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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犯监狱啊。”女孩抬头看向他,“如果你是想靠他问出你朋友的下落,机会很渺茫,那里几乎拿不到探访权,你还不是亲友。” 难就难吧。左桑是最后见过凌余的人,却撒谎承认杀了他,如非面对面交谈,不能从他口中得知更多,这个探访权一定要拿到。 杨清水点点头表示明白,正要继续咨询,转角处出现了个他非常熟悉的人。 苗颐也看见他了,扬了扬手中的档案,“喂,神探。” 杨清水无奈地笑,“你这样挖苦伤害一个脆弱的心灵,真的好吗?” 苗颐有些不明所以,“哪有挖苦你,我真心的。上回查的那个案件,我还说一定是意外,没想到你才是对的,案子背后有这么大的隐情。” 杨清水眉头微蹙,“你在说什么?” “山崖失足案啊,死者的丈夫在审讯室待着呢。”苗颐下巴抬起,指了指过道一旁。 “齐忠?”他腾地站起?,快步走过去抓住苗颐的手臂,“你说齐忠被逮捕回?了?” 苗颐吓了一跳,?头说:“……是啊,意图谋杀。” 杨清水怔住,这个罪名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齐忠明明告诉蒋葳自己失足掉崖,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意图谋杀。齐忠撒谎了,还有关键证据让警方找到? “怎么会这样,告诉我!”他迫不及待地追问。 “——不怕妨碍公务坐牢,你就接着问。”林知律冷冷打断他的话,从不远处走上来,“抽出一点你的宝贵时间,好好熟读本市的私家侦探职业守则,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然后看向苗颐,“案子侦查阶段,警务人员向相关人士透露消息,你知道后果可以多严重吗?” 苗颐随即立正,“对不起,队长。” 林知律:“回去做事。” 队长生气时,眼睛能看得人心里发毛,苗颐大气不敢出,应声快步离开现场。联络处的女孩目睹全程,此时目光闪烁埋头打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会儿就尴尬了,嬉皮笑脸很容易挨打,像苗颐那样敬礼道歉也不?劲,杨清水思忖要怎么应付这一场面,只见林知律上下打量自己一圈,好像对他的态度依然相当不满意。 正要开口,听见他说:“你,跟我进房间。” “啊?” 林知律好像看穿他脑子想什么似的,若有若无地翻了个白眼,才补充说:“接受警诫。” 这个关上门四面幽暗的小房间,简直成了杨清水每周一游的必到景点,苗颐在文件柜后面藏了罐装咖啡,不知道谁在窗框放了排口香糖,物品的摆放位置熟悉不过。虽然如此,看在林知律的份上,他还是双手交叠桌上一动不动,十分乖巧。 坐不到两分钟,见对方无话,他忍不住了,“刚才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你自己不也常违规吗,别说我看见你揍人的都是假的?” “我无所谓。”林知律填表的动作不停,边写边回答说,“苗颐是警察世家,家里人对她有很大期望,想上行政岗档案要足够干净,她不用像我一样,就跟混混杀人犯打交道。” 接着,开启审讯模式,“出示身份证,姓名,年龄,居住地。” “……”深深吸一口气,“杨清水,26岁,雪光街2号彩虹公寓。” 林知律头也不抬,“为什么来警局?” “你说哪一次?” 这是林知律抬起头,看着他。杨清水不由得乖乖坐好,解释他来警局是为了查旧案有些有关于凌余的新信息,毕竟他失踪这么久,且案子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对亲友而言,追根究底不是很应该的吗? 听完,不知为何林知律脸色微动,别开眼神,“你跟他只是合伙人关系?” “……”这么问,倒有些复杂,他跟凌余实际上不认识,“朋友吧。” “很熟吗?” 杨清水:“某程度上。” 似乎花了一些心理斗争接受这一事实,林知律再问:“凌余是一个怎么?的人?” “这也属于警诫内容吗?” 林知律点头,不给他丝毫质疑的余地。 好吧。“我想想……你说凌余很完美倒也不是,”凡是都是有对比才有差距,潜藏的阴暗面衬托出凌余的正义,旁边还有个平庸暴躁的编制警探做对比,显 得凌余能力更高了,“把他放在人群中,即使一万人十万人,他总是特别的一个。我不是说平凡不好,但总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做人群中的光,穿透那些不被承认 的谎言,无论代价有多大。凌余就是这么一个人。” 说着看向林知律,他静静听着,也许是房间灯光幽暗的关系,杨清水总觉得他眸光黯了下去,神色有些苦涩。 这时敲门声响起,林知律收起情绪,应声之后有人推门进来,“林队,会议要开始了。” “我五分钟后到。”打发对方离开之后,林知律视线转向他,“以后查案要找人探消息,别麻烦苗颐,直接来找我。” 杨清水吃了一惊,随即眨巴笑意,讨好起他的线人,“我当然不介意啊,不如就今天吧!”说着提起手边的腊鸭,“到我那儿喝两杯?” “……我还要工作。”林知律皱眉,始终不能理解全程提着一只腊鸭是什么侦探操作,终于收回目光,收拾纸笔让他在警诫书上签名。 杨清水忍不住问:“那齐忠的案子?” 林知律挑眉,看向他的眼神有了那么些玩味的味道,“调查结束后,警方公告会详细展示相关信息,欢迎市民查询。” 第32章 杨清水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警局,他想着应该如何通知蒋家夫妇如今的进展,在他对案子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当面对话是最好的选择,可以照顾两位老人家的情绪,事情来得太突然,半个局外人的他都来不及消化。 走到蒋家屋子,杨清水却惊讶地发现大门紧锁,门外栅栏上挂了牌子,写着“已售”二字。上前按门铃,半天没有回应,显然人不在了。 隔着窗户,隐约看见里面的境况,白布覆盖上下家具,胶纸缠了桌脚,显然屋子主人已仔细告别过,桌子上、书柜里几乎没有物件,房子能搬的都搬走了。 这不是突如其来的计划,并非二老横生了什么不测,他们决定搬家,并在一个星期内完成所有手续,这是事前经过精心考虑,可为什么没有从他们口中透露过半点线索? 手机也打不通了,杨清水只好折返回家,回去的路上思绪不断,不停在脑中串联线索,连身后一直有人叫自己也不知道。 “喂!”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是他们片区的快递员,提着一个手提箱大小的盒子。 叫了人几遍都不应,快递员有些气急败坏,“是不是杨清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