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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脉,偶尔问林熹一两句,良久后总结:“夫人是小产后没有养好身子,落下了病根…” 这话,林熹已经在数个大夫嘴里听过了。 王医女又问:“夫人似乎每日都在用药?” 林熹:“是。” 王医女道:“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夫人不如停了药,小女不才,家传了一些针灸功夫,若夫人信得过小女,就让小女为夫人针灸,只需数次,便可见疗效。” “这…” 林熹当即就想回绝。 陈寒霜声音更快:“那还等什么,今日就施一针。” 王医女:“还需借娘娘的汤池一用。” 陈寒霜:“可。” 林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怎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的,一个半时辰后,她步出汤泉,小脸被热气蒸的粉红,眼睛晶莹透亮。 “气色似乎是好了些。”陈寒霜与王医女耳语两句后,直接下决定:“你以后每隔两日的下午过来,让王医女为你针灸,直至痊愈。” 林熹顺从的嗯了一声,然后弯弯唇角,露齿笑了一下。 陈寒霜眼底也涌出笑意,她极快的将头撇到一旁。 “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命医女下下毒使使坏?” “不怕。” 陈寒霜面冷了几分:“愚蠢。” 林熹又露齿一笑。 “侯府开的药,不要再喝了,区区小产,竟治了这么多年都不好。”陈寒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更冷:“赵蕴前脚回京,后脚二叔就将陈妍送进侯府,也是,一个常年病弱的侯夫人,岂不是轻轻松松的取而代之。” 林熹心一紧:“姐姐是何意?” 陈寒霜望着她:“无需紧张,陈家人不过在痴心妄想而已。”她沉吟片刻:“这个陈妍,明日我便以侧妃的身份,为王爷纳进来。” “姐姐…”林熹睁圆了眼睛,这陈妍可是老夫人一门心思想塞上赵蕴床上的。 陈寒霜森森一笑:“陈家人不是觉得王府皇室是天大的福气吗?都是骨肉姐妹,这样的福气怎么能少了妍儿妹妹。” 林熹蹙起眉,忧心忡忡:“那这样,你会不会很麻烦?” 陈寒霜摸了摸小腹:“是有一点吧,不过我如今有护身符,倒不怕他们。” 林熹愁眉不展,她宁愿陈妍爬上赵蕴的床,也不想给陈寒霜添麻烦。 “不说这个了。”陈寒霜声音柔和了许多:“饿不饿?小厨房里温着燕窝粥。” 林熹确实有些饿了,乖巧的点点头。 喝粥的时候,林熹自己挪了一下位置,坐到了陈寒霜身旁的位置,两盏青花瓷碗放在一张桌面上,看着很亲密。 林熹想起王医女为陈寒霜把脉的一幕,主动说话:“对了,姐姐身子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陈寒霜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今日林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摸肚子了,她一下子圆了眼睛:“你…” 伺候在一旁的老嬷嬷突然拿食指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还未满三个月,不可喧哗。” 林熹连忙用手捂住嘴。 时辰一晃就到了傍晚,老嬷嬷一直在给林熹使眼色,大概是希望她主动提告辞? 林熹刚提了一个头,陈寒霜就驳回了:“不急,尝完了我小厨房里晚膳再回也不迟。” 林熹嗯了一声,她的坐姿早就从端庄变成了慵懒,腰后还塞了一个靠枕。 可惜没等到晚膳上桌,林熹还是走了,因王爷回府了。 那位老嬷嬷亲自送林熹到正门口:“已有多年不曾见我家娘娘展颜,侯夫人若有空闲,可常来王府做客。” 林熹应好,跨出台阶,她的马车旁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 “回府后听下人说你被接走,于是就寻过来了。” 林熹走到他身边:“等很久了?” 赵蕴说没有,盯着她细瞧:“侧妃找你做什么?她也是来找你麻烦的?” 林熹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有麻烦,有麻烦的,是你那位还没来得及收进房的小夫人。” 赵蕴极快的接了一句:“陈妍会有什么麻烦?”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林熹看着他。 赵蕴眼底闪过懊恼,忙道:“不是,那个…是爹娘隔两日就命我收了陈妍,所以我…” 何止隔两日,其实近日已经到了一日两遍的催促,以至于林熹一说还没来得及收房,他立刻想起了陈妍的名字。 可恶! 林熹绕过他上马车。 赵蕴赶紧将她一抱,急的不得了:“熹儿,你听我解释,虽然爹娘一直耳提面命,但我绝无收她入房的念头,我赵蕴此生只要你一人,你别生气,别不理我,回去后,我便立刻命人将她送回陈府。” 林熹没被打动,她并未提及陈妍的名字,赵蕴就能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这代表赵蕴其实暗地里已经记住了陈妍。 她冷静的道:“赵蕴,你不必如此,大夫也都说我身体难以再育,你就是为了子嗣,也应该纳妾,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怪你,我能理解你。” 再起争执 <有女名熹(1v1)(鬼迷心窍)|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再起争执 赵蕴将她的眉眼望了又望,似在看她在说真话假话,是不是口是心非言不由衷,是不是只是用来怄他的气话,直到,两人身后王府的小厮往正门外悬挂上一排整齐的四角灯,冷风冷烛之下,她的眼睛清亮平静,坦荡到底,毫无一丝闪躲的迎着他的打量。 赵蕴心口一窒,别开眼去,世间最难堪的,是自作多情。 林熹感觉抱着她身体的手臂松了松,也就顺势从他怀里退出,一阵冷风袭来,她瑟瑟了一下:“先回府吧。”说着她上了马车,刚坐稳,车帘一掀,赵蕴抿着唇上来了。 林熹皱眉:“怎么这次不骑马了?” 赵蕴唇抿的更紧了些,不吭声默默的坐下。 林熹俏脸一黑,凭什么赵蕴不想和她共乘的时候,就下去骑马? 她起身下马车。 她虽没马,可她有腿。 赵蕴一把掀起车帘,盯着她倔强的背影,磨了磨牙,放下车帘,赌气命道:“回府!” 马夫立刻应声,一挥鞭子,马车已眨眼越过林熹,消失在拐角。 林熹脚步一顿,突然往反方向跑了起来。 她一边跑一边把手上的镯子撸了下来,是,她身上虽然没有银两,但她身上的首饰金器当一当,应该能值不少钱… 迎面而来一个挑着担子似乎在往哪处赶的货郎,林熹冲到他面前,小喘着气:“请问,城门在哪个方向,这个时辰,城门是否已经关了?” 刚说完,她的手臂一紧,被拉进一个气急败坏的怀抱:“你问城门做什么?你还想离家出走?” 林熹出离的愤怒,感觉被赵蕴耍的厉害! “要你管!你不是走了吗?追来干什么!还不放开我!” 赵蕴头疼的厉害,把怀里挣扎得厉害的小刺猬箍紧了投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