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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起来很是骇人。 最后我的脖子上得缠好几圈纱布。 我接着玻璃门的反光照了照,觉得这造型蛮像动漫里的冷情杀手的,还有点个性。 护士小妹听了直乐,说我心态好。 遇到这样的倒霉事,只能苦中作乐了呗,难不成还去怨天尤人?我扯了个笑慢吞吞离开外科手术间。 284 严昱承在走廊打电话,语气很严正,好像是在处理徐俊达的事,见我出来他便挂了电话。 “徐俊达怎么样了?”我问道,声音跟个坏掉的复读机一样,沙沙的。 严昱承看到我的“尊容”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功夫关心他?柳小墙,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是个圣母。遇到危险先报警,小学老师没教过你吗?啊?” 我被他吼得闭了闭眼睛,“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是他说要和我说话的……” 我越说声越小,心虚。 严昱承指着我的鼻子骂,“他要跟你说话你就去,他要你跟他一起跳楼你跳不跳?柳小墙,我跟你讲过那么多话,怎么没见你哪次听进去了?” 我冲进电梯里的时候直觉徐俊达不会真的跳楼,现在回想一下,确实有些莽撞。我挠挠头发,那里刚刚被蹭了块灰,“好了,现在我们两个都没事,就不要再过多计较细节了。徐俊达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严昱承冷笑了一下,“我要让他后悔没跳下去。” 他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今天的严昱承似乎剥掉了那层矜贵修养的外壳,一下子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无法无天的大少爷。 我想到了徐俊达站在天台上崩溃的样子,吞吞吐吐道:“别,他也算个可怜人,被逼急了……” “柳小墙?”严昱承很不赞同地看着我。 “这件事就走正常流程,该怎样就怎样,你不要多插手。” 严昱承讥讽道:“柳小墙,你自己被人抄袭了,不追究;差点被人掐死,又不追究;还嫌我多管闲事,你还真他妈大度啊。” “严昱承,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去追究吗?你以为我是泥人任人宰割?”我每说一句话嗓子都跟驴拉磨似的,“就因为他在卫生间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要不是你瞎搞,我会被他抓住把柄吗?” 严昱承顿住了。 “还有,你真的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你严大少爷有的资本。你有能力让他们闭嘴不讲闲话,我没有;你有聪明才智傲视众人,徐俊达没有。别总拿自己的一套标准要求别人,我不是圣母,我只是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辛苦生活的人,不要随便高高在上地降临,然后轻易把别人珍视的东西毁得一干二净。” “把一个人往死里整我良心不安行不行?” 说完这么长一段话,我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在滴血。 妈的。 第56章 谅解 285 第二天,严昱承大概是听进去我的话了,因为我向卫理询问处理结果,卫理说都已经交给警察了,公司的处置会通过开会决定。 “小墙,都这样了,就别忙工作了。”我妈一看我拿起手机便直皱眉头。 我应了声,放下手机说是徐俊达的事。 我妈问我结果怎么样。她听说我受伤了,连夜赶过来照顾我,这两天一直住在我这。 “要开会讨论,不过,估计在我们这行是混不下去了。”设计行业抄袭是尤为严重的事情,何况还闹得这么大。 我妈听完点点头,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想法,大约是因为曾经在阴暗的角落里待过、仰望过其他人,所以我很容易理解到徐俊达的心理。 但理解是一回事,该付出的代价又是另一回事了。 严昱承能这样就收手倒是很叫我意外。他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习惯于自己的特权,有时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某个小教训,却能轻而易举地改变掉别人的命运。 …… 又和我妈随意聊了几句,我们说起了下周要去S市复查的事,谈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直觉不妙,果然,她又问起了我和陈时恩。 我提醒道:“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妈你过去的时候千万别问东问西。” 我妈生气地瞪了我一眼,“谁问东问西了?要不是你不省心,我会一直发愁吗?” “你看看你,混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个知冷暖的伴儿,受伤了还要妈妈过来照顾,失不失败?” “陈时恩多好一个小伙子,你不珍惜——” 我扶额打断了她的碎碎念,“妈——我们不合适,我对他没心动的感觉。” “哦,那你对谁心动?那个严昱承?”我妈不屑道,“标准别放那么高,那种人不适合结婚的。” 我沉默了下去,我还没跟我妈讲过严昱承现在成了我老板的事。 拜托,随便来个谁,把我解救出去吧。自从我妈交了几个大妈朋友,现在她的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而且我现在嗓子还不好,根本说不过她。 大约是老天听到了我求救声,玄关传来一声门铃响。 286 “伯母好,学长好。”楚时染把手上的礼品放下,笑着和我们打招呼,“我姐姐最近不在H市,听说学长受伤了,托我来看看。”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明眸善睐,笑起来整个屋子都亮堂了。 “你是哪位?”我妈的眼睛也跟着亮了。 “我是学长的朋友。” “哦,朋友啊。”我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自从楚时染在茶水间堵过我一回后,这段时间我一直都避着他,现下还有些不自在,“妈,我和他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他也是我工作上的合作方,楚时染。” “时染哥是我的模特,他姐姐超牛逼。”陈艾希插嘴道。 “哦——”我妈拉长声音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了,“你们都很熟啊,小墙怎么不早点跟妈妈说。” “是的,我和学长已经认识好多年了。”楚时染自来熟地坐下,关切地对我说,“学长嗓子哑了,还是少说话多修养比较好,我给你带了冰糖雪梨膏。” 我妈颇赞同地说没错,夸楚时染细心,她让陈艾希去厨房给我冲一杯冰糖雪梨去,然后开始和楚时染聊起天来。 楚时染夸我妈好看保养得好,又讲了几件逗人开心的趣事,把我妈哄得心花怒放。 这个家伙,真是女性天生的克星。 知道我妈开花店后,他说他家也有一个花房,谈起花的品种特性头头是道,我妈一听更兴奋了,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埋怨我不早点把小染介绍她认识,两人甚至约定好要一起去参观花房。 简直是找到了忘年交。