了也不恼,依然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真的知道柳凤吟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在高宁城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他吧。而且,你看,南宫佑也是四大公子之一呢。” 程如风顿时被噎了一下。 司空跟着就道:“你仔细想一想,当时整个高宁城,只有柳凤吟修为最高。你是因为修行的功法本身就适合那里,而他是自己清醒的。然后那个魔族的残魂也是传法给他,你怎么能确信他再教你们的时候,没有留一手呢?高宁城根本没有灵气,柳凤吟却一出来就进阶了,真的只是运气吗?” 程如风一怔,如果不是及时行乐图就在她自己身上,被他这么一分析,她都忍不住真的要怀疑柳凤吟一下了。 “所以啊,娘子为这件魔宝受了这么多委屈,难道不想知道它到底在哪吗?”司空继续蛊惑,“你好好回忆一下,柳公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身上有没有魔纹?” “呸,”程如风啐了一口,“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会受委屈根本都是因为你!柳公子对我好着呢。” 司空道:“你安知他不是因为让你背了锅,才对你好的?” 程如风抓起旁边的东西砸向他,“胡说八道,滚滚滚。” 她真不想继续听他鬼扯,也是怕自己言多必失,反而被他套出话,索性直接赶人。 司空倒也没有再坚持,见好就收,他也没指望随口一说,程如风就会相信他,但先种下怀疑的种子,慢慢总能看出端倪来。 他从储物法宝里拿出一套翠华峰凡奴的制式服装,慢条斯理地穿上,然后向程如风眨眨眼,“过几天我再来。” 程如风直接向他砸了个花瓶。 司空顺手接住,索性就收到了储物法宝里,挥挥手,施施然走了。 程如风哼了一声,暗中却不由得紧了紧心。 这人真是一点都不能放松警惕。 而且,司空没有放弃及时行乐图,外面其它人肯定也没那么容易放弃。不过是因为明面上不占理,只能暂退一步而已。 司空在怀疑柳凤吟,其它人呢? 她得去提醒柳凤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